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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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夕钰正挽发之际,屋外临江飘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何事要问我?”
“夜兄,她可好?”临江先与夜千痕说话,他知道夜千痕这人面冷,也不屑与任何人为伍。临江性子孤高却也随和,府中之人他唯不待见之人便是北苑的妒夫,其他即便是下人,他都是好颜色。
夜千痕微微点头,道,“休息几日便可无事。”
“爷,可否进来?”临江轻声问。
盛夕钰神色慌了一瞬,道,“不可。”
临江面色无任何异样,就好像盛夕钰的回答他早就料到一般,须臾,盛夕钰道,“进来。”
二人推门,相互礼让,却同时踏入屋内。少时,素言便遣了鼻子奴才将屋里收拾妥当了。
“王爷,面色发白,还是让素颜姑娘于你熬碗姜汤吧,天气寒凉,别在换季时惹了风寒。”临江面色如常,仅在眸底有隐隐的担忧之色。
“嗯,找我有事?”盛夕钰问出口,便又反问,“你如何得知我被困?”
临江看向盛夕钰,半晌才道,“十里飘香是临江名下产业,酒楼内任何不寻常之事,或者有关王爷的消息,临江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盛夕钰墓地看向临江,讶然,“十里飘香是,你的?”
帝都人人都猜测十里飘香幕后老板究竟是何人,而这大人物竟然就藏在她府中,更荒唐的是,她竟半点不知。
“和硕是你让人通知的?”盛夕钰顺着话问。
“是,情况紧急,那位尊贵的爷不是我等草芥贫民可触犯的,只能拉下和硕郡王。无论怎样,郡王还有康靖王爷为他撑着。”临江回道。
盛夕钰轻笑出声,无奈的点头,“是啊,有父王正好,和硕小子还有康靖王叔撑腰,九叔不会不顾兄弟情义……”盛夕钰感叹身世之时,又不着边际的说了句:“我这大院后宅中卧虎藏龙的可真不少,个个都有来头,大家都有底子,就我是一根野草迎风摇摆着……”
临江却笑出声,温和的声音犹如天籁,道,“王爷,我们的底子,不就是您的底子?如何说自己是根草呢?”
“这么说,我赚了?”盛夕钰朗声笑道。
临江看着盛夕钰苍白却依然明媚的绝美小脸,有片刻的失神。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平安带她回楚国,在于她一世安定。
盛夕钰自言自语道,“和硕小子要知道十里飘香的幕后老板在我后院里,不惊翻了天去才怪。”
相思雨,美人如玉 一
帝都丑闻上到天子行宫,下到坊间百姓都在私下议论着尚书大人千金未嫁先休之事,尚书府无颜于世,府门一紧闭十余日,不许任何人探访。
然,世人只道是岭南世子拒婚,大婚当日一封休书将新嫁娘撵出世子府,令尚书府千金受尽天下人耻笑。尚书大人之女清月小姐乃帝都官宦千金们中的翘楚,素有帝都第一才女的美誉,亦是多少名门公子仰慕的佳人,如何会遭岭南世子无情休妻?坊间众说纷纭,猜测不断。
世人多为清月小姐惋惜,岭南世子薄情寡义,真真辜负了如此好女子。然,世人却不知,此事却是清月小姐自己所为。
原是清月与府中下人互生情愫,却因与岭南世子早有婚约,不得相守。而这清月小姐亦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为了真爱竟与情郎私奔。她二人又如何敌得过尚书府的势力?情郎在途中被府中侍卫拿下,清月受困,不得不再回府中。
也正因尚书大人以清月心中人性命要挟,清月这才答应遵守婚约,下嫁岭南世子。那本该次年三月的婚期被急急提前半年,原因也正因此。
此事已定,尚书大人夫妇与岭南王府都松下心中大石时,却不知还有变数。大婚当日清月得知情郎猝死,愣是横了心要一死相随。尚书大人无奈之下只能将清月打晕,抬进岭南王府。本以为清月进了王府大门后会有所反省,哪知清月性情刚烈,竟以死相逼,岭南世子不忍心心相念的女子死在眼前,被迫休书于她,宾客未散尽之时,便将她送回了尚书府。
外人皆知是岭南王府退婚,却不知道竟是尚书府在退婚。因儿女婚事,尚书府与岭南王府一夜成仇,互不往来。
也在此事后,尚书府与清月断了亲情,清月虽是拿着休书得了自由身,却已成了有家归不得的可怜人。
秋夜,秋风萧瑟。
东临涪江西月湖,西月湖水往下走便入了这东临涪江,这深秋之夜,水面寒气层层潆绕。而在这寒气逼人的江岸石桥上,站了位弱柳扶风,天姿国色的清丽女子。只见女子娉婷而立,白色纱裙在秋风中飞舞飘动,墨色长发随着裙摆在空出画出同样又美的弧度,迎着夜风飞扬。
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凄美的身影遗世独立。滴滴冰凉的泪珠洒落于那桥下的涪江水中,与流动的涪江水融为一体。
听她轻道:
“萧郎,今生无缘相守,来世有缘再聚,只愿你我皆做平凡人,做一对平凡夫妻。”
女子闭上双目,终身往涪江一跃。
却在此时,聚她不过十丈远,一道白色身影如清风越过,急速截住女子下坠的身子,脚尖轻点涪江水面,微微一顿微沉,提气而上,下一刻便稳稳落地,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间。
“生命诚可贵,蝼蚁尚且偷生,清月小姐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这道理?”
那轻生的女子正是近日名动帝都的才女清月小姐,而救起她之人身量于她高不了多少,只见此人眉目如画,精致绝美的五官在这夜色中更显得如梦似幻,美得不似真人。即便是同样拥有倾世容貌的清月,此刻也不得不为这绝色容颜屏神。然,如此倾世容貌,竟是男儿?
“与你何干?”清月字字清脆,如新莺出谷,只是这音色略微寒凉了些许。
此人浅笑,不答反道,“清月小姐若当真从这桥上纵身而下,当真就是解脱?倘若小姐当真急欲追寻情郎而去,可曾为你腹中并未足月的孩儿想过?可曾为你那枉死的情郎想过?可曾对得起你那至亲至爱的夫郎和他的骨血?”
清月清冷的目光犹豫了,素手轻轻附在尚未隆起的腹部。
“我已无路可退……”少时,才听她轻声道。
“跟我走。”俊美男子在清凉如水的夜色下向她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胜过任何男子,甚至连女子的手都不几她的手如此美态。
清月看向她,目光缓缓落在她的伸出的手上,“你?”
“为何?”清月问道。
“你我皆是亡命人,不如,做个伴?我给你腹中孩儿一个光明身份,于他一生安乐无忧,条件是你嫁我为妻,如何?”男子目光潋滟,看向清月的眼神真诚而澄澈。
“你是谁?”清月手轻轻抚在小腹,她何尝不想孩儿健康出世?
“北地凉州凉王之子盛夕钰,当今君上赐封号蛊。”她道,依然笑着,绝美的潋滟微笑令这天地都羞涩。
原来是蛊王爷,哥哥清原便是这位仁义天下的王爷推荐入朝。在府中时,少不得听长兄说起这位王爷的贤能仁义。
须臾,清月双膝跪地,叩头道,“清月谢王爷救命之恩。”
盛夕钰松了口气,俯身将清月扶起身,道,“我不瞒你,我如此做,并非全全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既答应许你孩儿安乐,便会护你们母子平安。但,我此时的处境也要与你说清楚,你我今后性命同系,我的事不会瞒你。”
盛夕钰握住清月冰凉的手,清月微征,想缩回手,盛夕钰却紧了几分,道:“我说过,你我性命系在同一根绳上,我自不会瞒你任何,你且来……”
片刻功夫后,清月震惊,双目微微失神,任由盛夕钰拉着往王府去,好半晌功夫才回过神来。
女子?女子?竟是女子!
清月震惊后便拉回了理智,这初相见,便将这惊世秘密告诉她,这是用行动在证明盛夕钰的诚心。盛夕钰的处境,从盛夕钰的三言两语中,清月已然了解了几分。既然盛夕钰如此信赖她,她自会尽全力配合。
王爷带了个女子回府,后院公子们还未从这消息中回过神来,那厢王爷已经抬着聘礼去尚书府求亲去了。
盛夕钰此举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各方久久不能回神。后院男儿个个伤心欲绝,金銮殿里那位更是气得疯狂成魔,竟连那平日喜笑颜开的和硕小王爷心底都隐隐酸涩起来。
相思雨,美人如玉 二
尚书大人何其震惊,望着坐上神清气爽的男儿,他那辱没家风的女儿竟然与蛊王暗生情愫?这是何时之事?不是曲萧那畜生么?
盛夕钰一脸笑意迎着尚书大人的打量,于堂上坐得端正,背脊挺得直直的,她心自岿然不动,神色如常,喝茶文雅而不失洒脱。待一杯茶尽,她道:
“大人认为,本王为何无缘无故出手相助令儿?”
尚书大人眸光微微一沉,难道,竟是月儿的原因?当初蛊王于君上推荐清原入朝,他便觉得此事蹊跷。蛊王为人清廉,向来不参与朝中各党派纷争,更不拉帮结派,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由蛊王推举入朝之人甚少。三年来,也就康靖王爷之子和硕郡王有这个荣幸。
而清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尚书大人顿了顿,不敢接话,有些个接受不了这等突如其来的喜事,生怕话出有错,便道:
“王爷,微臣可否失陪少许,微臣今日吃坏了胃有些个急……可否……”
“哈哈,去吧去吧,秋末冬至,大人还需好生注意身体才是。”盛夕钰笑得,她何尝不知这张尚书是何意?怕是要与人商议揣度她此行有几分诚意吧。
“微臣谢王爷!”尚书大人提着锦袍便退身。
尚书大人这一退,清原这才有说话的机会,急急坐于盛夕钰身边,神色有几个焦急,又生怕问出口越矩,愣生憋了个脸色通红。
盛夕钰笑道,“你我二人,不放直言。”
清原横了一颗心,问:“王爷,可是当真?我妹妹是因王爷而以死相逼岭南世子退婚,这一切都是因你?”
盛夕钰一副却是如此的神情看着清原,清原双手急得无处可放,竟是一拍双腿,再道,“可,我妹妹与那曲萧暗生情愫……”此话一出,盛夕钰面色微微暗沉,清原当即知道说错了话,急忙改口道:
“我妹妹……”
“过去之事,本王不想提,清月早已向本王坦白与曲萧之情。本王不介意清月的曾经,只在乎珍惜现在拥有的感情。你大可想想,若不是有本王为她撑腰,她能做出以死逼迫岭南世子之事?”盛夕钰弹弹缓缓说道。
清原暗暗惊讶,“当、当真?”
“比那真金白银还真三分。”盛夕钰微微靠近清原一本正经道。
清原本以为妹妹被父亲逐出府,此生已被毁,却不想竟是峰回路转,遇到王爷。可他不明,“王爷,我妹妹是何时与您……清原是想问,王爷是如何认识我妹妹的?”
“这个,”盛夕钰目光微微拉远,神色漂了漂,似已陷入回忆,冗长了音调道,“那是个晓风残月的清冷夜里……唉,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有空,本王便细说与你听,如何?”
清原明显被勾起了兴趣,又听得盛夕钰这推脱之词,不好再问,顿了顿,却仍是不甘心,又道,“那,是何时认识的?”
盛夕钰真想扣他脑门一巴掌,哪那么多问题?大家都是适婚年龄的青年男女,一不小心偶遇了,一不小心一见钟情了,才子佳人瞬间看对眼的事儿多了去了,如何要对她如此刨根究底?她就这么没信誉?
“此事还得追溯到……”此话一出,盛夕钰适时一顿,好在没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