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娘亲被抢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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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如同受了伤的小兽抱住自己,额头的汗如雨点般落在她脚下,粉红色的唇瓣已经被她咬的发白。
随心铃因为她手腕的颤动,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弈之厉邪抱着手,平静的看着被毒药折磨的脸色发白的某人。这只是一个警告——违逆他的人,没有好下场!
“若薇,别跟寡人谈条件!更别想用那张君子条约左右寡人,我跟他不一样!”
说完,弈之厉邪屈尊蹲下,猛的抬起她的下颚,湿润的唇再次附上去,一颗冰冷的药丸被他推入她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在口中散发着淡淡的甜味,但弈之厉邪并没有想住手的意思,单手搂过若薇的腰,将她提起来按在身侧的石柱上,加深了这个吻。
解药稍微缓解了她的痛苦,等她反应过来,刚想反抗,却被弈之厉邪当场捉住手腕钉在头顶。
两唇分开,牵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弈之厉邪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邪笑:“寡人的吻,你不喜欢?”
若薇的生涩他能感觉出来,不过她的爪子却很锋利。稍不小心就会被她伤到,估计想将她驯服成后宫里的女人是不可能的了!想到这,弈之厉邪有些遗憾。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更何况你的吻!”若薇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
这句话引得弈之厉邪更加狂妄的笑声。
“若薇,你又有何资格让寡人喜欢?”
说罢,弈之厉邪松开她的手腕,转身朝寝宫走去。
夜幕深沉,时光从指缝中溜走,若薇抱着自己靠在床边,窗外映着皎洁的月光。
天机子精通医药,对毒更很有研究,可是他并没有教她如何制毒,因为有前车之鉴——段微。解药可以维持一个月,其实,她刚刚完全可以甩手走人,用这一个月时间去找师傅帮她解毒。
可她没有。先前的狂躁过后,她现在非常的平静。
甚至能平静的分析跟弈之厉邪闹成这样,到底为什么?
若薇低着头,努力想问题的关键出在哪里。
最后只想到一点,信任!
人与人的信任……
她与弈之厉邪完全没有信任可言,只凭一张薄薄的合约,所以,他才会想用毒药控制自己。
对于弈之厉邪的做法,她起先很气愤,恨不得踹死他,不过仔细想完后却释然了,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凭着自己是天机子的徒弟知晓天下事,可以跟段微打成平手,尾巴就翘上天了。
而她却不晓得,这所有的光环都是天机子这三个字给她的,如果她不是天机子的徒弟,那么,还会有人正眼看她么?
认真说起来,她只是一个被师傅养刁的小女孩。平日里横行惯了,天机子由着她,却不知道,外面的人可没有义务像师傅那样处处容忍她,呵护她!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若薇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摊开来,她是一个敢于对自己说真话的人,面对错误,她勇于承认,并且用最真诚的态度改正它——却不代表她会屈服!
二十四章 娘亲!
新皇登基无非那么几种步骤…洗澡、挨饿、罚跪!
洗澡指的是沐浴更衣。挨饿指的是斋戒。罚跪则是跪拜天地,跪拜祖先,早上跪拜上天,俗称为祭天,领着一大帮臣子,在祭祀的口令下,整齐的跪下,叩头。
晚上臣子可以回去休息,而新登基的皇帝却要跪在皇室祠堂一夜。
当若薇听完纪云的解释,突然有些可怜安敏了。
今日弈之厉邪要参加安敏的登基大典,并不在宫殿里,经过昨晚的一场关于服从问题的斗阵之后,纪云看着若薇若无其事的模样,不免有些心惊,他觉得若薇怎么着也该闹上一两天以发泄不满,但是她现在安安分分,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说,反而让他觉得不安。
“那个……昨晚……”
若薇一摆手,做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纪云你忠肝义胆,为主分忧,何错之有?”
明明是夸奖的话,却让纪云十分尴尬,昨夜两人剑拔弩张,虽然他不想,可是陛下的命令不能违抗……
“若薇,以后我们还要在一起共事……那个,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会不生气!”
不生气?她都快气炸了!
斜了纪云一眼,若薇抱着膀子在那想什么样的补偿她才不会生气?
半柱香之后。
纪云跳起来,惊叫:“出宫?若薇,你不是想逃跑吧!”
“我逃跑用得着跟你申请么?”若薇斜了他一眼,若自己真想走,还会跟这个傻大个商量!
纪云仔细一想也对,凭若薇的本事,离开皇宫轻而易举。何必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呢?后来他才想到,原来是他手上有出入宫门的令牌!
见纪云面露难色,若薇道:“弈之厉邪有下过命令不准我们出安国皇宫么?”
“……没有!”纪云老实回答。话音刚落纪云吓出一身冷汗,若薇居然叫了陛下的全名。而他竟然傻乎乎的跟着回答,他是着了魔了么?
“那不就得了,去不去随你,我是要去透透气的!”
“哎……”纪云刚想说写阻止的话,但若薇的身影已经走远,嘿,小矮子,跑的倒快!
纪云想起弈之厉邪临走时丢下的话,好好看着她。纪云连忙对身边属下交代几句,跟着若薇去了!
如果当时他知道出去之后会惹上多么大的麻烦,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同意若薇出去的。
安国因为太子登基,宫里热闹非凡,在民间更是热闹,基本算得上锣鼓喧天,舞龙舞狮的从街头舞到结尾,各种商贩密集的拥在一个地方,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品令郎满目,嘈杂的声音仿佛冲破了前几日先皇的噩耗。安国臣民用最直接的方式迎接着他们新的统治者。
纪云被人群挤得站不住脚,而若薇仗着自己身材娇小,东窜西窜,在人堆里如鱼儿一样灵活。
若薇常年跟在天机子身边,平时都泡在浩瀚的书海里,也难得出来一趟,就算跟天机子天南地北的跑,那也是欣赏名山大川,鲜少有机会见识这种民间最纯粹的热闹,若薇欲罢不能,女人天生的购物因子瞬间爆发,要完这个要那个,直到纪云寸步难行时才稍微有些收敛。
“若薇,逛了一上午了,吃点东西吧!”纪云饥渴难耐,从早上到现在他可是滴水未进。
“恩!我也血拼够了!”经他这么一说,她也饿了。
纪云扭头好奇:“什么叫血拼?”
脑子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来不及捕捉。血拼?这个词她也没听过,可她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好像成天挂在嘴边的一样!
“哎……我也不知道,忘记了!”
六年前她爬上山看日出,不慎坠落山崖,师傅拼劲所有才救得她一条命,遗憾的是,六年前的所有记忆都变成一片空白,师傅对她说,既来之则安之,前尘种种,何需记挂于心,就当你重新开始!这话说的没错,但它的弊端在于,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一吵架,天机子就会把她小时候的丑事大肆宣扬,这让她很苦恼,因为不记得,所以根本无法辩驳这话的真假!
这段小插曲没有影响若薇对美食的渴望。
两人冲进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安静的位置,纪云大手笔的扔给掌柜一锭银子,要他看着办。
然后纪云就彻底瘫在椅子上了,等菜上来他才又活过来。
两人筷子在半空中飞舞,谁也不看谁,只顾埋头吃,纪云一点不担心若薇会不好意思,若薇也不担心自己的吃相是否会吓到纪云。
盘子很快见底,纪云招手又要了一桌,等待的空闲里,若薇端着茶杯倚着窗栏往窗外看去。
忽然,一道风景线吸引住她的目光。
“看什么呢?”纪云见若薇看的出神,忍不住也跟着往下看。
原来是吹糖人的,将糖捏好,按照买主的意思吹成各种形状。
见若薇眼睛微微放光,纪云叹口气,啪嗒将银子拍在桌子上:“你想买就去买吧!”
“纪云,你简直太有观察力了!”
不一会,就传来若薇下楼时兴奋的脚步声。纪云提着筷子正欲吃,却觉得右眼跳的厉害。
若薇好不容易挤到中前面,啪得把银子丢在吹糖人的老板面。
“给我吹个最大的!”
“给我吹个最大的!”一声稚嫩的童音与若薇的声音重迭。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若薇好奇,下意识朝身边看去。
好可爱的小男孩啊,粉嘟嘟的,明眸皓齿,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弯弯的,翘翘的,又浓又密。
身上穿着一件银墨色的锦袍,估计里面掺了银丝,能穿上这种衣服的小孩,家里非富即贵!若薇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孩,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并由衷的赞叹这孩子的爹妈实在会生,竟能生出这样一个精华出来!
若薇看他的同时,那娃儿也仰起头打量若薇。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接。
小男孩瞳孔陡然放大,若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是不是自己口水欲滴的模样吓到他了。
不料,这事情却不如她想的那样简单。
只见那孩子蹭的扑过来,抱着若薇的大腿,大喊一声:“娘亲……”
二十五章 娘亲,你不会再丢下我吧?
那撕心裂肺的嚎叫竟能盖过所有摊贩的叫卖声,以若薇为中心,四周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朝她身上看!
若薇被叫傻了。:。
而那小孩子却嚎叫的越发凄凉,一边哭,一边信誓旦旦的质问:“娘亲,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晶莹的泪水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串串滚落腮边,见若薇不说话,他抽噎的又追问:“娘亲,你回答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
若薇努力回想曾经背着天机子所干过的缺德事,但她十分肯定,绝对没有抛夫弃子这件。
若薇的沉默让小男孩更加伤心,他怯怯问道:“娘亲,你不认得果果了么?”
果果?谁起的倒霉名字?若薇十分纠结,看这孩子的长相与言行举止也不像是碰瓷的,尤其这身衣服,制作考究,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
他是哪家的孩子?他的父母在哪里呢?还有,他一个小孩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没有人陪着么?
正想着,一声惊讶的声音传来:“小主子,你怎么了?快放开这位姑娘!”
若薇一听,松了一口气,看吧,这孩子是有人家的。
若薇转身正欲解释这场闹剧,可是果果抱的贼紧,她又舍不得用力挣脱,只好拖着小孩子的身体吃力转过身道:“没事没事,这孩子挺招人喜欢的!”
这一转身不要紧,当那个女子看见若薇时,手里捧着一盒点心哗啦落地,然后瞪直了眼睛,若薇暗叫不妙。
果然不妙。
那女子丝毫没有预兆的噗通跪在她脚下,落泪的速度跟腿上这个小鬼有的一拼。
“主子……小河终于找到你了!”凄凄惨惨的哭着,又抱住若薇另外一条腿。
街上已经有人指指点点,貌似都在指责她如此狠心,怎么能放得下这么大儿子出来逍遥自在,还不如一个下人!
若薇百口莫辩,急出一头汗,两个人一人抱她一条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纪云穿过重重障碍,来到若薇身边,见她被两个人一大一小抱着腿,顿时大怒:“放肆!”
若薇连忙摆手,示意纪云不要吓着孩子,低头,伸手欲抹去果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