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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楼心月-等你说爱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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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你奸诈得可以。";这是下厨七天,他每一次都会重复的抱怨。

";谢谢你的夸奖,我也正为此而骄傲着呢!";莫大小姐悠闲地跷高着腿,流利地转着手中的筷子,";还有,你的汤滚了。";

呕到最高点……唉,有苦无处诉。

";将来谁娶你谁倒霉。";他喃喃抱怨。

";乖孩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不会是你。";她笑得好不甜蜜,";动作快点吗,人家饿扁了。";

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他差点吐血。

起先,婉柔本来还对他的手艺抱持怀疑态度,但后来她发现,丁以白的厨艺真的没话说。

他不是富家大少爷吗?居然能有一流的厨艺,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再加上他的长相也很";秀色可餐";,将来能嫁他的女人肯定幸福 毙了!

婉柔笑笑着望他。

";干吗又笑得那么贼?别算计我,我都乖乖做饭让你饱餐一顿了,你还想怎样?";吃过饭后,他们坐在庭子里看星星,丁以白不经意捕捉到她那抹笑,全身的细胞都警戒了起来。

天晓得,他怕死她了,这女人诡计多端,每一次对他笑准不怀好意。

";喂,丁白痴,你说这话很污辱人你知不知道?难道姑娘我心情好,赏你个甜美的笑容也不行吗?";把她说得像个超级恶女似的,她有这么可怕吗?真是不可原谅!

";谁教你恶行昭彰,前科累累,不防着点怎么行。还有,我是姓丁,但不是白痴!";他第无数次纠正。

";智商不足,输了我一个星期的扑克牌,玩什么就输什么,那还不叫白痴?";

";请你有点良心,是哪个小霸王硬要看光人家的牌,不给她看就泫然欲泣、摆出一副好似我欺凌弱小的小媳妇神色的?";所以呀,他就算再聪明也玩不过她。

这莫大姑娘八成不晓得什么叫心虚脸红,笑嘻嘻地回道:";兵不厌诈嘛,谁教你蠢。";

";我……我蠢?!";他愕愣地指着自己。

";是啊!你可以不理我呀,是你自己白痴,乖乖把牌送到我面前给我看的。";

";我……白痴?";他欲哭无泪,扼腕得直想撞墙。

疼她、让她,她讥笑他白痴;不放水,她又骂他铁石心肠……他觉得自己好可怜。

";这趟假期最大的败笔就是认识你。";他忍不住为自己叹息。

";你觉得不幸吗?";她偏着头看他一脸的悲惨。

";要换成你,你会认为这是上苍的恩赐吗?";他很无力地回她。

未料婉柔却十足认真地瞅住他,好轻、好柔地说:";可是我却很高兴认识你。";

";是嘛,有个人可以任你欺压,你当然爽了。";他没好气地说。

";你真的这么想?";婉柔垂下眼睑,声音愈来愈校

他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丁以白望向低垂着小脸,看不清神情的她,";婉柔──";

";我懂了。";声音已隐约有着哽咽,她转过身去,双肩微微颤动。

他的话好像真的伤人了点。惨了,她是不是在哭啊?丁以白霎时手足无措起来,一时急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婉──婉柔,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

";我知道;我不会怪你,你只是实话实说,我明白自己像极了恶霸,难怪你会讨厌我……";

这回多了不明显的低泣声。

丁以白整个人完全慌了,";我只是随口说说,婉柔,别这样,我没有讨厌你呀,事实上,我也很高兴有你相伴,真的!";这是安慰,也是实情。虽说满口怨言,但他心底却极爱婉柔的陪伴,幽默慧黠的她,着实为他带来了不少乐趣,就算是被耍、被整,他也甘之如饴。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也许,他本身有一点点的被虐狂吧!

";是吗?你不是在哄我?";她以可怜兮兮的语调问着。

";绝对不是,你别难过──";正欲扳过她的身子安慰她,未料计谋得逞的小女人居然嚣张地爆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当场吓傻了丁以白。

回过神后,他大叫:";小霸王!你又骗我!";

他早该想到的,神经忒粗的婉柔才不会那么容易受伤,都怪他太容易受她的喜怒哀乐所影响,她的每一个情绪转换皆能成功地牵引他的心弦,然后脑子就会不管用,思绪完全大乱。

没出息的丁以白!他第N次咒骂自己。

";不然你以为呢?";她冲着他皮皮地一笑,很有先见之明地在他翻脸发飙之前远远地跳开,在窜逃进门前还不忘送个可爱的大鬼脸给他,";被我骗了这么多次还会上当,大白痴!";

";莫婉柔,你给我回来!";他恼羞成怒地大吼。

婉柔呢?早不见人影了。

※※※

一路开怀地笑回房里,她还意犹未尽,止不住得意地笑。

这丁以白真是白痴得没话说,一再地受骗,一再地上当,居然还没有一点警觉性,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不过,她转念一想,他是不是抱着就算受骗也无所谓的心情,所以从不提防呢?他是甘心任她戏弄的吗?她自问着。

她想啊想的,心头竟没来由地浮起一抹甜甜的滋味,一抹如梦醉人的笑容缓缓浮上脸庞,转首对上镜中的娇容,她讶于这抹傻乎乎的憨甜笑容竟也有出现在自己脸上的一天,以往这都是在海柔身上才能找到的,她甚至曾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研究,为什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笑容,都能让人读出浓烈的幸福味道……

海柔?她?同样的醉颜嫣然、娇柔甜笑?

海柔的笑,背后所代表的是孟稼轩,那她呢?她又是为谁而娇、为谁而美?那个丁白痴吗?

她皱了皱眉。好怪,不想了。

视线落在一桌散置的稿纸上,她一时心血来潮,坐回桌前翻了翻那段零零散散凑成的一个章节,凝思
了一会儿,她决定全数丢在一旁,抓过纸笔从头开始写起。

写呀写的,她顿了一会儿,突然又丢开笔,兴冲冲地拿起电话拨号。

";喂,海柔啊,正巧,我刚好要找你。";

";二姐?";海柔听出了她的声音,";你怎么样?在乡村住得还好吧?电话也不打一通,害我都快想死你了。今天怎么吃错药,突然想起我这被你遗弃已久、哀怨伤怀的妹妹?";

";你啊,瞒者瞒不识,识者不可瞒。成天和稼轩打得火热,一凑在一起就亲得忘了今夕是何夕,我不用想都知道,还会有空想我?我说女人,虽然说谎并没有触犯法律,但是欺骗你纯情的二姐你不觉得罪恶?";

";二姐!";海柔不依地低叫,";人家是真的有想念你嘛。";

";想念多久?十秒?二十秒?有没有超过一分钟?";婉柔戏谑地糗她。

";错!是五分钟。怎么样,很'情深义重'吧?";

";是,谢谢你的'情深义重'。";她本来想翻白眼,可是想想,海柔又看不到,还是别虐待自己的眼睛。

";对了,二姐,你稿子写得怎么样了?庄大姐有打电话过来'慰问'你耶。";

婉柔闻言倏地坐直身子,紧绷着声音问:";你告诉她这里的电话了?";

";是啊!";她答得理所当然。

";噢,莫海柔,你是见不得我活得太快意是不是?";

听她悲惨如世界末日的语调,海柔很快地了解她的意思,";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自从到那里以后就一个字也没写?";

不然她不会以";我没命了";的凄惨音调哀鸣着。

";相去不远啦!";

只有庄姐催稿,而她又交不出来的时候,她才会视电话铃声为噩梦,只因她那编辑庄又华催起稿来六亲不认,且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每到那种非常时刻她就会有";电话恐惧症";,神经质到草木皆兵的程度。

";念在多年姐妹,我又疼了你二十年的份上,海柔,你千万别见死不救,多少提供一点'内幕',有了灵感才能下笔写《忘忧爱情海》。";这就是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你还没放弃啊?";真佩服二姐的毅力和决心,";好吧!你还想知道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吗?";

";有,而且很多。";

";好吧,二姐直说便是,小妹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荆";

呵呵,终于让她逮着这句话了。

";此言当真?";要八股大家来嘛,谁怕谁。

";绝无虚言。";反正就算她不说,二姐也不可能善罢甘休,非得追问到答案让她满意不可,又不是没见识过她有多奸诈,太迂回反而累人。

当下,婉柔立刻转为极度兴奋的口吻:";唉、唉、唉!我问你喔,你和那个孟情圣接吻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二……二姐?";一句话问傻了海柔。

婉柔能想像另一端的她可能会有的表情。

";不懂我的意思吗?好吧,那我问明白一点。孟稼轩的口水又没有比较好吃,为什么你们照三餐在吃,还吃得不亦乐乎?";她快人快语,说得率直大方,反倒是听的人已面红耳赤,羞得说不出话来。

";二姐,你怎么问人家这种问题啦!";海柔又娇又羞地嗔道。

";为什么不能问?说来参考、参考嘛,反正又没外人,姐妹俩提出来研究讨论有什么关系?";

";一……一定要说吗?";

";肯定。";

";那……好吧!";海柔顿了顿,暂时忘却羞赧,专注思索着她的问题,";那是一种灵魂的互动,在他吻我时,会让我感觉纵使失去全世界,只要能掌握住他,那便是一种无可替代的幸福,我因他的存在而存在,因为我的心、我的魂,已深深和他融为一体,密不可分……这种感觉很难去形容,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在不爱对方的情形下火热地拥吻,因为稼轩所带给我的感觉,是浓烈深刻的疼溺与爱怜,而少了这层感觉,唇与唇相接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是欲望吗?我不懂。

";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个结论,我只能说,如果不是稼轩,与任何人有这种接触都不再具有任何意义,因为,只有他才能挑起我情牵一世的缠绵,也只有他,才能让我的灵魂与之深深交融、共舞。";

是她变笨了吗?婉柔深思着。为什么海柔形容的感觉,她无法去揣摩、领会?

";能不能用更明白一点的词汇?你说得太梦幻朦胧,说点实际的感觉,不然我会以为你在闪烁其词。";

";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你不懂吗?";唉,没想到心目中的爱情专家这么笨,";这种感觉本来就无法用实际的词汇来表达,若真要归纳出什么感受的话……就是一种深沉的撼动,感动于真爱挚情的美好,这种感受强烈得连心都发疼。在他的怀抱中,我甘心永远沉醉不醒;在他的亲吻下,我已不在乎自己是谁,只要能被他所珍爱着,一切都已无所谓。只渴望掌握住这一刻的美丽,为它而燃烧……";想了想,海柔突然觉得自己和她谈论这些有点好笑,一个不识情滋味的人,说了她又怎能理解,";哎呀,二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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