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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香香公子(古穿今) 作者:满地梨花雪-第20章

小说: 香香公子(古穿今) 作者:满地梨花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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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老和段惜碧都拉长了脸看他,一副你捅出来的麻烦你来解决的架势。
  岑舒砚无奈地蹙起眉梢,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去打个电话。”
  见他神色舒缓地走开,片场的众人都纷纷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议论起来。这岑舒砚第一天就得罪了聂臣彬,不知今后星途如何哟~
  过了五分钟,岑舒砚步履轻盈地回来了,嘴角噙着一弯浅笑,一派浮云掠日、胸有成竹的样子,对于老和段惜碧点了点头说:“我托人去取了,不过地方有些远,东西还需要一阵才能送到……段导,不如先拍后面的一场。”
  段惜碧松了口气,反正他拍戏也不常按着顺序来,翻了翻剧本,对演员吩咐下来:“下面拍第五十场!十分钟准备,没背熟剧本的都给我赶紧去背!”
  聂臣彬黑着一张脸走下场坐在靠椅上,一抬手,经纪人立刻给他递来了剧本,还小声提醒他:“这一场你的台词不多,岑舒砚的反倒是多……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哼!聂臣彬眉角一挑,望着在布景下适应灯光的岑舒砚,紧了紧眼角。
  十五分钟之后。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一个字都不错!”聂臣彬一脚踹开休息室的大门,气冲冲地走进去,把两个小助理吓了一跳,嘴里依然在骂:“那么拗口的台词我都NG了三次,他居然一次没有说错过!怎么会这样……他究竟是什么人!阿PO,你不是查过他的底吗?段惜碧和于老真的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经纪人阿PO也愁眉不展地走进来,低声说:“这人来历不明,以前的资料几乎是空白,但我确定他和段导于老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那他怎么会把台词背得一个字不差!谁都知道段导拍戏时的要求很苛刻,不但不许演员错一个字,还要连标点符号的情绪也表演出来,可是从来没有哪个演员真的做得到,所以现在他也不过是要求差错在百分之二十以内就好,偏偏现在这个岑舒砚竟然可以一个字不错,这马屁拍的,真是太TM有本事了!”聂臣彬也是太过惊异了,气急败坏地大喊着,要不是他的助理机灵很快关了门,这话一准儿得让段惜碧听见。
  阿PO只好劝他说:“但他的表演还是比较生硬的,不因为台词NG,也因为其他原因NG过……你就别气了。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让他影响了你的情绪,这才刚开始呢,你只要能在气场上压制住他,迟早能出了这口气。”
  他深知聂臣彬的脾气,被导演骂的狗血淋头他都能忍住,但如果被一个后辈新人比下去,导演还拿这茬儿可劲地做比较,他是决计受不了的。
  聂臣彬一瓶冰水灌下去,总算冷静些了,又休息了三分钟,整理好表情走出了休息室。
  一抬眼,却发现岑舒砚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单薄的肩胛,窄窄的腰,脸上总洋溢着晨曦般明媚的笑容,皓腕纤细,五官小巧而精致。
  “小熠?”聂臣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走到段导身边一看,才发现原来岑舒砚口中所说拜托去买零陵香的人,就是宫熠。
  对上宫熠正好投递过来的目光,聂臣彬愣了愣神。
  就听见他清亮的声音在温热的空气中缓慢流转,对段导说:“我爷爷生前是认得一位制香师傅的,他那儿有现成的零陵香,都是他自己晒干制成的,保管是真货。其实要辨认这香的真假一点不难,只要闻一次顶级零陵香的香气就能记住脑袋里不会忘了。”说着,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人的大脑啊,是可以记录下自己喜欢的香气的。”
  于老捋着胡须表示赞同,“说的就是啊,可这顶级零陵香,不是谁都能有缘得见的。”
  宫熠看了岑舒砚一眼,微笑着接着说:“零陵香是香料也是一味药材,它的香味其实很奇特的,闻起来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感觉是走在阳光和煦的田野里,身上暖洋洋的,周围清香怡人,心情舒畅。因为零陵香里含有一种叫做豆香素的物质,可以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香味,有放松中枢神经、缓解肌肉疲劳紧张的功效。对了,还能提神醒脑!”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宫熠赶忙刹住车。心想,就用零陵香给岑舒砚做香囊也不错的呀,但又一甩头,只有一味香料他肯定会嫌弃太简单了的,这人看起来是很好相处,殊不知难伺候极了,又挑剔又较真!
  段惜碧听得津津有味,沉默了几秒,伸手指着宫熠说:“我们正愁没人处理这些有关香料的道具呢!你,就你了,来给我做一个月的道具师!”
  宫熠张了嘴怔住了,下意识地扯了扯岑舒砚的袖子。
  他才不要啊,他的学业和声乐课已经很紧了……再说,他对制香那是能避就避的……
  岑舒砚的神色丝毫没变,还是一本正经地聆听着他们说话。
  “怎么样,你不反对那就说定了啊!”段惜碧专制主义上身,佯装没看到宫熠在挣扎,一挥手,让助手去给端玉打电话。
  呼——宫熠沮丧地撅起嘴,横了岑舒砚几眼,真是真是……他肯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有预谋的!
  岑舒砚低头摸了摸鼻子,与他擦肩而过,不一会儿拿了瓶水放在他手上,嘴角轻微地往上勾起一个不小的弧度。
  宫熠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就觉得自己一瞬间被扔进了花香四溅的五彩泡泡里,咕噜咕噜,啪嗒啪嗒——嘤!
  啊啊啊,要死了,不要对我笑的这么好看!
  接下来,段惜碧终于可以没有顾虑地开始拍戏了。第五十场在NG了十八次之后,好歹是拍好了,岑舒砚走下场擦了把冷汗,这才明白报纸杂志被段惜碧称呼为咆哮碧其实是嘴下留德了。
  几步之外,聂臣彬走过宫熠身边,冷笑着撂下一句话:“看上这么个人,小熠,你迟早要后悔的……”
  宫熠面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因为还有功课要做,宫熠没有机会看着岑舒砚演完下一场戏,他抱着段惜碧递给他的一册子写满了香料道具的抄写本,瘪着一张嘴回家去了。在路上给那位制香师傅言老头打了电话,说明了今后大概有不少事要劳烦他,嘱托他把各种香料的价格整理出来,说好过几天就去拿。
  有了段导派给自己的这个活儿,宫熠可不敢敷衍了事了,在街边买了碗拉面囫囵吃掉,回家就拿出爷爷的那本笔记,从第一页开始认真读起。两个小时后,他在书堆里找出来过去爷爷批注过的《本草纲目》,又上网订购了一本Z国最大中医学院出版的《植物学》。
  也不知看了有多久,宫熠打起了瞌睡,他看着手边还有多买的一两零陵香,犹豫了一下,费劲地找了个棉纱袋子出来,放进去一小半,搁在了厕所的大木桶里。
  就是前几日,岑舒砚在报纸上发现有卖这种樟木浴桶的门店,很是喜欢,就订购了一只大型号的,也不怎么占地方,代替那个陈旧的浴缸,可以用来泡澡。
  宫熠自己匆匆淋浴过后,往大木桶里倒了十分之一约80°的热水,霎时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满意地深吸了几口气,宫熠看时间不早了,接近转钟,刷了牙准备睡觉了。临睡前,他撕了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贴在了镜子上。
  凌晨三点多,岑舒砚满脸倦色地回来了,看到宫熠已经睡得香甜,动作轻慢地拿起衣服去洗澡。
  放好了衣服,一仰头,在厕所的镜子上看见一张纸条:木桶里泡着零陵香,如果你不想泡澡,就加上热水泡泡脚吧,解了乏再睡。
  岑舒砚静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把热水器的温度挑高了几度,把喷头放进了木桶里。
  氤氲的水汽中,回荡着岑舒砚舒服的稀松低吟声,朦胧浮现着的,是他脸上那难掩的和悦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噢,我的岑岑乖儿子,你笑起来是要秒杀谁……
  

  19、一点点心乱。。。 。。。

  宫熠这两日很忙,大学的课程虽然每天只有两节,但KFV派给他的声音老师不能放鸽子,段惜碧吩咐下来的活儿不能拖延,他俨然就成了个陀螺,滴溜溜在片场与KFV之间乱转。
  为了节省时间,他倒是折腾出来一个好法子,每日把一个装着香料的盒子背在身上,单子是照着段惜碧给出的香料道具册子开的,他晚上有空就先去制香老师傅那里采办清楚,分门别类装在小密封袋子里放好,整齐地码放在木头盒子里,看今天拍戏需要哪种香料做道具,他就能笑嘻嘻地从盒子里变出来,不慌不忙的一派从容之风。
  当然,这法子是岑舒砚教他的,宫熠谁也没告诉。
  他也没有功夫猜想,是不是这几天自己眼底的那一抹青黛的颜色让岑舒砚上了心。
  这不,今天段惜碧突然发了疯似的从一百多场跳跃到七百零七场,片场内所有人听见他的吼叫声纷纷惊起一片哀号,只有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没变,一个是从来不未背台词担忧的岑舒砚,一个是准备稳妥的宫熠。
  他悠哉悠哉蹲在岑舒砚的椅子旁边,把手上的小册子一翻,找到这一场,嘴巴里嘀咕起来:“看来不是很麻烦,这场需要的有晒干了的白芷、独活、丁香、藿香……还有冰片、官桂、甘草、当归……哎呀,当归没有!要当归这是要干什么啊,做药么?”
  岑舒砚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身后站着一个年纪挺小的化妆师,正在脸色潮红地帮他梳理头发。
  剧情上写,这一幕是的岑舒砚已经到了束冠的年纪,所以在装扮上要有所变化,得束冠,衣衫也要换一套样式更为繁复的。
  “当归是七香汤里要用的,出门往东边两条街,我记得有家药店有中药卖,当归这么常见的药材肯定是有的。”他懒懒掀开眼皮,轻缓地说。
  宫熠连连点头,把香料盒子往他手里一塞,起身就往外跑,没有丝毫停留。
  岑舒砚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见他清爽的头发在空中飞扬起来,就像被风吹散的花堆儿,从刚才开始紧绷的嘴角,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其实他心里有数,为什么导演不接着刚才那一场来拍,说起来是应该是他的责任。就刚才那场,不过三分钟的戏,两个人的对手戏,他却NG了五十六次。
  岑舒砚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右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摁住自己的太阳穴。
  一会儿,助手林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一瓶水送到他手上,“其实,不管是谁,第一次演感情戏都会紧张,你这是正常反应,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感情戏?嗯,对了,他们都称呼这场戏为感情戏……这正是让岑舒砚困扰的原因。剧本上写的明白,他与大哥的未来的妻子,会有一段感情上的纠葛,他们两人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但后来她却成了自己的嫂子,用宫熠的话来说,这狗血洒的可真是一点也不浪费。看剧本上的细节,他扮演的童子青是对自己的大嫂余情未了,以至于打定主意在几年之后离开了童家,另立门户。
  岑舒砚苦恼的是,他可以对任何人温柔以待,但若要他对一个陌生女子,真的表露出眷恋与歆慕,着实很为难。
  他并没有探究过,这种眼神是否还可能再有。
  演戏,对于现今的他而言,与过往戴着一副虚与委蛇的面具游走在官场上有异曲同工之妙,不需要太多的思考,他可以很容易地掌握到两者相通的精妙之处。但是,要求他的感情上作假,并是在众人眼前作假,他心里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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