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落忘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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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婆不屑的说道:“死老头,你呈什么能呀?真有能耐你现在就把杜翔给我抓来。”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又吵了起来,梦玉无心管别的,她现在只想知道朱瞻基的安危,她非常想进去助朱瞻基一臂之力,可那个石门,又厚又重,里面还不知安了什么机关,就凭他们几个人一起努力也是打不开的。
吴啸天与四婆婆两个人吵了半天,也吵烦了,吴啸天向四婆婆身后望了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身后少点儿什么呀?”四婆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老混虫你瞎说什么?”
莫铭刚才一直忙着查看四周情况,对两个老人的吵架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对洞四周已经熟悉后他走到了两位老人身边,刚想询问梦玉和秋雨呢?就看到秋雨边往这跑边喊:“姐姐不见了。”
“什么,你说什么?”四婆婆一把握住了秋雨的胳膊。
“你这老太婆就不能稳重点儿吗?瞧你把小姑娘的胳膊握的有多痛,你看她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其实秋雨不是因为疼痛才掉下眼泪,她是急的呀!“刚才我随姐姐查看周围的地势,当我们转到山洞侧面时姐姐‘咦’了一声,她叫我站在原地不动,自己走进了前面的树林,可当他一进入,就消失不见了,不仅她不见了,前面的树林也瞬间消失了,只有远远望不到边的一片平地,我跑到她刚才站着消失的地方去找她,可空空的平地上什么都没有。”
“太蹊跷了。”莫铭喃喃道。
“还愣着干吗?快去看看。”吴啸天说罢便冲了出去。
“对,快、快。”四婆婆头一次没和吴啸天拌嘴,也急急的跟了上去。
“这两个人呀!”莫铭摇了摇头,“秋雨,你快在前面带路,他们俩哪里知道梦玉是在哪里消失的。”
几个人来到山洞的侧面,那里就是空空的一片平地。
“秋雨,你不会看错了吧?”吴啸天看了半天眼前这片平地,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笨蛋。”四婆婆一拳打向了吴啸天,“你看秋雨急的那个样子,能是骗人的吗?再说梦玉那么大的一活人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白白挨了一拳的吴啸天能就此善罢甘休吗?
不能。
于是一通厮打又开始了。
“喂!你们别打了,快别打了。”秋雨急的直跳脚,翼王至今生死未卜,姐姐又无端不见,两个主心骨都没了,他们却还在这里“窝里斗”,真是急死人了。
莫铭走到了那片平地上,蹲下来摸了摸地上的土,天然的,未有任何加工,甚至可以说从未有人来过这平地上,秋雨说刚才这里是一片树林,而且梦玉走到了这里,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秋雨是不会撒谎的,可这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抛开众人的疑惑,单说朱瞻基,取得七色丹的路途不是那么平坦的,所以看似宽敞、明亮的洞内危机四伏,他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但即便如此,冷箭、毒镖、雾弹仍时不时的飞来,让人防不胜防。好在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这些暗器便算不得偷袭,况且他的功夫不弱,又有天蚕衣护体,所以挡下冷箭、打下毒镖、躲避烟雾弹也并非不能,提起了十二分警惕,将轻功升至极限。
“嗖”,朱瞻基如一阵风一样急速穿梭在如雨的暗器中。石洞犹如迷宫一般,岔路甚多,平常人到这里,就算没有暗器、陷阱,也很快就会迷路,对于五行八卦,朱瞻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走进这样的石洞,他还不至于迷路。
穿梭一段路程后,朱瞻基来到一个石屋内,这里没有毒镖、暗器,他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但很快,他发现有些不对,杜翔邀他来石洞内,而去见杜翔这一路上有那么多的机关、陷阱,这是很合乎常理的,在他刚走过不长的一段路后就有个石屋,未设任何机关,这才说不过去吧!
一个念头出现在眼前——有诈!
这个念头出现的有点晚,他刚想离开这间石屋,“咚”,大石门快速降落,将他困在了石屋里,如果只困住他,这不怎么可怕,可怕的是本来光滑的石墙碎裂,露出阴森森的钢钉,整个石屋变成了钉板箱,而且这个屋子正在迅速的缩小,如果再不找到出路,他就会变成肉饼、筛子。
他迅速的环视这个屋子,发现有一处钢钉与众不同,它的形状不像其他钢钉一样呈圆柱、末端尖锐,而是有些发扁,无暇再想,运功于手中宝剑,将这根钢钉四周的钉子斩断,他手中的宝剑也是剑中的佳品,削铁如泥,没想到剑刃只是稍碰那根钢钉,宝剑就从触碰之处断为两半。
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震惊,因为屋子越缩越小,他都已能感觉到钢钉的丝丝凉气。抛下断剑,用带着金蚕丝手套的左手握住那根钢钉,用力向外拽,就在屋子只缩到一人宽时,不再变化,朱瞻基暗暗地松了口气,左手握住的钢钉已然松动,被稍稍拽出了一点。
看来这颗钢钉可以控制石屋的机关,想到这里,朱瞻基继续用力拔这颗钢钉,随着钢钉的渐渐拔出,石屋在慢慢的变大,最后,在朱瞻基拼尽全力,将钢钉全部拔出之时,石屋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再看手中的钢钉,哪里是什么钉子,分明就是一把没有剑柄的短剑,而且,是把宝剑。在剑的末端写着蝇头小字,仔细去分辨,上面写着——拔此剑者得天下。
也许朱瞻基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虽然没有剑柄,但用带着金蚕丝手套的手去握这把短剑,同样可以运用自如。将自身全部功力集于宝剑,劈向石门,石门应声而碎。
接下来的路途似乎都很平坦,但正如朱瞻基所想,杜翔不会让他轻易通过,所以他成功的踩在了一处机关上,铁牢从空而降,来不及思索,只能纵身去躲铁牢,左脚刚着地,他又成功发现自己踩在了另一处机关上,幸运的是只要他的右脚不下落,就不会引发机关。
经过一阵摇摆,他成功的稳住自己,细心观察,他才发现这是个棋盘,而他正踩在其中的一颗白子上面,没有选择的余地,机关已经触碰,他必须赢了这盘棋,才有生还的余地,因为这是一盘‘生死棋’。你没有敌人,你自己同样也是自己的敌人,相传这盘棋只在宋太祖时期出现过,没想到今时今日却能在这里出现。
驾驭白子的同时,他也要驾驭黑子,这是一场自己和自己的对弈,究竟什么样的结果才算赢了这盘棋,他不知道,所以这是一场赌注,赢了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果输了···
他无暇去想别的,全身心的放在棋子上面,脚下催动白子,指风催动黑子,他没有任何偏向,更没有任何忍让,让白子不计损失的深入黑子腹中,黑子死命的咬住白子不放,两子拼力的抢占先机,这不是双赢,而是——两败俱伤。
棋下到最后,白子与黑子所剩无几。在朱瞻基的眼前,多出一道光线,光线慢慢扩大,最后一处华丽的居室出现在他的面前。
脚尖点地,轻轻一跃,在空中翻身的同时,手中发出几道内力,剩下的棋子俱毁。再落地时,便置身于华丽的屋内。
第十四章 真亦假来假亦真
“啪·啪·啪·”洞内响起了掌声,杜翔不知从何而降出现在大厅中,“翼王果然名不虚传,武艺与胆识深令杜某佩服。”
“呵·呵”朱瞻基干笑了两声,“杜公子谬赞了,能设计出如此‘精致’的机关暗道,本王自认不如。”
杜翔虽然见过朱瞻基数次,但每次都是在暗中观察,甚至上次朱瞻基潜入堡中两人打斗,也无暇认真观瞧,这次,仔细观来不禁让杜翔暗自点头,不提长相,单说那份气度,就有一种气吞山河的霸气,却不令人反感,反而让人不知不觉中由心底产生敬慕归从感,杜翔暗暗思忖,难怪夕儿会喜欢他。
“杜公子,我已经来到了你的面前,请把七色丹给我。”朱瞻基的声音打破了杜翔的思绪。
“我真是疯了,居然这般想。”眼内不自觉的闪过一丝自嘲的神色。
朱瞻基一直盯着他看,此时见他眼中闪过如此神色不禁有些讶然,再看时,依旧是那副深不见底的黑谭。
“不急,翼王前来,我怎么能失礼?特备薄酒两杯,还望翼王不要嫌弃。”
“这是鹤顶红还是孔雀胆呢?”
“翼王说笑了,像翼王如此高贵之人,那两样东西怎能与之相比,这两杯酒功效截然不同,翼王恐不胜酒力,取一杯饮即可,也算尽了我的地主之宜。”
“只要我喝过其中一杯酒后就可以得到七色丹?”
“没错,我从来都不说假话。”
“好,我就喜欢爽快之人。”朱瞻基走至桌前,上面放着两杯酒,无色、皆溢出浓浓酒香。
对于毒药,他没什么研究。
“难道真要赌一把?对面的杜翔,面色平静,可那眼角分明有几分鄙夷与不屑,不行,自己绝不能被他轻看了,不就是一杯酒吗,临来前梦玉不是已经让自己服了三粒灵竹丹了么!况且自己还有二分之一的胜算。”想罢,伸手,刚要端起其中一杯酒,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杜公子,说白了这两杯酒就是一杯有毒一杯无毒吗?”
“梦玉,你怎么进来的?”
“夕儿,你受伤了?”杜翔看到梦玉的右臂上有一片殷红,鲜血仍自指尖滴下,不由得心痛。
“拜杜公子所赐,你的镖上也不知有什么灵药,这血就是不能完全止住,不过多留点儿血也不算什么。”
“嗖····”一粒药丸飞向梦玉,梦玉用左手接住,未等朱瞻基看清是什么便送入口中咽下。
“梦玉,你······”朱瞻基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你就不怕······”他的话没有说完,梦玉便挥手打断了他。
“杜公子的为人我知道,他绝不是那种卑鄙之人。”话虽是回答朱瞻基,却是看着杜翔而说。
“我现在好渴,这两杯酒正好解渴。”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话,手却没闲着,一手一杯酒,端起后一饮而尽,一滴未留。
“梦玉,你不要命了?”朱瞻基深信杜翔这酒没那么普通,选其中一杯或许无事,但两杯都喝下,恐怕·····
梦玉只是平静的看着朱瞻基,没有说话,但从她眼中透出的内容朱瞻基看明白了,这酒,如果是自己喝了,无论哪一杯都有危险,但若是梦玉喝了,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在杜翔还未来得及阻止的时候,梦玉已经将两杯酒喝下了,他很震惊,梦玉待朱瞻基之情竟至此,甘心为他而死。自己呢?
“阵也闯过了,酒也喝完了,该把七色丹给我们了吧?”梦玉将两只空杯放回桌前,伸出手向杜翔要灵药。
杜翔看着梦玉,她这副样子,倒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向大人讨要糖果。杜翔伸出了右手,摊开掌心,便露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的将它放在梦玉的手中,指尖触及的手心冰冷,眼中露出一丝担忧,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体内的毒已经发作了。”
“没关系。”梦玉淡淡的回了一句。
朱瞻基向杜翔一抱拳,“多有叨扰,告辞。”转身同梦玉一起离开了内室。
梦玉跟在朱瞻基的后面,走出石门的刹那耳边传来了杜翔以传音入密之法传入的声音,“明夜戌时,月下湖心见。”梦玉身形微滞,但没有停留,很快便和朱瞻基消失在了杜翔的视线内。
“夕儿,两杯酒全都剧毒无比,任选其中一杯都无生还希望,但两杯酒的药性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