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GL)-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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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瑾拿出那块帕子,问:“可是这块?”
云惜见了立即道:“咦,怎么会在娘娘您这里?正是这块。”
宣瑾问:“你可知容盈心让瑞雪把这块手帕放在婉太嫔房里的目的何在?”
云惜道:“瑞雪当时问了,不过容二小姐没说,让她不要多问,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瑞雪胆小,而且我俩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把什么事都跟我讲了。”跟着道,“娘娘请放心,瑞雪将这件事告诉我,容二小姐和太嫔娘娘都不知情,只有奴婢和瑞雪知道,现在瑞雪死了,只剩奴婢……”说着又垂下泪来。
最亲密的人突然死了,换谁都不能接受,宣瑾又赐了块方巾与她拭泪。
“失珠之事,你可知晓?”宣瑾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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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惜道:“奴婢听说了,但是不知其中缘由,自从瑞雪收了容二小姐的手帕之后,就再没跟奴婢说过其他事,奴婢曾问过她,是不是她偷的,瑞雪说不是,但是她知道谁拿的,只是不能告诉我,说知道了多对我没好处,瑞雪被罚到洗衣房之后,我去见过她一次,瑞雪还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只说再过几天就什么都好了,到时我们就又可以和以前一样,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天人相隔。”云惜跪地道,“娘娘,瑞雪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她心底善良,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您一定要帮瑞雪查到凶手。”
宣瑾见再问不出什么,就要让她先回去,突然想起什么,吩咐吟霜:“你去安排一下,让云惜暂时在宣宁宫住下。”她不信有人敢在她眼皮底下杀人灭口。
云惜也知自己说得太多,得到太后保护,连忙谢恩。
夏炽陌回来时,就见宣瑾歪在美人榻上一脸深思。
☆、第一百零六章
“是不是还在想宫女被人谋害的事?”夏炽陌走过去轻轻拥住她。
宣瑾这才看到夏炽陌;轻声道:“你回来了。”
方才回来的路上,夏炽陌一直在想如何跟宣瑾说起出征之事,看到她之后,立即恋恋不舍起来,她太知道出征意味着什么,也许这一去可能几年都见不到宣瑾;也许这一去再也见不到宣瑾,痴痴的看着宣瑾;眼神无比留恋。
“怎么了?”宣瑾瞧出不对劲,忧声问道。
夏炽陌还是没想好如何开口;更怕宣瑾说出让她失望的话,暂且不提,只问她:“瑞雪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宣瑾叹气道:“还没能查到真凶;不过狐狸已露出尾巴,我看快了。”
“那就好。”夏炽陌没兴趣知道这些,她只想跟宣瑾多处个一时半刻,拨开宣瑾的衣领,吻上她的玉颈,吻得异常温柔。
宣瑾没忘记她刚从兵部回来,按理已部署好一切,而夏炽陌回来不但只字不提,还举止异常,心蓦地一跳,试着问道:“此番是冯将军出战,还是郑将军领兵?”
夏炽陌摇了摇头。
宣瑾又问:“莫非杨泰将军?嗯,此人虽年轻,不过骁勇善战,经验丰富,也算不错人选。”
夏炽陌依然摇头。
宣瑾又说了几个,夏炽陌都是摇头,宣瑾还要再猜,夏炽陌用手指抵住她的唇,深深一吻后才道:“是我。”
宣瑾身子一震,果然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淡淡道:“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只有一个人可以让夏炽陌上战场,那就是她自己,宣瑾看着她问:“你……”有没有想过我?说出来的却是,“凡事小心。”
夏炽陌虽有些失望,不过宣瑾到底还是关心她的,答应道:“我会平安归来。”
宣瑾把她推开,什么话也没说,独自走到里间。
夏炽陌正要跟进去,敲门声响起,宫女在门外道:“王爷,太皇太后让您去一趟安寿宫。”
夏炽陌知道瞒不过母后,只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应是水轻灵告诉她,隔着屏风看着宣瑾的身影,只能看完母后,再回来跟她话别。
宣瑾听到关门声,这才跌坐在榻上,泪悄然而下。
水轻灵已在安寿宫候着,见夏炽陌过来,朝她无辜一笑,原不想这么快惊动太皇太后,怎料她探望母亲的时候,被太皇太后逮个正着。
陈氏一见夏炽陌立即责备道:“陌儿,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哀家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
夏炽陌扬起一个笑脸,“母后,儿臣出征乃家常便饭,此等小事实无必要惊动母后。”
陈氏拍桌道:“小事?这怎么能是小事!以前母后不管,
那是战事不紧,让你历练一下也无妨,但是哀家听说这次叛军来势汹汹,还跟蛮夷勾结,而且政变的目标就是你,情况如此凶险,哀家怎能让你涉险,哀家绝不同意。”
夏炽陌道:“正是因为儿臣,所以儿臣才不得不战,免得被天下人笑话,更加坐实贼子加给儿臣的那些莫须有罪名。”
陈氏坚决道:“哀家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同意你上战场,如今你皇兄已经不在了,哀家就只剩你一个孩子,难道你还要让哀家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次,老来膝下无子吗?”
夏炽陌无奈道:“母后你怎么会这么想,好像我上战场就为送死一样,你也太小瞧儿臣了,儿臣此举也是逼于无奈,儿臣也想留在宫里陪着你,但是北川王一日不除,莫说儿臣,恐怕连凛儿的皇位都要不保,这难道是母后想要的结局?”
陈氏微愣,仍道:“哀家不信我大楚连个能作战的将军都没有!”
夏炽陌见左右说不定,只好撂下狠话,“儿臣心意已决,母后多说无益,就这样了。”甩袖而去,实则她也知道母后担心她,说再多劝慰的话,只会让母后更加舍不得。
水轻灵跟出来解释了一番。
夏炽陌没有怪她,反正这事早晚都会知道。
“娘娘她如何说?”水轻灵问,她方才把出征的事告知宣琉璃,宣琉璃立即哭成泪人,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欣慰,至少她没看错人。
夏炽陌想到宣瑾冷淡的样子,立即郁郁寡欢起来,不过宣瑾一向清冷,或许她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夏炽陌如此安慰自己。
再回宣宁宫时,却不见宣瑾在房中,找到吟霜,问她宣瑾哪去了。
吟霜茫然的摇头,只道:“娘娘说出去一下,但没让人跟着。”
直到掌灯时候,才等到宣瑾回来,夏炽陌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你去哪了?”
宣瑾神情寡淡,道:“随意走走。”不愿多说。
用晚膳时,宣瑾也是只字不言,夏炽陌一直忍到回房,只剩她二人时,才问:“瑾儿,你没话跟我说吗?”
房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针线篓,宣瑾坐在灯下做起针线活,听到夏炽陌问话,抬头,“说什么?”
夏炽陌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赌气上床,就连朝中的那些大臣都跟她说几句珍重的话,宣瑾听说她要出征竟半点反应都没有,宣瑾是不是巴不得她早点走,好摆脱她的纠缠?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竟有想哭的冲动,生生忍下。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宣瑾走动的声音,夏炽陌忙侧过身去,不想看到宣瑾,免得添堵。
宣瑾知她没睡,在她身侧躺下后问:“何时走?”
夏炽陌心里一喜,宣
瑾果然还是问她了,不过她的气还没全消,依然侧着身,道:“三日后祭坛出征。”
“这么快。”宣瑾的声音很小,夏炽陌听不出她的情绪。
又听宣瑾道:“送给你。”
夏炽陌听宣瑾送东西给她,不好再背对着她,翻过身来,只见宣瑾手中拿着一个香囊,正是她方才绣的那只,有些受宠若惊:“你做给我的?”
宣瑾把香囊放在她手中,道:“里面有道平安符,你带着它,希望能保佑你平安。”
所以一个下午没见宣瑾踪影,是去寺庙帮她求平安符了?夏炽陌激动之余,竟不知说什么好,好半天才道:“瑾儿,你对我真好。”
宣瑾淡淡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她想让夏炽陌不去,但是她更知道没有人能改变夏炽陌决定的事,连她也不能,就如当初夏炽陌一意孤行娶她一样。
“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好多事,早些歇息吧。”说完,便背过身去。
夏炽陌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宣瑾,一个翻身将宣瑾压在身下,勾勒着她的眉眼问:“其实你心里舍不得我是吗?”
宣瑾被她问得激起怨气,冷道:“那又如何?你做一件事之前何尝顾过别人感受?”
夏炽陌总算看到她发脾气的样子,宣瑾越生气说明越在乎她,心中越发高兴,笑道:“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早点离开你,省的每天粘着你烦你。”
宣瑾见她竟笑得一脸灿烂,越发生气,怒道:“你很开心吗?难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来验证我对你的感情?”
夏炽陌连忙摆手,“当然不是,我是看你这么关心我,心里高兴,这样我走也走的值了。”
宣瑾连忙“呸”了几口,夏炽陌真是口没遮拦,如此一语双关的话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抱着一丝希望,宣瑾问:“能不去吗?”
夏炽陌立即暖了心扉,有宣瑾这句话真的什么都值了,道:“我此番去,说大了是保家卫国,说小了我只是为了你和凛儿,我答应过你,一定要护你母子周全,而且北川王叛变多少也是因我而起,我必须亲手解决了他,让凛儿坐稳江山,这样你我才有真正的将来。”
“夏炽陌……”
“嘘,什么也别说,这一刻我只想好好爱你……”
也许这是她们最后一次缠绵
☆、第一百零七章
“姐姐如此消闲;看来盈心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一抹红色倩影进入长月宫。
容盈月正在浇花,闻言抬头,放下喷壶,笑脸相迎,拉着容盈心的手道:“你来得正好,信送出去了?”
容盈心颔首:“外面很乱;所以耽搁了些时候。”
“他有没有带什么话?”容盈月又问。
容盈心不慌不忙的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容盈月。
容盈月接过,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完之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将信撕得粉碎,扔进香炉里,点上火;纸片片刻便化为灰烬,笑道:“我怎么跟你说的,男人都是贱骨头,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女人的手掌心。
”
容盈心却不无担忧道:“我听说太后把司膳局的宫女传过去问话,还留在了宣宁宫。”
容盈月冷哼:“如今已死无对证,任凭她宣瑾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头上,就算让她查到又怎么样,景王一走,她便少了保护伞,而我却多了个得力臂膀,她怎么跟我斗?”
“姐姐勿要大意,太后的外戚势力不容小觑。”
容盈月哈哈一笑,“不过是些酸儒书生,全是无用之徒,所谓树倒猢狲散,不足为患。”
容盈心没有反驳,心中的担忧却未减,不过姐姐的事便是她的事,没有了姐姐也就没了她,横竖这条命交给姐姐是了。
容盈月正说着话,突然变了脸色,连忙用手掩口,容盈心见状,连忙拿了旁边的小痰盂给她,容盈月便是一阵呕,却只吐出一些酸水。
容盈心蹙着眉心道:“姐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
“不行!”容盈月打断她,“这是唯一的筹码,若是失去这个筹码,我们付出的所有心血都将白费,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动。”
“可是……我怕再过些日子,想瞒都瞒不住了。”
容盈月脸色变得冷峻,“你没看到老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