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太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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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懿之哪里没看到冬虫在瞪眼,笑着道:“冬虫可好些了,女儿家要精贵自己。刚出去赏了雪景,格外神清气爽,可见冬日闷在屋子也不好。”
冬虫心里的埋怨全压了下去,端茶送水忙的不亦乐乎。
晚膳前太监来报,皇上会驾临翠微殿。唤魂仪式上沈懿之的心腹大患解决,她思考着如何与皇帝的相处。他阅女无数,经验丰富,抛开九五之尊的身份不谈,长相可比河海,气质可撼山岳,城府无可测量。这样一个人偏偏还对身边的女人都温柔小意,有无数的女人会爱上吧。这样的男子见过太多的投怀送抱,明争暗抢,他从不介入,也不戳穿。作为一个君王必然没把这等雕虫小技放在眼里,可也不代表会喜欢这种相处。没有人会喜欢每天都呆在虚伪做作的环境下的,皇上尤然。沈懿之是以纯自然的方式出现的,她有血有肉,会嗔会娇,能屈能伸,着着实实把握了女人的聪明和虚伪角度。换句话说,就是沈懿之的战斗力符合了君王的期待值和掌控值。她是用纯然美好的姿态来献少女最美的爱恋,侧面反应结果来看,皇上动心了,至于动心到什么程度,看接下来她的行动就是。
皇上晚上来的时候一脸疑惑,沈懿之实在看着憋气,主动询问:“皇上有何为难之事吗。”
赵煦扫了她一眼,张了嘴,又闭上,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爱妃殿前堆了什么物事,朕瞧着竟像那旧日王府的肥猫。”
肥猫,哈哈,沈懿之暗笑,又作一本正经样子,说着:“那是底下人一起堆的祈福,祈求国泰民安。”
“喔,还有这等说法,堆的好,堆的好。”他抚掌大乐,独自笑了会,又把她搂着怀里。轻声道:“爱妃真是稚子童心。”
沈懿之跟着嗯了声,也不多说。
他有复把脸凑过来,香烛下下巴的幅度美的惊心动魄。
“小时候在殿里藏了只蜈蚣风筝,他呵斥玩物丧志,后来我偷偷看见他陪九弟一起去雁池放风筝。”
“嗯”原来皇上的童年也不算美好啊。
“后来我努力读书,背太傅说艰涩的文字,然后学对对子。每次考试的时候就故意说错,把父皇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他声音愉悦,继续道:“还会在父皇面前故意放风筝,玩蛐蛐。”
这就是传说中的叛逆期,不过也太早了点吧,其实放在现代也就是问题少年。九王爷人称风流王爷,却并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在百姓心中不着调了点。当然九王爷也一个模子,几十年来大臣们都老老实实都没结党派什么的,大周朝以一种罕见的诡异和谐着。
“也不知道怎么,今天和爱妃说起了事。”皇上又收回了理智,语气平淡,环在身上的手把她转了个,两人四目相对,他眸中并无□的灼热,闪过一丝不自然,更多是不掩饰的脆弱。她心中一凛,一接触他的随即眼光转开,眼脸半垂,静默无语。又将她轻轻放开,软软唤了声:“懿之”这一声好似千年万年等待的回归。沈懿之几乎看见这般脆弱不甘痛苦,心上吹皱一湖涟漪,片刻之后依然光滑如镜。她假装听不懂他的痛苦,假装不做出回应,木头般树在那里。
赵煦面上苦涩,两人僵立了会,他开口说起近期之事,和她道歉唤魂仪式受委屈,说心疼她总是受伤,还说她最近瘦了很多,要按时吃饭云云。她越不回应,他越是喋喋不休。沈懿之简直不敢相信皇上成了话痨,这一夜的话把一个月的说完了。
夜深人静,他终于发现无话可说,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道:“爱妃,安置吧。”
然后他覆了上来,唇齿间辗转缠绵,她任由他百般温柔,然后按住了扯衣襟的大手。
“皇上,臣妾身子乏的很,想睡了,要不请去其他娘娘那吧。”她声音冷淡,不带感情。
其实赵煦特意问过,太医道玉嫔已痊愈,侍寝什么都没问题。一个妃子没资格说累,赵煦完全可以霸王上弓,当然皇上有皇上的心气。
他手一顿,又把扯乱的衣襟掩好。
她翻了个身,挣脱他的怀抱,缩在小小的角落,瞪着眼,心思乱飞,这一夜终究不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开始虐楠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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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二更 已存稿 嘿嘿
☆、鲜花攻略(捉虫)
日光曦微,赵煦隔着撒花幔帐伸出手来,外边伺候的人悄无声息进来收拾,他看着依然好梦酣睡的沈懿之,似有苦色掠过,目光深深地凝住。
曹德摸着意图跟着移至侧厅,洗漱都格外放轻了动作,怕惊扰什么是的。按照规矩,侍寝的妃嫔都会在皇上醒来之前被底下人叫醒,服侍更衣,恭送皇上,得一套做全。无奈每次提点的宫女都叫不醒那位娘娘,反而惊了皇上。一来二去,陛下斥责宫女没规矩,翠微殿提点这事就罢了。小宫女也是个傻的,有日竟巴巴请教曹德,为什么去仁明殿提点皇上会赏赐,翠微殿反而挨骂了,是不是自己声音不够宏亮。曹德简直想撞墙,姑奶奶,在宫里混,这点眼力见都没。
曹德更想不明白,多少娘娘都争着早上表现自己的温柔贤淑,这位娘娘咋就不知变通呢,不知变通也不是,恃宠而骄的做派又没有。他又往龙目下两行澹澹青影瞅了瞅,暗道得找贴身宫女提醒个。
这般轻手轻脚的走出翠微殿,及至下午皇帝陛下在紫檀书桌前坐下,按往常的习惯,提起御笔,蘸饱了朱砂,开始批阅各色奏折。曹德开始貌似发呆,实则工作的状态,过了半个时辰,年轻的君王停下了御笔,曹德度着该上茶了,这手挥了一半,只听见上首传来轻声话语,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他。“这会可有人来。”他回到:“回皇上,没有。”沙漏下堆起小丘,朱红的“斩立决”三个字毫不犹豫印在了折子上,皇上淡淡的语声从头顶传来:“御花园前几日上了两盘比翼双飞梅。曹德你着人送盆给翠微殿。”曹德门儿清了,皇上喜欢送盆栽给各殿,尤其繁英阁那位娘娘为最,送翠微殿是头一回。
盆是小黄石掏空而成,梅根盘根错节露出成鹰爪样,主干前部蟠扎低于盆面,枝叶低垂若飞,枝头点上白梅骨朵,两翼修剪,宛若盘旋云际的仙鹤,姿态优美、飘逸豪放。就连外行沈懿之也连连叫好。
“娘娘,此乃掌管御花园的李总管所献,上天下地只有两株,名唤:比翼双飞。一株在垂拱殿御案前,另一株特意让小的送来寒微殿。”送礼太监笑眯眯介绍。
“谢陛下恩赏。”沈懿之把那份恭敬表现的恰如其分。又着人特意辟出一间空房摆放好。
“娘娘,比翼双飞放在书房为宜,气味芬芳,又不熏人,且能日日见着,与垂拱殿那株一般,岂不美哉。”那太监这话连傻子都听得懂了。
无奈沈懿之接道:“比翼双飞乃皇上亲赐,且又如此珍贵,放在书房沾染了尘埃杂气,委实不妥。本位另辟空房,着人专门照料才是。”这是皇上是对昨日她的冷暴力有反应了,不过送盆劳什子比翼双飞,就想讨好。还真和现代男人哄女人送玫瑰花一个道理,且先冷着,看极限在哪。
这下就是沈懿之再多的打赏也不能让那太监高兴了,他苦着脸被小乙送了出去,还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呢。
“小乙,这太监你可认识。”沈懿之瞧着他们俩似有些交情,就随口一问。
“回娘娘,这是御前的小茶,他师傅是曹德。”
“哦,小茶,本位怎么觉得这名字耳熟呢。”沈懿之总觉得在哪听过。
“娘娘风寒那次,小的去太医院拿药,正遇上小茶公公。”小乙提醒道。
正说着,底下人来报,叶嫔来了。沈懿之摆了摆手,亲自去了门口迎接。小苹搀着披着一件银鼠大毛氅叶嫔进了来,只见她长发绾出蝶髻,缀上繁复的珍珠坠子,垂下两缕碎发于额角,眉眼似轻烟,小脸越发白了些,两颊抹了胭脂,显得白里透红,脉脉含情。
下拜的时候连着头上的蝴蝶双步摇竟要飞了去。沈懿之赶紧在拜礼全之前搀着了。想来几个月前,沈懿之还是个八品娘子,和叶宾阳地位天差地远。不想现今已平起平坐。因为有了玉字封号,隐隐高出一头。不过这个礼沈懿之是受不得,其一叶嫔曾经帮过她,其二没有向同分位妃子行礼的规矩,其三叶嫔能仗病逞弱。叶嫔啊叶嫔这般一举多得的事也就你做的出来。沈懿之不怕她耍花招,不玩才可怕。
“多日不见,姐姐竟是来折煞妹妹。”沈懿之笑语盈盈把叶嫔让到了暖阁花厅。近日大雪,太后娘娘道要为龙嗣念经祈福,免了众人请安,皇后娘娘也道年底事忙,加上身子不适,也免了请安事宜。所以沈懿之自来了翠微殿也没见过其他妃嫔。
叶嫔亲热的把她的手往怀里拢了拢。道:“玉嫔娘娘您亲自来迎接我,才是折煞了。瞧您也不多穿点,这雪融时节最是冷了。”小苹把她脱下来的银鼠大毛氅仔细搭好。
沈懿之瞧这主仆一唱一和的,心里有些不痛快。十月份宫里给各殿的娘娘预备了大氅,娘子当时的份位还不能够,偏等她升了嫔,这几件精贵的东西早进了别人柜子,据说锦贵嫔还得了两件。
她微微一笑,说:“姐姐是妹妹的恩人,怎可如此生分,别人都道妹妹这分位升的快,姐姐最是明白,都是拿命来换的。”
叶嫔目光真挚,眼里带了痛惜:“妹妹受苦,是姐姐愚了。”莞尔一笑,柔媚间带了清丽,道:“妹妹这殿乃神仙府,姐姐第一次来便迷了眼,屋内还有般寒梅冷香,真真好闻。”
沈懿之眼波一转,想来是她遇上了小茶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大方方道:“小茶公公送来。。。。姐姐真是可得好好看看。”
“妹妹真是好福气,得了这样一株好梅,锦贵嫔娘娘最喜盆栽,皇上赏了叶花双蝶,此话别名:“花中梁祝”。”叶嫔状似无意道。
沈懿之心道送花的手段果然是好用,赵煦还想凭着一盆花哄着人,哼,没那么便宜。“锦贵嫔娘娘的恩宠哪是我等能及,皇上不过是可怜妹妹而已。”她说的很是卑微。无事不登三宝殿,叶嫔绝对不是上门来挑衅的,先表面自己人微言轻再说。
“妹妹不可妄自菲薄,姿色容貌皆六宫之首,皇上必定心里又妹妹,不像姐姐终年多病,碍着人眼。”她眸内波光盈盈,素手捂住心口,好一番西施捧心娇软样。停顿了半刻,似等她接话。
偏沈懿之故意装不懂,脸上尽显同情。
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心道没见过这么不长心的,连接话都不会,诞着脸道:“姐姐的身体是无妄生下孩儿了,便是能活一日赚了一日。只盼君王怜惜。妹妹深得宠,分位升的高,根基却不太稳,前有锦贵嫔压了一头,后有慎才人龙子护身。恐怕。。。。。。不若你我姐妹联手,也能得以周全。妹妹放心,姐姐必不和妹妹争宠。”
“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