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悠着点 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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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瞬不瞬的看着颜世宁。
颜世宁也在盯着他看,这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落入耳里,砸在心上,堵得人难受。她也知道自己不管指给谁,对方多半也是不情不愿,可没想到有一天竟被当着面这么说出来,还是被这个家伙。
不过很快,她又轻轻笑道:“那可真是为难王爷了。”
说着,转身睡去。
懒得理你!
然而裴瑾见状却是急了,他本来还以为听完这些话小狮子能跟之前一样暴跳如雷然后飞起给他一脚呢!他编了这些听上去太像真的的假话也不过是想惹她生气,天知道看着她虚伪的笑他有多别扭。可谁知居然是这平淡反应,那这是生气了?
唉,赶紧上去哄着吧!只希望还跟以前一样好哄。
“哎呀,我说着逗你玩的,你可别当真啊!我是听到消息说太子跟你妹妹好上了想着你准得立马被嫁掉所以才急忙从南疆赶回来的!你都不知道南疆那米老头见我撂摊子要走是死活拦着我不放!甚至还抱着被子搬到我住的地方去了,生怕我偷溜了!我是半夜爬墙跑出去的啊!快马加鞭一刻不得停啊!我的小狮子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天知道我等你长大等了这么多年!”
听到这最后一句,颜世宁刷的回过了头,咬牙切齿道:“你不说假话会死么!”
类似的话,她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以前每次见着,他都要拿这些花言巧语来调戏她!她要再跟第一次那样轻易就信了,那她也真是太白痴了!
“额……”裴瑾听着这话,摸了摸下巴,“是哦,这些话我好像都说过了,下次得再想想新鲜的段子。”
“去死!”颜世宁终于忍不住,飞起一脚踢了上去。
裴瑾闪得极快,又抱住她的大腿将她拉进了怀里,眯着眼笑道:“对嘛,这才像你。”见她还是气呼呼的,忙道,“我以后对你说真话还不成么!”
颜世宁一脸不信。
裴瑾扫了一眼她的胸,道:“比如……我刚才掐到的是你的胸吧?嘿嘿,感觉比小时候没大多少嘛。”
嗷!颜世宁欲哭无泪。
谁来把他干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__^*) 嘻嘻……小没关系,摸摸就大了,反正你还有发展空间。
小宁:。。。。。。
苏渣:。。。。。。
众人:。。。。。。
怎么办,小九这厮太强大了,都把小宁吃的死死的了,小宁,你要强大啊!!老妈看好你!!
额不对,小宁的老妈已经嘎嘣了。。。。。。
于是。。。。。。小宁!你的老干妈看好你!!!
PS:谢谢司弦的雷,扑倒摸~
☆、娘子洗洗就睡吧
街上敲起二更的锣时,颜世宁看着身边男人睡得香甜,戳着也不动了,终于招架不住倦意,扯过被子睡了过去。
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裴瑾却睁开了眼。他蹑手蹑脚的起了床,走到了桌案边。
桌上,摆着一个香炉,薰香已燃尽,香味却依然存在。
淡淡的,幽幽的,很是好闻。然而裴瑾捏着灰烬,却是面沉如水。
上次在宫中见着颜世宁,他就在她身上闻到了这种香味,当时只觉熟悉,并未多想,而在刚才他又闻到时,突然想起这熟悉的缘故。只是生怕猜测有误让颜世宁担心,所以他一直闭口不提。
裴瑾捏着香灰闻了又闻,确认跟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时,拳头猛的攥紧了!
这就是当年珍贵妃宫里用的香啊!
裴瑾虽为宫女所生,但宫女在生他之时就血崩而死。当时入宫多年始终未有身孕的珍贵妃见他无依无靠,便请旨收养。
珍贵妃虽然性子温和柔顺,身子却极为硬朗,并在将近三十那年又怀有身孕。只是没想到随着胎儿一日日长大,珍贵妃的身子却一日日虚下来。宫里太医多番诊治皆无果,于是“噬母胎”的传说便在宫里流传开来。
噬母胎,厉魂转世,夺母性命,危害亲人。当时这句话,传遍了宫中每个角落。
而像是验证这句话似的,在胎儿四个月后,珍贵妃油尽灯枯,一命呜呼了。
此事已过去十几年,可珍贵妃临死的那一幕始终浮现在面前——她抓着香炉,字字泣血的说:
——“是有人害我!”
的确是有人害她!
珍贵妃死后,裴瑾也生了场大病。而当一个刚入宫的年轻太医给他诊治时闻到空气里残存的香味时,他自言自语道:香有问题!
只是等到裴瑾病愈想要问清楚时,却被告知这位太医家中有事,已经辞官了。
当时裴瑾留了个心眼,将香灰藏了起来,并且跑到太医院里学起了医术,为的就是能察清这到底是什么香。可是还没等到他查个清楚,那香灰就不翼而飞了。至于这香到底是来自何方,一查之下,竟也是个无人知道的结果。
于是珍贵妃之死,彻底成了悬案!
可是没想到,一过十二年,这香又出现了,而且居然出现在了丞相府,出现在了颜世宁的房中!那么,又是谁要害她?
裴瑾眼睛一眯,想起了那个成日面无表情高傲又冷漠的姑母——康华郡主!
她可是跟皇后好的很啊!
不好现在看来,颜世宁还活蹦乱跳着,想来暂时是无甚大碍。裴瑾不由心悸,幸好他回来的早!
暗忖片刻,裴瑾便想着将这香灰收起来,到时候再寻人好好问。可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可以收藏的物什,最后一个眼尖,视线落在了颜世宁的肚兜上……
嘿嘿,借来用用哈。
等到收拾好香灰,裴瑾便打算要走,正要跳窗的时候,想起了这次前来的原因,忙拍了下脑袋道:“差点把正事忘了!”
说着,又回到床边,从怀中掏出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颜世宁的手里。
“这是我在南疆无聊时跟地方大佬赌玉玩发现的,本来以为只是块破石头,没想到是一整块的稀世玉石,本来带回来想卖个好价钱的,可一想,除了那些竹蜻蜓纸风筝我还没正而八经送给你过东西了,这个就算是订情信物吧!哈哈,最近这阵子忙着雕琢这玩意了,到今天才算完成,手艺不好,还请见谅哈。哈哈。”
说完,裴瑾揉了一下颜世宁的头,而后干净利落的跳窗走了。
此时已是三更天,马上就得办喜事咯!
……
颜世宁是在噩梦中醒来的,她梦到六岁那年,与裴瑾那厮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据说宫中出了大事,一位怀有四月身孕的贵妃去了,裴瑾是这位贵妃的养子,感情颇厚,故而悲痛欲绝。当时裴瑾的授业恩师正好告老还乡,见他一蹶不振,便思索着将他带出宫中以便缓解心情。老皇帝见着这儿子整日萎靡颇是心烦,便也同意了。
而这位恩师呢,恰巧正是宣城人士,更巧的是,他的祖屋正好在颜世宁母女所住小院的边上。于是有一天晚上,颜世宁在街上跟人打完一架凯旋而归时,便看到了坐在夕阳下的裴瑾。
当时她看着这个漂亮大哥哥一动不动的坐着,只觉奇怪,想了想,便咬着手指走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她问。
“我在看天上掉馅饼。”他答。
“骗人!天上只会掉鸟屎!”她很不屑。
“我不骗你,我刚才就等到了一个,你看,这就是!”他从边上拿起个馅饼边吃边道。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信了,然后开始仰着头傻乎乎的望天。
“你不能站在这,你得站边上一点,对对,就是那里。”他指挥着。
而当她走到他指定的位置时,只觉脚底一软,接着就是整个人摔了下去。
对,那下边就是一个他挖好的准备逮野兔的陷阱!
她开始很没出息的哭起来,哭声引来了恩师。
“你在做什么?”恩师问。
“老师,我刚看到一个小丫头掉到陷阱里去了,看她哭得厉害,就想把师娘做的馅饼给她吃,并想着怎么把她拉上来……”
听到他有模有样的说着,她当时就愣住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用这么诚实的表情将谎话说得那么顺畅呢!而当发现自己再解释都没用的时候,她就哭得更厉害了……
骗子!
大骗子!
而颜世宁就在自己的哇哇大哭声中惊醒的。她先是看向床内,发现空空如也时松了口气,待看到窗外的鱼肚白时,又沮丧的躺倒在了床上。
天!梦里她只是跳进了一个浅浅的陷阱里,一下就爬出来了,可现实里,她是被那厮拖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是一辈子的事啊!是非死不能逃生啊!
去他妈的一蹶不振,去他妈的悲痛欲绝!颜世宁想起当时的传言,真是恨的咬牙切齿,因为在之后跟这厮几次三番打交道中,她被告知这是恩师见宫里有人对他不利,所以找了个借口把他带出来啊!
这厮就是个擅长演戏并且无时无刻不在演戏的货啊!而且还满嘴谎言骗死人不偿命!
可是他怎么就能骗过所有人呢!怎么就能骗出个“温良恭谨”的贤名呢!
难道这天下人都瞎了眼么!
颜世宁无比抓狂,直想砸床,而当她手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时,一个激灵,转开了注意力。
这是块完美无暇的玉,小半个手掌大,背面摸起来温润光滑,只是翻过来一看……颜世宁吐血了,这上面竟然是只小狮子!
狮子也就狮子了!怎么还炸毛的啊!
不用想,就知道这东西是谁的了。
而当在稍后她翻来覆去寻找肚兜始终无果时,真的炸毛了——你丫没事拿我肚兜干什么!
……
虽然裴瑾跟老皇帝说着一切从简,但到底是皇家娶媳,婚礼依然很是隆重。街头小巷围满了人,都在说着“天造地设”这一话题。
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九贤王是温文而雅的,是清风明月般的存在,如今娶了相府那位温柔可人端庄贤惠的大小姐,真是再合适不过。
而在那些稍微知情的人眼里,这样的“天造地设”又有着别样的含义——都是不受宠的人,结了这对姻缘倒也匹配。本来他们还担心九贤王迟迟不娶是另有所图,如今见他娶了个无权势的女子,便放下心来——九贤王果然无意皇位!
当然,还有一些人见着九贤王额头上居然有个大包时不由产生了疑惑。
九贤王的解释是:“得知要迎娶颜家大小姐,心情甚是激动,因此一个不察,撞到了门柱,见笑,见笑。”
众人心照不宣。
颜世宁则是撇嘴:呸!
鞭炮第一次响,新郎倌来;鞭炮第二次响,新郎倌走;鞭炮第三次响,新娘到。而后,拜天拜地拜高堂,最后送入洞房。
全程颜世宁都很麻木,无甚欢喜,有的只是无限的愁绪,只是等到被送入洞房扶至床边坐下时,她竟开始紧张起来。
那厮正在边上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不知道又想搞什么鬼!按理说他把她送到洞房后就该滚去陪客人么!
颜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