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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还情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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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就为了宫容一个宦臣不成?三岁孩童才信吧!”

    公主居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宫容继续道:“公主打的是好算盘,坐实你我的不明不白,到时候陛下怀疑宫容,公主就顺理成章的拉拢了宫容!公主啊公主,你也未免太小看宫容了!”

    公主双手握拳,捏的咔嚓响。“无凭无据,宫大人,你再大放厥词有损两国邦交,贵国陛下可饶不了你!”

    宫容何惧?

    宫容道:“当初陛下说要于万寿节册封十殿下为储政王,公主不就急了……宫容侍候十殿下去春晖山庄避暑,公主千里迢迢的跟了过来。公主还真是良苦用心呀……”

    公主抬手,“宫容你放肆!本公主作甚么要害一个八岁孩童?”

    宫容不动声色的美面上笑意清浅,眸光嘲讽。公主恼羞成怒,一巴掌甩了上去。

    宫容反问:“公主怎么不装情种了?你不是喜欢宫容么?这巴掌甩起来可真是顺手!”

    公主一怔,落了下风。

    不过公主可不担心,除非他有办法证明十皇子是她所害,否则庆元帝顾忌两国邦交,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公主这头正得意,宫容这头来劲了:“来人,把太医都传来,公主谋害十殿下,臣就不信查不出来!”

    公主就不信他能查的出来!

    本来事情就不是她做的!

    太医都上来了,查了半天得出的结论与方太医同出一辙:“陛下,十殿下确实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力竭而薨。”

    不过,一个太医在十皇子的遗体上闻了又闻,蹙眉道:“回陛下,臣怎么闻到一股怪味?臣这鼻子可被取笑过比狗还灵,臣自信举国大宥就没什么药是臣闻不出来的!”

    这个太医姓高,行事向来有些不拘,不过仗着资历高医术无人能敌在太医院里说是横着走也不为过!

    高太医在十皇子的身上翻了起来。

    直到翻出一个精致的同心荷包!

    长公主脸色顿变!

    宫容发话了:“高太医怎么对这个荷包感兴趣了?这可是公主送予宫容的,说来也惭愧,当初央姬服侍十殿下,宫容生了妒意就故意收了公主的示好之物!公主可是说了,这里面有朝宥的宫廷秘药,能让人醒脑呢!”

    高太医眉头拧起,赶紧拆开荷包!把里面的药渣闻了又闻!

    高太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几味药!幸好我以前去过朝宥,否则今日可要糗大了……”

    高太医缓缓把这几味药念了出来,一个不差。公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公主不可置信的问道:“本公主送给你的荷包,怎么跑十殿下/身上了?”

    宫容从容冷淡道:“十殿下要,宫容就给了他,这有什么不对?难不成你这荷包里有什么猫腻?”

    宫容装的恰到好处。

    事实上,当初还是央姬与宫容合谋取得这秘药的!

    还是海棠告诉央姬:“朝宥有不少歪门邪道的秘药方子,有种药,能教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极度亢奋,长期携带的话,甚至会让人死于癫狂之状。”

    海棠骗了央姬!

    只听高太医道:“此药为何会成为朝宥宫廷秘药?想必公主再清楚不过。此药乃有神力也,虚者可借此壮阳,服用者三天三夜也不在话下。恕臣言语不当。然,心脉疲弱如十殿下者,佩戴三日,定无善终的道理!”

    当初公主故意把这个荷包给了宫容,就想借机试探宫容能不能行。

    若是她能哄得宫容动了欲念,宫容可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当初宫容故意说要醒神药方,惹十皇子垂涎……

    宫容就算准了,十皇子怕极了那种时刻会一睡不醒的感觉……

    央姬这辈子都算不到十皇子是心甘情愿死于此药,只为了保她一命!

    宫容跪了下来,“臣有罪!臣万死!臣当初听信公主收了这个荷包,臣不知公主在荷包里居然放了剧毒之药,是臣的无知害十殿下/身没……”

    宫容这次又想撞柱子,储升求道:“都是公主设的局,我儿不知者无罪啊……还请陛下饶我儿一命……”

    储升咄咄逼人道:“好你个朝宥公主!你为了京卫兵权,纠缠我儿不放,又害没了十殿下,如今还口口声声要我儿给你做驸马!”

    不管太子、七皇子和裴羽如何不甘,宫容是彻彻底底的赢了!

    如今真相大白,十皇子死于朝宥公主亲手绣的荷包,里面放的是朝宥的宫廷秘药!

    十皇子死的顺理成章,什么京卫兵权和储君之位,都是泡影。

    庆元帝听宫容详细说了荷包一事,当初目击的宫婢都被遣了上来,证词与宫容所言完全一致!

    公主再恨,此时也不得不低头:“大宥陛下明鉴,我送荷包给宫大人,可没送给十殿下,我不认罪。”

    公主有不认罪的资本:“宫大人的证据只能证明此事与宫大人无关,然也不能证明此事就是我所为。我来大宥,是为了两国邦交而来,请大宥陛下相信我朝宥的诚意!”

    公主点到为止。此事本就是空口无凭,她只要咬紧牙关不认账,如今朝宥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庆元帝可没糊涂到为了一个病弱的十皇子跟她过不去!

    果然。庆元帝只得道:“一个意外而已,宫卿也莫再危言耸听了。此事到此为止。”

    庆元帝可没说到此为止的包不包括公主与宫容的婚事!

    十皇子的遗体被抬了下去。万寿节还要继续。

    庆元帝才死了最心爱的儿子,自然该情绪不佳。既然情绪不佳,宴会也该到此为止。

    谁料。

    公主走到殿中,含笑道:“大宥陛下,十殿下的意外,我深感遗憾,还请陛下节哀。”

    百官皆是蹙眉,分明你就是凶手,这时候还好意思拿这来说事?

    不过显然庆元帝足够沉着,没让失子之痛给打击到。庆元帝也敷衍道:“公主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安心在宫里住着。”

    话里话外,把她软禁在宫里用禁卫军看着才能放心。

    这么一来,话题又回到原点,庆元帝还要不要拿翻倍的进贡了?宫容还给不给公主了?

    眼下宫容显然宁死不屈了。

    公主自然没蠢到话题重提。而是对自己身边的侍卫暗示了下,侍卫很快听命下去了,再上来的时候端着一个托盘,里面呈着一壶酒和金凤吐珠的酒杯。

    公主有礼道:“我代朝宥感谢大宥陛下的无微不至的盛情招待。”

    公主刻意咬重“无微不至”四个字。

    公主道:“此酒是我朝宥的瑰宝,最是醉人。我以此酒聊表对陛下的感激之情。”

    公主刻意加重“最是醉人”四个字。

    庆元帝岂会听不明白公主的言外之意?

    庆元帝乐的顺水推舟:“公主太客气了,朕日理万机,可当不起公主的盛情。哦?对了,储升,公主这些日子来都是谁照顾的?公主都说了,无微不至,那朕可要好好赏赏。”

    储升顿觉不好,硬着头皮道:“陛下许是忘了,公主自来大宥,都是臣的儿子来安排的。”

    庆元帝要的就是这句话,慷慨道:“既然公主都说了此酒名贵,自然该赏有功之臣。此酒就赏给宫卿吧。”

    公主一手勾起酒壶,缓缓倒了一杯,剔透的酒水伴着奇异的香气注入酒杯。

    公主亲手呈了过去,倨傲的眉目何止是神采飞扬?眸底一片戾气,遮都遮不住。

    朝宥送的礼,宫容岂能不笑纳?

    就是毒酒,他也该甘之若饴。

    宫容起袖,长袖垂落,仿若有千钧之重。

    宫容抬手,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

    酒杯落在了地上,宫容软软的倒在了公主的怀里。

    公主一把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宫容你看到了吧,贵国陛下巴不得把你送给我呢……”

    “此酒不止醉人,还能乱性呢……甭管你是不是宦臣,你陪我一/夜*,你这辈子就别想当宦臣!”

    “本公主手臂上可没有守宫砂……你敢设计本公主,本公主这次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说,你要不是宦臣,此等欺君之罪……哈哈哈哈……”

 第56章 她要救他

    宫容倒在了公主的怀里;公主喜不自禁,手一抄,将他拦腰抱起!

    公主志得意满,妙目一勾,滴血的丹唇上是冷凛薄凉的笑意,吩咐道:“本公主的寝宫在哪?带本公主去!”

    禁卫军统领闵业得到庆元帝的指示,魁梧的身躯一躬,恭敬道:“公主请随闵业来。”

    储升想阻拦;却见庆元帝阖目作疲惫状;不敢开口。庆元帝道:“朕乏了,众卿都退下吧。”

    庆元帝再是宠幸宦臣,也有个前提,那就是宦臣毕竟是宦臣;可撼动不了他耿家的千秋大业。

    万一,宦臣不再是宦臣……

    庆元帝不仅纵容朝宥公主,还推波助澜,就是要看看这宫容究竟是不是宦臣!

    庆元帝示意禁卫军严格把守,如果宫容当真犯了欺君之罪,后果可想而知。

    ——公主也正是算准了庆元帝的心思,才能用这么拙劣的伎俩抱得美人归!

    一干人等在庆元帝乏了后迅速退下,央姬依然呆愣的跪在殿中。

    殿中只剩下央姬和储升,璀璨的明珠和刺眼的金莲台。

    不知不觉夜已深,锦幔随风,风里仿若有人呜咽。

    储升负手而立,靛蓝色的太监服也遮不住这一身从容,眉目慈悲的敛着,一半像出尘的宫容,一半又不像。

    储升叹息一声:“你们女人呀,就是爱较真。凡事不刨根究底都不放过。说到底还是年纪轻不经事呀,本公公做了太监后反而什么都想开了,这活着一日算一日,何必跟自个过不去?”

    央姬知他在劝她。她再也不用忍着满腹的委屈和痛苦,嚎啕大哭起来,声音荡在空旷的殿中,格外凄厉。

    央姬道:“义父的好意,央姬领了。央姬只有千岁,就因为央姬只有千岁,就活该如此吗?”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为还情而来。此生一腔情意,不遗余力不惜一切。

    死亡都不曾让她如此绝望。他骗了她,从一开始就在骗她……

    储升跟她分析:“央姬,你是个好女子,确是我儿不对。不过你也不用不甘心了,等天一亮,我儿必死无疑。”

    储升在以退为进,事关宫容生死,央姬再多的怨恨还不得忍着憋着?

    理所当然,央姬抹掉泪水,故作坚强道:“千岁当下可好着呢,有佳人相伴,公主都不嫌弃他是宦臣了……等他当了驸马,央姬我……”

    央姬心如刀割:“义父有什么好担心的,千岁不行,难道公主有神力能让千岁行吗?还是说千岁一直在骗我,他根本就没有隐疾?”

    会以退为进的不少央姬一个!

    公主带走宫容事有蹊跷。储升能留下来代表此事还有转圜余地。

    储升也算是有求于她,所以她哭的厉害故意探储升口风。储升表面说是劝解,实则已然承认了一个事实:

    宫容是实实在在的骗了她!

    储升避重就轻:“央姬,公主身上没有守宫砂,等天一亮,我儿就要被欺君之罪处以极刑!难道央姬要我儿死吗?”

    央姬暗恨了一把自己的没出息,哽咽道:“有禁卫军把守,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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