池灵筠-桂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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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飘雪耐心地等着她但老这么杵着也不是个事儿啊,终于不耐烦用扇子拍拍她的头,“看什么,进去啊!”
南宫九眼珠子一瞪,“你先进去!”
真是奇怪,西门飘雪哼了一声,自己甩甩手进去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领情,枉他想以西门三少的风度对她客气一点,但对付这样的女人,还是以暴制暴比较有效。
屏风两旁,烛台上的十余支蜡烛都点燃了。透过大红的床帐将里间映得红漾漾。
西门飘雪径自走了进去,脱下外裳挂在衣架上,有意无意回头瞟了眼杵在外面发愣的南宫九,干咳两声,“你发什么楞?”
南宫九盯着床前一丈处那根竹子,不知怎么双腿发软。再看一眼镇定自若的西门飘雪,南宫九忽然有些打退堂鼓了。跳钢管舞。这可是极富有献身精神的项目,如果这样都不能令西门飘雪化成绕指柔,那她的人生就悲剧到极点了。
西门飘雪倒了杯茶,眯着眼呷了一口,侧目睨着南宫九:“你打算用这个竹竿色诱我么?”
南宫九望着西门飘雪喝茶的姿态咽了咽口水,这情形,似乎本末倒置了,他是小受啊,怎么可以让他翻身!南宫九决定拿出点御姐的气魄来,昂首挺胸大跨步走上前去,一把将罩衫和外衣脱了,露出连身的及地长裙,只不过事先被她咔嚓一剪刀下去,长裙成了超短裙,两条修长的腿暴露无遗。
西门飘雪双眼一瞪,险些被茶水呛到,赶紧擦了擦嘴角,心有余悸道:“你……这是跳什么舞?”
南宫九冲他放个电,一手攀上竹竿,摆了个S形的POSE,“钢管舞,古称,竹竿舞。Music,GO!”
西门飘雪望着紧挨着竹竿的那个S 形曲线,眼都直了。
南宫九扯开嗓子唱了起来:“Baby,I'm so into you; I'm so sexy; Do you love me? ……Oh ~~Cnagy; I just can#039 ;t deep; I'm so excited……”
曾经她在漆黑的林子里也唱过这样的歌,那时候西门飘雪只觉得她在发病,可现在她搂着竹竿在那S来S去,他倒是看得热血沸腾。不过再热也不能表现出来,他是玉树临风、气度非凡的西门三少,怎能在女色面前失仪。于是西门飘雪贪婪地盯着那两条在竹竿上蹭来蹭去的腿,一边狂扇扇子,还偏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南宫九又唱又跳的,还要挤眉弄眼地耍媚,深切体会到色诱也是一项技术活。一首歌下来,南宫九气喘吁吁,西门飘雪坐在大红的床帐中满头大汗,扇子摇得是一顿一顿。
南宫九迈着猫步一扭一扭走过去,眯眼笑着往他腿上一坐,“夫君,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呐?”说着,她抽了条丝绢替他擦额上的汗,擦着擦着,从额头擦到脸颊,从脸颊擦到了下巴,柳叶眉、桃花眼、直挺挺的鼻梁,白白细细的皮肤,那张红唇微微张着,热乎乎的吐纳好在她颈间。南宫九发觉她的小受夫君简直太诱人了,于是垂头在他唇畔轻轻啄了一口。
并不是第一次,却是最激动人心的一次,因为她的臀部明显能察觉到某人的某个部位发生了某种可喜的变化。南宫九激动得在内心欢呼雀跃,西门飚血对女人有反应、有反应诶!她本来想继续进攻,彰显一下御姐的魄力,不料瞬间天翻地覆,她被西门飘雪高大的躯体压住了,接着便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法式热吻。
喂喂,不能这样,你是小受啊!南宫九挣扎了几下都无效,用拳头,被钳住。踢腿,反倒被他乘虚而入,一股炙热的力量烘在双腿间,南宫九脑子里嗡地一下,一片空白啊一片空白,全然没了主意。她没吃过猪肉,但什么样的猪跑都见过,不过真正进入了实战阶段,她却是茫然无措。看起来好像、似乎、可能……西门飚血要反攻了。
耳畔攀上一阵湿热,南宫九只觉得浑身软瘫得跟团糯米糕似的,无力挣扎。闻见一股墨香,像是从西门飘雪颈间散发出来的,清淡极了,很好闻。她晕晕沉沉,想起西门飘雪喝的那碗十全大补汤,觉得自己就快被生吞活剥了。就在这时,突然想起急促的叩门声,伴着小四的呼叫:“少爷少爷,北堂静和雁南飞进谷了!”
小四的呼叫声和呼叫的内容就如春雷一般轰地一下就把意乱情迷的两小只给炸清醒了,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最后一惊一乍呼道:“镜子姐姐?!”“嫂子!?”
南宫九一脚踢开西门飘雪,捂紧差点就被扒开的衣服,心有余悸到:“还以为你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原来熟练地很。”
“你在说什么?”西门飘雪被她踢得这一脚可不轻,龇牙咧嘴,“什么君子?什么熟练?”
南宫九摩拳擦掌,凶神恶煞道:“你说,你睡过几个女人!”
“你!你……”西门飘雪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反击她一句,“那你给几个男人跳过竹竿舞?”
南宫九下巴一昂,甩头不理他。
“哼~!”西门飘雪哼完之后,拾起衣服大步流星冲了出去。
万花谷 73、夜路
出了城门,便是一望无际的黑森林,西门飘雪领了一小队人出去迎客,南宫九也凑热闹似的跟了上来。
两行人提着灯笼在林子中穿梭,如鬼火一般。西门飘雪走在队伍的中间,一袭水红长裳在灯光映照下泛着惨白,显得很阴森。南宫九哆哆嗦嗦跟在西门飘雪身后,时不时地左顾右盼,怎么越看越觉得黄泉路就跟这地方差不多了。前面有打灯笼的小鬼在领路,中间还有个阎罗。
南宫九脚下忽然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发出咕咕的声音,南宫九吓得跳起来大叫:“鬼啊!鬼啊!”一面跳一面跑,把整个队伍都扰乱了。西门飘雪一爪子伸过去把她揪住,厉色道:“别叫了,小心把狼给招来!”
南宫九当即噤声了,眼睛往附近一棵树上瞄去,瞄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她痛苦掩面,“我不去了,我回去等你们。”
西门飘雪带着几分嘲意笑道:“你一个人回去?”
“这……”南宫九抓紧了西门飘雪的胳膊,把心一横,“那我闭着眼睛走。”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西门飘雪看着南宫九的样子不免失笑,却装出很不屑的语气说:“上次进谷你都敢一个人尾随而入,这次怎么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南宫九闭着眼,但能准确无误找准方位,冲着西门飘雪嚷嚷:“那时候我以为是普通的林子嘛,谁知道有毒瘴毒草还有狼啊!”
“难道你闭上眼睛就没有了么?”
“至少我看不到……这样就不会害怕了。”南宫九悸悸然。
这森林的布局很诡秘,寻常人进来轻则迷路,重则丧命。八年前北堂镜为救东方玄夜性命,曾大胆闯过万花谷,不知是她反应机敏还是他们命不该绝,她是百年来唯一一个不靠人带路而顺利进谷的人。
其实夜晚进谷要比白天容易得多,这是北堂镜在林子里摸索了一天一夜后才恍然大悟的。白天雾大,看不清太阳的方位,夜晚晴朗,满天星子都是指路的明灯。山路险难,他们只得弃了马车。北堂镜在前面探路,雁南飞背着金邪。原想等东方玄夜一起进谷,但金邪的伤势恶化了,恐怕等不及。
远远飘着几点光亮,流萤?鬼火?这些都不担心,最怕是豺狼之类的野兽,北堂镜忙点起了油火把,若是野兽应当不敢靠近。
火把熊熊,腾起一阵浓烟。不一会,西门飘雪带领家丁赶了过来,看清了来人,北堂镜松了口气,没了火把。南宫九也睁开了眼,欢呼着跑去拉着北堂镜好一阵蹦跶:“镜子姐姐!镜子姐姐!”
北堂镜微微愕然,语气却很平静,“燕子,你在这里。”
南宫九又冲雁南飞挥挥手:“嗨!大神!”
雁南飞的银发垂在脸侧,依稀挡住了视线,他侧一侧头,眯着眼打量南宫九。
南宫九见他似乎不认识自己了,嬉皮笑脸道:“是我啊,燕小南!”
北堂镜摇摇头,回头告诉雁南飞:“师兄,她是南宫燕,还记得么,她一直都这么贪玩的。”
“南宫燕……”大神轻轻念了念,冷冷一笑,“记得,就是半夜偷偷爬到我床上,后来被师傅逐出师门的那个丫头。”
“什么?”西门飘雪双目一瞪,手里的扇子都差点被捏折了,“爬你的床?”
南宫九一激灵,哧溜一下躲到北堂镜身后,怯怯地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西门飘雪咬牙切齿,手里的抖啊抖,大事要紧,先忍,回去收拾她!他深吸口气,挤出一抹很有礼貌的微笑:“嫂子,不知匆匆进谷可有要事?”
“如今我已不是你嫂子了。”北堂镜从容一笑,指了指雁南飞背上的人,“匆忙赶来,是想请你救人。东方庄主也在赶路,或许明天就到了。”
“如此,那我命人在谷外恭候东方大哥,我们先进谷。”西门飘雪命人扛着金邪,请北堂镜与雁南飞跟着家丁先往前走。南宫九灰溜溜跟在北堂镜身后,冷不丁被西门飘雪一扇子挡住了。
“南宫燕。”西门飘雪睨着她唤道。
南宫九低垂着头,喃喃道:“你别叫人家的全名嘛,每次听见这三个字,我就觉得要受刑了一样。”
西门飘雪柳眉一挑,酸溜溜道:“难怪成天粘着燕大侠,原来是有一段陈年旧事。是不是想重温旧梦?”
南宫九心虚道:“哪里有旧梦啊,那梦都没开始。”
“哼!”西门飘雪用尽全力冲她恶狠狠地“哼”了一下,然后甩袖而去。是甩、不是拂,于是南宫九看出来了,西门飚血发飙了。
夜色深沉,府里大多数人已经就寝了,西门谷主与谷主夫人侯在前厅待客。
虽说关于北堂镜的流言蜚语漫天飞,但出于世家的交情,他们万不能怠慢她。
金邪被送入厢房,西门飘雪和西门谷主一起为她诊治。开方下药,一时间,药房里忙碌起来。
北堂镜安安静静坐在一旁,雁南飞抱着大刀伫立在她身后,好似一尊保护神。南宫九一面花痴地看着他们两个一面啃着指甲,要是她也有这么个保护神该多好,好有面子哇!视线里突然漫过一片红色,南宫九在心里拍了他一下,然后仰着头冲他谄媚地笑:“夫君,这么快治好了?”
西门飘雪忿忿然瞥了她一眼,转向北堂镜道:“她的命保住了,只是筋脉大伤,不知能不能恢复。”
北堂镜面色忧虑,叹道:“若她有和不测,我怎么向他交代。”
西门谷主从屏风后出来,接过夫人递来的绢帕擦拭双手,一面问:“这姑娘是什么人?”
“是神秘门派的杀手,但我发现她手臂上的胎记……该是六年前被掳走的东方媚儿。”
南宫九一惊一乍:“啊?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东方媚儿!”
“难怪东方大哥也十万火急地赶来。”西门飘雪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女,淡淡蹙眉,“被掳走之后当了杀手,她这几年想必过得十分艰辛。”
南宫九想起了那几个戴面具的杀手,打了一阵寒颤,土邪警告她的话犹在耳边,没有完成任务,她的毒发之期是不是近了?
万花谷 74、毒发
西门谷主颔首沉吟:“东方媚儿,神秘门派的杀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