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高一筹-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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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令她有些怅然的是,从来都是陪着她一起的江婉莹却在第二天早上忽然犯了头风病,不能陪她前去。
来到佛寺前,看着身后的儿子和傅秋宁崔氏以及金凤举的孩子们,还有大儿子的两房妾侍和她们的儿女,江夫人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心想难道凤举和婉莹真的就是缘分已尽吗?不然好不容易能让她们两个凑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婉莹从没落过一次陪我进香,怎么就今日犯了头风病呢?
只是再怎么惆怅也没有用,她摇摇头,迈步进了寺庙,而这里金凤举和傅秋宁使了个眼色,则悄悄抽身而退,一溜烟儿跑下山,早有两个小厮和金明等在那里,手里都牵着没有一丝杂毛的神驹,他翻身上马,一声呼喝,便和金明打马而去,在他离开后不久,就有几人从林中闪身出来,也飞身上马沿路追了下去。
这里江夫人在佛前诚心祈福许愿,诵念**,崔氏和傅秋宁便安安静静的跪在她身后,崔氏也是十分诚心礼佛的,所念佛经甚至比江夫人还要多,她不像许姨娘霍姨娘那般讨金凤举的宠爱,独守空房之时,难免也要心生嫉妒,为了平心,便日夜诵念**,直将一颗心念得如井水不波一般。
此刻傅秋宁见她那幅虔诚模样,就连金绣芬都可以背诵半卷**,心中不由得十分同情,暗道等到诸事尘埃落定之后,自己就只有这么个姐妹了,金凤举恐怕很难再会给她什么夫妻之情,那自己就要格外好好地对待她们母子,不能让她们在将一生都消耗到青灯经卷之中。
正想着,江夫人终于站了起来,傅秋宁起身扶住她,只觉着自己的膝盖跪的也是隐隐生疼,却听江夫人道:“我们去后面吧,每年来寺里,我都要去扫那座舍利塔,你们年轻人,静不下心来,不用跟着我一起,只在后山游玩一番,中午我们在这里用顿素斋,我还让大师们做了几百斤的馒头,都是要舍给山下那些乞丐的……”
一边说着,就从大殿后门出来,只见四周还有供奉其他菩萨的殿宇,江夫人和傅秋宁等一一拜过,那舍利塔却在寺后,待拜完了所有菩萨,来到塔前时,太阳就已经老高了。
江夫人这才发现金凤举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急忙问傅秋宁,却听她笑道:“刚刚我只看金明过来嘀嘀咕咕了一番,然后爷跟我说他有事情要办,让我好好陪着娘拜佛扫塔,他自己就下山了。”
江夫人摇头道:“唉这个孩子,他事情又多又忙,我早说过不用他跟着过来,偏今年他就孝顺起来了,非要跟着过来,结果如何?又被人叫走了。也罢,我去扫塔,你们便在下边游玩等候吧。”
傅秋宁等哪里肯听,崔氏更是礼佛至诚,于是一家人便都进了那佛塔中,一层层扫过,直扫到最顶层,又拜了塔中的舍利和菩萨金身,这才往下走。
金藏锋金藏娇也就罢了,但金振翼是头一个活泼好动的,金绣如金绣贞和金振轩也对这神秘佛塔充满了好奇,不时跟着二哥跑到这里看看,去那里摸摸。傅秋宁生怕他们有个闪失,只好让崔氏陪江夫人走在前面,她则压后,管束着这几个调皮鬼。就差没拎着金振翼的耳朵下塔了。
眼看着江夫人和崔氏金绣芬金藏锋金藏娇等已经从容步出塔外,只有傅秋宁和金振翼金振轩却还在二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觉脚下传来一阵震动。
“是地震。”
傅秋宁猛然喊了出来,接着她抱起金振翼和金振轩就往外面冲去,眼看着塔门就在眼前,就在此时,只觉这层佛塔忽然猛烈地晃动起来,接着石块泥土纷纷掉落。
眼看就要冲出塔门了,这时候若是被埋在佛塔里,傅秋宁着实不甘心,可就在她想不顾一切的前冲时,只听“轰隆一声,一截横梁从高高的大殿顶端掉落,若不是傅秋宁见机得快,夹着两个孩子迅速往后退了一步,那足足有大海碗口粗的横梁就足以将她们砸成肉饼。
看这情形,是决出不去了。傅秋宁听到江夫人和崔氏焦急的喊声以及金藏锋金藏娇的哭叫声,而此时,大地晃动的越来越剧烈,千钧一发之际,她想起在现代所了解的那些地震中的求生知识,于是夹着两个孩子就躲到了大殿正中的供桌之下。
金凤举和金明以及两个小厮快马飞奔,很快便和他的侍卫队汇合,京畿营的士兵他带了一半出来,不是他的亲信,却全都是太子的人。
事已至此,几个太子方面的将领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儿了:金凤举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明明太子传的消息是说,他故意将自己等人调开,是为了率领亲信去接应圣驾。要自己等人假意出营,在京郊转一圈后,迅速入城进宫,以备接应太子登基之事,可自己等人这京郊还没转完呢,怎么金凤举就会出现在此地。
第二百九十九章:擒太子
“好,就是这里了,大家停下吧。”
几个将领正心生疑惑,却见金凤举勒马停了下来,阳光下,他的面上带着一丝慵懒微笑,那是成竹在胸般的悠闲笑容,一瞬间,这几个将领的心全都沉了下去,他们意识到上当了。
“小侯爷,但不知你将我们拉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还有,京畿营其他兄弟呢?他们又去了哪里?”
几个将领当中为首的叫做沈参,此时他心慌意乱之下,忍不住上前高声诘问,问完后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远方旌旗招展,应该是尾随金凤举的太子殿下率领侍卫队赶过来了。
“本侯今天心情很好,又看老天爷赏脸,这样天高气爽的,所以就想让兄弟们出来散散心,如何?沈统领是不是觉着?本侯当真是爱兵如子之人啊?本来嘛,你们久在军营之中,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难得出来一趟,就放松放松嘛哟,瞧瞧,看来和本侯怀着同样心思的人还不少呢,后面那不是又来了一队吗?”
爱兵如子你奶奶个腿儿。
沈参在心中大骂,正要再问,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声响,接着几骑飞一般的奔驰而至,当先一人一勒马缰,就在金凤举面前几步远处停下,定睛一看,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穿杏黄龙袍,不是当今太子还会有谁?”咦?竟然是太子殿下?您今天也有这样的雅兴?出来散心吗?“这一切似是早在金凤举意料之中,他抱肘当胸,意态悠闲潇洒,再没有在朝堂上对太子的表面恭敬,那双眼中甚至毫不掩饰的射出鄙夷之色。
“金凤举,你……你在搞什么鬼?你京畿营的亲信人马呢?”太子几乎要吐血了,京畿营本来全是他的人,就是这混账东西接了老爹的圣旨,摇身一变,竟从文臣变成了武将,接管了京城中大部分军方势力,之后又进行了一连串频繁的调动,竟硬生生将自己一手遮天的京畿营给调出去了一半人马,把另一半塞进他自己的人。
对这些,太子当然不可能不闻不问,奈何皇帝的行踪和伤情一直扑朔迷离,太子对他这个老爹是真心惧怕的,所以一心想从金凤举的举动中来找出父亲真正的意图所在。也因此,他才忍气吞声的任由对方折腾,想着京城军方势力只要没有皇帝辖制,金凤举的威望终究还是要逊色自己一筹,只要自己耐心等待,等到对方图穷匕见的一天,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他,顺带将自己那老子也给解决了,到那时,他就是这天下的至尊之主,真真正正的皇帝,而不再只是一个手里没有多少权力的监国太子。
谢天谢地,忍气吞声的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家伙出手了。皇帝的行踪也终于有了消息,太子大喜之下,连忙命心腹坐镇京城,只等自己信号一起,就和京畿营这些亲信一起占据九门,将文武大臣控制住,然后他要将金凤举诬陷为荣亲王一系的叛党,自己则成为带兵平叛的大英雄,父皇伤重之下,还怕他不乖乖写下传位诏书吗?届时软禁于宫中,这天下可就拿捏在自己手里了,荣亲王,金凤举,甚至曾经和他做对过的被贬谪的弘亲王,他们的生死就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太子殿下简直被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激的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却让金凤举当头一棒,打的他都懵了:皇帝在哪里?金凤举在这里出现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来接应皇帝的吗?人呢?
“京畿营的亲信人马?”
却见金凤举悠悠的扬了扬马鞭,遥遥指向京城方向,呵呵笑道:“自然是护送皇上进宫去了啊,皇上御驾亲征至今未归,民间流言四起,为了安抚民心,所以我命京畿营一半人马护送皇上回朝,唔,这会儿大概已经进了宫门吧。”
“你……你调虎离山?”
太子又惊又怒,心中不停告诉自己金凤举只是虚张声势,皇帝连个影儿都不见,怎么可能忽然就回朝?只是对方摆出的这一派架势,实在是让他心惊肉跳,若不是胸有成竹,对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一幅比自己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模样?
“调虎离山?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是出来散心的?”金凤举微微一笑,见太子的眼珠子乱转,很明显是根本不信自己的话。他一心要在此处将太子擒拿,但必须师出有名,好在这个太子性烈如火,自己只要稍微一激,不怕他不入自己的彀中。
“哼区区雕虫小技,竟然也想瞒天过海?”
太子看不出金凤举的虚实,只好佯装镇定冷笑一声,就要拨转马头。忽见金凤举咧嘴一笑,那模样极是开怀,大声道:“殿下,雕虫小技也可瞒天过海,难道你不信吗?我劝殿下还是乖乖在这里散会儿心再回去吧。不然您这行为可怎么和皇上解释呢?哦,我明白了,您还不信我,以为我是诳您呢是不是?那我实话告诉你吧,皇上已经在我府中秘密住了将近两个月,至于您安插的奸细,因为她早已心灰意冷,别说查探皇上行踪了,除了我特意让她知道的消息外,她什么都是一无所知。不怕告诉殿下,我早就知道她是您的人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处置,便是留着今天派大用场的,看看,可不是就让我料对了?殿下一听说我要陪母亲进香,立刻料到我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其实是为了接应皇上回朝,所以您就亲自带着御林军赶来了不是?”
他说到这里,猛然舌绽春雷暴喝一声道:“三军儿郎,皇上已经入宫,你们还要跟着太子殿下做那大逆不道之事,等着株连九族吗?”
“金凤举,你……”
被金凤举这样一喊,太子也明白,这一次他彻底输了。他就好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看向金凤举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接着他催马向前,大叫道:“这是乱臣贼子,儿郎们,随我取了他的性命,打回京城,京中一大半的势力还是掌握在本宫手里,怕什么……”
他这番话一出口,金凤举便大大吁了口气:好了,这一句话,漫山遍野的军士都听见了,太子的谋逆大罪,是逃不掉了。
举起手中旗子一挥,只听右侧山上忽然杀声震天,接着无数官兵从那草木中现身出来,如同一头头下山猛虎一般,太子京畿营的那一半心腹根本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兵天将”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些兵丁便是京畿营属于金凤举的势力。太子既然出京,皇帝入宫便无人阻拦,要知道,御林军本就是皇帝的军队,太子的心腹只是少数,那宫门此时可全都是忠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