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美女在唐朝-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就知道!”玉珂胸有成竹的为自己识人的功力自满不已。“我叫周玉珂,副帅 周郸是我爹。”
听着玉珂将这次远征回纥的始末详尽地描述,映桥才终于了解自己此刻的处境。
“玉珂,你好!”映桥礼貌性的自被中伸出右手。
然而玉珂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藕白的手臂。
哦!这二十一世纪的握手礼在唐朝恐怕不流行。映桥只得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朝她 歉然地笑了笑。
“玉珂,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鼓起勇气,映桥问出她的牵挂。虽就那么一眼, 但她肯定哲维必在这军营中。
“那你可问对人了,这唐军里只要不是无名小卒,我都认得,若不认得的,透过关 系想找个人……”原本拍胸脯大声保证到愈说愈没自信,(奇*书*网…整*理*提*供)玉珂的声音也愈来愈小。“其 实二十万大军,包括随行的家眷,想找个人并不容易……但是你说出来听听无妨,也许 我认得也说不定。”
“嗯。那个人身高约一百八十公分,长得……”映桥将身子缩在暖被里,下巴撑在 膝上,低头描述着哲维的长相。
然而不经意的一抬头,越过玉珂珠圆玉润的身子,一眼就见着刚进帐门的李霆,内 心顿时悲喜交集,一双美眸立即被泪泉给淹没。
跨越时空来寻他,纵使他的装扮有异,但他仍是他,一贯的自信、英气逼人。
随着映桥盈泪的眼光,玉珂转过身子,一见是李霆不禁大喜过望,雀跃地喊着:“ 是王爷!你要找的人是王爷。”开玩笑,想她玉珂是何等聪明,光是听映桥形容也猜得 出她要找的是王爷。
“谁找我?”李霆的锐眼已对上映桥惹怜的泪眸。
“映桥,是映桥找你。”玉珂识相的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朝李霆福了福身即窃笑 着往外退去。
玉珂走后,李霆大步跨进帐内,脚步还未停下,即被一头撞进他怀里的映桥给惹得 错愕不已。 (奇*书*网…整*理*提*供)
“是你!真的是你!”泪水像决堤的江河,止也止不住的滑下她惊喜的面容。数月 来的椎心之痛,在见着他、触着他的这一刻竟幻化成片片的思念,令她欷逴不已。
她想他,真的好想他!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李霆双手高举不敢放肆,任她的眼泪、鼻 涕糊上他胸前的胄甲。
这女子的举动和豪放程度还真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你不认识我了吗?难道你都感觉不到对我有一点点的熟识感?”一时之间错乱了 时空,她仍把他当成二十一世纪的沈哲维,睁着盈泪的明眸期待他的答案。
“我该认识你吗?”李霆不解。
一听他否定的答案,映桥更是哭得肝肠寸断,愈是紧抱着李霆不肯放手。
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李霆向来坚定沉稳的心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反常得随着 她的哭声纠得死紧。心不由己的抬手抚上她波浪般的长发。好柔、好滑呀!
“抱我!”她央求着,执意要唤起他对她的记忆。
李霆失魂似的依言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纵是一身铁骨也要化为绕指柔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霆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向来卓绝的定力叫屈。
“床上暖和些。”感觉到她单薄衣着下的冰冷,他干脆抱起她往暖炕上走去。
一上炕,她立即又缩入被中,弓膝坐在床上沉思。
很显然的,他的记忆中无她。这个认知令她好不心伤,两排绵密的睫羽眨呀眨的, 又垂下两串惹人怜爱、不舍的泪珠。
噢!李霆握拳咬牙,完全无法控制她的泪水投掷在他心湖所泛起的阵阵涟漪。
“回头我让玉珂拿套衣服给你换下。”
“衣服?”映桥掀开被子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就这个时代而言超炫的装扮,不禁破涕 为笑。他们看她大概像她平常看科幻电影那般不可思议吧。
看看自己再看看面前的他,这才意识到是她跑到千年前的唐朝,难怪他不认识她, 方才的泪水算是白流了。
“你不问问我从何而来?王爷。”王爷?他竟是唐朝的王公贵族!恍然大悟后的映 桥不禁噗哧一笑,顾不得他是人人尊崇的“王爷”调侃着。
“姑娘是该据实以告。”被她调侃,他倒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豁达地扬扬唇角,好 整以暇地旋身往圆桌旁的椅子上一坐,准备好好听她解释。
“如果我不呢?你是不是会拿我当间谍查办?”
“间谍?”李霆不解地攒起两道剑眉,沉思她说话的怪异。方才他进营帐时听她说 什么一百八十公分,这“公分”是啥东西?现在又说什么“间谍”,这“间谍”又是什 么玩意儿?
“哦!我是说奸细,你看我像是奸细吗?”她一脸古灵精怪地看他迷惑的神情就想 笑。作弄“古人”还真有趣哩!
“奸细?不,如果你是奸细我会知道的。不过你最好将你为何误闯本营说清楚、讲 明白,否则改日在公堂上会审自是少不了挨一顿苦。”他笃定地警告她。
“我无话可说,纵使你们想草菅人命让我枉死,我亦无话可说。”映桥颓然垂下双 肩,将头枕在膝上不想做任何解释。
她真后悔提醒他问她的来处。能怎么解释?这时代的人们能接受她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汽车满街跑、飞机漫天飞不稀奇,人类不仅深入宇宙设太空站,探测 船还极力采访太阳系的九大行星呢。
他不会明白她不惜牺牲生命、跨越时空来寻他的苦心。他若想审她,她是真的无话可说。
“姑娘!”他坐上床沿,见她失了神便唤着。
“嗯?”她抬起脸,晶亮的美眸触及他如子夜般漆黑幽远的星眸,白皙柔嫩的脸上 竟和以往一样轻易的染上一抹酡红。
“姑娘可有难言之隐?”见她脸上好看的红潮,李霆的心思有片刻的恍惚,但随即 恢复镇定的问她,语气温和得丝毫听不出有严刑逼供的意图。
“嗯。”她满含委屈,点头如捣蒜的回应。
“请问姑娘芳名?可有亲人?我即刻派人送你回家去。”
映桥猛摇头,感到泄气不已。“如今我已没有任何亲人,我只认识你。”
她认识他?又来了!怎么她老是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我认识你吗?”
“你——”映桥提起一口气,冲动得想点醒他。算了!话锋一转:“当然不认识我 。”
心想——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呀!
“史映桥。我的名字叫史映桥,你好。”好吧,一切就从头开始,无论如何也要让 他爱上她。映桥大方的自暖被中伸出白玉藕臂,但她在李霆眼中看到和玉珂同样的疑惑 ,就在他蹙眉之际,她已嫣然笑着拉起他的右手握晃着。
“姑娘可知男女有分,不可逾越之理?”他浓密的剑眉拢得更紧,心想女子的葱白 柔荑岂可任男子如此触摸,莫非她是欢场女子才如此不避嫌?
李霆愈想愈是不妥,但观察她落落大方的举止、姿态优雅,又觉得该是自己多虑了 。
哎,李霆这误解对她甚是冤枉。一方面她对他要发乎情又要止乎礼,另一方面又得 想尽办法让他爱上她、娶她,否则就要枉死在这西元七百年。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何苦 来哉?
“你就别再姑娘、姑娘叫的,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映桥,你也叫我映桥可以吗?”什 么礼多人不怪,这会儿倒怕起他的多礼了,怪别扭的。
“映桥?”
“对,映桥,你记住我了吗?”
“当然。”李霆回她一抹自负的俊笑。像她这样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绝色女子,想 教人记不得都难了。
情不由己的又端凝了她半晌,直到映桥又红了脸低下头,李霆这才收回自己放肆的 目光,端起随军大夫煎煮的宁神药汤递到她面前。
“希望这不是雄黄酒。”映桥忍不住咕哝着。他们都认为她非仙即魔,说不定真的 端来雄黄酒逼她现出原形,不过她既是人,又怕什么来着。
“映桥?”李霆听不清楚她咕哝些什么,见她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开 口唤了她。
“哦!没什么,我是说——我喝!”映桥甜甜一笑,接过他手中的药碗慢慢饮尽。
甫抬起头递回药碗,又见李霆望着她出神,玩心大起的她将自己的脸凑近他。也不 知道是谁说“男女有分,不可逾矩”的,怎么他瞧她就瞧得如此放肆?
李霆被她这突兀的举动逗得背脊往后挺,猛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才想开口,又被 欺近身子与他面孔相距咫尺的映桥调皮地抢了白。
“男女有分,不得逾矩是吗?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你不介意?可我介意!”他不悦地说完,即尴尬地走出营帐。
好玩!真是好玩!映桥见他离去的背影,不禁笑倒在暖炕上。光是捉弄他就有意想 不到的效果,想来今后不会无聊了。
尽管白天时候李霆可以离开营帐去做 他的事,但夜宿就有大问题了。
当晚,他召来几名工兵另外在他的营帐内再加装一张床。尊贵如他,竟自己屈就在 这张简易的床板上。
夜半时分,气温似乎又更低了。映桥撩开帘帐,不放心地瞧向床板上的李霆。
他熟睡的面容仍不脱他特有的俊逸和贵族气息,而覆在他身上的薄被,让她不得不 怀疑是否抵挡得了这样寒意袭人的低温。
映桥顺手拿了件暖炕上的狐裘,惟恐吵醒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的床边,轻轻地往 他身上覆去。
然而才伸出手,在映桥还未来得及反应前,他已弹坐而起,身旁的长剑出鞘跨上她 雪白的颈项,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超乎她的想象。
“是你?”他收起长剑,讶然地望着她被吓得惨白的丽容。
她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冷颤着身子直打哆嗦,待回复意识,“哇!”的一 声哭得好委屈。
这就是武功?而她差点成了他剑下的亡魂。
这女人真是麻烦!李霆深呼出一口气,狠一咬牙,将她抱上自己暂时栖身的木床, 覆上被褥。
“你帮我盖这裘被?”他瞄一眼地上被他削成两半的狐裘。
她余悸犹存地抚着冰冷的双臂,无助地抗议:“可你差点杀了我!
可伤着她了?他顾不得早先讲过男女有分的话,急切的撩起她波浪般的柔发检视她的伤口,却因她嫩白如雪的颈项上的一道血痕自责不已。
“别动!”他喝令一声,表情严谨的自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将其中珍贵的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
“你做什么?”
“替自己的鲁莽收拾残局。”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为颈上传来的刺伤感而咬牙忍疼。
“这是皇宫御用的刀伤药靛金散,初敷会有刺痛感,但之后伤口愈合神速。忍着点,很快过去的。”见她蛾眉轻蹙却又勇敢的不轻易喊疼,李霆心中不禁一紧。
“谢谢!”她才道完谢,伤口果真就不疼了。
“我伤了你,辜负你为我盖被的美意,你还谢我?”
“都说过了,你不是故意的,何来怪罪之说?”她向来体恤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跟这些“古人”相处才一些时候连讲话都不免文诌诌起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他笑睨着她。
“只是你都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吗?”她又有疑问了,不明白何以一个人在熟睡状 态还能有这么高的警觉性。
“什么?安全感?”怎么她的用词老是这么与众不同?
“哦!我的意思是你的防人之心都是这么强烈的吗?”
“将帅在外树敌颇多,时时保持警戒,防人偷袭是必然的。这道理你是不会懂的。 ”
见她一副纯真、善良的模样,必是无法体会这其中的复杂道理,说来她也不会懂的 。
映桥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白痴,这么简单的道理岂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