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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楼心月-等你说爱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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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哥好好喔,如果有人能像孟大哥对三姐那样对我就好了。";湘柔带着梦幻般的神情幽幽地说道,沉静如星的水眸闪着迷雾一般的醉人光芒。

两人对望一眼,会心地笑了。

婉柔却听得白眼直翻,";看吧!我就叫你们收敛一点,这下搞得人人思春,连小湘柔都逃不过你们的荼毒。";

小情侣有默契地以一副无辜状为自己脱罪。

";要真有本事,去催眠我们的冰山美人才叫厉害,迷惑一株国家小幼苗算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望向芷柔。

芷柔随意瞥了众人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她的饭,";别这样看我,你们要说什么都行,就是别把我扯进去。";

众人一听,全泄气地垂下双肩,";大姐,别这么破坏气氛行不行?你就不能偶尔配合一下?";

芷柔淡然摇头。她知道妹妹们关心她,但是在感情方面,她已是流尽泪、伤尽心,再也无泪无心的断肠人,平静无波的心湖,再无人能激起丝毫的涟漪,而她也无力去经营任何一段感情。曾经拥有,够了!她懂刻骨铭心,够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她,甘心用一生的青春去凭吊那段逝如云烟的深情挚爱。

";你打算去多久?";为了逃避令她不堪其扰的话题,芷柔技巧地转移目标。

婉柔也洞悉她的意图,善解人意地配合著:";不晓得,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玩到爽,基本上要看我脑袋瓜合不合作。";

";那你到底是去散心还是写作?";海柔好疑惑。

";两者皆有之。";婉柔瞥她一眼,";反正'忘忧爱情海'孵不出来,我不甘心就是了。";

小两口无尽深情地对望一眼,";看来婉柔对我们的故事情有独锺呢!所以你就能了解我对你的爱有多执著不悔、感人肺腑、惊天地位鬼神,深情得连苍天也不免动容……";

";稼轩……";海柔感动得差点又要泪眼蒙蒙。

闲杂人等在他们记忆库中自动排除。凝眸相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天啊,又来了。婉柔吊起白眼,心中受不了地直呼:让我死了吧……

※※※

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婉柔用力地吸了口气,感到通体舒畅。

";哇!南部的空气真的比北部新鲜很多……";灵动的大眼忙不迭地转呀转,";啊!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绿的树,凉凉的风……";

还有一个蠢蠢的人。丁以宁低笑着随后走出驾驶座,凝望夸张的好友,";那是当然的,较之北部的喧嚣,这里是不是宁和多了,更加适合当作写作的绝佳处所?";

";嗯!";婉柔开怀地重重点了一下头。

";要欣赏环境多的是时间,请先将你的行李搬进屋,OK?";

";噢!";婉柔如梦初醒地应了声,笑嘻嘻地提着简单轻便的旅行袋,跟着走入一幢白色、外观雅致的别墅。

";这里你来过,应该不陌生,所以,我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再次介绍吧?";她恐怕忘了婉柔";昨日事,今日忘";的大而化之性格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少磨一下牙也好。";婉柔实在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其实已忘得差不多了。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房间在二楼、三楼。";丁以宁随着她步伐的移动,见她站在楼梯旁抚着纤尘不染的原木扶手,看出了她的疑问,于是解释道,";虽然我们极少过来,但是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专人过来清扫,所以每一处都很乾净,包括楼上的房间。";

婉柔满意地点点头。 本来还以为要花一番工夫清理呢,没想到省事多了。

她正打算上楼认识环境,顺便帮助自己";恢复记忆";,而丁以宁本欲跟上,腰间的传呼机凑巧在此时响了起来,她低头随意看了一眼,说道:";你先等一下,我老妈Call我。";她立刻到客厅回电话,";喂,老妈,我以宁啦!干吗……噢,我在乡村……好啦、好啦,别再炮轰了,我回去就是了嘛……是……遵命,孩儿谨遵懿旨……就这样,回头见。";

挂了电话,她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咱家威震四方、铁令如山的老佛爷十万火急地召我回宫静候圣命,不能陪你打混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安啦!你忘了我随遇而安的本事直可媲美蟑螂吗?";婉柔很潇洒地挥了挥手。

蟑螂?!好精辟传神的比喻。丁以宁轻笑:";那就好。这是这间房子的钥匙,交给你罗!";她将钥匙往婉柔的方向抛去,";没问题的话我先走了,拜拜。";

因为太了解婉柔对环境的适应度绝佳,让她一个人摸索反而更有乐趣。所以,丁以宁也就没有丝毫愧疚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闪人。

送走丁以宁,婉柔提着行李上二楼,对着两侧邮房门左看看、右瞧瞧,然后顺着心灵的意愿打开左道最后一扇房门。映入眼廉的是粉白的墙,天空一般湛蓝的窗廉,以及青草一般清凉的淡青色床铺,最为深得她心的,是靠窗的地方置放了一张古意盎然的原木书桌,正好便利她写稿之用。

拉开窗廉,空中朵朵白云悠然,再回身望了望木桌、床铺,她不禁陶醉地想,躺在这张床上入眠,不晓得会不会有投入大自然怀抱的错觉?

决定了,就是这一间!

然后,她步履轻快地出门去也,打算展开第一步的乡村探险之旅。

一天逛下来,她的收获是摸清了这附近什么地方有便利商店、书局在什么地方、药局又在哪个方位,还有餐厅、邮局、小吃店……

抱着成叠的稿纸与几本由书局中搜刮来的书,她在夜幕缓缓拉上时地的打道回府。

既然这儿的地形已大致掌握住,往后的几天她绝对可以过得如鱼得水,逍遥快活。婉柔得意地想着。

愉快地哼着小调,她自行李袋中取出舒适的睡衣踱进浴室,打算洗个香喷喷的澎澎浴,然后狠狠地睡上一大觉。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骨头都快坐散了,再加上一天下来的探索,怎能不累人,当然要好好养
精蓄锐一番。

而可怜的丁以宁要在一天以内马不停蹄地往返南北,并且得提出精神应付她家位高权重、直可与慈禧太后媲美的母亲大人,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定也是累毙了。

管她的呢!反正是死道友,又不是死她这个快乐得不得了的贫道。而且,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摧残兼奴役嘛!所以,她又何需内疚什么。

洗过澡后,她草草填饱肚子便爬上床去向周公他老人家说哈罗。

※※※

捶了捶僵硬的肩颈,一边找着钥匙开门,丁以白仍不忘抽空自我同情地叹息一声,尤其在望向低垂的夜幕后。

想他丁以白虽谈不上什么天之骄子,可好歹也是集出类拔萃、卓众不凡于一身的幸运儿。从小到大顺心惬意、一帆风顺、成绩名列前茅不说,同时也是女孩们眼中风采翩翩、不可多得的白马王子兼梦中情人,几时必须沦落到";亡命天涯";的悲惨命运?

说亡命天涯其实有点夸大其词,在这之前,他本来就打算找空档到这里度度假,松弛紧绷的情绪,尽情享受无事一身轻的悠然自得。母亲的逼婚只不过是刚好水到渠成,让他将计划付诸施行罢了。

松松颈间的领带,极度疲累的他,自然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察觉自己的房间与以往有何不同,随手脱去外套和衬衫后,他倒床就睡。前阵子紧密筹划的大企划案几乎榨乾了他所有的精力,让他没日没夜,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案子告一段落,他若不狠狠休息个够,那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所以他更加觉得来休假是对的,并且大方得毫无愧疚之心。

睡得朦朦胧胧中,窗口吹入的冷风令他起了阵阵寒意。奇怪,窗子怎么没关?他睡前明明没有开窗……

模糊地咕哝几声,他懒得起身关窗,下意识地伸手抓过一旁的棉被,然后再度跌入梦乡。

哎呀!王八蛋,想害本小姐冻死啊!半陷于睡眠状态的婉柔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当一手触及身旁温暖的来源,她自是本能地偎了过去,舒舒服服地巴住她的暖炉。

身陷美梦的两人,同时睡到东方响起第一声鸡啼──

※※※

";唔……湘柔别乱动……乖,我们再睡一下就好了……";婉柔含糊地呓语,直觉习惯性地拍拍怀抱中的人。

丁以白睡得手臂酸麻,极力想调整睡姿,让不适尽可能地减低,但是当他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时,他懒散地张开眼看向造成自己不适的原因,而婉柔也在同时睁开她迷惘的眼眸。

奇怪,她记得自己人应该在乡村才对,湘柔不可能和她睡,那她身边的人……

犹未完全清醒的她,所接收到的讯息是一只手臂横过她的纤腰揽抱住她,而她正有如八爪章鱼似的缠住一副壮硕温暖的身躯!茫茫然然地往上望去,当目光与身畔的人相遇时──

";啊──";一声石破天惊、足以震破屋瓦的女高音,有如杀猪一般地直穿云霄。婉柔在迎视到一张俊雅卓然的男性脸孔时花容失色地跳离床铺,见鬼似的死瞪着他。

";你、你、你……";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天,他没聋掉吧?!

丁以白甩甩头,直到耳鸣的情况稍稍好些才望向她,";麻烦叫斯文一点、好听一点、淑女一点,毕竟你所制造的噪音污染我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虽然他也有相当程度的惊愕,但不至于如她反应得这么离谱激烈就是了。

又不是";叫床";,还管斯文、好听、淑女……要不要柔媚煽情?去他的臭男人!

余波才微微平缓,当目光触及他光裸雄健的胸膛时,她忍不住再度疯狂地失声尖叫,好似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

噢,朽木不可雕也。丁以白放弃和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沟通,选择了自力救济,两手捂住他可怜受虐的耳朵,并且再一次肯定,她没学过国乐也绝对学过平剧。

也许是叫爽了、叫够本了,婉柔止住尖叫,转为质问他:";你这个无耻、龌龊、变态、下流、恶心、肮脏、不要脸的暴露狂,没事干吗光着身子?!";

丁以白愕然地听着,差一点回不了神,他可是头一次被人骂得这么凄惨又彻底。

他苦笑着:";我有穿裤子。";

婉柔一听,本能地低下头,";真的……";她不好意思地嗫嚅道,光看到他赤裸着上身就够刺激她了,她哪还有勇气看下去。

咦,不对,她干吗要觉得抱歉?!是这个男人闯进她房间非礼她、吃她豆腐……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她可没忘记自己醒来时见到那一幕所带给她的天大打击。

丁以白很专注地回望她,";相信我,小姐。这也同时是我迫切想问你的话。";他蹙着眉,心想:这该不会是老妈耍的花招吧?

看来,她为了要让他结婚,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婉柔被他的表情惹恼,一把火往脑门冲,气极地大吼:";你什么意思?在影射我是花疑浪女,半夜往你床上跳吗?";

丁以白听傻了眼,这女人说话好……";直接";!

";不,小姐,你先别生气……";他能怎么办?只好先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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