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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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臣妾冤枉!咸福宫里。臣妾身背骂名无数,度日艰难。根本没有余力去照顾父亲,更不要说利用父亲去博什么宠了。皇上对臣妾不屑一顾。具体什么原因,臣妾心里清楚,故而从未敢做什么迷梦。”钮钴禄氏拼命为自己辩驳。
赫舍里却无动于衷:“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你已经是贵妃,西六宫的事务从下个月起。只对你一个人负责,咸福宫会是你的小朝廷。至于你的父亲。无论你是用他做垫脚石也好,不用他做垫脚石也罢。如果没有奇迹出现,基本上他是没救了。”
“娘娘,臣妾无心与娘娘争辉,只求能带大八阿哥,未来就守着他过日子。臣妾知道,娘娘现在无法相信臣妾。
不过没关系,所谓日久见人心,臣妾会让娘娘看到,臣妾的真心。只求娘娘能全力救治阿玛,臣妾发誓,此生绝不用阿玛做借口做任何事,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钮钴禄氏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居然连发誓都涌上了。可是赫舍里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了。因为,她提到了八阿哥,让她想起了爱而不得最后失望而死的懿妃。
“你是想用八阿哥来威胁本宫吗?八阿哥是皇嗣,他的健康状况,本宫全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监控。你若是想以此所谓要挟的借口,本宫绝不放过你!好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本宫也说了。权柄已经交给了你,怎么做,你随意!”
赫舍里说到这里,端起茶碗轻轻抬了一抬。这是送客的信号,钮钴禄氏看明白这一点,心中很是凄苦,她就知道,自己在这宫里,永远都是里外不是人的。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明明自己什么恶念都没有过,可是你不找事情,事情也会来找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被太皇太后相中了,她居然想用她来平衡皇后的权利。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皇后深得圣宠。宫里没有一个人能跟她相比。只有她懒得不想管事儿,从来就没有不让她管事儿。
底下人有什么事儿,也都只想到问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决断,内务府,敬事房,太医院,甚至御膳房,都指着皇后过日子。自己算哪根葱啊!
怎么可能和皇后争什么权柄?听听皇后今天都说了什么?幸好我心里没鬼啊!这一套话下来,要是我心里真有什么邪念,哪里还能站得住,连跪着都感觉压力山大。
好凶狠,好犀利的语言,似乎胸有成竹,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就是注定要出现今天这个结果的。
也就是说,自己即便是真的想跟她玩儿阴的,她也怡然不惧。多么霸气,多么有恃无恐!她敢跟自己赌结果,自己却一点底气都没有。听了她的话,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自己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钮钴禄氏被赫舍里狠狠地训了一番,一句话都不敢反驳。赫舍里终于满意了:“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明天大约就会有奴才到你那儿去报到了,你自己慢慢适应吧!”
送走瑟瑟发抖的谨贵妃,赫舍里伸了一个懒腰,吩咐上点心,边上一直站着的香菱不明白了:“娘娘,谨贵妃娘娘一直都在试图跟您亲近,你为什么非得把她推出去呢?”问完了之后才自觉失言:“奴婢知错了,不该问这些。”
“含烟走得有些急了,你的规矩还没做好,她就把你带到我跟前儿了。”赫舍里叹了一声:“你说得没错,本宫的确是把她推远了,至于为什么推远,本宫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是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香菱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这会儿赫舍里说什么,她都忙不迭地认错。可是赫舍里轻叹了一声:“你没错,错的是教你规矩的嬷嬷,一会儿我会让人赏她五下板子。”
“娘娘息怒,娘娘开恩,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您要打,就打奴婢吧!”香菱吓坏了,连忙跪下求饶,赫舍里却板着脸:“什么时候,坤宁宫里流行讨价还价了?”
处置了贴身侍婢,赫舍里的眉头还没见解开。她必须做出点儿姿态,表示自己很生气,非常生气。让钮钴禄氏下跪只是第一步,先礼后兵,骂了钮钴禄氏之后,还是动板子了。
皇后果然很生气,很在意自己手里的权利被分掉了。人前不能发作,回了宫里拿谨贵妃开炮只是序曲,谨贵妃走后,继续拿宫人出气才是高氵朝。
相信这一波三折的好戏,太皇太后一定会喜欢,乾清宫里那位也一定会被惊动,这事情很快就会搞大升级,各方面人物都到齐了,戏才好开场不是?至于谨贵妃,她是真天真也好假无邪也罢,完全不是重点。遏必隆比她重要一千一万倍!
第二百八十八章 满腹委屈上
谨贵妃含恨离开坤宁宫;顿时成了紫禁城近期的重特大新闻;底层人士的消息最灵通。很快就开始有风声传出;皇后娘娘一改往日柔和管理模式;开始实施新的铁腕政策。
听说;她连自己的贴身宫女都打;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上来就是五下板子;一点情面都不讲;看来小宫女小太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傻子也看得出;谨贵妃根本不是皇后娘娘的对手。而太皇太后的年纪又这么大了;谨贵妃这个时候得罪皇后;未来肯定就没她的好日子过。
各种各样的流言让坤宁宫上下的气氛更加凝重,自打香菱被训斥了之后,她就没再赫舍里眼前出现过,换上来的新宫女叫娟子,比之前的香菱稍大些。从来不敢在赫舍里近前待超过一分钟。
赫舍里吩咐她做什么,她上前几步,一听完吩咐立刻快速退走,到角落里去站好。赫舍里因此感叹,乖的人,不用教就很乖,而傻的人,再怎么教都是傻瓜。
摇了摇头,翻看儿子最近上交的法语作业,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没有儿子在;这么些年下来;她的外语功底早就荒废了。现在有儿子陪她对话,还有外籍人士专门指点语法,儿子的进步很大,她的进步虽然很微小,但总算是没有退步。
女儿们很奇怪为什么皇额娘会热衷于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和哥哥说一些奇奇怪怪听不懂的话,有的时候还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赫舍里却甘之若饴,她充分地知道,法语在欧洲工业化以前,是世界语。那时候的英语还不知道缩在哪个角落里。现在宫里供职的画师以及钦天监的大臣,全部都是说法语的。
未来大清还会来更多的传教士,传教当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但他们可以带来新的思潮,新的观念,甚至新的科技,哪怕只是把解析几何和立体几何加入到中国传统的建筑学理论当中,也是好的。
赫舍里教导承瑞接受法语,多多尊敬那些传教士以及画师,就是为了将来他能更容易的接受他们。认识到他们除了传教,还可以给国家带来许多好处。
当然。他们宣传的天主教神马的,一定是不能相信的。这一点,赫舍里相信即便自己不给他耳提面命。他爹和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也会死命提醒他的。
只是不知道,这样中西合璧教出来的国二代,会是什么样子呢?赫舍里脑中想象着儿子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恍然间似乎眼前就真出现了一个这样的景象,然后。很诡异的,这个人头上还留着大辫子!
梦想破灭,赫舍里一下子惊醒,暗自鄙视了自己一把,又白日做梦。外面很适时地抱进来:“皇上驾到!”合上本子,赫舍里带着宫女太监出去接驾。
太皇太后宣布由谨贵妃代理西六宫事务。懿旨到乾清宫的时候,玄烨正在焦急等待前方费扬古的战报。懿旨到了之后,想也没想就说:“内廷的事情问皇后。皇后没意见,朕就没意见。”
赫舍里当然是没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但到后来,内廷起了流言,说是皇后用强势手段压榨谨贵妃。既叫她干活,又不给她好脸色看。还性情大变地责打宫女,对其他宫妃恶言相向。
一句两句,玄烨并不在意,自己老婆自己了解,十几年夫妻下来,老婆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老好人的。
要吃醋就不会替钮钴禄氏争贵妃的位置,更不会抱着懿妃的孩子到乾清宫面圣了。没准老婆就是盼着谨贵妃升上来了之后,能帮她减轻一些工作压力。
其实,玄烨自己也是这么考虑的,他不愿意老婆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操心别的生活琐事上。每次听她轻声细语地汇报xx宫赏了两匹布,xx宫搬了一套彩瓷,他就觉得烦躁。
似乎老婆现在越来越不关心他了,连他爽约不陪她吃饭,不回坤宁宫安置,她似乎都不在意了。
尤其这这些天,霍乱横行,她是白天操心,晚上操心。上到太皇太后,皇太后,下到各个职位上的宫女太监,她都要一一照顾到。更加没有功夫关心他这个老公了。
这么些天,也不见她问一句皇上的健康状况,派人送东西来也不记得问一声他缺什么想要什么。玄烨心里很不舒服,却又不能说她不好。
今天,正走准备穿过御花园去慈宁宫问安,一不小心又让他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老婆“坏话”,心里一气,马上就吩咐把人按染了疾病的例子那样送出去处理了。
人也不去慈宁宫了,改道坤宁宫,他倒是想看看,都被人传成这样了,她还怎么无动于衷。
只不过,赫舍里的表现没有如玄烨预料的那样脸色铁青或者板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反而还是那样笑眯眯的。走近几步行礼,和和气气地把玄烨接进了坤宁宫。
“皇上来得真是巧了,臣妾正有事禀明圣驾呢!”赫舍里亲手奉上茶水,语气温和。“正好,朕也有话要问你。”玄烨一本正经地接过茶碗转而放在桌上:“坐。”
赫舍里一听他连自称都改了,立刻摆出一副正经脸:“谢皇上!”然后坐到他对面。玄烨盯着她的脸:“听说,你动怒打了宫女?”
“那宫人的规矩没有教好,臣妾只是让人惩戒了管事的嬷嬷。”赫舍里垂目。“哦?她做了什么?”玄烨状似轻描淡写地追问了一句。
“回皇上的话,那宫人私自议论贵妃对其父的孝心,臣妾曾三令五申,禁止宫女太监私下里生是非,那宫女犯了错,臣妾才惩戒了她的教养嬷嬷,请皇上明察!”赫舍里低头道。
玄烨云里雾里,虽说他肯定相信老婆不会随便对宫女用刑,但这个理由很有问题:“钮钴禄氏的孝心?”
赫舍里这才把无意间发现遏必隆染病已经移到了宫外。谨贵妃听后非常忧心,反复求自己要出手搭救遏必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玄烨听。
一边说着一边还叹气:“老大人一把年纪了,沦落至此,臣妾也是十分不忍,更不用说谨贵妃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你啊,有事没事,都只会为别人瞎操心。你知不知道,坤宁宫外,有多少人拿这件事诋毁你?”玄烨无奈道。
“人生来就是被外人议论的嘛,臣妾不能阻止自己的宫人议论别人,自然也就不能阻止别人议论臣妾了。”赫舍里两手一摊,状似无奈。
实际上,她早就知道自己被泼了脏水。也知道自己对懿贵妃说的那些话,完全堵死了懿贵妃的退路,她会认为自己就算不这么做,别人也会觉得就是她做的。上了太皇太后的贼船,哪能把干系推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