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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片伤心画不成-第41章

小说: 一片伤心画不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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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地看着这边,伊达和索文烈纠结地对望,不知道跟对方说些什么……。

我从靴子里拿出哨刀,紧紧握在手中。

这时,远处突然有人大喊大单于的大帐失火,不多久便见到有红色的火舌串了起来,约莫有几丈高。

这样的下雨天,怎么会莫名失火,难道……。

正想着,却见有人骑马直直地朝大单于等人冲了过来,四下里又是一片混乱。林子昂趁着那几个士兵略略分神,大吼一声摆脱了他们的钳制,手中持着那把银色匕首三下两下就将东煞的士兵刺翻在地。

这边的索文烈跟他的近卫也已经跟大单于的士兵们展开了厮杀,刀光过处血肉横飞,耳边只听得一阵阵兵器撞击声和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之前骑着马冲进来的人纵身下了马,等我看清了来人吓了一跳。

“小娴,怎么是你?”

她将缰绳往我手里一塞道:“你跟林子昂快点逃走吧。”

“那你呢?”

“我不回去,我已经没脸见我的家人。”

林子昂这时已经朝我跑了过来,见到了陈小娴也在,一时之间又惊又喜,只是催着我们快快逃跑。

但陈小娴死活都不愿意跟我们走。如果她留下来,势必沦为东煞人的玩物。

林子昂便跟她一路拗着,明确表示如果她不走,我们便也不会走。

他的腿部受了伤,行动受阻,但还是咬牙将一个东煞士兵从马上拉拽下来,冲着我们大喊,“快点上马。”

“小娴,现在快上马吧,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我急得都想跪下来求她了。

好在陈小娴见我们此时有了两匹马,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纵身上了马。而我则跟林子昂共乘一匹。

东煞人见我们逃跑,便“咿哩哇啦”地大叫起来。我们只管埋头朝前冲,什么也顾不得。好在凑巧有索文烈等人帮我们挡了一挡,否则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从东煞人手中逃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回头望时,见到之前的地方一片火光。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没想到今时今日居然还能够逃离索文烈的魔爪,直到现在都以为是在做梦。

沙漠中是极其容易迷路的,之前慌慌张张地跑了一路,等回过神时,竟已经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但我很放心,因为有林子昂在我身边。

雨停了,东方出现了一缕淡红的晨曦。

湿衣服贴在肌肤上,还是感觉到刺骨的寒冷。我能感觉到坐在我身后的林子昂颤抖地厉害,大概是因为受伤的原因。

我看了看一旁的陈小娴,她也正转头往我这边望了过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时之间脸色骤变,大喊了一声:林将军。

林子昂的双手原本拥着我,这时突然一下子松了。我耳边传来他一声闷闷的低吟,紧接着听到扑通的一声,他竟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

他的背上赫然露出一支黑色的箭尾,衣服已经被血给染透,他双唇紧闭,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我连滚带爬地下了马,一下子扑到他身边,我将手哆嗦着放在他鼻翼下探了探,还好,还有气息。

陈小娴捂着嘴巴在一旁轻声抽泣。

我举头四处查看了一番,发现到处都是茫茫的黄沙,如果不是还能见到太阳,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我之前有听巴图说过,东煞在群马镇的北边,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一直往南走就能到达群马镇。

陈小娴也一筹莫展,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按照我的方法往南边一路走。

当然……。如果能像我想地那么容易就走出沙漠的话,从古到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沙漠中迷失了,当然这只是后话。

我手上除了一把金哨刀便什么也没有,陈小娴也是如此。我之前听很多人说过,如果有人中了箭,是不可以随便将箭拔出来的,因为箭头往往都有尖锐的倒钩,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让伤者因此丧命。

我跟陈小娴合力将子昂搬到马背上之后,已经累到精疲力竭。这时候,沙漠的日晒越来越厉害,身上的湿衣服很快就被烤干了,阳光照在脸上刺刺地疼。

我感觉又累又饿,骑在马上一晃一晃,思绪有些飘忽。陈小娴微微地皱着眉头,双唇已经被晒得起了白色的皮屑。

忍一忍,或许就能到见到人了……忍一忍,或许就能找到水源了……我一直这么给陈小娴和自己打气。

我觉得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行走是一件非常绝望的事情,因为你在眼前找不到任何目标,不管怎么走,眼前见到的只是光秃秃的黄沙……

我心急如焚,林子昂本来便是伤病初愈,这次又受那么重的伤,不知道能不能捱得过去。

熬过了最晒的一段时间,只觉得身上的水分被抽地干干的,似乎被晒地只剩下一层焦皮,

陈小娴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道:“静瑶……。我不行了。”

我也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只能不停说些话鼓励她,这样一来便觉得更是精疲力竭。

天快要黑了,入夜后气温便又会急速下降,眼下需要尽快找一个能够挡风抵寒的地方。我时不时地探下林子昂的鼻息,跟他说上几句话,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只希望他能知道我一直都陪伴在他身边。

第五十章

当见到不远处一处泥屋时,我在心里欢呼了一声,心想兴许这次又能幸运地逃过死神的追击了。

陈小娴也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猜想这里大概是经常在这片沙漠过往的商队中途休憩的地方,但照着里面破烂的样子看来,应该也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在这边住过了。

屋子里面放了一组桌椅,墙角立着几张卷起的席子,另一边的窗下堆着几个高低不等的黄瓦罐,应该是之前用来装水的。

我翻了一阵,发现瓦罐里竟连一滴水都没有。

当时就有种很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想瘫倒在地上等死算了。可是,如果我这么轻易就放弃了,林子昂怎么办,陈小娴又怎么办?

此时,一旁陈小娴正在查看着林子昂的伤势,见我看她,轻轻朝我摇了摇头。我心里似被刀绞般地一阵疼痛。

“他能熬过去的。”我说。

陈小娴没说话,靠在墙边,慢慢闭起眼睛。

夜幕降临以后,气温开始急速下降。加上一阵天滴水未进,身体已经精疲力竭根本就没有抵挡寒冷的能力,本能地开始发抖。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上下颚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咯咯”声。

陈小娴双腿抱着膝盖,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我本来想问问她怎么样,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总是在刻意回避跟我说话,可能是因为她怕我问起她被东煞人抓起来的事情吧。

毕竟我想那段回忆对她来说痛苦至极。

时间在煎熬中一点点过去。

我将几张席子摊开了,叠起来,垫在林子昂的身下帮助他抵御寒冷,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到了下半夜又开始发起了高烧。

我躺在他身边,手臂垫在他的锁骨下,紧抱着他,希望借着自己的体温能让他稍微感觉到一些温暖。

我只听到凌厉的寒风在外面嘶吼,即使此时什么也看不见都能够感觉到风夹杂着黄沙肆虐的景象。两匹马儿时不时地发出轻轻地鼻鼾,似乎在表达它们心里头的不安。

我很累,但饥饿和寒冷又让我的脑袋一直都处于一种很清醒的状态。大概就是别人口中常说人在饿疯时,眼睛能冒绿光的样子。

到了后来,脑袋里又觉得有些迷糊。

恍惚中,听到一阵闷闷的抽泣声。我惊醒过来后,第一个想到便是陈小娴在哭。

“小娴,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或者是不是很冷?”我关切地问她。

“对,对不起……要不是我任性,你们就不会被东煞人抓住了,我真是该死……”

我叹了口气,“小娴,千万别这么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想想怎么捱过这一夜,怎么才能走出这片沙漠平安回家,其他的什么都别想。”

她悲戚道:“我哪里还有脸面回家见双亲呢。”

我跟她在黑暗中说着话,虽然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心却感到前所未有的亲近。

天快亮时,风沙便渐渐止了。

“小娴,还能走吗?”我问。

她点点头,双手稍稍在墙上一撑起了身。我刚想叫陈小娴帮我一起将林子昂扛到马背上,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乌黑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我当时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他的鼻尖探了探。他见我惶恐的模样,嘴角艰难地牵动了一下,似乎想笑但却又笑不出来。

“你终于醒来了。”我跟着他笑,鼻子一酸,眼眶迅速红了。

他人虽然醒了,但又动弹不得,于是我又有些害怕,怕他仅仅只是回光返照而已。他的脸色苍白,双唇没有一丝血色。

我决定暂时不搬动他,怕牵扯到他的伤口,更怕马背上的颠簸让他觉得痛苦万分。

于是让陈小娴留下来看着他,自己骑着马出去周围找一圈,看看能否找到救援。

“小娴,我去去就来,子昂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回过头深深望了一眼那张冷峻的面孔,我咬牙一扬鞭,策马而去。一路上在心里想,如果我运气好能找到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找不到人,我大概会在死在路上,即便是这样,如果能跟子昂在死后相见也是美事一桩吧。

到了下午,太阳又开始发威,晒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似乎用手轻轻一搓就能起皮了一般。连着空气都好像是从烘炉中喷出来的,吸到体内,肺部便像是要炸开了似的疼。我意识有些浑浊的时候,便拼命地甩头,希望借此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眼前似乎有五彩的光圈乱晃着,之后眼睛开始一阵阵地发黑,我有些绝望地想,我也许真的是回不去了。

空气中似乎传来隐约的铃声,让我精神为之一震,心想不知道会不会是过往商队的驼铃声。

这样想着,突然望见远处隐约出现了几个黑色的人影,像是黑白的剪影一般,经过一番辨认,发现真的并不是自己出现了某种不真实的幻觉。当时便感觉兴奋到心脏几乎要从身体里面跳出来。

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哑着声音大喊了一声,双手拼命地朝人群挥舞着。

我见到那些人渐渐朝我走了过来,心头一松,眼前却反而一片漆黑……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有人在拍我的脸颊,又有人往我的嘴里灌水。

那水流到我的嗓子里,犹如甘露般清甜。我下意识地从那人手中夺过水囊,狂饮起来。

“慢点喝,小心呛着。”我这才意识到,跟我说话的人讲的竟然是长安方言,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她摘了面纱,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刘月君!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刘细君黑了些,也丰腴了些。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刘月君的眼中充满了惊喜,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扑过去抱住她,一时之间万千感慨涌上了心头。

月君接我们去了乌恒国。

他的夫君—乌恒国王是个壮硕俊美的男子,年纪比她大十来岁,不过看得出两个人感情相当不错。

最难得是那乌恒国王对月君一往情深,应承此生除了她不再会有别的女人。

后来月君跟我说起这些的时候,双颊总带着一丝醉酒般的酡红,神情依旧含着犹如少女般的羞涩。

我将我的遭遇简单跟她复述了一遍,末了笑道:“如此说来,姐姐真是比静瑶幸运了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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