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情缘_楼心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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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弦陡地一震,惊愕地回过头,傻傻呆望着他。「你……你什?时候……来
的?」
「好一会了。」接着,他补充,「至少足以听到一个少女哀怨的心灵自白。」
「我。。。。。。不是。。。。。。我说的不是你!」她心头一慌,急着否认。
耿季桓扬起眉,有些笑谵的凝望着她。 完蛋了!什?叫做「欲盖弥彰」?什?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就是
了!
她悲惨的想着,但仍很努力的在绝望中自圆其说:「我……我是说……我怕你
误会,所以……」
「我说过我误会了吗?」他缓缓开了口,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我。。。。。。呃,那?是我反应过度了?」她有些心虚,愈说愈小声。
「司马昭之心,我们心照不宣。」他别有深意的说。
「啊?什??」她好不容易稍微平定的心,又忐忑不安了起来。
「我说,你很单纯,脸上藏不住心事。」他又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彼此间的
距离。「向我坦白是这?难的一件事吗?」
「我……」在他灼热的目光凝视下,怜儿的心跳开始不规律的起伏着,是全身
的血液在沸腾吗?否则,?何她会如着了火般,浑身莫名滚烫了起来?
「好,你不说,那?换我说!」
在怜儿尚未领悟到这句话的含意前,耿季桓出其不意的一把拥她入怀,她还来
不及惊呼出声,他温热的唇已然压下,以缠绵温存的吻诉诸他满怀未出口的深情。
她忘了挣扎、忘了礼教、忘了身分,忘了一切,双臂悄悄环上他的腰际,静静
的闭上了眼。这一刻,她感觉他好像属于她,他们的心靠得是那?的近,好似已不
分彼此。
她能拥有的不多,能掌握的,只有在上天垂怜时,她才能获得他乍现的柔情,
?了这一刻温存的相属感觉,她愿意拿一生的血泪交换——
好似感受到她这片酸楚的柔情,他心醉又怜惜的拥紧了她,深切地吻着她,好
似想藉此宣泄他满腔狂热的爱恋……
决了堤的汹涌情潮,再也无法抑止,他想将她揉成粉末,融入他的血液中,从
此不分彼此,再也用不着忍受椎心刻骨的磨难,也没有泣血揪肠的相思渴慕……
「怜儿,怜儿……我渴望这?拥有你好久、好久了,我不想放开你,再也不要
……」他急促喘息着,呼吸灼热而紊乱。
本来,他只是想亲亲她,感受一下她的爱,他以?这样他便能满足,如今,他
却想真实的拥有她,填补那好似已空虚了千年万年的心灵角落。
天可怜见,他想她想得好苦、好累,爱她爱得心都揪疼了,此刻她真真实实的
在他怀中,他如何能放?如何能继续漫无目的的苦苦等候?
理智在激情下瞬间燃成灰烬,他无法思考,只知道他爱她,他要她!
他拦腰抱起她,快步往不远处的房门走去……
第六章
火热如狂涛的激情缠绵渐渐平息,房内再度回归到原来的寂静。
怜儿默默无言,平静的起身穿衣,连看他一眼也不敢。
不该发生的事毕竟还是无可避免的爆发了,今后她该以什?面目面对他呢?
耿季桓跟着起身着装,并一边苦恼的望着她冷漠的背影,向来临危不乱、头脑
冷静的他,此刻却笨拙得不晓得如何是好。
他毁了她的清白,她一定恨死他了,他该如何赔罪才能消除她的怨怼?
见她穿戴整齐,移步向门口走去,他一惊,毫不犹豫地自她身后紧紧环抱住
「怜儿,别走!你可以生气、可以骂我,但是,不要不理我!」他焦急地道。
「放开我。」她没有挣扎、没有回头,只是回以幽幽的三个字。
「怜儿,我……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无法原谅我,再多的抱歉都无法挽回已
经发生的事,但是请你相信,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情不自禁呀!」他又急又
慌,激动地?喊出发自肺腑的炽热深情。
她浑身一颤,酸楚的感觉袭上心头,惹得泪眼蒙胧。
「怜儿?」他试探地轻唤,见她没有反应,于是扳过她的身子,在迎视到那双
凄怨的眸子时,又慌乱得手足无措。「别哭、别哭,千万不要哭,我不会安慰女人——」
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他接住了它。「我曾经在心底发誓,要用生命来呵护
你,一辈子都不让你悲伤落泪,没想到,却还是惹哭了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她挥开?她拭泪的修长大手,往后退了一步,脱离他
的怀抱。「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说这种话,更毋需对我歉疚,在箫湘苑中,无论有
生命或没生命的都属于你,你又何苦……」
耿季桓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而后倒抽了口冷气,颠踬地跌坐椅中,脸色
苍白。「你……原来你……只是因?……我是你的——」他生硬地挤出两个字。
「主人?」
「不是吗?」她悲惨地一笑。
「'是吗'?该死的!你居然这?问我?!」他恼怒的提高了音量,分不清是
气她,还是气自己。
「白怜儿!你。。。。。。噢,天哪!」他重重捶着坚实的桃木桌,神色灰败。「原来
你的温驯只是在逆来顺受、只是因?我是你的主人,而不是因?是我『耿季桓』这
个人?」这个想法炙痛了他的心,他究竟犯了多该死的错误啊?!原来在她的心中,
从头至尾他只是在以强权压迫她?
她错愕地瞪大了眼,想告诉他,事实不是这样的,今日若换成别人,她会誓死
反抗到底、所有的温顺,只因?物件是他——耿季桓,因?他是她真心所爱的男
人,她心甘情愿付出……然而话绕在口中,就是不知该如何表达。见他懊恼自责,
她又心酸得掉下泪来。
「?什?不拒绝我呢?既然不下是真心愿意?我付出,你?什?不干脆拒绝我?
?什?要这?认命?」他懊恼地吼着,「你知不下知道我现在有多气你?但是,我更
恨自己——说什?要疼爱你、呵护你,结果,伤你最深的人居然是我!」
「季桓……」她欲言又止。
耿季桓无力地撑着头,心灰意冷。「不要再说了,你的话,只会让我更痛苦。」
怜儿不忍见他如此颓丧,于是鼓起勇气道:「不,我要说,因?事情不是你想
的那样。今晚的一切全是我自愿的,我愿意如此,不是因?你是我的主人,是因?
有一份刻骨铭心的爱在我心底,所以就算是付出一切,我仍没有任何怨言。」
说完,她迎视到一双震惊而闪着喜悦的眼眸。
「怜……怜儿?」他颤抖着轻唤。
「是真的,所以,你毋需自责。」该说的,她全说了,不该说的,也全让他明
白了,她再也没有勇气待在这儿,更不知该以何种面目面对他,于是她选择离开,
逃避一切。
「怜儿!」他再度由身后环抱住她。「?什?不早告诉我呢?」
「告诉你又能怎样?我又凭什?告诉你?」
耿季桓闻言拧起了眉,他是不是忘了告诉她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他绕到她面前。「我写给你的那首诗,你看不懂其中的意思吗?」
「这很重要吗?」她有些闪烁其词,只因?不敢相信自己能幸运的拥有他的
爱。
重要吗?他温柔地一笑。「的确,那不是很重要。怜儿,你可以不懂诗中的含
意,但,你不能不懂我写诗背后的用意,更不能不懂我的真心,你明白吗?」
「你……你的真心?」她身子微微轻颤,声音轻轻地。
「你跟我来。」耿季桓拉着她走出房门,在微晕的月光下,漫步来到了他们初
识的莲花池畔。
「第一次在这儿见到你时,我几乎以?是天上的仙女跌落了凡尘,你美得不染尘烟,就如同
这池子里的莲花一样,从那时起,我便已?你倾心了。当初,我以?
?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疼爱的小妹妹,但是渐渐地,我开始明白不是这?回事;对
你,我总是有股特别的感情,仿佛是亘古遥远的呼唤,在好不容易重逢后,再也不
忍轻别离,你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融入我的血液,我再也?不去了,你懂不懂?」
他低首凝望着她,见她眼底又蓄满了泪,于是又道:「就算是感动,我也舍
不得让你落泪。」
「谢谢你、谢谢你……」她哽咽着不断轻喃,泪仍是夺眶而出。
他俯下头,吻去她眉睫的泪珠。「谢我什??」
「谢你——如此怜我,惜我……」
「小傻瓜!」耿季桓拥紧了她。「你知道吗?虽然我拥有优渥的生活,但是,
从小我心底始终有股空洞寂寥的感觉,唯有对着朵朵白莲才能稍稍填补那份空虚,
也只有对着白莲,我才能释放心中最真实的感情。直到遇见你,你就有如白莲的化
身,纯净脱俗,让我——就像爱白莲一样,莫名的就爱上了你,我想,或许从我送
你莲花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将情牵一生了吧!」
「可是……我真有和你相守一生的福分吗?」她秀眉微蹙,心中隐隐感到不
安。
「会的,星月?证,白莲?媒,此心不移,此情不改,天涯海角,相依相随,
今生来生,永结同心。」
他以坚定地承诺许下永世的鸳盟,她以紧紧的拥抱来传递死也无憾的炽情。千
年闪耀的星月,不及晶灿的深情美丽。
整个上午,耿季桓难得没和怜儿黏在一起,独自待在书房中读书,所以怜儿便
利用这空档?耿季桓缝制衣袍,一个上午就这?悄悄流逝。
她缝得专注,丝毫未曾察觉房门开了又关,以及一道人影悄悄进屋,静静凝望
了她好一会。
觉得看够了,他才戏谵地吟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
「耿季桓!」怜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娇嗔地瞪视他,「什?叫‘慈母手中
线’?我有这?老吗?」可恶,居然把她当成他的娘!
「不老,当然不老,我可不打算娶个老女人回家当母亲。」他拥着她笑道。
怜儿闻言轻笑出声,「你就会调戏我。」
「我哪敢呀!气跑了你,我到哪里找娇妻?」他含笑拿起制了一半的衣袍,赞
叹道:「你的手真巧,不愧是‘贤妻’至于‘良母’嘛——」他双目不怀好意的
移向她的腹部。
领悟了他的言下之意,她不禁又羞又恼地轻捶他的肩头,「讨厌!」
「我讨厌?你才口是心非呢!」他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滑动起来,「要不要
我提醒你,我是如何的让你『讨厌』啊?」
「啊,不要!」她左右闪避着他不规距的手,娇笑连连,「我警告你哟!你再
乱来,我就……我就……」
「就怎样啊?」他扬扬眉,笑得可恶极了。
「阉了你!」她得意地宣布。
「哇,好狠喔!我会怕耶!不过,」他坏坏地一笑,「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
流。」在她来不及闪避之际,他迅速将她压在身下,「大野狼来了,小绵羊要小心
罗!」
「啊——救命啊!季桓,不要闹了啦……你很重耶!」
「嫌我重?那天晚上你怎?就不觉得我重?」
「耿季桓!你讨打。。。。。。」
一连串的愉悦笑语自房内传出,但,站在窗外目睹这一切的耿老爷却是怒火直
往上冲。
真是不像话!身?耿府的公子,身分地位何等尊贵?岂可和一名卑微的下人厮
混?
他气急败坏地想将耿季桓揪出来训诫一番,一旁的王管家却及时阻止了他。
「老爷,先别打草惊蛇,听小的一句话好吗?」王管家压低了音量。
耿老爷思付了一下,于是点点头,和王管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