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恩和离开了,自当日吴克善将哈日珠拉提溜回来以后,恩和便离开了,走前来看过哈日珠拉一次,却没说出去干什么。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还是他们逼你离开的?是吴克善?还是其他人?”哈日珠拉以为是吴克善或其他科尔沁亲贵的原因,赶忙逼问恩和。
“没有的事,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算是为了你,吴克善表哥也不会为难我啊!”恩和依然是痞痞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确定没有人逼他,哈日珠拉这才罢了,“既然不是他们逼你,那就等伤好了再走,什么事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啊。”
哈日珠拉想要他等伤好了再走,可恩和却不答应,据他自己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关系到他们两人的将来,机不可失,必须马上就走云云,被哈日珠拉狠狠地啐了一口,谁跟他有什么将来了!
不过,他临走时哈日珠拉还是追了上去,将自己收了很久的药都给了他,“我想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扔掉,又不知道扔到哪里好,如今就拜托你,帮我把它们扔了吧!”
她别别扭扭地说这些药是自己不要的,不敢抬头看他那笑成一条线,满盛着桃花星光的眼睛。
“你不要我要!”恩和珍而重之地将包裹收进自己的怀里。
哈日珠拉虽然嘴硬,但自从恩和走后,她便开始了每日佛前一炷香的日子。伴随着焚香礼佛一起进行的,是自我禁足。虽然没人对她说什么,但她自觉已成众矢之的,与其出去图惹是非,自取其辱,倒不如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全心地期盼着恩和的归来。
每每穷极无聊,坐在窗前看天上云卷云舒的时候,哈日珠拉总是忍不住在心中猜测,当日林丹巴图尔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魅力,能让堂堂的林丹汗变装犯险,自己不过是倒霉,恰逢其会罢了,那么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为什么科尔沁的亲贵态度会这么奇怪,他们在怕什么?他们在掩盖什么?
这个问题她问过吴克善,但对方支支吾吾,只说她不懂,不需要多管,一回头又叮嘱她不要乱说话,她当然不会乱说话,问题是,就算她想说,又能说给谁听呢?
连阿茹娜都远嫁大金国了,即使自己有话,却也无人能说。
她的自我禁足并没有持续多久,仿佛一夕之间,整个科尔沁便被勒令封口,林丹汗化装来科尔沁会美人的事再无一人敢乱传,科尔沁的亲贵们转移视线的目的达到后,便立即对这传言举起了封杀的大棒,哈日珠拉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至少是表明上的平静。
哈日珠拉领了这些亲贵的情,虽然她前段日子的生活被困扰不少,但他们还能想到帮自己平反昭雪,自己就该感激他们,自己不能对他们提太高的要求,抱太多的期望,不是吗?
她除了每日清晨出去看日出,顺便跑跑马,平日里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的,既然不能好好相处,那便不若不相处,自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用管他人的想法,不用看他人的脸色,倒也逍遥自在。
“格格,格格!”会这样咋咋呼呼的除了卓娅,不做第二人想。
“格格!”卓娅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出大事了,格格!”
“你巴图哥又跟你说什么了?”哈日珠拉闲闲地调侃,如今除了恩和的安危,她不认为还有其他什么大事存在,而恩和的事,肯定不会告诉卓娅这个大嘴巴,让她咋呼地全科尔沁都知道的。
“格格!林丹汗派使者来提亲了,他要迎娶格格!”卓娅顾不上回应哈日珠拉的调侃,焦急地说。
“啪——”哈日珠拉手中的书落在地上,她呆呆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丹汗派使者来,说要跟格格提亲,以后察哈尔同科尔沁还是亲如一家的兄弟,那聘礼足足摆满了两个帐篷,送聘礼的骆驼,能排出十里路去,贝勒爷他们正在大帐商量对策呢!”
“哗啦——”哈日珠拉抬脚便想往外跑,不想却带倒了身前的矮几,她踉跄着跪倒在如意云纹勾边,大红色缠枝莲花纹饰的地毯上,愣了好一会儿,自己去了又能怎么样,自己有说话的余地吗?
“哈日珠拉,哈日珠拉你怎么样了?”匆忙进来的塔娜夫人慌忙上来扶起愣怔的哈日珠拉。
“格格,你别吓我啊!”卓娅也被吓怕了,哭着上前帮忙。
“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呢,你不用这样,你阿布不会不考虑……”塔娜夫人想要安慰哈日珠拉,自己却止不住先哭了出来,寨桑贝勒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这个做妻子的又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哪里肯当真为女儿考虑,拿着哈日珠拉去联姻的想法,不是今天才有的。
“额吉,你先不要哭。”塔娜夫人的哭声惊醒了愣怔的哈日珠拉,她拉着塔娜夫人的手说:“额吉,你知不知道林丹巴图尔为什么突然来提亲?”
塔娜夫人神色更显悲戚,“额吉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的时机选得可真是好,如今整个草原都知道他为了见你化装来科尔沁,天命汗还因此驳回了四贝勒的请婚,如今咱们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若是不答应,咱们又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不说,只怕科尔沁又要有刀兵之灾了。”
☆、牺牲
哈日珠拉沉思着,这么说林丹巴图尔很可能只是想为他攻打科尔沁寻找借口,其实他的最终目的还是想逼科尔沁臣服于他。只是,没有足够的好处,科尔沁又怎么会轻易改弦更张?所他便想出这个借口,科尔沁答应,必然会同大金国有了隔阂,科尔沁若不答应,则给了他出兵科尔沁的口实,而大金国却未必会为了她哈日珠拉出兵帮科尔沁御敌。
“那么,前些日子,林丹汗来科尔沁就是为了跟咱们谈判的,对不对?”
“哈日珠拉!”塔娜夫人异常惊慌,忙掩住哈日珠拉的嘴,瞧着卓娅道:“不许出去乱说,听到了吗?”
“事到如今,还怕什么?”哈日珠拉冷笑道:“察哈尔派人来拉拢咱们,想修复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阿布他们只看到了察哈尔给的那点蝇头小利,却不料林丹汗竟然变装前来打探虚实,若是阿布他们早发现了他,只怕他就别想活着回察哈尔了吧。可惜阿布他们眼太拙,竟没发现使者队伍里藏龙卧虎,还白白惊动了大金国的两位贝勒,如今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大金国自然不会为了一个红颜祸水来帮咱们出兵,而科尔沁既平息刀兵,又不得罪大金国的办法,就是牺牲我了!”
“哈日珠拉——”塔娜夫人的眼泪又从眶里涌了出来,这个天杀的林丹巴图尔,他这是一定要逼死自己的女儿啊!
“你先别急,这些只是额吉的猜测,毕竟当不得真,做不得数的,也许林丹巴图尔只是心血来潮,只是单纯地想要娶你——”
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单纯地想要娶我?哈日珠拉无神地想,他若是这么单纯的人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他若心里真有自己,当日又怎会将自己推落悬崖?自己和林丹巴图尔还真是前世的仇家,当日被他从山上推下来没有摔死,难道今天真要被他逼死吗?
不行,自己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站起来便往外冲,她要去大帐,她不能在这里等死。
“唰——”两把雪亮的钢刀拦在了哈日珠拉身前,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贝勒爷有令,哈日珠拉格格自即日起,不得随意外出。”
呵,这就把她强关起来了。她失神地放下门帘,看来她那好父亲已经打定主意牺牲她了,如果自己能在察哈尔使者离开前暴病身亡就更完美了吧。
她果然不该对这个父亲抱太大的希望。
塔娜夫人猛地站起来,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二人,“你们贝勒爷有没有说我也不能随意外出啊?”
“这——”二人迟疑,“在下自是不敢对夫人无理。”
“好!”塔娜夫人旋风般冲了出去,她要去找寨桑,自己的女儿做错了什么,他要一次次地利用她,如今倒好,连个活路都不肯给她。
“站住!”一声轻喝,吴克善拦在塔娜夫人身前,拉着塔娜夫人向帐篷走,“额吉还是别去添乱了,哈日珠拉是你的女儿,也是阿布的女儿,他不会不为哈日珠拉着想的。”
“吴克善!”塔娜夫人眼睛通红,愤怒地呵斥着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儿子,哈日珠拉是他的亲妹妹啊!
吴克善却不理会塔娜夫人的斥责,他拉着母亲回到帐篷,“前一阵子为了掩饰咱们同察哈尔联络的事,让妹妹背了黑锅,如今林丹汗不过是因为拉拢咱们不成,想要逼咱们就范罢了,额吉这么去闹,只会让事情更遭,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科尔沁同察哈尔安通款曲的事吗?要是让大金国知道了,妹妹更是只有嫁给林丹汗这一条路了。”
“那怎么办?”塔娜夫人失神地喃喃道:“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额吉,妹妹,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吴克善拉着塔娜夫人和哈日珠拉的手说:“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嫁给那个混蛋的!”
“吴克善!”塔娜夫人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他们母子若即若离,中间总似有一层隔膜,如今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可以做自己母女的依靠了。
“哈日珠拉!”吴克善皱眉看着心神恍惚的妹妹,“你最好赶快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么?目前来看,你嫁给四贝勒的困难重重,林丹巴图尔咱们又不想嫁,那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好的对象?咱们也好早做打算!”
“好的对象?”哈日珠拉苦笑,那个好的对象虽有,只是如今他在哪里,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早作打算呢?
“你是不是——”吴克善欲言又止,犹豫半晌,向着树林的方向一指,咬牙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哈日珠拉怔怔地看了吴克善一眼,缓缓地点点头。
“妹妹你,咳——”吴克善重重跺脚,“那察哈尔就是个龙潭虎穴,你怎么就偏偏往里跳?那林丹巴图尔是狼子野心,那恩和难道就是纯善的小绵羊吗?你怎么——”
“吴克善!”塔娜夫人满脸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两条秀美的眉纠缠在一起,眼中满是责备。
虽然她也对林丹巴图尔不满,但是察哈尔毕竟是自己的娘家,她容不得别人说它不好,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儿子,恩和更是自己看着长大,寄予了厚望的侄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这样贬低他。
“我知道了,你们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等我的消息吧!”吴克善虽不赞同自己妹妹的眼光,但也知道,当着母亲的面,他没法再多说什么,只好先告辞了。
吴克善一边走一边叹气,他搞不明白自己这个妹妹到底想干什么?草原上的好男儿多得很,她怎么就跟察哈尔的纠缠不清了呢?如今一个林丹巴图尔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再加上一个恩和……
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靠科尔沁庇佑的寄居者,居然也敢打自己妹妹的主意,癞□□还想吃天鹅肉!
他愤愤地想,当日就该趁他病,要他命,省得他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跑出来勾引自己的妹妹。
吴克善来到大帐的时候,帐中众人正吵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见门帘一挑,众人皆是一怔,帐中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