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音寄情(楼心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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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他受不了的命令她,「我没精神陪你玩,你不睏我可累了。」说完,他抽回手,闭上眼不再理她。
而惊魂未定的洛儿每根神经都绷得死紧,准备只要任飞宇再有一丁点小动作,他便随时展开攻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任飞宇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好似已然入睡,洛儿这才吁了口气。
在不知不觉中,也沉沉的坠入梦乡。*****洛儿睁开惺忪的睡眼,首先看到的,是一道厚实的胸膛,然后是她的玉臂紧紧缠住的腰
等等!胸膛?腰?
她瞪大眼,浑沌的脑子赫然清醒过来,火烧屁股般的自任飞宇怀抱中弹跳开来,想也没想便破口大骂:「任飞宇!你、你这骯脏低級的下流胚竟敢」
「等等!」任飞宇皱起眉,「你在说什么?我哪里下流了?」
「你明明死抱着我不放,还敢狡辩!」可恶,居然让他占尽了便宜!
「我死抱着你不放?!」他怪叫出声,「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昨晚明明是你自己死缠住我、猛往我怀里钻的耶!」
「我?」她愕然重复。
依稀记得,昨夜很冷,而她向来怕冷,所以就直觉地往温暖的热源靠去,而清晨醒来时,她手臂的确仍环抱住他
霎时,红霞染上了洛儿白皙的双颊。天哪!她还要不要做人?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居然一整晚死巴着一个大男人不放?!
任飞宇把她的沉默当成了懺侮。「知道错了就好,天晓得我有多委屈,叫我抱着一个半大不小的男人睡觉,这像话吗?」
「你——」他说这是什么鬼话?就算是她主动好了,可他好歹也软玉温香的抱了她一整个晚上,他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任飞宇无视于她杀人般的瞪视,又继续说道:「只要我勾一勾小指头,多得是倾国倾城的女子愿意伴我一夜春宵,哪轮得到你这小鬼?昨晚的事,要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我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癖好呢!你说我牺牲重不重大?」
天杀的呆头鵝!本公主可是货真价实的女红妆耶!洛儿简直呕得快內伤了。
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说拥抱过无数美娇娘共度春宵时,她心头会湧起一股很很怪的感觉?他那双賤手要抱多少女人又不关她的事!
「p!」用了用头,她气愤地骂道。
「此言差矣。」任飞宇不苟同的反駁,「所谓食色性也,我只不过比别人还懂得消受美人恩罢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哪里是p了?等过几年你再长大些,自然就会理解了。」
「哼,我才没你这么下流!」洛儿忿忿地别过脸去。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在不舒服什么?
任飞宇笑着摇摇头,「如果这就叫下流,那天底下大概找不到几个不『下流』的男人了。」
是吗?洛儿想起了那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兄,莫非天下男子皆重色欲?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从一而终的男人吗?」
「也不尽然,这样的男人是有的,只不过不会是我。」「为什么?」他淡然笑之,「那不适合我。说我游戏人间也好、用情不专也罢,我就是无法只安于一份感情、一名女子。」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回答,她的心竟莫名地感到失落。
第三章
洛儿绝对料不到,任飞宇所谓的「游戏人间」,居然是三天两头的跑妓院!
天哪!地呀!她这堂堂的宜慶公主,成天跟个大男人逛窯子、喝花酒,这成何体统?要是让皇兄知道,他不昏过去才怪——不、不、不,在昏过去之前,他会先拆了她全身每一根骨头!
幸好,任飞宇这傢伙还算有点良心,顾反到她年纪尚轻,为避免影响她正常的身心发展,在风流快活前,总会先将她安顿好。
不过,她还是很火大。什么嘛!老丟下她去找女人,他一天没女人会死吗?色欲薰心的傢伙!
瞧,就连投宿客棧,他都有办法风流,真是死性不改!
这客棧的老板娘,是名年近三十、风华绝代的俏寡妇,身材说有多惹火就有多惹火。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她含情带媚的眼波给勾得心魂荡漾,身为情场浪子的任飞字又怎能免俗呢?
连着两晚,他都跑得不见人影,洛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准是在那位美艳寡妇的房里风流快活了!
她不高兴!洛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就是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第三天了耶!眼看天又要亮了,任飞宇这傢伙居然还不见人影!这发情的种马!当心哪天纵欲过度而死!
她一时气不过,找来纸笔挥洒数行字,宣洩她强烈的不满,然后跑去那「春色无边」的寡妇房门口,用力地将它往门縫里塞,这才回房继续生她的闷气。****房內,声声女性媚吟与男性低喘,交织成一幕激情的绮丽艳色。
在寻得了最深沉的宣洩之后,任飞宇翻身离开了艳娘的身上。他一手搂过艳娘柔若无骨的娇躯,柔柔地吻着她水嫩的肌肤,沿着由颈项到纤肩,一直到撩人遐思的酥胸,品味着激情的余韻。
「嗯」艳娘低吟了一声,慵懒的偎靠着任飞宇厚实的胸怀。
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完美情人,让她体验了一场又一场的销魂缠绵,只可惜——一切都只是梦,而梦总有醒的时候。
她很清楚,潇洒放浪的他,如风般不懂得眷恋,也不会为谁停留。
「在想什么?」轻淡瘖哑的男声,有着欢爱过后的性感低沉。他勾起她尖俏的下巴,品嚐娇嫩红唇的美好触感。
艳娘却轻轻推开他,起身披衣下床。
「在想对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认真,是不是很蠢?」
「艳娘?」他轻轻蹙眉。
她低低笑了,「你放心,我不是企图约束你,你也不是一个女人能约束得了的男人。」
那么,她说那些话又有何用意?他不禁暗忖。
「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看了他一眼,艳娘淡然道。
任飞宇坐起身来,「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这样的『有感而发』不太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那你就太不了解女人了,明不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要爱上你,真的很容易。」
他飞扬的眉一挑,「这算是恭维吗?」
「一个不需要女人真心的男人,会认为它是恭维吗?」她亦巧妙地反问。
「那得看是谁罗!」他轻狂道,「如果是你萧艳娘,我可求之不得呢!」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爱上你?」
「因为我说过,你很聪明。」所以她绝不会让自己有心碎的机会。
艳娘唇角轻扬,掺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苦笑。面对这般出色的男人,要想把持住自己的心,谈何容易?
「能得名震汪湖的『扬音神簫』如此赞譽,真是愧不敢当。」
任飞宇微含讶异的望向她。「你知道?」
艳娘笑而不语。
他从未表明身分,没想到艳娘竟早已了然,果真聪慧。
「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飘浮不定的心佇留呢?」她似在凝思什么,低问着。
「或许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是吗?不存在?包括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
没错,看到洛儿的第一眼,她便发觉她是女儿身。只是可能吗?那古灵精怪的俏丫头,与这聪明一世、胡塗一时的狂猖男子?
摇摇头,她不去多想。倾下身,酥胸以着极尽魅惑的方式帖上他健壯的胸膛,「那我呢?」
他扬起邪笑,「连你也想『驾馭』我?」
「是啊!」她答得大方,软膩的柔荑沿着结实精壯的身躯抚蹭而下,意图非常明显。
任飞宇面不改色,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天快亮了,让人看到不好。」
迳自整裝完毕,他往柔唇上偷了个香吻,轻道:「我先回房去了。」
门一开,躺在地面上的字梗×怂哪抗猓闷娴靥
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传粉,心如韩壽爱偷香。天賦与轻狂。微雨后,簿翅膩烟光。纔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眉批﹕大色鬼!最好死在女人堆里,不要回来了!
静默了半晌,任飞宇竟出乎意料地放声大笑!
好一个洛儿!这小鬼真是可爱极了。*****
回到房內,洛儿正背着房门躺在床上,但任飞宇知道她并没睡着。
他将外衣随意一脱,本想躺上床好好休息一会儿,岂料,洛儿却迅速翻过身来。
「你滚开啦!」
他一个不留神,差点被踢下床去。任飞宇挣扎着撑起身来。
「这是我们的房间耶!要我滚到哪里去?」
「去陪你那美艳的俏寡妇呀!凭你任某人的魅力,还怕没地方睡?」那倒也是。任飞宇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撑着下顎,他像研究怪物似的瞅着洛儿。「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像一个妒火中烧的妻子?」
妻子?!
冷不防地,她让口水呛了一下。
「死任飞宇!你又说成我是女人!」她老羞成怒,这回再也不客气的一脚将他给踢了下去。
「唔」他闷哼一声,抚着摔疼的屁股。
他没否认吃醋,只否认自己是女人耶!难不成
任飞宇瞪大眼,猛地弹开了一大步,见鬼似的指着洛儿。「你、你、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他像要「死保貞操」般,直退到角落去。
这是什么鬼话?!
「任、飞、宇!你有胆就再说一次!」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他吁了好长一口气。
天晓得,他可没有恋童癖,更何況对方还是个发育不良的小男孩!
「哼!」洛儿别开小脸,被他气得头昏脑胀,懒得和他计较了。
「喂!你还好吧?」任飞宇爬上床问着。她的反应太「温和」了,反而有点不习惯。
「你滚开啦!」她的小手猛推着他,企图再次将他赶下床。
他身上还留着一股女人的胭脂味,聞得她好难受,分不清是头痛还是心痛。
任飞宇反手抓住她,这才发觉她身上的热度超乎寻常,遂本能的探向她额头,又抚了抚她脸颊。
「你在毛手毛脚什么啦!」还没玩够女人啊?连她都不放过?
「生病了怎不早说?!」任飞宇没理会她的抗拒,拧着眉将她按回床上。
「你一整晚不见人影,教我怎么说?」她说得可怜兮兮,十足的怨妇模样。
「你好好躺着,我去请大夫。」这会儿,他可没心思去理会她那带酸的口气。******大夫来时,洛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任飞宇没惊动她,直到熬好药,才将她唤醒。
喝了药后,她便一直处于昏睡的狀态,看得出身体很虛。
这洛儿实在娇弱得像个女人。
服下的药似乎开始见效,任飞宇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汤人的热度渐退,而她也流了一身的汗。
喷!说她龜毛还真没冤枉她,连睡觉都把自己包得这么密密实实的,难不成还怕他非礼「他」?
看「他」身上的衣物全让汗水浸透,任飞宇心知,再不帮「他」换件干爽的衣裳,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