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狂徒(阳光晴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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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事。”
“不!”乔淳旭朝她摇摇头,突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亦柔和了他那张峻严傲慢的脸孔,“现在你的事已经成了我的事了。”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蓝韶音忿然的起身背对着他。
“我老爸不是简单的人物,对你,他可看得一清二楚,你不是容易把到手的美女,所以他那天以言语挑衅下起战书,而我接下了,你不出席,那怎么可以?”
“你们父子将我当成游戏里的丑角吗?我何必被你们操控?”
“你是主角,操控别人的可是你。”乔淳旭站起身走到她身后。
“你在胡说什么?”她回过头来直视着他。
“我胡说?”他的目光温柔中又带着锐利,令她不由自主的侧过脸避开他的眼神。
“就因为你的不点头,我得努力的看你的档案,看看有没有办法动之以情,若我没猜错,你的好朋友这十多日更是疲惫的来回奔波。”
“我早说了,我拒绝。”
“可是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我们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弃?”乔淳旭故意侧身一步,正视着她愈感不安的美颜。
“我没有耍你们。”蓝韶音微抬眼睑,睨他一眼。
“也许吧!可是谁叫你要走错房间,这后续的一连串事件可都是你自己惹来的。”他气定神闲的笑着反驳,“说来,我老妈还挺惦记着你及你肚子里可能有的Baby呢!”
“你——”她飞快的将目光与他饶富兴味的黑眸对上,“你为什么不解释这一切?我们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更没有所谓的Baby。”
“怎么解释?向我老爸老妈招认我找了一个临时演员来耍他们?破坏他们精心为我安排的相亲?”乔淳旭挑高眉头反问她。
蓝韶音哑口无言。
“好了!”望着她美丽绝俗的脸蛋,他忍不住伸出手掬起她的容颜,温柔的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闪光灯还有那一群无孔不入的记者,明晚,我们仅开放一小段时间让他们进屋拍摄访问,然后便要他们离开,当然那段时间你就待在呃——随便一间房里,我会叫佣人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打扰你如何?”
语毕,他还凑近脸,刻意以温暖的鼻息轻拂她漂亮的脸庞。
蓝韶音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一时之间,呆若木鸡。
见她错愕不语,他好整以暇的继续笑道:“这件事从头开始可是你自己一头栽进来的,怎么说你也得善尽一名演员的本份,将戏演到终结为止,不是吗?”
明知乔淳旭说的是真话,可是若还有续篇呢?这一想,她终于从这张过于靠近的俊颜上的怦然心动回过神来,在慌乱的后退一步、两步,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后,她暗暗做了个深呼吸,严肃的凝视着他,“若是明晚宴会过后,你父亲仍要你来找我,要我继续出席任何大大小小的宴会呢?”
他想了一下,莞尔的接下话,“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谁叫你自己开的头?”
蓝韶音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是如此,原谅我没法子配合。”
“你为什么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乔淳旭瞅视她,“刚好趁这个机会说服自己重新走入人群,排除那个多年的心理障碍?”
“多谢你的关心,可是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是吗?”他上下打量起她,“你现在年轻,当然还守得住寂寞,不过,一旦人老珠黄,好友也有自己的家庭后,那可叫晚景凄凉了。”
“那也是我的事。”
乔淳旭摇摇头,“何必呢?你当年虽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娃,可是演歌俱佳,一些超龄的爱情剧演出也颇令人动容,上天给了你这份天赋,你怎能就此埋没?”
听他提及她极不愿回忆的往事,蓝韶音的五脏六腑纠成了一团,父母惨死在车子的那一幕再度浮现脑海,她忍住悲恸的盈眶热泪,冷峻着美颜走到玄关处,咬紧牙根的对他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请你离开。”
他走向前去,看着夜幕低垂下的一片滂沱大雨,“有些事情不是刻意的遗忘就能忘记的,若不去正视它,它永远是心灵深处的一道伤口。”
神色惨白的她咬白了下唇,用力的将雨伞递给他,“我说了请你离开。”
乔淳旭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继续挖着她的旧伤口,“你父亲的贪得无厌让你对演艺生涯起了厌恶感,可是镜头是不会说谎话的,你脸上的神采是那样的光亮,你天生就是站在聚光灯下的天后巨星。”
“不要再说了!”蓝韶音猛眨着眼将热泪逼回眼底,然而声音已微微的颤抖。
“由你填写的词曲中,就可看出你的感情有多细腻,你是个多情的人,不该将自己孤立在这里的。”他锐利的眼睛扫向她泫然欲泣的美眸。
她哽咽了一声,“我说不要再说了!”她忿恨的将雨伞丢到门外,再用力的一把将他推到雨中去。
才几秒钟工夫,乔淳旭全身都湿透了,不过站在大雨中的他神情仍然泰然自若,“从当时报章杂志断断续续的报导看来,你父母肯定是为了你演出连续剧却必须休学一事,而在车上起了争执进而造成了车祸,对不对?”
“我叫你别再说了!”蓝韶音双手捂住耳朵,涕泗纵横的冲向前去,置身在大雨中,泣不成声的怒视着他,“挖别人的伤口这么好玩吗?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这件遗憾不是你该自责的。”他就事论事的看着她即将崩溃的容颜。
“你懂什么?”热泪在大雨中仍然烧灼了她的眼睛,“是我!如果我没有那样的天份和这该死的容貌,我不可能受到那么多人欢迎,而我的双亲就不会为了我的演出而起争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她出声狂吼,而溃决的泪水更是与奔腾的雨水交杂。
乔淳旭向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十多年了,你的自责竟然还这么深。”
浑身湿透的她在碰到他健壮的胸膛时,仍挣扎了一下,双手握拳又捶又打的,他静静的任由她的粉拳在他胸膛上宣泄无力的多年悲伤。
半晌,疲惫的她终于在他怀里崩溃,纤细的身子哭得哆嗦不停,他收紧了双臂,将她搂得紧紧的。
依靠在这个有力温暖的胸膛,蓝韶音的哭泣声渐息,泪痕狼藉的哽咽出声,“你不会懂的,若不是当年我要求母亲让我去参加广告演出,就不会有这么一连串的悲剧发生,我们虽然只是小康家庭,但父母很恩爱,也很疼我,可是一旦有钱后,父亲便变了样——”
乔淳旭顺着她湿淋淋的黑发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是!”她擤擤鼻子,嘶哑着声音诉说,“若不是我,他们一定都还活在这世上。”
“人的一生是很难说的,这也许是早就注定的。”
她摇摇头,“不会的,我知道是我造成的。”
“你太多心了,何况你父母这会儿在天上见着你将自己封闭在一人世界的模样,肯定也会心疼吧!”
“这——”蓝韶音抬起头来看着他,泪水与雨水交杂在脸上。
“你说他们是爱你的,那么你想,他们见到你这模样会开心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热泪盈眶的点点头。
乔淳旭温柔的拥着她将她带回玄关处,而这时,两人全身上下已没有一处是干的了。
他瞄了墙上的时钟一眼,都七点半了,那个八爪女还不到?他好不容易将蓝韶音带到现在的情绪中,若是错失了机会,要再将她激到情绪崩溃可不简单,在八爪女来到这儿之前,他得将这时的气氛持续维持,否则等会儿就没法子上戏了。
思绪间,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些了吧?”
蓝韶音有些羞惭的拭去泪水,“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号啕大哭,还让你全身湿透了。”
乔淳旭笑了笑,稍微爬了爬仍滴着水珠的黑发,“是我故意挖你伤口的,可是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将这样的情绪积压在内心深处太久了。”
她的眼角仍噙着泪,楚楚可怜的道:“也许吧!从我逃到美国的阿姨家后,身旁再也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就连仪欣也是点到为止,这件事成了谈话的禁忌。”
“这样哭出来是不是好多了?”乔淳旭温柔的问。
“嗯。”
“那可不可以破例帮我个忙?”
“呃——”蓝韶音神情一紧,“是出席你父亲宴会的事?”
他耸耸肩,将湿透的西装外套先脱下,按在玄开的屏风上,“是这么希望,不过,不敢强求了,尤其在看到你哭得淅沥哗啦后,更觉得不舍。”
闻言,她的心不由得一动,而这时的感觉又特别的纤细,因为被揭露旧伤口的她此时是脆弱无比的,承受她所有的悲恸情绪的却是这名尚称陌生的俊美男子,而他口中竟说出了不舍?
或许她真的该试着走出她的象牙塔,在他的陪伴下将心理障碍治疗好,重新走入人群?
扪心自问,她是喜好热闹的,这些年来她将自己的心房紧紧封闭,让自责与孤寂长期陪着自己,那全是为了惩罚自己间接造成父母的离世——
其实也只有她知道,她对爱情有一股渴望,但那份执著于忠贞的爱情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你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打断了蓝韶音的沉思,在定了定神,对视上他那双自信明亮的双眸时,她突地警觉到自己刚刚竟想要他的陪伴?她脸儿一红,慌忙的别开脸。
“怎么了?”乔淳旭挑起一道浓眉。
“没——没什么!”她暗暗地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以抑制骚动的心灵。
看着他继续解开衬衫钮扣,她连忙道:“瞧我,都忘了我们全身都湿淋淋,呃——”她瞥了楼上一眼,“到房间换洗一下好了,不过,我这儿没有男人的衣服,我的衬衫又太小。”
他在心中窃笑一声,演戏演了那么久,为的就是等她这句“关键话”呢!
“没关系,只要有浴巾能遮住重要部位就好,你这儿有烘干机吧?”
“有!那我们先上楼换衣服,我再帮你将衣服拿去烘干。”
“嗯,麻烦你了。”
乔淳旭跟着她上了二楼,到拐角的一间雅房时,她停下脚步,“你在这儿换洗吧,衣服就先放在浴室外,我待会儿换好衣服就过来。”
“好,麻烦你了。”
一见蓝韶音离开,他走到浴室门内便将系在腰上的手机拿起拨了邱爱儿的手机号码,“喂。”
“喂——淳旭,大塞车耶,我还塞在半路呢!”她那娇嗲声还带着些许埋怨。
“慢吞吞的,我都等不及了。”他边说边脱掉湿衬衫。
“谁叫你嘛,偏挑这时间上阳明山,又碰到大雷雨,我卡在仰德大道上动弹不得呢!”
“真是的!平时那么猴急,这会儿这么慢?”他埋怨的问:“你没有早点出门?”
“我……人家为了多增点情趣,还先回家去换了一套性感内衣,这一来一往就被塞在这儿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好不容易老天也帮他,让他待会儿可以只围着一条浴巾杵在这儿,也许能彻底的让八爪女看到了死心。
“呵呵呵……”电话的另一端突然传来邱爱儿娇笑的声音。
“干么?”乔淳旭拢起双眉。
“我诳你的啦,我现在已经到大门喽,你是不是脱好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了?听你的口气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八爪女!他撇了撇嘴,再笑笑的回她,“那好吧!我叫我的女人去帮你开门。”
“你的女人?”邱爱儿的声音突地提高了八度。
“是啊,我平常都喜欢‘三人行’。在这等你时,我和她已做了一轮了,就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