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上位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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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脸都快僵了,偶然一个抬眼看到林嫔站在不远处,眼里的怒火像是要烧了她。
沐如嫣正想过去客气客气寒暄寒暄,但她刚一抬脚,林嫔就用力甩了下袖子走了,见此情形,她默默放下脚,顺便打消了等会送点好布料给她的念头。林嫔的家世背景不怎么样,父亲是翰林院孔目,官职未入流,在最底层。沐如嫣真不懂她有什么好清高自傲的,总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难怪偌大的后宫竟没有一个嫔妃和她交好。
……
是夜,微风咋起,梁下悬挂着的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上好的红木圆桌边,坐着一袭明黄衣袍的男子,他正沉默不语的进食着,旁边一个红衣女子时不时给他添一些菜。
“皇上又来臣妾宫里,不怕其他姐妹心里不舒服么?”苏长欢挽着袖子,细白的手夹起一筷子鸡肉放到埋头闷吃的齐瑾帝碟内。
齐瑾帝这时吃的有七八分饱了,便放下了筷子,转头去漱口,等擦干净嘴巴后才回答她。“怎么,爱妃不喜欢朕常来?”
“皇上~~~”苏长欢娇滴滴的唤他,站起来去拉他的手,拿起搁在自己胸前挑逗地揉一揉,媚眼如丝:“臣妾怎会不喜欢皇上常来,臣妾巴不得皇上时时刻刻都在臣妾身边。”
“朕的贵妃是举世无双的瑰宝,自然要常来看看,欣赏欣赏。”他话中有话,大掌不客气的感受“美景”。
苏长欢早已习惯他的碰触,他一动双脚就发软,身子软绵绵地倒进他怀中,抬起头欲去吻他,却被他用手挡住了。
“皇上?”她愣住。
齐瑾帝手一转摸摸她的小脸,再将她从自己怀里扶起,“朕今夜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再来陪你。”说完已起身了。
“皇上,你真的不坐坐再走么?”
“你慢慢吃。”齐瑾帝如此道,捏捏她的小脸,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臣妾恭送皇上。”
纵然心里很不甘愿,苏长欢也只得送他,待他走远后,手用力一扯,掀掉了圆桌上剩下的菜肴。
“娘娘,您消消气,别伤了自个儿金贵的身子。”贴身侍婢芙蓉连忙上前劝她,使个眼色让宫女送上降火的茶。
小宫女颤巍巍地举着木盘走过来,抖着声音开口:“娘娘、娘娘请用茶……”
“滚开!”苏长欢怒喝一声,扬手一个耳光将宫女打倒在地。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宫女立刻哭着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芙蓉也有些害怕,她觉得自己的主子越变越凶残了,喜怒无常的,皇上只要稍微对她冷落一点,她便像变了个人似得动不动就拿宫里的人出气。
“芙蓉,你说皇上会不会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子?”
苏长欢发过火之后变得有点恍恍惚惚,明媚的脸庞布满了哀愁凄楚,一滴泪挂在睫毛上。
“娘娘,不会的,皇上最爱的就是娘娘您了!您瞧这么多年了,皇上对娘娘是宠爱有加,放眼望去后宫有哪个女人能比得过娘娘您呢?”芙蓉小心翼翼的过去搀扶住她,带着她往内室走。
苏长欢摇摇头,两行清泪落下,自嘲的笑起来:“再多宠爱也会有消失的一天,本宫的肚子不争气,自那次小产后就再无动静。眼看那些女人的肚子一个又一个的大起来,皇子公主越来越多,纵然皇上现在不爱她们,难保日后不会因孩子的原因而与她们贴近,到时候本宫孤家寡人一个,人老色衰,皇上又怎么会继续宠爱本宫呢……”
“娘娘别急,太医说娘娘只是被那次小产伤了身子,好好将养还能再有身孕的。”芙蓉柔声细语的安慰她,“再说了,娘娘要是担心,莫婕妤那边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皇子么。”
闻言,苏长欢的眼睛亮了些,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珠。
“芙蓉,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养和殿看莫婕妤。”
……
******
从金銮宫出来,迎面便是一阵令人舒适的清风,吹散了萦绕在身体四周浓郁的香味。
齐瑾帝轻吐一口气,眉头微蹙,侧头望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宫殿,实在不明白它的主子为何那么迷恋香料,使得宫里总是香到熏人,令他十分不适。说起来,宫里的这些女人对香料都有莫名其妙的执着,无论他去哪个宫,进门嗅到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香……唔,好像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如此,新搬到承恩殿的那位似乎不喜欢香料,宫里也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
“皇上,回明德殿吗?”
李忠齐见齐瑾帝站在那发呆,忍不住出声。
“走吧。”
齐瑾帝上了轿撵,一行人往回走,但走到一半时,他又让众人停下。
“你随朕走,其他人回明德殿。”
他冲李忠齐道,后者应了声,乖乖跟在他后头。
两人缓步前进,七拐八拐绕过好几堵墙和两个湖泊三个小花园,才来到一座看起来十分破败又阴森的宫殿外。
李忠齐大着胆子抬头仰望面前的宫殿,在脑中微一思索,猛地记起这是哪了。
故西宫,和冷宫没有区别的地方,是先皇在世时一个颇为受宠的妃子所住的地方,先皇仙逝,妃子就自缢于宫中追随。因着死过人,这宫殿便搁置下来,没有一个妃嫔愿意住进去,此刻在里边的,是齐瑾帝第三个儿子,染上了天花,生死未卜。
☆、第30章 心结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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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西宫前,齐瑾帝提步往前,李忠齐愣了一下,忙快步追上他挡在他面前。
“皇上,这里头可去不得,三皇子感染了天花在里边呢!您是万金之躯,怎能到这种地方。”
“李忠齐,你让开。”
他面无表情的冷声,看样子是执意要进去。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啊!”
李忠齐急得不行,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挨罚,还是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
齐瑾帝懒得和他费口舌,抓住他一条胳膊,轻而易举就将他丢到了一边。李忠齐“哎哟哎哟”的叫唤,胳膊老疼了,但还是不放弃追过去。
“你若再多嘴,朕就让你去御膳房呆几天。”
一句话成功让李忠齐闭嘴了,他揉着自己的胳膊满脸委屈的跟在他后头。
宫门口有一个小侍卫在把守,见着齐瑾帝吓了一大跳,赶忙跪到地上行礼。齐瑾帝随手让他起来,自己则大步走了进去。
故西宫荒废已久,是匆匆忙忙打扫出来给三皇子养病的地方,宫里头到处都破败荒凉,地上长满了杂草,亭台屋檐上则积满了落叶。久无人气,整个宫殿透着一股子阴冷,转了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只在三皇子暂住的地方看到一个宫女在门前煎药。
“皇、皇、皇皇上!”
咋一见齐瑾帝出现,宫女也是吓得不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在伺候吗?”
他淡淡出声。
宫女跪在地上,声音结结巴巴:“回、回回皇上,除了奴婢外,还有程太医在里头顾着三皇子。“
听了这话,齐瑾帝不再管她,径直一撩衣袍迈上台阶奔向屋内。他推开木门走进去,在屋子深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多年不见,他苍老了许多,身形更是有些佝偻。
“先生……”
他略显僵硬的出声,脑子里记起了幼时发生的那些事情。当年他才三岁,母妃不受宠,连带他也备受欺凌,高位的妃子日日夜夜想着怎么除掉他们母子,后来用计使他染上了天花,若不是程太医,他早已命丧黄泉。
程太医于他而言,比他那个真正的父皇还要亲上几分,之后的十年里一直是他护着他,他才没有被后宫那些女人害死。
故人重逢,叙旧是难免的,齐瑾帝难得有真心和颜悦色的时候,就在暗沉沉的宫殿里和程太医聊了许久,从一些陈年往事到现在的三皇子,后者说他是得知了此事特地从家中赶来的,不让人告诉他是不想徒增麻烦。
“三皇子命硬,和圣上很像,再过个几日就能完全痊愈了,且以后都不会再被感染。”程太医慈爱的看着床上的三皇子,“愿老天垂怜,不要再加诸苦难到这个孩子身上了。”
“老三是有福气,连先生都愿意为他出山再来宫里。”齐瑾帝不咸不淡的答,目光落在床上甜甜酣睡的稚儿身上,伸手轻抚了下他的小脑袋,“朕不配做他的父皇。”
程太医轻叹一声:“圣上还不能解开心结吗?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勾心斗角是难免的,重要的是你怎么去化解,作为一国之君,这就是必须要承受的。”
“……”
齐瑾帝久久无言,沉默不语的立在那。没有人会比他更知道后宫和前朝的阴暗,那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能做出来,他的母妃就是后宫争斗的牺牲品。寒冬腊月被人毒死在宫里,临死前七窍流血双眼大睁,拉着他的手求他救她,可年幼的他却连宫门都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母妃痛苦的死去,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腐烂,直到老鼠和乌鸦把她的身体吃的差不多了,才有人进来带走了他。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浑身发抖,噩梦一般的情景在脑中数年挥之不去,令他无比的厌恶后宫的那些女人。但为了让自己更加强大,将当年所受的种种都回报给那些人,他只能走上了一条和他那个冷血父皇一样的道路。
“先生,过往种种,朕不想再提,如今,朕的夙愿是一!统!天!下!”
齐瑾帝抬头定定的看着程太医,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儿子也无所谓吗?”程太医痛心的看着他,“为何非要一统天下,现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
“先生久居深宅有所不知,现下天下六国看似平稳,内地里实则都在虎视眈眈着邻国,朕若不先行出手,大齐迟早也会被其他国家吞没。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现实便是如此残酷,朕没有心疼的余地,若是牺牲朕的儿子能换得大齐千千万万个百姓家的儿子,那老三身为皇嗣为民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你……”程太医被他一番话说的无言以对,最后只能低下头再次长叹。
齐瑾帝冲他抬手行了个礼,而后离开了屋子,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稚儿,脸上一闪而逝的内疚。
******
承恩殿。
沐如嫣表示又搬了一次宫殿,真的很烦啊,尤其是这次还带着各宫嫔妃大把的赏赐,到了新宫殿好不容易才有空准备歇息睡觉了,齐瑾帝又要她去侍寝。
接她去明德殿的轿撵就在外头候着,听雪和夏菊强撑着疲倦的身子给她做侍寝前的准备,沐浴更衣等等。沐如嫣看她俩累的厉害,便让两人去休息,指了秦柳上来伺候。
秦柳确实是个稳妥的,到底在宫里头的日子长,估计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一日忙碌下来也不见丝毫不适,顶多眉眼间有几分倦色。
“主子沐浴后可要熏香?茉莉香如何?”
她帮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低声询问。
沐如嫣打了个哈欠,手揉了揉眼睛,咕哝道:“淡淡的桂花香便好,无需太浓,妆容亦无需太过艳丽奢华,略施薄粉便可。”
“是,奴婢遵命。”
……
待秦柳给她梳妆完后,沐如嫣选了一件淡粉色的石榴裙,娇俏可爱又不失妩媚,香肩微露,沐浴过后的肌肤白如莹雪。
当她款款步入宣明殿时,领路的太监刚关上门,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