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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万里随波行-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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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侧同样是十几排的房子,屋子要更大一些,用来做教室。
  还要规划出一些功能区,象图书馆、小花园什么的。院子外再为庄子上的人建上一片生活区,一则也为大家提高一下生活水平,二则也是考虑到社会习俗,学生都是女孩子们,除了保姆、女教师以外,招聘来的男教师、杂役人员等,最好住在外面。
  刘妈妈一听滕琰说了个大概,回到屋子里,把别人赶走,就开始反对,果然,她用的理由就是,这些女孩给她们吃饱喝足就不错了,还要把她们当千金大小姐养吗?
  滕琰知道,刘妈妈不仅从思想上无法接受,还担心花费太大。想让刘妈妈真正地从心里接受是不可能的,但滕琰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过几天皇上的旨意就会下来,我就要当燕王正妃了。”
  果然,刘妈妈呆住了,燕王正妃,这可是燕地所有世家盯着的目标啊。说起来,陆伯甫的事情刘妈妈知道后就一直难受,虽然当初她也没怎么看上那人,但人家娶了公主,小姐还没个结果,而且年龄又大了,恐怕也难再结一门好亲,所以今天,小姐来了,她不提这事,也不拘着小姐,就是想让小姐开心点。
  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家的小姐好得不得了,谁也比不上,可是做燕王正妃还是挺超出她的预想的,刘妈妈定了定神想也没想就问:“真的吗?”
  话一出口,刘妈妈自己也笑了,不是确定的事,小姐能告诉她吗?滕琰点点头,说:“这些孤女是燕王和我一起收养的,一定要把她们照顾好,银子,燕王已经给我了。”
  滕琰这话并不算撒谎,她虽然现在打算动用的是自己的嫁妆,但燕王答应给的聘礼正好补上,也可以说是燕王给的银子,更何况,她的嫁妆大部分都是从燕王那里挣的。
  养上百个孤女,只给吃穿,费不了多少的钱,但按滕琰的打算就不同了。首先建房子,还是砖房,成本就很高,接着,请教师,认字读书,消耗就大了,要知道,这时候读书的成本是很高的,就是书本和笔墨纸张都很贵。
  不过,听说是燕王的主意,刘妈妈已经完全不再计较这些了,她再次把滕琰所说的一切奉为绝对正确的。于是,把大家重新叫了进来,又找了她的儿子刘庄头和几个管家,和滕琰一起谋划起来。
  这样大的工程,肯定不能一下子完工,至少今年是做不完的。因为现在已经到了秋天,秋收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这些滕琰都明白,并不是要他们一蹴而就,而是应该先有个计划,单是准备材料也会用很长时间。要建砖房,就得用砖瓦,这也得去订购,还有木材什么的,运输也是一个大工程,这里比不了燕都,做什么还方便些,滕琰确定地址时,直接选官道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刘庄头原来在开国公府做过很久的管事,见识本领都不小,因为刘妈妈肯定是要跟着滕琰的,所以从昌平回来后,才没有去滕家,而是直接回到庄子,这庄子一定会做为陪嫁跟着小姐走的。
  故而刘庄头听了滕琰的计划亲没有手足无措,而是仔细斟酌一会儿后表示,秋收前,这一段时间抓紧准备建筑材料,秋收后,定下来的这片地就可以开始施工,在滴水成冰之前还是能好一些盖房子的。
  滕琰见刘庄头说得条条是道,也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当时就说好让他做个预算,然后去家里取银子。至于保姆原来也有几个,刘妈妈真没亏待这些孩子,还给小婴儿们雇了奶妈,加上各类的杂役,这些人事上的安排就交给刘妈妈,让轻霞跟着打下手,只有聘用的教师,滕琰有些不放心,嘱咐刘妈妈找了人,一定要让她或飞珠把把关。
  余下的庄子,滕琰也一一走到了,都在京郊,最远的也没多远,当初顾家给母亲陪嫁时特别选的离京城近的田庄。但另外三处,无论是面积还是位置都不如这处,只有一处虽然也很大,但却是包括了一座山,虽然田地不多,但有成片的林子,那里猎户比庄户还多些,往年开国公府里的野味、皮毛多来源于此。滕琰倒想在这里住上几天,无奈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这个时间。就是她这次出来,每天还都有专门的信使将燕地的政务送到她这里,人在职场,身不由已。
  另外两处田庄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滕琰与父亲商议后,直接拿出一个最小的庄子,用来安置过去开国公府荣养的老兵、伤兵和老仆们。原来这些人分散在各庄子上,现在滕琰将他们统一安排到一起,并规定下来,这处田庄并不用上交粮食银钱,只用于养活这些人,将来还有荣养的老人也可以到这里来安享晚年。
  这样这个庄子,实际上还等于是滕家的,父亲听滕琰说燕王的聘礼都给滕琰,而且滕琰以后每年能拿到燕地税收的一分后,也不再反对,以滕琰的财富也确实可以不在意这一个庄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滕琰再回到燕都,没多久滕家就收到燕王的赏赐,原来开国公的府第重新交给了滕家。父亲去接的赏赐,燕王用的名义是赏给滕公子的家人,父亲明白燕王让他们一家尽快搬过去,在那里接皇上指婚的旨意。
  王夫人先是谅疑不已,滕琰要成为燕王妃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但父亲背后跟她交待后,她就喜气洋洋地张罗着看日子搬家。
  滕珂、滕玮、两位姨娘都有满腹的疑问,但谁也不敢多问,但见父亲和王夫人兴高采烈,也都凑着趣,说着好话,赶紧收拾东西。距离没多远,东西也不多,搬起来还是很快。
  滕琰再次回到了兰芷院,真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整个开国公府完全是按过去的样子修建的,就连藏书楼,破坏得最严重的地方,也和过去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现在楼里的书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滕琰手里拿着一本书,从楼里向外看去,那一株桃树仍在,树上的小桃子挂满枝头,伸手就可以摘下来,就如几年前,她与滕珙在这里一样。可是,毕竟还是不一样了,滕珙不再是当初的青涩少年,成了名声显赫的一郡之守,而当初在这里与她多次相遇的那个书生已经成了驸马,他们间的爱情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了,而自己呢,带着满心的伤痛凭窗回忆。
  但就象滕家的这些人当初离开燕都时,哪里还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们还能回到这里来呢?滕琰劝慰自己,谁又知道她将来就不会再遇到她心仪的人呢?
  桃花开了,落了,但还会再开。
  人总会遇到各种的磨难,但渡过后就又是一片新天地。
  搬到新的府第的第三天,滕家迎来了皇上的圣旨。
  滕琰成了燕王正妃,父亲成了了承平侯,成亲的吉日定在十二月二十六,皇上派了宗室的长辈、御史、和女官们与燕地的礼部共同办理燕王成亲的典礼。
  一时间,家里热闹非凡,贺喜的挤满了屋子,滕公子是世外之人,足够低调,那时滕家是闭门谢客。现在女儿就要做王妃了,再怎么也得出来应酬了吧。
  父亲、王夫人、滕珂、滕玮,分别接待着来访的男客和女客,连只有八岁的滕环也被派出来了,家里人实在是太少了。
  倒是滕琰可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躲清闲,待嫁的女儿一般都不再见外人了,更何况是待嫁的王妃呢?不用应酬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和众多的官夫人,滕琰非常庆幸,甚至都觉得这样的习俗真是不错。她把手下的丫环也都派给了王夫人,只留下飞珠一个人陪她。
  其实皇上还派来不少的女官,这些人本打算认真地给滕琰上一上宫廷礼仪课,可是滕琰并没有任何心思去做这些无聊的事,但为了避免麻烦并且顾及自己的名声,她提前向燕王求援了。果然,宣旨后,燕王派来的林公公,直接把这些女官都接到了燕王府。
  这种事自然得要燕王出面,据说,他在在皇宫中一贯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存在,现在到了他的封地,没人敢不听他的话。
  这下不仅滕琰方便,燕王也方便。燕王有时在晚上也会召滕琰到王府,一些问题还是面谈比较好,如果这些女官一直在这里,滕琰肯定出不了门。
  家里一直来客不断,但到了晚上,父亲一直坚持一家人一起吃饭。这也算是从昌平郡那时留下来的习惯吧。现在滕琰回来没几天,就又要出嫁,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滕琰也知道,虽然她不是真嫁人了,但不管怎么样,她是真的离开这个家了,做为一个哪怕是名义上的王妃,她回家的机会不会太多。
  家里人对她越发的好了,当然也是因为她要成为王妃了,但公平地说,就是她成为王妃的消息并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大家对她也不差,当然父亲除外,他对自己永远是特别的好。
  关于案几的摆放,滕琰坚持还是按家里原来的规矩,父亲和王夫人本来想让滕琰坐在上座,按国礼来说,滕琰的地位已经比父母高了,见面时,一家人应该向她行礼。滕琰非常严厉地阻止了家人的这一举动,这也是她不愿意让那些女官们住在家的原因之一。先不说她并不是真的王妃,就是真的,在自己家里,她也不想这样。
  最后的结果是,父亲和王夫人坐在上座东面,滕琰倒底也被放在并排的西面,下面是弟弟妹妹和姨娘们,这是滕珂安排的,她跟着王夫人白天忙着接待客人,家里的事也没乱,饭菜准备也很适当,滕琰觉得就是换上自己,也就做成这样了。
  王夫人的兴致比父亲还高,家里有了爵位,最高兴的就是她了,她的儿子就是将来的侯爷,滕琰拒绝王沂的事早就水过无痕了。
  饭后,滕珂主动要陪自己回兰芷院,这些天,滕珂一直用一种特殊的目光看着自己,滕琰想就让滕珂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吧,自己给她一个答案。新的承平侯府里的小路和过去没有什么变化,姐妹俩熟门熟路地并排走在一起,把丫环们都留在了后面,滕琰慨然,就是以前,她们也很少这样亲密,以后,可能也不会了。
  滕琰主动笑着开口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看王家不如过去了,而燕王又有权势,才拒绝了王家?”
  滕珂果然说:“表哥对姐姐一往情深,几次求婚,偏偏姐姐一口回绝,我替表哥不平。表哥学识出众,一表人才,哪里又配不上姐姐呢?”
  “若是姐姐与燕王有情,也不会在退婚后才要嫁入王府,想来也是因为陆状元悔婚,无奈才出此策。况且,燕王选妃时,姐姐就在燕王那里,听琳姐姐说,姐姐曾说不肯嫁给燕王呢。”
  滕珂越说越有理,“原来姐姐也曾教过我,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难道姐姐自己为了富贵和权势要进王府,而不肯嫁与表哥?”
  连滕珂都知道自己原来根本不想嫁给燕王,而是无奈之举,那父亲一定也是清楚的了,他的笑容里有几分是真心为自己开心呢?滕琰不由得担起了心,以后,自己一定让父亲相信自己过得很好,其实自己真的也过得很好。
  滕琰收回了飘忽的心思,看着一脸正气的滕珂,这还是以前那个小肚鸡肠,喜欢占小便宜的那个小丫头吗?她高兴地点点头说:“你能记着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也没白教你一回。”
  “滕珂”滕琰连名带姓地叫了一声,非常郑重地说:“我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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