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狩魔人-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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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了,给我就是。待会就还你。”
“那……好吧。”荆城垣小心翼翼的解下了枪,卸掉了弹夹,不放心的搁到了刘宏的手上:“别走火了啊。”
“废话,我有那么蠢吗?”刘宏苦笑,然后拨了拨弹匣,转身就去了里屋。
黑暗的密室里,刘宏用右手四指紧紧钳住纯合金浇铸的92式手枪弹夹,然后挪过大拇指准确的点在了子弹的尾部,接着便飞快的向前拨弄起来,这样一来一回。不过数秒,压满的弹夹就被他卸了个干干净净,幽静的环境里,只能听见子弹的金属外壳落在桌上时发出的弹跳声。此刻若是倪俊生在此,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在行内人看来,眼前这个人刚才的那一系列的手法亦或是熟练程度,都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正规军所能掌握的,即便是那批日夜接受祖国训练的特种部队,也未能精进如斯吧?
“好久没在碰过枪,乍一接触,倒多了层陌生感。”轻轻地抚摸着枪身的膛线,刘宏懒洋洋的说道。
“这种国产货,点射还可以,但要是论起长距离交火,可就得吃哑巴亏喽。”打开特殊的无影灯,当一团蓝魅色的光圈铺在桌子的特定范围内时,刘宏才依依不舍的搁下手枪。然后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个小急救箱,才再次合上。
急救箱里东西很少,一个装着乌七八糟液体的小玻璃瓶,一只镊子,还有一只尖嘴钳外加上几团医用酒精棉。
拿起尖嘴钳,刘宏用嘴在弹头上吹了吹,然后便用力的扭开了中间的接口,瞬间,一颗完好的子弹被他分尸。如此反复,直到弹夹里的7枚子弹,全部在自己的手中夭折。刘宏才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当然,他并不会闲着,因为此刻,他正将那些弹壳里的黑火药全部倒在了铺在桌子上的卫生纸上。
他要干什么?没人知道……但看起来,并不是搞破坏那么简单。答案在他下一步的动作里。透过光线,瞥了眼手中瓶子里的浑浊液体,刘宏慢慢的打开盖子,然后在那些火药上浇了个通,按道理说,水浇在火药上,应该应为潮湿的缘故而凝结才对,但眼前的这一幕,却恰恰相反,只见那一颗颗细小的火药颗粒,竟突地跳动了起来,在蓝光下折射出一缕缕白色的奇怪斑点。
“大功告成!”刘宏微微一笑,将已经“配制”完毕的火药卷在了七张黄色的小符纸里,然后装回弹壳,再次扭上了弹头。
“咔……咔……咔……”七声脆响过后,刘宏已经送回了所有的子弹,拿着弹夹,回到了咖啡厅的外屋。
“哎呀,忙了一刻多钟,这身子骨真累呀!”刘宏抖了抖肩膀,端起桌上荆城垣喝剩的咖啡,一饮而尽。
“喂,那是我喝的呀!”荆城垣叫道。
“哦?是吗?我以为是我那美丽动人的准老婆看我太累,好心给他老公倒上的呢!”刘宏看了看已经喝干的杯子,撇了撇嘴。
“你……”荆城垣瞪圆了眼:“我喝过的你还喝?”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呢!”刘宏大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喝了我再喝,杯角上沾了你的口水,如此一来,也算是间接接吻了吧!”说完,他毫不在意的将手上的东西丢了过去:“你的弹夹!”
“谁是你准老婆,又讨厌又恶心的家伙!”荆城垣嗔红了脸,埋头检查起了子弹,确认无误后,才狐疑的道:“不过你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到底在弄什么?”
“只是给你的子弹加了点手脚罢了。”刘宏靠着她坐下。
“手脚,什么手脚……”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子弹外壳的摩擦痕迹,荆城垣吃了一惊:“不会是把我子弹拆了吧?”
“你真聪明。”
“你……你太缺德了!那还叫我怎么用!”
“放心,能打出去,不会炸膛的。”刘宏打了个哈欠,斜着眼瞥了下荆城垣偷笑道,他最爱看的,就是这丫头生气时的表情了,那吹弹即破的肌肤,红润润的俏脸,再搭配上精致的五官,贼可爱的。不过要声明一点:他可没有受虐狂的倾向。
“我只不过给你的子弹加了一个新功能。”
“功能?还能当核武器用?”
“擦!”刘宏差点没给眼前这个家伙呛死,这话说得,怎么就不经大脑考虑呢。
“咳咳,不是不是。是我改进了里面的火药配方,加了驱魔的功能。我叫它:除灵子弹!”
“除灵子弹?”
“对,这颗子弹兼顾了物理性伤害和灵魂伤害。弹头在接触到灵体的瞬间,可以爆裂开来,然后利用回灌的空气推动弹壳里的符咒攻击灵体目标,颇有杀伤力。”刘宏一一分析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子弹,射出去,能连人带鬼一起打?”荆城垣乐了。
刘宏再次郁闷,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意思上是这个意思……这些日子你出差在外,我害怕你万一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会受什么危害,况且这案子,我总觉的有点儿蹊跷,所以就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不过子弹有限,一共只有七颗,我希望这枚备用弹夹,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轻易动用。”
“嗯,我知道了。”荆城垣笑开了花,将那弹夹当宝似地揣进了怀里:“那我就去吃饭了,吃完饭开路,晚上QQ见,哈哈哈哈。”
“还有件事!”刘宏突地想到了什么,将已经推开玻璃门的荆城垣一把叫住。
“什么?”荆城垣回过头来,莞尔一笑。
“我的手机号码你知道吧?”
“知道呀。1590075……”荆城垣开口就要背出。
“我没叫你报出来。”刘宏苦笑:“切记,从现在起,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会一直开机。假若出了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嗯,了解喔。呆久了才发现,其实你也蛮婆婆妈妈的,不过,我喜欢,呵呵。”荆城垣美滋滋的向刘宏挥了挥手:“那么,再见!”
“再见!”刘宏点了根烟,一声不吭的蹲坐在店门口,静静地看着佳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不知为什么,对于刚刚被荆城垣无意间提及的那桩案子,他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这感觉就仿佛一根难以撵走的头发丝,萦绕在心头,久久的挥散不去。那是一种对危险天生的预知感,是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
C市师范,老校区荒废的地下室坑道里,一盏煤油灯缓缓地照亮着它所能够挨着的范围。
这里的陈设都已经腐烂,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可奇怪的是,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却看不见一只活着的昆虫亦或是蚊蝇。镶嵌在墙角的某种物事,在昏暗的场景下,倒映出一抹抹难以名状的红绿光纹。
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个类似于乡下人供奉的土地庙。只不过,这神翁里养着的却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老神仙,而是一个利齿獠牙,红发蓝面的怪异木偶,这木偶约一米来高,却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让人不禁汗毛倒竖,叫一声‘怕’字!而更为妖异的是,在他那赤裸裸的脚跟下,还踩着一个挣扎的男人雕塑,这男人背部高高隆着,好像想爬起来似地,但却终究没有爬去。咦?这会儿光线好了点,却未看到这男人的头在哪?再往上,啊!原来这头,竟已经被齐根的剁下,此刻正悬在怪异木偶的腰上,同样存在的,还有其他几个鲜血淋漓的木偶头颅。雕像下,一个披着巨大黑色斗篷,头颈上都包扎着白色绷带的人在那桀桀的发出猫头鹰般的冷笑。
“嘿嘿嘿嘿嘿……”他伸手,面无表情将面前的五个瓦罐揭开,然后张开五指,就往灌口里塞。这不开不知道,一开倒还真让人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原来那罐子里的,却是无数条五彩缤纷色小蛇,看那瑟瑟的信子,三角型的头,肯定有剧毒无疑。其他几个罐子里,还有蟾蜍,蜈蚣,黑蜘蛛,蝎子等等。五毒!这就是让无数人闻之丧胆的苗疆五毒!传说在苗家抑或是马来西亚,泰国这一带,当地的降头师,巫师都有这种嗜好,那就是将经年累月才逮到的五毒之首,全部放进一个密封的容器里,然后用锄头挖个坑,埋上几个小时,再打开盖子你就会发现,盖子里的五种生物因为自相残杀,就只剩下最后一只了。其他四只都进了它的肚子里,而唯一活下来的,就是炼制蛊毒的最好原料!
第一百零九章 邪神!飞头降!
“嘿嘿嘿嘿……”他伸手,面无表情将面前的五个瓦罐揭开,然后张开五指,就往灌口里塞。这不开不知道,一开倒还真让人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原来那罐子里的,却是无数条五彩缤纷色小蛇,看那瑟瑟的信子,三角型的蛇头,肯定有剧毒无疑。而在其他几个罐子里,还有蟾蜍,蜈蚣,黑蜘蛛,蝎子等等。
五毒!这就是让无数人闻之落魄,听之丧胆的苗疆五毒!传说在苗寨土家族亦或是马来西亚,泰国这一带,当地的降头师,巫师都有一种特殊的嗜好,那就是将经年累月才捕捉到的五毒之首,全部放进一个密封的容器里,然后用锄头挖个坑,月圆时埋下,等到月缺时再打开盖子你就会发觉,里面的五种毒虫因为互相咬噬,残杀,到最后就只剩下最后一只了。因为其他四只都进了胜利者的肚子里,而唯一活下来的这个胜利者,就是炼制蛊毒的最好原料!
“嗖————!”一条刁钻的小蛇如彩带般绕着怪人的手腕,风也似的爬了上去,然后张开细小的嘴巴,将下颚的两根绣花针模样的獠牙狠狠的嵌进了他的胳膊里。顿时,伤口处血如泉涌,黑黄色的下皮组织也从肌肉里翻了上来,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那伤口便扩大的一倍,而且在周围巴掌大的地方,长满了许多紫色的小红点子,由此可以看出,这种不知名的蛇,有多么的毒!虽然情况是如此的糟糕,但那怪人却浑然不觉的照样干着自己的事,只见他手指一捏,就夹住了小蛇的扁脑袋,将他从罐子里整个抽了出来,放进了中间最大的那个陶罐里。接下来,他又依次往里面丢进了蟾蜍,蜘蛛和蝎子。
“咕嘟……”怪人咽了口唾沫,从腹中发出一声压抑的冷笑。然后双手结印,嘴巴里念出一阵阵难听的古怪咒语。与此同时,大陶罐里的原主人:那只浑身嶙峋,披着黑褐色花壳的蜈蚣动了!“嚓嚓……嚓嚓……”它那一排排下肢互相捶打着,不怀好意的盯起了徘徊在四周的另外几个毒物,黄豆大的眼睛里,满是血红。蟾蜍和蝎子本能的缩到了罐子的边脚,只有那小蛇,不知进退的扬着个脑袋,吐着信儿挑衅。
“呼……”怪人合着时宜的张口吹灭了煤油灯,顿时整间地下室,陷入了黑漆漆的死寂。空气凝滞,凝滞的让人喘不过起来。心,就像被一只手捏的紧紧地,好像对方一用力,就会爆裂开来似地。四下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连一根针掉下来,都会听的很清楚。渐渐地,耳根里开始传来某种哔哔剥剥的脆响,而且还偶尔伴着沉闷的咕咕声,那是蛤蟆在叫!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惨烈!那只巨大的陶罐,也站立不安的摇晃了起来,乒乒乓乓的颠着个不停,就仿佛,在罐子里,正在进行一场空前惨烈的激战!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不死不休!
五分钟后,那杂音终于平息了下来,这也意味着那四只动物的结局。怪人燃起灯火,往罐子边靠了靠,果然,那弧形的罐肚里,此刻已经沾满了黄色,绿色,黑红色的粘液,还有一堆堆吃剩下的残骸,而那只大蜈蚣,则比原先大了至少一倍,低着脑袋在那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