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棺材铺-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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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勾勾的眼神儿望着我,一个个还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感觉,就像是一群盯着鸡的黄鼬,而我。。。。就正是那只鸡。
我咽了口吐沫,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我又遇到了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儿卢旭庆依旧是喊着,我回过一丝神,颤巍巍的拿着手机,轻声问了句,“卢。。。卢大哥。。。刚才。。。刚才路上。。你见没见有车。。。路过!”
“车。。没有啊,对啦,这车就停在路中间,根本就没车过去啊,九斤儿,你快说,你到底上了什么车!”
啪。。。。手机一瞬间落到了地上,确切的说是我没力气拿得住手里的手机了,没车。。。没车路过,那这辆车。。。。又是哪来的,难道。。。。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那个讲故事的人说的那句话,“这条路上可是出过不少车祸,那次可是把一车的人都给葬进去了!”
难道这车。。。。。我心里刷的一下被揪到了嗓子眼儿。
我自打上了车就感觉出了怪异,但最多也就是想到的是个黑车,因为我心里一直是有个念头,人多胆气足,即便是遇见鬼了,也该是鬼避着走,二来,是因为我的感觉。。。。因为老爷子在我背上画了东西,这让我比平时对这些邪邪鬼鬼的更敏感的多,但是自打上车以来,我后背还从未有过那股冷风钻骨的感觉。。。。可是现在,我感觉这事儿闹大发了。
我被自己的给骗了,确切的说,我是被自己的感觉骗了,我踏上来的。。。。。分明就是个鬼车!但为何。。我居然没有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我心里可是纳闷了!
一想到这,我嗖的一下子退了好几步,直接是后背贴着车门,这一车的人。。。不,确切的说,更应该说是一车的鬼,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我浑身发毛,这时候,人群里不知谁发出了两声咯咯咯的笑,不过那笑声沙哑的刺耳,就像是硬从嗓子里憋出来似的。♂
第九十章 打不开的鬼车
我猛地一后头,撲通一下就给坐在了地上,因为我一回头。那个司机的脸就正凑在我耳朵边上,那张惨白的死人脸上带着一丝丝残忍的笑。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快给我开门,我要下车!”
我一時间精神真到了崩溃的边缘,与鬼同行,与整整一車的鬼一块儿上路,这时候稍微有点儿脑子都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开门的,但这时候说这些话完全是因为求生的本能。完全是不受控制的就给喊了出來。
那司机就站在我身前,这辆车就这样自己跑着,但这是鬼车,整整一车的鬼我都能遇上了,眼前的车自己跑着就显得太稀松平常了。
司机僵硬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一絲丝艰难的笑漏出出来,“早就问你是不是上错了车。可是你说的不是,现在已经是上路了。。。。。。那就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嘴角勾着那么一丝丝的笑,眼看着那个司机朝着我走了一步,两只手忽然猛地朝着我伸了过来,这一瞬我被挤到了车门的角落里。可是连一点儿退的余地都没有,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这句话可是就是说的现在的我。
这一瞬来的又快又猛,出于本能,我下意识的就挥手挡了过去,可这一瞬,我感觉着一股冷冰冰的触觉敷在了我手上,仅仅刹那之间我感觉一只右手已经是冰冷的麻木了。下一瞬,我感觉一只手已经捏住了我的脖领儿。
忽然的一声闷吼,那司机猛地推开了两步,一晃神那股冰冷感悄然而去,我一愣神儿,在那司机退开的一瞬,心里忽然就有了着落,黄符。爷爷送我的黄符!
我七手八脚的从怀里摸出那几张黄符,这摸出来一看,最上面的那张黄符俨然已经成了一片纸灰,一抖即落。
我赶紧着把那几张黄符映在身前,眼瞅着那司机脸色扭曲了几分,见我一伸手映出黄符,竟然不自觉的朝后避了避,我感觉得出。。。。他对这黄符忌讳得很。
那司机脸色变了变,嘴上确实不明所以的漏出几丝微笑,“你觉得。。。。就凭它能救得了你吗?”
“各位。。。我真的是无心。。。无心冒犯,我也不想。。。不想伤了大家。各位,求你们了,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本来就。。。就井水不犯河水,求你们就放我走吧!”
我带着颤巍巍的说着,带着恳求,甚至是都快要跪求了,这阴错阳差的上了鬼车,这次不是我招来的邪,居然是我削尖了脑袋往他娘的鬼身上撞,这霉运当头照了,鬼不找你你都能主动撞上去,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我这一说话,车上起起伏伏的笑声居然响了起来,冷笑,惨笑,歇斯底里的笑,我瞅着那一张张脸,抽动着嘴角的笑,诡异的令人头皮发麻,那笑分明是强扯着嘴角硬生生的扭出来的,那笑声。。。。刺啦啦的刺耳,难听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一股指甲划着玻璃的声音,听得我脑壳子都要碎了。
“嘿嘿嘿。。。咯咯咯。。”
“呜呜呜。。。哈哈哈哈。。。。”
“我们放你走。。。咯咯咯。。。谁又能放我们走啊!”
“嘿嘿嘿。。。。。”
“这车。。。。本来就打不开。。。上了车你就下不去啦!”
那司机阴惨惨的对着我笑着,“嘿嘿嘿。。。别着急,咱们马上就要到了,到了那。。。以后咱们就是一路的人啦!”
那司机一咧嘴呲牙笑了笑,惨白的牙床映着就像是一层腐肉,我眼瞅着那司机指了指前面,这扭头一望过去,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窝。
前方几百米处,一个大坑,一个足足有七八米方圆的大坑。
“大坑,车祸。。。那个讲故事的。。。”一瞬间,我脑子里蹦出来那个人那个未讲完的故事,他嘴里那个已经被填上了的大坑就在眼前,这一车枉死的孤魂野鬼,再加上这一路直接飚飞过去的车速,我脑子里自动脑补出了他故事里的那一幕残像。
“堕入大坑。。。。整个车里的人都葬送在了那。”
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终点站。
一瞬间我脑子居然出现了一阵晕眩,这分明就是多少年前的情景再现,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个我!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我这是要去救命的。。。。”
我猛地站了起来,这一瞬容不得我半点儿的耽搁了,我朝着一面窗户直接就撞了过去,砰的一下,这一撞上去,我半个身子都麻了,这感觉就像闷头撞在一块无缝无隙的钢板上,那哪里是玻璃,分明就是铜墙铁壁。
一车的鬼没有一个拦我的,都是笑声,带着嘲讽的冷笑,歇斯底里的笑,这笑声就像是催命魔音一样,感觉整个脑袋都是火辣辣针扎似的疼。阵围页圾。
“没用的。。。没用的,哈哈哈。。。”
“嘿嘿。。。嘿嘿。。一次,两次。。。三次。。好多次。。。好多次啦,打不开。。。哈哈哈。。打不开的!”
“放弃吧。。。放弃吧!哈哈哈。。。”
“你是撞不开的。。。撞不开的。。。。等会儿,咱们就是一路的了,嘿嘿嘿。。咯咯咯。。。”
人群里阴阳怪气的笑声,讽刺声,鬼叫声,嘈杂纷乱,这一时间感觉就像是进了人间地狱,他们没有拦我,也根本没必要拦我,这车只要一开动了,根本就是打不开的,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掉进那大坑里,必死无疑!我恍然间想到,当年他们是因为出车祸掉入大坑里死的,这好几年来,居然还在这条路上,难道。。。。他们一直往返在这条路上,重复着当年的死亡重现!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个念头,仅仅一瞬,但这一瞬间车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这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恐怕不足一分钟就又会重复到当年的残像,而到那时。。。我恐怕真的会堕入他们的行列,永远在这辆公车。。。重复着一次次死亡。
我真的要疯了,闷着头砰砰的撞着窗户,我不管他们的话,我也坐在这等死,哪怕是仅仅还有一秒!心绪一刹那的波动,一想到轮回在这条路上,一次次重温着这种死亡前的恐惧和绝望,我感觉我真的崩溃了,这恐怕比我任何一次遇见的邪乎事儿都可怕得多。。。因为,这就是个没有终点的死循环,至死不休!
砰砰砰。。。肩头撞在玻璃上,钻心的疼差点儿让我流出眼泪来,我一咬牙,一脚踹了上去,这一脚踹上去感觉就像是踹到了钢板上一样,一阵酸麻感顺着右脚蔓延到了大腿,因为右脚的上还没好利索了,这一脚踹上去,我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呜呜呜。。。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这车是打不开的,这就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死结,哈哈哈!”
“嘻嘻。。呜呜。。咯咯。。。”
各种怪异的笑声充斥在耳朵里,每个人都是歇斯底里的笑着,但那种笑声,听着却是比鬼哭狼嚎更加的刺耳啁哳,那个司机静静地瞅着我,目光呆滞的就像个木偶,“没用的,没用的。。。。能用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这场死局。。。无解!”
“新人。。。。我们欢迎你的到来!”司机嘴角翘起了一下冷笑,一种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笑,望着司机的一瞬,我眼前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当年的情景又在这一刻重现了,刹车失灵,汽车直线朝着那个大坑飞奔过去,所有人都是疯了一般的冲撞击打着门窗,但这辆车就像是被密封住一样,嘶吼,惨叫,呼救声,拳头击打在玻璃上迸出的血花,恐惧。。躁动。。挣扎。
那股深入骨髓的。。。。。。绝望!♂
第九十一章 画符
嗡。。。眼前恍惚一阵,那一瞬仅僅是一个念头,司机翘着一丝微笑瞅着我。“哼哼,不要再挣扎了。。。你的结局。。。。从你踏上这辆车就注定了!”
“陪着我们。。。等死吧!”
“等死。。。等死!”一个念头恍然就像一把尖刀插进我脑子里,脑子裏一瞬间的撕裂感,刚才所见所闻的恐惧与絕望,居然跗骨之蛆一般在腐蚀着我的求生**。
或许这一刻语言显得太过的苍白无力,恐怕只有亲身经历了那种血淋淋的鲜血横飞的场面时,才会感受到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與绝望!
脑子一晃。我拼命地摇了摇脑袋,赶紧着甩掉那股奇怪的负面情绪,不知为啥,我居然被刚才司机的话和那股幻觉給左右的思想,恐惧、躁动、挣扎、乃至绝望,我居然差点儿被迷惑住了。
几个念头的工夫,汽車已经是窜出去了几十米。一念晃过神来,我猛的一拳就朝着身后的玻璃抡了过去,拼了一把可能还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希望,但如果站在这等死。。。。那绝对是必死无疑。
本来抱着那微乎其微的一丝念头,可是我一拳轰在了窗户上。那窗户居然咝咝的冒起了一丝白烟儿,我瞅手里的一张黄符,符印条纹居然变的黯淡了好多,我心里忽然发了狂的一阵狂喜,希望,还有希望,原来这黄符对着玻璃还有效,对了,这是鬼车,这黄符明明就是针对鬼的!阵围住巴。
一念所及,我一巴掌把手里的所有的黄符都给贴在了窗户上,一瞬间,几张黄符依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的萎缩着,上面的符印条纹也是迅速的黯淡,眼看着那块儿玻璃居然跟浇上了一层汽油似的,一层暗灰色的白烟儿噌噌的往外冒。
几个瞬间。那几张黄符纸就化成了一堆纸灰,那层玻璃依旧未破,但感觉上。。。。仅仅是一种感觉,这层玻璃已经是薄到了一种极限,仿佛只要一点即会捅破这层玻璃。
我知道,这最后的一点不会是人力,是黄符,是符纸,可我身上所有的黄符已经是用光了,黔驴技穷,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