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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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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在在地是她自己的劳动成果,全程都没假手于人哦!
  皇太极立时抱着她在狭小的厢房转了几圈,又趁美人晕眩失色时分,在那娇滴滴的唇上偷亲一口,这才美滋滋地穿上了新衣裳,这可是她亲手做的呢!
  待哈日珠拉回过神来,衣裳已经穿在了他的身上,她也懒得再跟他计较,围着他转了一圈,还真不错,没出现一只袖子长,一只袖子短的情况,前后摆也算整齐,那针线婆子描出的样子还真不错,当然,也是她悟性好,天分高,这头一次做衣裳就能做得这么好,当真是可喜可贺!
  她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心中顿时又涌起雄心万丈,这针线活儿也没什么难的嘛,今天努力一下,把那件坎肩儿也给他做出来好了!
  皇太极不知她心中所想,兀自把身上的锦袍脱了下来,令回过神来的哈日珠拉瞬间黑了脸色。
  “为什么脱下来?我做的衣裳不好吗?”
  以前看他穿着那些大小老婆做的衣裳四处乱晃,怎么到她这里就嫌弃起来,他要敢说半个不好,她就立马把他所有的衣裳都丢出去!以后他再休想让她给他缝一针半线!
  皇太极仍看着手里的衣裳兴奋不已,并未发现她的不对,“我今儿又不出门,不过是跟那些个粗人练练骑射布库,穿那些旧衣裳就行,没的把这新衣裳弄坏了,这可是你亲手给我做的呢,我得留着出门穿!”
  哈日珠拉的脸色缓了不少,心里却仍是忿忿,“你不是说今儿是大贝勒家老四娶媳妇儿,你要去喝喜酒的吗?”
  害她忙了大半个晚上,如今这眼睛还是红的,他可别说自个儿记错了日子!
  皇太极一怔,他能说当时是想找借口留下两件衣裳吗?他偷偷抬眼看看虎着脸的哈日珠拉,若他敢把实话说出来,那他以后肯定别想再让她给自己做一件衣裳!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撒个小谎,左右又没什么恶意,再说那些衣裳也都扔出去了,只要哄得她不生气,怎么样都好啊!
  “那个,是我记错了日子,是明儿娶媳妇儿,不是今天……”他在哈日珠拉的怒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末了竟似蚊子哼哼,几不可闻。
  哈日珠拉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袍子,“这衣裳有几个地方做得不好,我拿回去再改改!”
  四贝勒的心腹们有幸见识了自家主子忽喜忽怒,忽怨忽嗔的模样。
  整整一天,四贝勒都心不在焉的,那脸上的表情更是一时三变。
  他很想把她临走时说的话理解成字面含义,他很想让自己相信她只是想给他做得更好,可惜他是皇太极,她说话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他想骗骗自家都难。
  心里一时担心得心神不宁,她要把那件衣裳改成什么模样?他很怀疑再见到时它已经变成了一堆破布条!
  这厢担心未落,那边又想起她看着他换上新衣裳时,那眼中闪烁的惊喜与得意,他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甜滋味。叹一口气,今生算是栽在她手上了,他却是甘之如饴,只盼着一切能如他所想,千万别再生什么枝节。
  巴彦站在一边目光囧囧地看着他,也不知自家爷是怎么了,他都在一边站了半天,回禀的话都说了两遍了,他却还是毫无反应,不会是魇着了吧!可自家爷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魇着呢!
  还未等巴彦想明白其中关窍,皇太极已是伸个懒腰,甩甩头站起来了,仿佛刚刚发现他的存在似的,奇怪地问:“怎么他们都练完了吗?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巴彦和他身后席地而坐的侍卫齐齐黑线,四贝勒,我们都快累趴下了,感情儿您竟什么都没瞧见?枉费他们练得这么卖力,原还想着能在主子跟前露露脸,没想到竟都做了无用功!
  巴彦赶忙上前一步,那些侍卫倒霉,也怨他们自个儿没个眼力见儿,连主子瞧没瞧都看不出来,活该累趴下主子都不知道!可他巴彦却是主子跟前儿最得意的奴才,这份眼力价儿却是他最得意的地方,等他把手里的东西呈上去,爷指定高兴!这个头筹,这份脸面,他今儿是要定了!
  “爷,您前儿要的东西,奴才都寻来了,您瞧瞧,可是这样儿的?”他毕恭毕敬地奉上手中的大红锦盒,眼中难掩得意。
  皇太极眼睛一亮,一把拿过那盒子,也不理地上那群仿若被抽了筋的侍卫,细细地检视了一遍里头的东西,做得倒还精致,只这宝石和珠子也太小了点吧,他心中一时又有些忐忑。
  凭他自个儿的心而论,他是觉得这些东西配不上哈日珠拉的,那些个珍珠宝石,也就米粒儿般大,称它们一声珠宝,都辱没了珠宝的名头,那金丝都跟头发丝儿似的,缠掐扭绞,硬生生做成各式精致复杂的花色,只怕这份手艺倒比那金丝珠宝的价值都高!
  这么点点的东西,只怕哲哲身边得宠的侍女都会嫌它小气,不肯戴在头上!无奈哈日珠拉喜欢,他都答应了要替她寻的,好在手艺够精道,样式也够精巧讨喜,便给她送去,大不了让她留着赏人也就罢了!
  沉吟着合上盖子,想想到底不忍,又看着巴彦道:“这盒子不好,我记得外书房里有个紫檀描金的螺钿匣子,找出来,再把前儿他们送来的那套镶宝的累丝草虫头饰装上,一起给格格送去吧!”
  巴彦忍不住咂舌,自家爷真是好大的手笔,他原想着这么点子东西,用这个锦盒就很对得起它了,没想到自家爷开口就是紫檀描金的螺钿匣子,那匣子在外书房搁了好些日子了,从外头看原也不算什么,只是打开最上头的盖子,里头镶着一面西洋来的小镜子,照人那叫一个清楚,连根头发丝儿都瞧得真真的,就算搁在大明朝,只怕也是有数的好东西,如今倒用来盛这些个小玩艺了!
  不过,当他听说把那套累丝草虫头饰也一并装上时,心里倒释然了,果然不愧是哈日珠拉格格,那套头饰是前些日子征讨喀尔喀五部时,底下人敬上来的好东西,一副十件,做成各色草虫的模样,做工精致考究,看上去跟真的一样,那上头的宝石也都有莲子大小,自家爷虽不再任两白旗旗主,可底下人却只知道四贝勒,不认识什么多尔衮多铎的,得了好东西,先想到的就是自家爷,这仗一打完便忙不迭地送了过来。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撇嘴,那十四跟十五贝勒,仗着自个儿那风骚的老娘,身无尺寸之功却硬是夺了自家爷的两白旗,到了真正要上战场的时候又夺在后头当缩头乌龟,也难怪底下的人不服。
  这上战场虽然是九死一生的事儿,可他们也不想想,这是喀尔喀五部,又不是察哈尔的铁骑,更何况他们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当真两军相接,身边也少不了心甘情愿替他们挡刀子的,就这样还不敢去,竟也妄想争那大位,当真是笑话了!
  巴彦心里想着,嘴上却是半点没含糊,麻溜地应下,他却不知自己难得地跟自家主子心有灵犀——都想着那远在清河汤泉的两个年轻旗主呢!
  不过,同那终日在后院儿揣摩妇人心思的管家巴彦不同,皇太极心里想得却是要深得多。
  当初征讨喀尔喀五部,多尔衮兄弟以父母怜惜他们年幼为借口,不肯带兵出征,他也以为是他们胆怯畏战,也曾在心里嘲笑过这两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却不料哈日珠拉一番话,竟让他意外发现了这里头的猫腻——他们哪里是胆怯畏战,他们是得了那背主奴才的密报,先他一步知道了父汗的病情,生怕自家老父撑不到他们回来,那大汗之位被别人占了先机!
  他心中止不住地心寒,这些年,父汗最疼的就是他俩,可那汗位当前,他们竟能隐瞒父汗病情,只想着哄得父汗欢心,好顺利继承汗位,对父汗的病,一丝一毫的关切都没有,更别说去寻医问药了!
  

  ☆、风起

  如此背主忘恩的奴才,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干净利落地处理了他,又四处寻访来现在的这个名医,总算是又替阿玛稳定了病情,只是那多尔衮母子,似乎是急不可耐了,竟又撺掇着父汗去清河汤泉休养,他叹口气,父汗这身子骨,先不说那温泉对他有没有好处,就单只这长途跋涉的辛苦,能不能撑下来都难说!
  他们为了把他同父汗隔离开来,竟是连父汗的身体都不顾了!
  当日庆功宴上,他一听说父汗要去清河汤泉休养,便忍不住上前劝谏,不料父汗竟抓着这个由头狠狠地训斥他一番,什么心怀不轨,不忠不孝的诛心罪名都往他的头上栽,虽然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这庆功宴上演场戏,好让多尔衮兄弟对两白旗的将士失去戒心,可他却从未想过自家阿玛竟会如此痛斥他,这取得多尔衮兄弟信任的代价,大得令他几乎无法承受!
  那一刻,他真想把父汗的病情说出来,把实情讲出来,揭下他们恭谨纯孝的假面,拆穿他们奸诈狠毒的险恶用心,可他不能,任指甲刺破掌心,任那尖利的话语化作利刃刺破他的胸膛,将一颗心伤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他却只能将那已到嘴边的话含恨咽下!
  以父汗的骄傲,以他这些年对他们母子的爱宠,若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而他最疼最宠的人却把他的身体置之不理,只想着怎么争权夺利,只怕他当时就会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
  到时候,他就真成了气死老父的不孝之子了!
  那晚他从宫中回来,直到哈日珠拉睡熟了才去瞧她,不只是怕熏坏了她,怕她更嫌他,更是因为他的脑子一片纷乱,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
  他这个父汗口中的不孝逆子,只有在她的身边才会感到一点点安慰,才能平复下那激愤不甘的心绪!
  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发生了什么,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她!
  多尔衮兄弟假意安慰却难掩得意的虚伪嘴脸,同他们那位好额娘奸诈狠毒的无耻的嘴脸,时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令他恨入骨髓!
  还有他那位好姐姐,好亲家——哈达公主莽古济!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知道,她早就知道了父汗的病情,竟只想着趁父汗在世,让她的女儿赶紧笼住豪格的心,对宠了她几十年的阿玛此时的身体,竟是一点关心都没有,她们的良心都叫狗吃了!
  他原本虽不喜那拉氏这个外甥女,儿媳妇,却也想着毕竟已经跟豪格成亲,好歹身体里也流着一半爱新觉罗家的血,却不料她们母女竟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那就别怪他皇太极心狠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既然她们都没把父汗放在眼里,更没把他皇太极当亲人,那他也不必再跟她们讲什么情分,就让他这个父汗口中的不孝逆子,替他了结这些心如蛇蝎的畜生吧!
  范先生临走时便说,父汗的病情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要他早作打算。当日给父汗送行的时候,他强颜欢笑,回来却躲在书房里大哭了一场,这一别,便是永诀了吧!
  这些日子他总有些心神不宁,虽然他早有了安排,清河那边,每日都将父汗的身体状况密报给他,可毕竟路途遥远,那消息经过长途跋涉送到他的案上,也已是事过多日了,不能在父汗最后的日子里亲侍汤药,将是他毕生的遗憾!
  “爷可是太累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一个矫揉造作的娇媚女声将他从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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