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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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暇。
当班长时比黑面包公还铁面无私;为卫蔓霖出头和我吵架时也一点都不含糊;舞台上扮演灰姑娘的大姐也尖酸刻薄得让人嗤之以鼻;庆功宴上委身在全班面前向我道歉更是让我受宠若惊;拒绝杜涵矞的告白让杜涵矞成功堕落之后她却正常得像没事人一样;向我表白被拒绝之后居然也能若无其事的和我相处;来贵州支教竟能放下她大小姐的架子屈身在那样一间破败的小学校里面,每天早起给孩子们做早餐,每天忍受粗糙的饭菜,每天带着孩子们玩得那么疯,每天都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面对所有一切的艰难困苦;以隽出事她能比我还镇定,我无法想象这一趟贵州支教要是没有卿筱曦在身边我是否就再也见不到以隽了,真是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我不知道卿筱曦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没有展现出来,这样一个比男人还强悍的女人绝对不容小觑,如果将来我和她因为某些原因而站在对立面的话又不知会是怎样一番难以收拾的场景。
“去看看夏以隽吧,他还没醒,正躺在加护病房,朱医生说手术后观察24小时没有异常情况的话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卿筱曦见我不说话又换了一个话题,说实话我不是不想去看看以隽的,我只是怕见到病床上虚弱的以隽,从小到大就算以隽在身体素质上大不如我,但是我从来都承认以隽比我坚强很多,所以我难以想象那样倔强、坚强的以隽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会多让人心痛,浑身都缠着白色的绷带,陷入无尽的黑暗中,除了还有呼吸和心跳之外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怕。
“还没醒么?”我的视线定格在雪白的被子上,微不可闻地念叨着。
“会醒的,夏以隽那样坚强,连朱医生都说他求生意志很强,所以他一定会醒的。”卿筱曦不着痕迹地上前握住我的手,紧紧的,我缓缓抬头和她对视,那样坚定的眼神深深探入我的心底,很温暖,就像阳光洒遍全身的感觉。
“谢谢你。”我反手握住卿筱曦的双手,衷心表达我的感谢。
卿筱曦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我看不到她脸上具体的表情,只听她嘴里低低地说:“你和夏以隽都是我的同学,我很珍惜你们。”
卿筱曦的话准确击中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前世的我因为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一直感觉孤立无援,就像被人扔到荒无人烟的孤岛,那种无人问津的切身体会让我活得并不轻松,进入社会之后我更加需要步步为营,小心提防身边戴着各种伪善面具的伪君子,直到二十七岁那年的十一月生命终结于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我以为我解脱了。
“陪我去看看以隽吧,他知道我们一直守着他一定会很高兴。”慢慢收回手,抹了一把脸让自己可以清醒一点。
“好。”卿筱曦点头,回过头的时候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朵盛开的笑靥,那样绚烂夺目。
2012—03—04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上海的天气实在是诡异得很,某曦本来身强体壮的体质也没能抵挡得住,最终还是倒下了,吃了药药丝毫没有效果,头疼、脑热、咳嗽、流涕一样都没落下,最后决定明天打算去医院打吊瓶,今晚要早睡,所以今天这章字数很少,请大家原谅俺O(∩_∩)O~
☆、第六十章 突变(四)
加护病房是不允许家属进入的,所以我只能隔着玻璃墙远远地望以隽几眼。
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以隽的头被绷带包得严严实实;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最底层的绷带泛着怵目惊心的鲜红;然后向外一层一层变淡。以隽苍白的脸上也有好几处伤口;没有包扎;只是简单地上了药;大概伤得不深。单薄的身体被被子遮挡住;所以看不见具体的情况;不过仅从以隽昏迷中都还紧紧皱着的眉头也该知道身上的伤口少不了;否则以以隽那么坚强的性格又怎么会把这么脆弱的一面随意展露出来。
“坐下吧。”身旁的卿筱曦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在加护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下。
对于卿筱曦的好意我并没有拒绝,在这种以隽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倒下了,我要守护着以隽,直到他醒来。
在长椅上坐下之后我和卿筱曦都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也许卿筱曦是在酝酿该怎样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而我,在看见以隽这般绝对算不上好的状况后也实在没什么心情说话。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责无旁贷……”酝酿了足够长的时间后卿筱曦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明显言辞闪烁。
“嗯?”我皱皱眉,不知该怎样接下去。
卿筱曦长长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子专注于我的侧脸,说话的语气诚恳了不少:“那天早上本来我和夏以隽决定带孩子们去后山写生,走到一半夏以隽突然发现写生用的宣纸忘带了,所以他就一个人折回去取,由我带着孩子们继续前行,后来我带着孩子们到了目的地很久都不见夏以隽跟上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于是我安顿好孩子们之后立马就沿着原路回去找夏以隽,结果在一处陡峭的斜坡下面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夏以隽。”卿筱曦倒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如果当时我坚持要和他一起回去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真的,我对此感到很抱歉。不过你放心,朱医生是脑科专家,而且她说了夏以隽的开颅手术做得很成功,压迫神经的血块已经全部取出,所以夏以隽很快就会苏醒过来的。”
卿筱曦说到激动处还用力抓紧了我的手臂,很疼很疼,不是手臂上的疼痛,是我的心在一点一点撕裂,如果没有去过那个鬼地方我或许还难以想象卿筱曦口中所谓“陡峭的斜坡”可以陡峭到何种程度,但是那种亲身体会让我如何能抹去以隽失足跌落陡坡的无助场景?
毫无预兆的,以隽前世醉酒驾车致使最终车毁人亡的场面再一次袭击了我脆弱的神经,血淋淋的场景在我脑海中重重叠叠,那一张鲜活的脸被残忍地夺去了血色,四肢百骸无不被无情的冰凉渗透,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无尽的压抑、绝望、凄凉……
用力剥掉卿筱曦紧抓住我的手,我把头仰得高高的,极力想要忍住眼泪的下滑,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尚易尧,不准哭,不准哭……
“想哭就哭吧,这里只有我和你。”卿筱曦温润的嗓音很有安抚的效果,就像春风拂过脸颊,留下一阵淡淡的余韵。
“不,以隽不会愿意见到我哭,所以我不能哭。”我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睁大眼睛到最大程度,硬生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呵。”卿筱曦轻笑一声,缓缓朝我靠近,轻轻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小女孩般带点撒娇的语气,“那把肩膀借我一下。”
对于卿筱曦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我在万分之一秒内就浑身僵硬了,全身的汗毛一根根的全部站得直直的,最后我还是没有像被热油溅到一样立马就推开她,不是狠不下心,只是觉得亏欠她实在太多,如果这样做能让她心里稍微舒服一点,那么我愿意做出补偿。
深夜的医院总是容易营造出一种寂静的萧条感,整条狭长的走廊只有一两盏微弱的应急灯可以提供些许光明,加护病房外冰凉的长椅上我把腰板儿挺得直直的,身旁的卿筱曦不知何时已经睡熟,平稳的鼻息萦绕在我耳旁,伴随着时不时一声轻微的鼾声竟也觉得很悦耳。
我想大概枕在我肩上的卿筱曦才是最真实的卿筱曦吧,单纯的脸上不含丝毫杂质,恬静、清新、无邪,真正就像一个十八岁的怀春少女。
其实一直都觉得卿筱曦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她的坚韧,她的倔强,她的毅力无一不让我钦佩,只是刻意蒙上的成熟面具掩盖了她作为少女应有的情怀,才会让人敬而远之。
几个小时后天色就大亮了,柔和的光线透过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倾泻进来,驱赶了厚重的黑暗,带给人无限的光明。
一直保持端坐的姿势让我有些腰酸背痛,更何况肩上还负荷着另外一个人的重量,小幅度地动了动快要折掉的腰却惊动了熟睡的卿筱曦。
“天亮啦?”卿筱曦揉揉眼睛坐直了身子,打着呵欠含糊不清地问我。
“嗯,天亮了。”我应了一声,手往后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后腰的位置。
卿筱曦眼尖地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不由笑道:“辛苦你了,我是不是睡得像死猪一样?”
“呵呵,比猪稍微好一点。”
“比猪好一点那是什么?”卿筱曦居然来了兴致,非要刨根问底。
我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就来了救星,以隽的主治医师朱医生正朝着加护病房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护士。
我和卿筱曦都赶紧停止了调笑,站起来和朱医生打了招呼,朱医生对我们笑着点了点头就带着身后两个护士进了以隽的加护病房,被拒之门外的我只好扒拉在玻璃墙上关注病房里面的情况。
朱医生例行检查之后很快就出来了,我眼巴巴地站在病房门外想进去又不行,朱医生见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牵起眼角几条很深的皱纹。
“看把你着急的,夏以隽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只要他在三天之内可以醒过来就算是彻底度过危险期了。”朱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副专业人士的表情,“身体上的皮外伤倒不是很严重,主要是左小腿骨折有些麻烦,少了大半年时间恐怕恢复不了。”
“骨折?”我满脸诧异,高一时我右手脱臼都痛得我龇牙咧嘴,骨折又会是怎样一种等级的痛?
“不过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只要注意休养,应该不会落下病根的。”朱医生立马出口安慰道。
“是啊,夏以隽福大命大肯定可以早日康复的。”卿筱曦适时地开口,美丽的脸上一抹自信的红霞。
我无声地点点头,然后目送朱医生离开。
2012—03—06
☆、第六十一章 突变(五)
以隽已经从加护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虽然仍不见苏醒的迹象;不过朱医生一再向我保证以隽的情况很稳定很稳定;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稍安勿躁;等待以隽重新睁开眼。
距离以隽手术成功是第三天了;我一直都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每次母亲打电话来寒暄我都需要咬紧了牙关才不至于泄露半点口风;单纯的母亲也只当我还在贵州“体验生活”;期间几次要求以隽接电话也都被我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理由给糊弄了过去;唯今之计也只有等以隽转醒之后再来从长计议。
卿筱曦一直陪着我寸步不离;对此我真的很感激;在这种时候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也许真的撑不下去,是她给了我很大的勇气和信心这才坚持了下来。
一间单人病房里睡了三个人着实显得有些拥挤,以隽大模大样霸占着病床“睡”得很香,卿筱曦蜷缩在双人座沙发上辗转反侧,睡得并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