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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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她背后,抬手拍拍她的肩:“喂,想什么呢?”
赫舍里没有防备,听见身后哥哥们的声音,回头看时,却看到两个巨丑陋的鬼面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屁股坐地上。那样子直接把兄弟俩逗乐了:“哈哈,妹啊,是我们啊!”惊魂未定的赫舍里听到这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哥哥?你,你们怎么能这样?”伸手就去扯他们的面具。
两兄弟嬉笑着把面具摘下来:“妹啊,别生气,我们就想试试这面具的效果怎么样。”
“试效果?你们怎么不着丫鬟奴才去试,为什么到我这儿来?你们还有没几天就要走了,这会儿不去陪额娘说话,不去听玛法的教诲,反倒有闲心溜出去逛大街?
你们忘了玛法下的禁足令了?溜出去玩也就算了,还把外面的东西拿出来显摆,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出去过是怎么的?是觉得大过年的,玛法不会拿你们怎么样是怎么的?是见不得我清静片刻,非要看我发火是怎么的?”
被吓到的赫舍里暴走了,一连串的责骂不算,手指头都快戳到两人的脑门上了。而两兄弟呢?垂头丧气,弯腰驼背地接受训斥,一点儿违抗的意思都没有。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五岁,怎么能和前世做惯办公室吹风机的赫舍里比?
赫舍里要是疾言厉色起来,几百号人在面前她也照骂不误。可怜边上的仆从下人见二小姐化身母暴龙,把两位少爷训得头也不敢抬,他们更是六神无主,几乎都要跪下了。尤其是他们的跟班,更是吓得腿直打哆嗦,就怕二小姐去找老爷告状,他们小命不保。
好半天,赫舍里的脸才阴转多云:“好了,哥哥们回来这么长时间,一直呆在家里是够闷的,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也该注意一点自身安全。这次就算了,我不会和玛法说的。你们看你们把奴才们下成什么样了!”
每当看见妹妹气鼓鼓地扮茶壶状,小手指都快指到自己鼻尖上的状况,两兄弟都会怀疑,眼前这位,到底是妹妹还是老妈,额娘从来都没有教训过他们,连声音高一点的都没有。可是小妹却一生气就开骂,还骂得让人没法反驳。
现在小妹气消了,他们才想起到后院的目的,可是看小姑奶奶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了:“那什么,妹啊,刚才是我们不对,我们走了,对不起哈。”
赫舍里哼了一声,心道:怨不得正史上没有他们二人的只字片语,这么脱线的性格,注定是成不了大事的,爷爷把他们和法宝小叔叔一起扔到军营里无非就是想他们远离朝堂,保全性命。
可是,自从爷爷说要给自己找嬷嬷之后,自己就一直心神不宁,没道理啊,就算找来的人真的跟容嬷嬷一样凶,她也不是像小燕子一样脑子被抢开过啊。没道理这么慌的。
可是,这种心慌的感觉好像一日比一日严重了,书房里待不了,花园里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整个人就是坐不住,总想要乱走动。她最了解自己的这种状况。
前世的时候,作为营销主管,每个月到月底报账的时候,她就会出现慌乱的状况,作为靠业绩吃饭的部门主管,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以前这种日子周而复始,每次紧张紧张骂骂属下吹吹风也就安然度过了。
自打穿来以后,有年头没有过这种紧张的状态了,可是就是去年底过八岁生日到现在,她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里。下人们噤若寒蝉,她烦躁不堪、刚才又把两个哥哥炮轰了一番。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神不宁?
赫舍里在花园里来回踱步,想不出为什么焦躁,偏偏就是越来越焦躁。不多时,夫人来请,说是一起吃午饭。
赫舍里按捺了一下情绪,来到主屋。夫人见她来了连忙站起来拉她的手:“你,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哎,这大冷的天儿,你就少去园子里吧,你的那些宝贝花,自有园丁照顾着,何况现在天寒地冻的,能看出什么来?”
赫舍里心不在焉,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额娘说的是,我听额娘的。”夫人这才露出笑容。这个时候,长泰和纶布从外面进来,一看见赫舍里,马上紧张了:“妹,妹啊,你怎么在这里?”“是啊,你,你没有那什么吧?”
夫人瞪了两个儿子一眼:“讷甘是你们的亲妹妹,额娘叫她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可以?你们两个,什么态度!”
纶布这个时候蹭过来,很谄媚地:“妹啊,你知道哥不是这个意思,哥的意思是……”赫舍里看他俩紧张的样子,终于笑了出来:“我也想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呢!人家前脚刚刚进来,话都没来及和额娘说,哥哥们就进来了。一进来就要赶人家走,我还真不明白,哥哥的意思。”
兄弟俩这一下真的外焦里嫩了:“没来得及说好,没来得及说太好了,妹啊,我们只是表示惊讶……”说着,纶布双手搭在赫舍里肩上,把她推到桌边坐下:“妹啊,哥一年才回来一趟是吧,阿玛又常出公差,尤其这一次,居然连过年都不回来。这些日子,多亏你陪着额娘,在她跟前尽孝,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呢?”
赫舍里心里好笑,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哥哥在军中历练,将来得了军职,妹妹脸上也有光,额娘说是不是呀?”
夫人笑得很幸福:“就是这么说,哎,你们两个,瞧瞧讷甘,懂事又稳重,你们呢?一个十三,一个十五,过两年都该娶媳妇了,还这么毛毛糙糙的,被自家妹子笑话。”
长泰这个时候说话了:“笑话就笑话呗,自家妹子有什么打紧的。讷甘可是我们家的姑奶奶,谁敢惹了她呀。哎,只是不知道,三五年后,谁有这本事,娶到我们的掌上明珠呢?”
赫舍里一点儿也不着恼,语气凉凉的:“哥哥想得可真远,须知我嫁人的时候,哥哥们早已成家立室,没准儿小侄子小侄女都生了一堆了。”四年后,十二岁的她封后,那时,大哥肯定是已婚了。
纶布接过话茬:“以玛法对你的重视程度,没准这会儿就已经在给你物色对象了,要不然,他老人家为什么这么急着给你找嬷嬷教规矩啊,我听说,皇上定了选秀制度,年满十三岁才选秀呢。你今年几岁啊?”
此话出口,夫人和赫舍里同时一个惊跳,夫人脱口而出:“选秀?”赫舍里的脸色则一下子难看了:爷爷站对了线路不假,可是给自己训练规矩这件事……该不会是和太后有什么内幕交易吧。
第二十五章 很重要
赫舍里在家享受家庭温暖,却不知道大哥二哥此次回来,这辈子就在也没回过盛京。就在她们吃午饭的时候,索尼被太后特旨诏进宫了。
当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汤若望。老汤最近很忙,索尼找过他之后,老人特别积极地投身到研发对抗天花的药物中去了。太医院也因为索尼的原因对汤若望大开方便之门。
他的折子也很顺利地送到了太后手中。给身处混沌黑暗中的太后带来了一线曙光。这一次把他们两个一起叫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进到乾清宫里面,亲自启奏这件事。
这是很冒风险的事情,搞不好两个老人会因此染上天花,也有可能皇帝到现在还瞑顽不灵,劝说会失败。可是,机会不多了,眼看着福临脸上的痘斑逐渐变黑,终不见脱落,人又一直处在低烧状态,太后的心渐渐地冷下去。
索尼已经跟她汇报了鳌拜在江南的所做所为,也知道索家两兄弟在江南遇到了麻烦。心里恨朝臣们都这个时候了还互相顷轧,实在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眼见儿子的病势日渐沉重,太后心里着急。在她心里,眼下依然在为儿子忙碌的,唯一能靠的住的,只有赫舍里索尼。
在询问了两位老人的意思之后,送两人从乾清宫的偏门进去。里面的人看到有人进来就像看到曙光一样,蜂拥而至。给两位大人磕头:“索大人,汤大人,求求你们给太后求个情,放奴婢,奴才出去吧!”
场面非常凄惨。汤若望和索尼只能互相搀扶着,一个一边念着《圣经》的句子,一个目不斜视,来到侧面的暖阁。
龙床的四周,落着明黄的软帘,床边的香炉里,灰白的香烟冉冉而升。驱散着污秽的味道。福临自从最初发烧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月没从床上下来过了。
现在的他身体极度虚弱,饮食艰难,完全被药灌饱的身体早已只剩一个空壳了。骤然听到幔帐外面,两条苍老的声音给自己请安。福临激动得热泪盈眶。自从自己被确诊为天花之后,这里的宫女太监们避他就如避瘟神,不要说什么温柔体贴了,连恭敬有时候都做不到。
这个时候,福临更想念他的爱妃,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叫她的名字,仿佛她在眼前一样。
这会儿索尼和汤若望进来,顺治刚喝过药,状态稍微调过来一点,声音也稍微有了一点力度:“你们来了,是皇额娘叫你们进来的?”索尼跪在地上磕头:“奴才不敢欺瞒主子,太后日眼惦念主子的健康,特地让老奴才和汤大人进来探望主子。主子今日可觉得好些?”
“探望?行了,索尼……”幔帐里的声音透着萧索。“奴才在。”
“今天你就算不来,朕稍候也会召见你,朕知道自己染了天花,已经药石无医,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立储的事。听说,太后曾私访到你家,那么你的意思,也是立玄烨做太子?”
索尼欲哭无泪,又不能怨太后来得太冒昧,姐过却什么事儿都没办成,害得自己在这里被小主子埋怨:“回主子话,太后的确到我老奴才家里探疾。”
“朕只问你,你是不是也意属立玄烨为太子?”里面的人,心情明显很糟。
“奴才不敢妄议主子的家事,更不敢左右主子的判断,只是今日奴才与汤大人联袂而来,却是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禀报。经过汤大人和太医院的钻研,已经发现了天花传染的一些规律。”
里面的福临完全没有反应,规律有什么用?自己已经得了天花,知道规律能治好他吗?根本没可能。
索尼见小主子没反应,眼神示意汤若望接着往下说。汤若望打开事先写好的折子,用带着洋味儿的中国话发表自己的研究成果:“皇上,臣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彻夜研究,发现一个现象,得过天花痊愈的人,不会重复感染,而且自身染其他有发热现象的疾病的机率也明显低于未得过天花的人。”
福临这才溢出淡淡的笑声:“这就是你们的研究成果?你们还真是有备而来,汤先生不懂,可是你懂啊!如今,朕也懂了。罢了,你们出去吧!”
索尼身体一抖,哆嗦着磕头:“奴才告退!”拉着还在发愣的汤若望迅速逃离。主子很生气,后果不知道严不严重。
迎面太后正等在慈宁宫等消息,两人先在偏殿里沐浴更衣熏香之后才被放进去面见太后。而两人汇报的结果让太后皱紧了眉头:“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是……”
索尼这个时候也是爱莫能助,小主子对他已经心存芥蒂了,他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这事儿他还真是冤枉的,如果太后不来,他就不会说那些话。平白无故让汤若望犯了主子的忌讳。
如果不是太后来了,孙女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担心会被领进宫去当玩物。可是,眼前的人是太后,他敢抱怨么?
没法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