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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二不幸福-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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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悠悠仰起头看向周二先生,叫道:“可我就是个同性恋!”

周二先生冲周悠悠一声冷笑,那笑容无比冷冽森寒。

周悠悠知道她彻底地把自己老爹激怒了,这对她并不是好事。她明知自己不该和她爹硬顶该用怀柔政策,可——有时候她也有难自抑的时候。她低低地叹口气,说:“爸,你让我想想吧。”

周二先生说道:“你最好想清楚,周家和吴家都绝不允许有人在家族名誉上抹黑。许澄并不姓吴,她比你更好解决。”他说完,把皮带系回腰间,转身离开,同时叫医生去给周悠悠看看身上的伤。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周悠悠更明白这不仅仅是威胁,她爹说得出做得到。

☆、第七十七章 无奈的庄女士

周悠悠怎么也没料到她会遇上她爹;如果这事是遇上周老爷子,她多少还有点胜算,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上了岁数的人对儿孙也更宽厚,多少会有些纵容心。如今对上她爹,她是即惊又惧;她爹正在壮年,那精气神比她还好;论手段——那比她多活的二十多年的岁数不是白长的。她爹对她这个亲闺女都下得去手,对许澄又岂会手软?

周悠悠趴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但仍然很痛。

她从管家老伯那打听到老爷子今早身体不舒送去了医院,得在医院观察两三天才能出院。

她爹派人守在她的房门口不让她出门;还把她的手机收走了,屋里的电话线也掐了,任何通讯设备都没留给她。

她妈给她打了电话。庄女士得知她是同性恋、和许澄有一腿,在电话里训得周悠悠吭都不敢吭一声。

周悠悠听说庄女士明天就赶回来,完全吓懵了。一个周二先生就让她拙于应对,再来一个庄女士,周悠悠顿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前途渺茫。她说服自己:“要不妥协?反正我也没有多爱许澄,以前舍不得放手是因为舍不得,现在得到了,再放手没啥,对吧?”可这念头一起,她就很想掴自己的耳光,挠心挠肺的难受,更有种想哭的冲动,可又哭不出来,憋屈在心里比哭还难受。她舍不得许澄,真舍不得,放在心窝子里呵护了那么久的人,要让她放弃,那感觉比被人掏心还痛。

周悠悠琢磨之下更不爽:我一回家就给我下马威把我暴打一顿逼我妥胁,这打就白挨了?我妥协了,你们爽了,留下我来难受?不为幸福也要为争一口气,打了我还想让我妥协,做梦!当然,眼下的局势是她父母爷爷更强势,敌强我弱,不适合硬碰硬,得换种方式。

晚上,周竞和周郁搭末班机赶回来了。

两兄妹一进家门就撞上周二先生,被周二先生拎进书房。

周竞过来连周悠悠的面都没见着,住了一晚,第二天去看了老爷子,就被遣了回去。至于周郁,周二先生的意思很清楚:“你和常晓乐的事我不过问,但周悠悠他必须得管,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同性恋!”态度明确、话说得很清楚,他又是二叔,长了个辈份摆在那,周郁再想替周悠悠周旋,对着强势霸道的周二先生也只能放弃沟通另想法子。

周二先生安排了人在周悠悠的门口守着,不允许周悠悠和任何人相见。

周郁倒是想安排人把周悠悠从家里弄出来,只要周悠悠不在周二先生的看管下,还可以有作为的余地。可周家宅子的安保那是一流的,周郁和周悠悠明显是一伙,她在家都处在半监视之下,哪里还能弄得进人来把周悠悠“劫”出去。一句话,暂时没招。

周悠悠倒是没所谓,不让出门就不让出门呗,现在求她出门她都不出!身上疼啊,抬胳膊、翻身都疼。至于抬腿,一只脚打着石膏压根儿没法动,另一只脚,她也懒得动,除了上厕所,她几乎就是瘫在床上哼哼叽叽地喊疼。

上午十点多,庄女士来了。

周悠悠听到庄女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拉起被子把头一蒙,用力地在眼睛鼻子上一阵猛揉狂搓,把一双眼睛揉得红红的,鼻子也揉得通红,再狠狠地往大腿上一掐,痛得眼泪珠子“哗”地一下子就出来了。

待庄女士进屋,一把掀开蒙住周悠悠脑袋的被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哭处眼肿鼻子红的周悠悠,再是那放在脸旁的胳膊,而胳膊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瘀青伤痕。

庄女士一看到周悠悠胳膊上的伤,脑子“轰”地一声,懵了,跟着就发出一声大吼:“你的胳膊怎么了?谁打的?”

周悠悠用力地吸着鼻子,呜咽着喊了声:“妈,我脚疼。”手藏进被子又偷偷地往腰上一掐,痛得脸都扭曲了,眼泪花子更是往外滚。

庄女士把被子整个掀开,就看到周悠悠全身上下仅穿一条小内裤,除了腿上,身上哪都是伤。那一条条伤痕,明显是用皮鞭之类的东西抽的。她的女儿她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谁打的啊!庄女士惊怒交加地看着周悠悠身上的伤,再次惊问:“谁打的你啊?脚怎么了?哪疼!”

周悠悠委屈地吸吸气,说:“昨天,一进家门,爸就把我从轮椅上揪到地上!”一只胳膊捂脸,一只胳膊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全身,窝在被子里嗷嗷地嚎。

庄女士整个都暴走了,二话不说,先把医生叫进来,把周悠悠送去医院做检查,看伤脚上的钢钉有没有动到、伤口有没有事。再然后像旋风一直刮出门找周二先生算账去了。女儿再胡闹,也不是你这样打的啊!这脚上还有伤呢,打残了怎么办!

周悠悠被保姆穿上衣服扶上轮椅,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庄女士和周二先生吵架的声音从楼上飘出来。周悠悠眼泪汪汪地揉着自己掐疼的地方,在心里哼道:“真的疼啊!”其实她爹把她从椅子上拽下来时是有分寸的,胳膊肩膀先着地,脚后着地,揍的时候也是避开小腿以下的部位。可脚上有石膏,那么重的石膏打脚上,这么一拽一拖,她挨打的时候还动了脚,难免有点意外不是?当爹的你再凶,我这不还有亲妈护嘛!

周悠悠愤愤地想:叫你家暴,叫你家暴,家暴是要遭人神共愤的!

周悠悠被送去医院,拆了石膏,又做了通检查。本来脚上的伤就没好,检查也检查不出个详细地所以然来,只看到打在骨头上的钢钉没裂,不用重新固定——再固定也没位置、没法固定了,再弄伤,骨头都得碎成渣子,脚就真只能废了。医生听说周悠悠这是没痊愈的反复伤痕,更是千叮万嘱千万要小心,落下残疾那就麻烦了,以后走路都得瘸。

不巧,周悠悠送去的医院和老爷子同一家,更不巧的是都住在高干病房,还住在同一层。

送她去医院的人都是周家的保镖,那互相都认识,走廊上一瞅,看到自家人送了人来,自然得向老爷子汇报。

没几分钟老爷子就拄着拐杖过来了。

重新打上石膏躺回病房的周悠悠抬头看到她爷爷,顿时在心里嚎叫声:“爷爷,你不是病了么?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精神!”她委委屈屈地看一眼老爷子,就把头拧到一边,视线也不往老爷子跟前瞟,窝在床上继续用鼻腔抽噎。

周老爷子拄着拐仗往周悠悠床边的椅子上一坐,中气十足地问:“怎么回事?怎么送医院来了?”

保镖自然不敢回答。

周老爷子又把视线落到医生身上。

医生照实说了周悠悠身上的伤势情况。

周老爷子又问:“谁打的?”

这次有保镖应声了,回是周二先生打的。

周老爷子一听,沉着脸起身,说了句:“打的对!”起身,走了。

周悠悠:“……”她顿时反应过来,在心里叫声:“喵的,敢情我爹揍我是你指使的啊!”

周老爷子刚走没几分钟,和周二先生因家暴问题吵完架的庄女士来到医院。她也不和周悠悠继续讨论周二先生家暴的问题,而是和周悠悠讨论起周悠悠和许澄的问题。讨论她俩在一起会造成什么影响后果,讨论两个女人该不该、适合不适合在一起,讨论周悠悠有没有想过她去成为同性恋会让家人有多伤心和失望,还说周二先生虽了打了她,但那也是打在周悠悠身上痛在周二先生心上,如果不是周悠悠这次干的事太出格,周二先生又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又劝周悠悠,即使不为自己,也该为许澄考虑,那是个好姑娘,挣那么一份家业也不容易,别让周悠悠毁了她。

他们这样的家庭,名声一毁,就什么都完了。还有许澄,她是同性恋的事传出去又得给她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招来多少是非。人言可畏,那是无形的刀啊。

庄女士昨天骂完了,今天不骂了,苦口婆心地劝,周悠悠装哭,庄女士那是真正地发自内心的伤心啊,说到伤心处,眼泪花子都滚出来了。直说对不起周悠悠,她光顾着事业,忽略了对周悠悠的照顾和培养,没把周悠悠往正确的性取向道路上领,因为她没照顾好周悠悠,才让周悠悠觉得缺了母爱,才找的许澄。

周悠悠被庄女士的哭诉自责弄得差点吐血。她眦牙裂嘴地忍住伤痛,不停地安慰庄女士:“妈妈妈,不是你的问题,这是咱家基因的问题。”要不然咱家怎么能一下子出俩呢?

庄女士一听更加伤心,还后悔,说:“早知道我就不嫁给你爹了。”周郁和周悠悠都是拉,如果是基因问题,那绝对是周家的基因有问题。

周悠悠:“……”你不嫁给我爹,我从哪来啊!她说:“妈,你嫌弃我!”

庄女士擦干泪,哄道:“乖,悠悠,你不当同性恋,我就不嫌弃你。”

周悠悠暗怒:“你哄孩子呢!”呐,她不正是庄女士的孩子嘛!庄女士说的也是实话啊。她又说:“妈,可我的性取向摆在这,我要是不找许澄,你说我找谁合适?你觉得论条件、论身家、论家世还有比许澄更适合我的吗?”

庄女士坚决不听周悠悠忽悠,回道:“你就不能找个男人?哪怕是个外国人、只要不是黑人,我都认了。”

周悠悠叫道:“妈,你有种族歧视。”

“我还性别歧视!总之,我女儿不能找女人。”

“那你女儿是女人啊,你也是女的啊,都是女人干嘛还要嫌弃女人呢!”

“我没嫌弃!”

“你有,你说你还性别歧视!总不能你是歧视男人吧?”

“你——你别跟我绕!”

“妈,我没跟你绕,我在讲道理。”

庄女士怒眼瞪向周悠悠,怒道:“我终于明白你爸为什么打你了!”她现在也想几巴掌甩过去!

周悠悠愤道:“不能讲不过理就动拳头,暴力、拳头、武力那是对敌人,不是对自家人的。”她想到她爹打她,又委屈了,她说:“你说我这辈子有这么被人打过吗?啊,除了那肖业恨我入骨找人这么打过我,啊,亲爹啊,自家亲爹啊,打我就跟打仇人似的。”周悠悠不和庄女士说了,她拉起被子盖住脸——哭!伤心啊,她一边伤心还一边哭诉:“就算我有不对的地方,你们要教育孩子,也不能用拳头啊,不管人家身上的伤,就下这么重的手打。我才十七岁就把我送出国,放我一个人在国外过日子,异国他乡,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独自打理一家子的财产,再大的压力也只能自己扛,遇事连个说心事给点安慰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冷知热,啊,爹还说……还说什么宁肯我死……呜呜呜,既然这么嫌弃我,干嘛当初要生我啊……”

庄女士坐在周悠悠的旁边听着周悠悠的哭诉直纠心,她被周悠悠的哭诉堵得半句话也吱不出声。她在心里怨死周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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