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不幸福-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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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澄说:“郁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恳求地望向周郁,想周郁透露一二。毕竟这事关系到周悠悠,即使要出国,也得让她心里有个底。
周郁脸色沉凝,说道:“悠悠一向很讨爷爷欢心,即使偶尔有出格的事也是无伤大雅,她能激怒老爷子的事只有一样——”
许澄的心也跟着一沉,她能想到那一样是什么了。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出柜。”当然不是她或周悠悠主动向老爷子出柜,而是老爷子有可能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周悠悠和她的事。有周郁的事情在先,本来老爷子就已经够愤怒,够憋气。若是周悠悠在这关头上再烧这么一把火,老爷子想不暴走都难。她又问出一个疑惑:“如果是我和悠悠的事,为什么我还好好地站在这?”
周郁应道:“吴家!爷爷再怎么愤怒也不能打吴家的脸,他要收拾也会先收拾自家人。”周老爷子和吴老爷子一辈子的过命交情,两家现在又是政治盟友,怎么可能因为孙女性取向和情感问题就去动吴老爷子新收的干孙女。更何况许澄自身的背景实力就不弱,一个资本几十亿的实业家,一个在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和周竞绑在一条绳上的蚱蜢,老爷子若想动许澄那是牵扯多也顾虑多。周郁很清楚如果真是周悠悠和许澄的事犯到老爷子手里,自己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躲得远远的,不要让老爷子看到自己,同时把常晓乐送得远远的,暂时不要在老爷子跟前露面或者让老爷子找到。可眼下周悠悠被老爷子带走,她又岂能撂下周悠悠不管?!
周郁打定主意,对许澄说:“你帮我安排晓乐出国避过眼前的风头,悠悠那里就交给我了,我去找我哥立刻回京。”她又对许澄说:“你千万别去北京,尽量多在些头面人物跟前多走动,多给自己招些眼球,你现在越让人关注就越安全。”她说完,还是不放心常晓乐,又对常晓乐细细叮嘱道:“晓乐,如果真是悠悠和阿澄的事让爷爷知道了,你留在国内很不安全,马上出国避避,等这里的事情弄清楚再接你回来,别让我有后顾之忧。”
常晓乐点头,问:“我就不能留在许澄身边?”
周郁沉声说:“不能!如果老爷子要动你,你在国内没有谁保得住你!”常晓乐不是许澄,她没有那么雄厚的背景、家世,更没有影响力。
常晓乐轻轻地点点头,说:“好,我走。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句难听的话,她俩现在才二三十岁,活都活得过周爷爷,就算周爷爷再反对、势力,只要她俩活得比周爷爷长,等周爷爷百年一到,想再阻拦她俩就再无可能。她也不是没脑子,该争的时候可以打破头地争,该退守的时候绝对不盲目往前冲。
☆、第七十六章 愤怒的周二先生
周郁把常晓乐交给许澄就急急忙忙找周竞去了。
常晓乐之前就打算和周郁一起出国旅游结婚;护照和签证都办好了。她的证件和身份证一起放在随身的包里,出门时就带在身上。她被周老爷子的人带走、她再把那些人弄昏时也没忘拿上自己的东西。许澄让人给常晓乐订了机票送常晓乐去机场,同时打电话给前几天刚回家、身在国外的堂妹许湛,让许湛把常晓乐安顿好。
许澄担心周悠悠,恨不得立即把周悠悠救出来,可转念一想;周悠悠毕竟是周老爷子的亲孙女,纵然老爷子再愤怒也不会去伤害周悠悠。她现在贸然行动;反倒容易火上浇油更加激怒老爷子,倒不如以静待动;看看事态发展再行动。毕竟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还得等周郁回到北京探听清楚才知道。情况不明之下;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周悠悠被当兵的用军用飞机押回家已不是第一遭。上次她被她爹的人在珠峰大本营逮到就是被直升机运回来的。
周悠悠坐在轮椅上被那些士兵押着回老宅。她在进家门前瞅了眼自己打着石膏的脚,觉得这次站军姿是不可能的了,但被老爷子怒训一顿和关几天是免不了的。可让周悠悠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她被押进家门口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爷爷也不是管家,而是她爹!
那些士兵把她押到她爹跟前,她爹挥挥手,那些士兵立正敬礼,然后就退了出去。
她爹满脸阴鸷地盯着她,活像她不是她爹的闺女,而是她爹的杀父仇人。
周悠悠满脸惊吓地看着她爹,战战兢兢地喊了声:“爸!”
周二先生满脸阴沉地问:“你和许澄是什么关系?”
周悠悠顿时惊了一大跳同时心里猛地一沉暗叫一声“糟糕!”,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涌起。她脸上没动声色,眼露茫然地看着她爹,问:“爸想说什么?”
周二先生冷笑一声,又问:“你昨晚和许澄做什么了?”
周悠悠的心再次“咯噔”一声打了个突,不敢再吱声。
周二先生冷冷地看着周悠悠,大声道:“说吧,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周悠悠欲哭无泪,在心里哭嚎:“爹啊,你咋知道我和阿澄在一起了啊!”
周二先生目光冷厉地盯着周悠悠,沉声怒喝:“不想说!还想瞒骗!”他解开扣在军装外的皮带,扯下来用皮带指着周悠悠,看样子就是准备上刑。他厉声道:“今天,你就好好给我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吧?”他冷笑一声,说:“周郁和常晓乐的事你那么积极,我当你和周郁那是姐妹情深,却原来是同命相怜呐!”他气得连声冷笑,双眼泛赤。周悠悠当着他们的面,说是为了家庭和睦、为着自家姐姐着想,可骨子里,尽干些见得不人的勾当——明面上是扶植许澄培养周竞的势力,实际是拿周竞当幌子养自个儿的女人!和许澄勾搭到一起,利用她哥姐做幌子!原以为自个儿的女儿性子憨直,却原来如此阴损,竟然坑到自家人头上来了!
周悠悠缩着脖子,怕怕地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她爹手里那条伸在面前的皮带,怯怯地说:“我的情况和郁姐不一样。我那不是怕郁姐受刺激有什么三长两短么?”
周二先生暴吼道:“还说是为你郁姐好!你帮周郁不是为了你和许澄在一起铺路?你帮周竞不是因为帮许澄?把周竞蒙在鼓里,串通周郁,兄妹三人一起对付你爷爷。把你爷爷一气走,你俩当晚就滚到一张床上!周悠悠,你好样的!”
周悠悠听到周二先生说的话更是吓得不轻。很显然昨天晚上她和许澄做了些什么,她爹一清二楚,十有□是她爷爷人走了却留了眼线在宅子周围监视。她战栗着叫声:“爸!”面对声色俱厉的周二先生半点硬气也没有,更害怕说错话气得她爹直接把皮带落下来。她不敢与周二先生硬碰硬,硬碰下去只能自己吃亏,唯有不承认,可昨晚的事,人赃俱获,她又怎么能不认!
周二先生又目赤红地盯着周悠悠,冷声道:“说吧,现在你想怎么处理你和许澄的关系!”
周悠悠叫道:“能怎么处理!她在国内,我在国外,一年里除了回国探亲能碰个面,平时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她急声叫道:“我承认我勾搭许澄不对,我承认我用这种方法拉拢许澄让她死心塌地的为周家卖命有点不厚道,我承认我想睡她……”她惊怕地直往后缩,叫道:“可这都是玩玩啊。”
“玩?吴老爷子的干孙女,你说玩就玩?你当谁白痴呢!”
周悠悠叫道:“那又不是亲孙女!”尼玛,这会儿处在暴中走的爹太恐怖、太可怕了!她想逃!可坐在轮椅上的她哪里逃得了!
周二先生气结,怒气冲头,脑子都懵了!他一把拽住周悠悠的领子硬生生地把周悠悠从轮椅上拽摔在地上,抡起手里的皮带就朝周悠悠身上抽了下去。
“嗷!”皮带落到周悠悠的身上,痛得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没等第一鞭的痛感消退,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那皮带一圈圈地落下,痛得周悠悠连哼都哼不出声,抱住头蜷在地上只剩下咬牙流泪的份。
周二先生连着十几鞭挥下去,周悠悠痛得嘴唇都咬破了,人蜷成一堆不停地颤栗,人都痛迷糊了。背部、胳膊、大腿,全身都在痛,火辣辣地痛。
周二先生一股脑地挥下十几鞭,待看到女儿蜷缩在地上直发抖,挥起的皮带再也没法落下去。他与女儿相处的时间少,向来宝贝,从来连骂都舍不得,更别提打。二可没想这女儿……周二先生气急加交又觉伤心:这个女儿是个同性恋,与许澄纠缠不清,还……还把全家玩得滴溜溜地转。他没想到周悠悠怎么成这样!周郁有病,和常晓乐搅在一起就够让人头痛,没想到他女儿竟也……
周二先生盯着周悠悠,说道:“你与许澄分了,再找个可靠的小伙子结婚吧。”
周悠悠躺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向周二先生,问:“爸,你说什么?”
周二先生问:“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周悠悠打死也不愿意。她追了许澄两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要她放弃,要她结婚,她办不到。她忍住全身上下那连皮带肉连带撕扯的钻心疼痛,艰难地爬起来,爬回轮椅上坐着。强烈的痛意让她连呼吸都在颤抖,她颤声说道:“我追了她两年,直到郁姐和晓乐的事——郁姐和晓乐的爱情让她有所触动,才让她愿意和我给我机会和我交往,昨天,我们才在一起。”她痛得全身颤栗,牙关都在打战。她抬起头看向周二先生,问:“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爸,你让我放弃?”
周二先生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他冷冷地睨着周悠悠,叫道:“怎么?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周悠悠叫道:“这么多年来,我只对许澄动过心!她不爱我、她心里有别人时我想过放弃,可我忘不了她,就算我回到美国、去到南非、去到伊朗我想的还是她,好不容易她对我动了心却叫我放弃!对,我是瞒着你们,我是没把我追许澄的事告诉你们所有人——”她看周二先生咬牙叫道:“这是我自己的感情,这不是家族事业,我没必要向谁汇报。”
周二先生问:“你的私人感情就是同性恋?周家,一门二女,两个都是同性恋?”他的脸色更加阴郁,整个人都绷在暴走的边缘。
周悠悠说:“这不是违法的!”
周二先生冷笑,他说道:“那你去问问谁会觉得同性恋是光彩的事!阿郁那是有病,你呢?周悠悠,你呢?”
周悠悠冷静地说道:“同性恋不是病!你不能把自己不认可的事指责为错误,不能因为自己不了解就去否定。中国没有同志婚姻,可有多少个国家都已经开放了同性婚姻、都已经承认了同性恋的婚姻关系。”
“这是中国!”
周悠悠抬起头望向周二先生,大声叫道:“我十七岁就出了国!我二十一岁就入了美国国藉,我在的那个州同性恋婚姻是合法的!爸,拿着我的户藉证明去我的户藉地和许澄办结婚证,法律是认可的。”
“可你姓周,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周家给的。在周家,你得履行你的职责,你和许澄在一起,那是给周家和吴家抹黑,那是让人戳周吴两家的脊梁骨,那是给人添笑柄。同性恋不是潮流,更不是主流,在中国,乃至世界各地,它都不被主流社会所认可,你所说的那些不过是极少特例。这种特例在周家绝不会有,不管是我还是你大伯或者是你爷爷都不会同意。周悠悠,你听清楚,我宁肯你死也绝不会让你成为同性恋!”
周悠悠仰起头看向周二先生,叫道:“可我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