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之瘾-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望了一眼,然后缩回去将帘子放下了。
“寤生,寤生……你怎么在这儿啊,让我好找……我都找了你半天了……喂,寤生,你傻了……”
一只纤细白净的手在眼前晃着,寤生这才回神,见凝香一幅担忧的表情,这才忽然想起她将这家伙给忘了,“对不起……我遇到点儿事……哦,现在没事儿了……”寤生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凝香嘟了嘟嘴,又白了她一眼,拉起她就走,“没事儿就好了……快跟我走吧,酒都已经温好了……”
寤生一边跟上前面凝香的步伐,一边看了看手中的玉,暗叹一声将它揣进了怀里,只觉自己似乎摊上了一点麻烦。
……
与此同时那辆马车里。
名叫阿竹的高个女孩儿将枕月搂在怀中,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你刚才衣裳上怎么那么多尘土,真的只是摔了一跤么……”
枕月轻阖着眼,唇角微扬:“别担心了,早跟你说了没关系,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并没有摔到哪里。”
“小姐,刚才可把阿竹吓坏了,还以为小姐丢了呢……”阿竹心有余悸,“以后再也不要随便偷溜出来了……要不是那会儿正好遇到赶马车来接咱们的小五,阿竹差点就要吓死了……”
“……”怀中的女孩忽然想到什么眉心一跳,“你刚才说听小六说的大哥回来了?这下惨了,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阿竹咧嘴一笑:“小姐别担心,爷刚从宫里回来,就去了四贝勒爷府上了。”
女孩皱皱眉,表情中露出一丝不耐,却并未多言,只说了句,“为官做宰的人,最是能折腾……”
阿竹“扑哧”一笑:“小姐这话要是让咱们爷知道了,一定又要翻白眼儿了。”怀中的女孩儿也忍不住笑出声。
“小姐,你脖子上戴的东西呢?那块玉呢?”阿竹忽然发现她的脖子上少了那根挂着玉的红丝线。
“唔,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一定摔了一跤把玉给丢了……”枕月极委屈地道。
阿竹慌了神:“那怎么办?那可是您的外祖母传给您母亲,又传给您的啊!怎么能弄丢呢?!”
“……好了,瞧把你着急的。没关系了,说不定是被某个翩翩少年给拾了去。母亲跟我说过,那是块命定之玉。是命定中人才会得到的玉,而且我将来也一定会再遇到那个人的——这些也都是母亲从我外祖母那里听到的。所以不用担心……”那个哥哥,她相信一定会再遇到他的。枕月这样笃定地想着,双颊不觉浮上了一层红晕。
“哦……”阿竹似懂非懂地点头,但很明显松了口气。
……
日影西斜,霞光绚烂。八爷府里的家仆最终是在名叫“食为天”的酒楼二楼的一室雅间里找到了醉趴在桌上一边玩着酒杯一边说笑的俩人。虽然最初记得要少喝,但是因为这家的酒实在是美味,俩人喝了一壶当然不过瘾,终是如愿以偿地醉倒了。
凝香口齿不清地吩咐:“叫……八爷……和四爷……来……马车……”
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停在了酒楼外。若不是家仆早有预料,在找着她俩之前就有两个回去请了,不然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下了马车,胤禛沉着脸同仍是笑得一脸温润的胤禩对望一眼,然后一前一后进了酒楼。
一进雅间,看着某个还算有很好酒品的人,胤禛只觉得心头的火气“嗖嗖嗖”直往上窜,二话不说走过去扯过某人的胳膊背对着她半蹲下再使劲一拉,就将她背在了自己背上。那厢胤禩直接将凝香拦腰抱起,微笑着对胤禛道:“小弟就先走一步了。”见胤禛颔首,胤禩便抱着凝香出了屋去。
胤禛闻着背上的人一身酒气,越发气愤:“怎么我说的话全被你当成耳旁风?竟然还敢到宫外面来喝酒?胆子是越发大了……”
“唔……”
寤生无意识地转过头,正好转向了胤禛的颈侧,呼出的热气令胤禛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跟着有些发热,心不可抑止地加剧跳动,他咬咬牙,却仍然恶狠狠地说了句,“真难闻!”
刚下了楼梯,忽然听到“叮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背上的人怀里抖落出来的。胤禛皱了皱眉,刚要弯腰去捡,已经有眼尖的小二忙捡了起来,笑着递给腾出一只手来的胤禛。
他将那东西拿到眼前看了看,才发现是一块美玉,大概是因为滚落下去的,所幸并未摔裂。
“还敢背着爷乱收别人的东西……”胤禛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侧过头,余光看到那人安稳的在自己肩头睡着,他又不禁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随手将玉揣进怀里,决定明天向她问个清楚。然后将背上的人背稳了些,大步出了酒楼。
第36章酒能误事
寤生在头疼中醒来,一边揉着迷糊的双眼,一边习惯性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怀表打开来看,发现还不到卯时。
赖了一会儿床,挣扎着爬起来,外面虽然才蒙蒙亮,但已经隐隐能听到宫人们走动的声音。更衣洗漱,又穿好衣服,等一切收拾完毕,窗外也亮了不少。然后,她就在窗前书案上发现了胤禛给她留的字:“吾怒,三日之内设法取悦于吾。”
寤生不禁笑出了声。可以想象,昨天是那家伙送自己回来的,想必当时他一定充满了怨念。不过要想取悦愠怒中的冷面四爷,似乎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中,寤生就一直在为这个问题纠结着,一有空闲时间脑子里就被这件事填满了。
然而眼看到了最后期限,她仍然毫无主意。那人什么都不缺,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送他;她也没什么新鲜技能可以令那人转怒为喜。早答应过他自己不会再喝醉酒,那天就应该克制一下啊。寤生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几日康熙事物繁重,每当日暮开始批阅奏折,都让她早早去歇息了。寤生瑟缩着脖子往回走,想到明天自己见了那人一准完蛋,心里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天穹中连一颗星也没有,阴沉沉地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冷风吹过,令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思也就越发郁结。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几乎是冲进自己屋子的。
“砰!”的关上门,把门拴好,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摸到火折子将外间的烛灯点上,又将里屋的帘子挂起来,让外间的灯光能够照进去。谁知脚刚跨进里屋,还未待看清,就感到一个黑影扑过来,将她重重地抵在了门边的墙上。
“阿兰……”一声沉沉地低语在耳畔响起。
寤生吓得差点尖叫出声,惊魂甫定脊背发凉,待听出这人是十四,才稍微将一颗心放定。她咽了一口口水,心惊胆战地道:“十四爷……你吓死我了……”忽然闻到一股酒气,她不觉皱了皱眉,“十四爷可以放开阿兰么?”
许久听不到面前之人的声音,寤生难受地动了动被他箍住的肩膀,“十四爷有什么话能不能先放开阿兰再说?”
“阿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十四将脸埋进她的颈中,低沉的声音中似乎透着难言的痛楚,“……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的对我?”
寤生目瞪口呆,讷讷无言,大脑几乎忘了思考。“不,我不是……唔……”话音未落,唇忽然被掠夺了,她的脑中“轰”的一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顿时愤怒难忍,用力挣扎起来。
她的挣扎显然也激怒了十四。少年更紧地箍住她的身体,令她根本动弹不得,唇上的吻却越发激烈起来,甚至还伴随着牙齿的轻轻啃咬。这个人,就是怀里这个想拼命挣脱开去的人,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当初那么慷慨地给予他温柔现在却做得这般狠心?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地折磨玩弄他的感情,让他陷入到无力自拔的程度然后又将他随意抛弃。早知如此,他当初为什么要先去招惹她?!
这个女人,她的心怎么能这么硬这么冷,难道她所有真心的感情都只是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么?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可恨?!可是这样的她,令他无法不心痛,令他无法不爱啊!
他盛怒的吻忽然离开了她的唇,落在她的耳侧、脸颊,最后在她皓白的颈上啃咬、吸吮;他坚强有力的手臂将她完全箍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撕扯她的衣服。
寤生惊怒交加,徒劳地做着挣扎。她从来不知道他能有这么大的劲儿,似乎要将她揉碎一般;她也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心中的恐惧蔓延开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牲!”颈侧忽然感到一阵凉意,接着是被啃咬的疼痛,以及少年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你这个畜牲!你若是不想让我恨你一辈子,就放开我!呜呜……”
“你恨吧……随便你怎么恨……最好能将我恨之入骨……”带着酒意的热气差点灼伤了她的皮肤,少年狠狠地说着这些,又忽然用唇攫住了她已经微肿樱红的双唇,同时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整个肩头顿时一片冰凉,令她全身哆嗦了一下。
怀里人顽固徒劳的挣扎令他感到体内有一股热力游走,混着酒意最终汇聚成了一团火;唇间的吻更是令他疯狂,尽管她的齿关一直紧闭,但是那样的柔软香甜是他从未有体验过的。少年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在她圆润光滑的肩头揉搓着,又伸进已经撕裂的里衣抚弄着她白腻如玉的脊背……
半晌过去,少年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怀中的人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宛若雕塑。若不是因为听到她喉间的呜咽,以及手掌下她冰凉的身体,他几乎忘了自己是在做什么。脑中顿时“嗡”的一声,酒醒了大半,理智瞬间冲散了麻木却疯狂的热情。他离开她的唇,昏黄的灯光下,怀中的人目光定定地望着某个地方,脸上布满泪痕,眼中却是彻底的冰冷。裸裎的肩头,压抑的哽噎,这一切都在第一时间里刺激着少年的神经。
十四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颗心瞬间沉落,又似有难耐的寒意爬上了脊背,双手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他猛地将她推开,冲出了屋去。
寤生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耳边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泪流的更多了,唇边不自觉地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身体却因为发冷而哆嗦。
十四,她一直将他当成最可爱的弟弟的十四,为什么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来?难道是她已经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了么?难道是她对他太狠心的缘故么?难道是她已将他伤害到令他不得不失去理智了么?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擦掉眼泪,默默穿好衣服,去小膳房打了水来沐浴。被热水环抱,似乎才能稍微让冰凉的心温暖一下。热气蒸腾在脸上,令原本干涩的双眼变得模糊。她一声不响地清洗自己,使劲将遗留在颈项、肩头混着淡淡酒气的陌生气息洗去。被啃咬过的地方触到热水后令她感到倍加刺痛,而这种清晰的痛意却仿佛慢慢渗入皮肤,传入血液,最终蔓延到心底。泪瞬间又涌了出来。她忽然捂住脸,哭出声来。
……
第二天中午,回屋的路上遇到胤禛。她不自觉地拢了拢颈上的围巾,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这才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扬了扬唇:“四爷吉祥。”
胤禛微眯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好了?”
寤生讪笑,又掩饰着咳嗽了一声:“四爷想听曲子么?”见他微怔,寤生左右瞧了瞧发现并无旁人,拉着他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对他笑道,“我唱首曲子给你听吧。”于是清了清嗓子,启唇唱起来:“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