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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青鸟之瘾-第74章

小说: 青鸟之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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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胤禛盛怒中扬起手。

寤生反而上前一步,抬起下巴,唇边漫起一丝挑衅般的淡笑:“怎么,我说的有错么?这‘交易’二字不是你先提起的么?莫非四爷是忘了不成?”

面前的人微眯了眼,目光冷冽地盯着她,最终,扬起的手缓缓放下,重重地将她推开,拧着眉扔下一句:“寡廉鲜耻!”甩袖离去。

寤生摔倒在床边的地上,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唇边的冷笑渐渐显出几分苦涩来,眼泪倾泻而出。

什么温柔、什么真情,都是假的,不过是她做了一个荒唐梦而已。她擦掉眼泪,眸色渐渐变得清冷深沉: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了,再也不会那么没用的在他偶然的温柔下投降沉溺。

……

上午,阳光依然明媚灿烂。寤生同往常一样身着一袭素淡的汉装,长发梳起一个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根玉簪固定。她静立在书案后,收敛心神,健笔如飞。

临摹完一篇《兰亭序》,忽然听见外面似有女子清脆的声音,还有丫鬟的劝说声。正自疑惑,小笋进了屋来:“主子,小安子把做好的匾额送来了。”

寤生点头:“挂在正门上方。”又往窗外望了望,“外面那么吵闹又是怎么回事?”

第76章谁家良辰

小笋知道昨晚四爷在这里就寝,也暗自猜测着四爷跟这位主子之间的事,虽猜不透,但再不敢乱说话了。抬眸瞅见窗边的人面色清冷淡然,小笋不敢隐瞒:“回主子,是年侧福晋在小园门口被侍卫拦下来了。”

寤生微怔,转念一想也有些明白,只是没想到年氏这等鲁莽直率。她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渐渐小了,最终消失,不禁轻叹了口气,继续练字。

中午用过晚膳,寤生在小院子里修剪花木,忽然听见垂花门外又吵嚷起来,仔细一听似乎还是上午那个声音。她直起腰,将剪刀递给身后的小竹,就往小园门口去。

“不就是爷从江南带回来的一个女人么?我怎么说也是这府里的侧福晋,进去看看都不行么?”女子清脆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慵懒和高傲。然后是丫鬟的帮腔声。

“没有爷或里面那位主子的命令,我等不能放任何闲杂之人进去。”侍卫目不斜视。

寤生已经到了园门口,一眼就瞧见那位俊俏娇美的女子,比记忆中的样子显得成熟了许多,面容褪去了婴儿肥,身段也长高了不少。若没记错,她叫枕月。

女子也已经看见了她,顿时呆住,就那么怔怔地盯着她,一脸惊愕。

寤生微微一笑:“你不是想进来吗?进来吧。”

回了正屋,在椅上坐下,年枕月跟了进来,完全不似刚才的高傲神情,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寤生但笑不语,待小竹奉上两盏茶,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才对着斜对面坐着的女子微笑着道:“侧福晋这么急着想见我,有什么事吗?”

年枕月咬了咬唇,目光自始至终未从她的脸上移开过,有点底气不足地问:“请问你有没有兄弟?”

寤生微诧,随即挑了挑眉,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侧福晋这话恐有些不妥吧。哪有跟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惦记别人兄弟的?”

“咳咳……见谅,我并非有意。只是你同我记忆中的某个人实在是太像了,所以不自觉地问出了口。”年枕月忙也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掩饰神色中的尴尬。

“侧福晋今儿来,就是要问这事儿么?”寤生不在意地一笑。

年枕月手指轻颤了一下,放下茶碗看向她,眸中的尴尬已经褪去,只剩下几分冷淡:“当然不是。只是看着你这张脸我原本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告辞了。”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枕月。”寤生轻轻唤了一声。

已经快走到屋门口的人脚下一滞,脊背也僵住了。许久之后,她机械地转身,面色苍白地望着寤生,晶莹的眸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寤生走到她的面前,唇角轻扬:“别来无恙。”

“你……你就是当年救我的那个小哥哥?”年枕月面色越发白了,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眼泪却夺眶而出,“不……你不是他……他怎么会是女人……他怎么会是女人!”还不等寤生反应过来转身而逃。

“枕月……”

寤生看着她几乎是夺路奔去的背影有些错愕。

又过了几日,午后她正偎在躺椅里小憩,胤禛面色微沉的来了,在她对面的椅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寤生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他,也没起身,微微笑了笑:“四爷来了……”

胤禛眉间若蹙:“外面那匾额是怎么回事?你是故意寒碜我吧。取个什么名儿不好,偏叫‘颓垣居’……哼,也亏你想得出来。”

寤生微愣,随即嫣然一笑,眸光流转间似有千种风情,看得胤禛便是一怔。她坐直身,笑瞅着他:“寤生在江南的时候,闲暇里也跟清墨学唱过几段曲子,四爷想听吗?”见他眸色似有怔忡,便起身走到屋中间。将那微广的衣袖一振,举手投足毫不含糊,眼波盈盈转来,启唇而唱: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唱完《游园》中这一小段,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茶杯在椅上坐下,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胤禛的目光一直追随她的身影,心里早已是千回百转,但最终,还是将这万千心绪按捺下了,面上又恢复成了那个众人皆知的“冷面四爷”。

“前儿年氏到你这儿来了一回,一回去就病倒了,今儿才好些。这是怎么回事?”胤禛波澜不兴地问道。

寤生惊讶地看向他:“她病了?”见他神情中透着疑惑,便摇了摇头,“她如何病了,我也不知道。你问我作甚?”

胤禛的手指在扶手上轻弹,眸中复杂难辨:“你既不知,那就算了。我又没有责问你的意思,何须紧张?我今儿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

胤禛唤来阿福:“把四阿哥抱来。”

不一会儿,阿福领着弘历进了屋来。胤禛冷眸微转,便将屋内的下人们都扫了一遍。阿福和丫鬟们垂眉行了一礼,都躬身退了出去;到了门口时阿福还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寤生看着屋中间孤零零站着的孩童,再看看那人一脸严肃的表情,心头突突直跳,脑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看见那个人了吗?”胤禛对着弘历道。

弘历看了一眼寤生,对着自己阿玛点了点头。

“还记得阿玛曾经告诉过你,你的小名是谁取的吗?”

弘历点头:“是额娘。”

胤禛的目光掠过寤生不自觉抓紧扶手的柔荑,面色缓了一下:“告诉她,你的小名是什么。”

弘历转头望向寤生,眨着澄澈的大眼:“我的小名叫元寿。”

寤生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脏漏跳了一拍,满面惊愕地望着那个孩子,身体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胤禛表情未变地看着弘历:“跪下,磕头。”

弘历面对着寤生跪下,老老实实地磕了头。

“叫额娘。”

“额娘。”这一声脆脆的童音中既有惊讶,又有欢喜。

寤生面色刷白,手紧紧攥着扶手,身上发冷一般颤抖起来。弘历看了一眼阿玛,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寤生面前。

歪着头看了她片刻,他伸出胖胖的小手放在寤生的手背上,甜甜地唤了一声:“额娘。”见面前的人愣愣地望着自己,孩童咧嘴一笑,爬上了她的膝头,抬起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耳畔又唤了一声:“额娘。”

寤生浑身僵住,许久之后,僵直的脊背才微微放松下来,只是内心却如巨浪滔天一般翻腾繁复。

“元寿……”

“额娘。”

她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眼泪落进孩子的颈间,早已是泣不成声。哽噎许久,她擦了擦眼泪,拉下孩子的手臂,细细端详他:这才发现这孩子眉眼之间有着她和他两人的影子。泪水便又流了出来。

“额娘,别哭。”弘历扯着衣袖小心地为她拭泪,“阿玛从前告诉弘历,额娘生弘历的时候受了很多苦,弘历将来一定要好好孝顺额娘。额娘,你不会再离开弘历了吧?”

“不……不会……”

“额娘,弘历以后每天都会来陪额娘。等将来有一天,弘历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认额娘。弘历不想要额娘受委屈。”

泪水再一次决堤,她的唇边却浮起一丝柔和笑意,轻轻摸着他的头,“没关系……额娘不在乎那些虚名,额娘只要元寿就行了……”

“额娘……”弘历钻进她的怀里,小手揪着她的衣服,在她怀中满足地蹭了蹭,“额娘,我以前虽然没有见过你,却常常梦见你……”

寤生的吻落在孩子的额头,就这样抱着他,直到他在自己怀中安心睡去。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坐在椅中的胤禛呷完茶碗里的最后一口茶,才唤下人进来,将睡着的弘历抱走了。

寤生冷冷望向他,眼神仿佛能将人冻住,只是对面的男人似乎完全免疫一般对着她不怀好意地微微冷笑了一下。

寤生起身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眸中的火焰越烧越旺,最后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掴在了他的脸上。

胤禛不偏不躲,依然是那副冷笑中透出邪恶的表情抬眸凝视着她。忽然伸手一拉,将她扯进了怀里,紧紧箍住了。

“我说过,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现在看你还想往哪里去?看你还舍不舍得离开这里。”

寤生懊恼地擦去涌出的泪水,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竟然还用孩子来当做禁锢我的理由……你无耻!卑鄙!”

胤禛毫不在意地一笑,挑了挑眉:“你不是早知道我卑鄙无耻么?若不是我卑鄙无耻,你此刻如何能在我的怀里?”

寤生闭了闭眼,咬着牙挣扎开去,整了整衣袖,在他旁边椅上坐下,与他也不过相隔一张几。渐渐将心镇定下来,冷笑道:“我若没猜错,你把我掳在你府上这事,皇上还不知道吧。”

胤禛眉间一跳,斜瞥过来:“你想说什么?”

“你信不信,无论你怎么严守消息,我都有办法让皇上知道我在这里。我欺君罔上,死罪难逃,却也就能从你手心里逃出去了。”寤生笑得一派轻松。

“你这是在……威胁我?用死来威胁我?”胤禛双眉拧起。

“哈……我怎么敢威胁你?”寤生半眯着眼,笑瞅着他,“再说,我可是个怕死之人,从来都没有傻到过想去白白送死。我只是相信这世上的事,都要讲一个‘因果轮回’罢了。你再一手通天,能瞒得过皇上?”

胤禛定定地盯了她半天,嗤笑一声:“我若不是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还真着了你的道了。你甭跟我使什么激将法,我且实话告诉你,凭皇阿玛的本事,恐怕已经查到我在杭州的行踪了,自然顺藤摸瓜查到了某个欺君之人。皇阿玛虽未明言,正是想让咱们猜不透他。你也不想想,若非皇阿玛言语之间的暗示,我能让弘历先私下里认了他的额娘?哼,想逃出我的手心,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还有弘历,他现在已经知道你是他的额娘,你舍得离开他?”

寤生心中顿时一痛,咬着唇垂睑沉默良久。再将他的话咀嚼一遍,立刻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面色便沉下来——这么说来,当初不让她知道孩子还活着的事,也是康熙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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