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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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琪看了这颗红痣,心里没来由的跳了一下。好熟悉呀。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少年看上去很熟悉呢?
本着陌生人的东西不能乱吃的想法,在那少年说完之后,祁琪便摆手拒绝,笑道:“多谢这位公子。我不饿的。”
那个少年似乎看出祁琪的防范心里。将两眼一弯,笑道:“妹妹不用这么防备的。你看看我这张脸,像是个坏人吗?这些糕点真的很好吃的。要么,你闻闻。”
说着,便从糕点盒子里取出一块,放在祁琪鼻下轻轻摆着。祁琪正犹豫到底要不要接,忽觉一阵异香从那少年的手中传出。
“这是什么糕点?怎么会有这样的香气?”祁琪脑中迷迷糊糊的想着。当她察觉不好的时候,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看着那少年笑得弯弯的眼睛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模糊。当她倒地的那一刻,当她最后一眼瞅见这个少年眉心的那颗红痣,这才终于记起,原来,这个少年,她在昨天晚上在客栈的时候曾经远远看过一眼。
因为当时他曾经很璀璨的向她回眸一笑。所以,她便模模糊糊的记住了这个少年的面容。可是,他为什么要迷晕自己呢?
不知过了多久。当祁琪睁开眼睛。见天色已经黑透了。不过,今晚的月亮很亮,月光从门外照进来,把破庙照的亮堂堂的。
祁琪躺了一会儿,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记起那个眉心间有颗红痣。笑起来眼睛像弯月亮一样的少年。吓得一骨碌爬起来,一撇头看见陈二郎还在旁边趴着,赶紧过去叫他:“二哥,二哥。”
摇了几下没摇醒,祁琪一阵紧张,一下子将陈二郎翻转过来,在他的人中处掐了好几下。陈二郎这才睁开眼睛,看见祁琪,也一骨碌爬起来,揉着后脑直皱眉,哼唧着说道:“哎,好疼。”
祁琪见陈二郎醒来,这才放了心,听他呼疼,便问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也被人迷倒了?”
陈二郎苦笑了一下,道:“我哪里能享受迷倒的待遇?刚才我见你被迷倒,想过去救你。没想到,人家厉害,随便给了我几拳头。就把我打晕了。呶,你看,你哥的脑袋上到现在还有个包呢。”
说着,便把脑袋偏过来让祁琪看。祁琪看他脑袋上果然肿起来一块,登时一阵无语。这么说,那个少年把自己迷倒而不是打倒,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心里一时气闷,便用手在陈二郎那个包处轻轻碰了一下,问道:“疼吗?”
“哎,别动。”陈二郎赶紧喊了一句:“当然疼。那个男人,看上去好像和我差不多,没想到手上这么有力气,看样子是练过几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看上去像个贵公子,却干这样的勾当。我得看看东西少了没有。”
说着,摸摸自己身上,这一摸之下,登时愀然变色,连连叫了好几声:“坏了坏了。”
“怎么?银子没了?”祁琪也是心惊。赶紧去自己身上一摸。结果,也是摸了个空。就连她缝在肚兜上的银票也不见了,这一下,两人登时面面相觑起来。
祁琪这时看见那个马车夫还在旁边趴着,便过去把他也摇醒。马车夫一醒来,立马蹿出去看自己的车马。见车和马还在外面好好的,登时送了一口气。
当他见祁琪和陈二郎还在找银子之时,便在旁边说道:“你们两个别找了。我亲眼见着那人把你们俩一个迷倒一个打倒,然后从你们身上把银子掏出来拿走了。”
说完,指着祁琪,有些犹豫的说道:“那男人临走之前。还在你胸前,摸,摸了一把。”
祁琪听了,脸上通的一下红了起来。只觉得又是气愤又是懊恼。该死的,亏那个男人还说,他不是坏人呢。哼,倒是长了一张看上去很无害的脸,没想到却干这样的勾当。
这时陈二郎问道:“你看着他从我们身上拿银子,怎么不阻止呢?”
“二哥。”祁琪忍不住嗔了他一句。
“我那能阻止的了?”那个马车夫有些不满的道:“我这没上前阻止,还被他给敲昏了呢。要是阻止,惹恼了他,说不定把我的马车也给偷走了。总算是还给我留着活命的本钱,万幸万幸。可惜,你们的银子没了,这下拿什么给我车钱,哎,我这趟买卖可不是白做了嘛。”
祁琪被他说的有些气闷。不过想到人家马车夫为了赚点钱长途跋涉的也不容易。便强忍着心里的不满,安慰他道:“没关系。虽然我们身上的银两被偷走了。可是行李还在。那些衣服,有不少是新做的,你自己过去看看吧,挑几件去卖了,也够你的车钱了。”
“哎。”那个马车夫开心的应了一声。果然去把祁琪和陈二郎带的包裹打开,挑挑拣拣的找起衣服来。
陈二郎愤愤的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便不死心的又在自己身上翻了翻。这一翻之下,登时大惊失色,跟祁琪说道:“坏了坏了。二妹,这下全完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丢了?”祁琪被他这惊慌失措的表情弄的莫名其妙起来。难道说,还有比失了银子更可怕的事吗?
陈二郎脸上这时满满的全是汗珠。发了疯的似的去把包裹撕开,把衣服扔的满地都是,到处翻找着什么,最后一骨碌瘫倒在墙边,哭丧着脸说道:“二妹,这下真的完了。凭信,凭信也不见了。”
“凭信?凭信!天哪!”祁琪忽然明白了陈二郎丢的是什么了。话说。大梁律规定,参加明年春天的会试,是必须有举人资格的人才能参加的。而在大梁,证明读书人是不是举人的身份,用的就是那种叫凭信的东西。
这东西,就类似于现在的毕业证,可是又起着准考证的作用,对于参加会试来说,是万万不能缺少的东西。
可是陈二郎现在却把凭信丢了。那么,也就是说,这次会试,他就没资格参加了。所以,他才会急成那样。
祁琪此时也有些六神无主起来。只觉得一阵头疼,可是她知道陈二郎现在正处于异常焦心的状态,所以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在心里告诫了自己好几遍冷静冷静之后,这才问陈二郎:“那么,二哥,这凭信丢了,难道不可以补吗?反正明年春天才考试,我们现在回去补,也来得及。”
“不能补。”陈二郎跺着脚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官府里的人怕麻烦,反正,这东西,是遗失不补的。如果丢了,想要参加会试,只能再重新考一遍举人。大梁建国的这些年来,因为丢了凭信所以不能参加的书生也有好多例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哎呀哎呀,那个混蛋。我见了他一定掐死他!”
说着,登时急的一阵跳脚。
“……”祁琪一阵无语。话说,她在前世,曾经参加过一次自考。那个自考的毕业证书上,也是写着遗失不补的。当然,她当初对那个证书保管的很好,一直也没丢失。所以并不清楚已经注明遗失不补的证书,万一真的丢了,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她可以肯定。在官府里人手极少的古代,那些官员们,确实不会为了一个半个的书生丢了凭信,就调派人手去给他们补办的。
“可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祁琪有些不死心的问。
“没有没有,没有任何办法。”陈二郎忽然抓住头发,狠命的撞起墙来。
【不好意思,更的有些晚了。这些日子要出门拜年,没大有时间写了。所以不能保证双更了。我在作品相关里说了一次,怕有些读者没看见,这里再说一遍。另外感谢打赏的那几位读者和作者朋友们。呵呵,这算新年的压岁钱吧?多谢多谢。】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二哥,”祁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看着陈二郎这副痛苦的表情。拼命的扑过去将他抱住,哭道:“二哥,你别这样,我们好好想想,总会有办法的。实在没办法,大不了你再考一遍举人。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那么聪明,一定行的。千万别伤了自己。”
“我知道。”陈二郎停止了撞墙,一手扶住祁琪的肩膀,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很是无力的说道:“二妹,我没事,我就是有些头疼。”
“……”祁琪很是无语。自己即将到手的前程眼看着有可能毁了,换了谁恐怕都要头疼。哎,也真是倒霉。因为对这凭信重视,所以,陈二郎是把它和那些银票放在一起贴身藏着的。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这凭信还丢不了。
陈二郎这时又用拳头在墙上擂了两下,恨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走我们的银子?看上去。他好像挺有钱的嘛。不太像普通的盗贼。”
“我也不知道。”祁琪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这些日子,她一直很防备那些流民。怕他们会因为贫困,铤而走险打劫自己和陈二郎。没想到,临到头来,自己真的被打劫了。那打劫的,却不是贫穷的难民,而是一个贵公子一样的美少年。这个世界,还真是够讽刺!
“不过,我记得我们昨天遇到过他。”祁琪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
“遇到过?”陈二郎吃惊的问:“在哪里?”
“在客栈。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后来我出去打水,出门的时候遇见过他。当时他还朝我笑了笑。只不过隔的远,没看清。哎。”
说到这里,祁琪不由的皱了皱眉。在破庙遇到这个少年,似乎并不是偶遇,倒像是他故意在这里等着他们似的。难道说这是他有预谋的?可是为什么呢?
想起那个少年看似无害的一张脸,她不仅有些头疼。她不得不说,那个少年,他的笑容其实真的很好看。那笑起来就会变得弯弯的眼睛,以及他眉心处那颗小小的红痣,都让他显得那么青春可人。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却会做这等抢劫的事呢?并且,他还,他还摸自己……想到这里。祁琪顿时又羞恼起来。该死的,那个马车夫还不如不告诉自己呢。
正在这时,那个马车夫已经挑拣好了他要的衣服。找个包袱包起来拎到祁琪和陈二郎面前,道:“好了,我就要这些吧。虽然不大够车钱,也差不多了。我总得给你们留几件不是?那个,帐算清了,我可走了呀。”
说着,溜溜达达就往外走。
“哎,”祁琪赶紧叫住他,皱眉问道:“大叔,你就这么走了?那我们怎么办?”
那个车夫回头看着祁琪,苦着脸说道:“哎哎,小姑娘,我可不敢跟着你们了。这一会是侥幸,那人没有拉走我的车和马。要是再有下次,可不敢说我的车马能不能保得住了。我们一家老小,还指着这两头畜生养家呢。再说,就你们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还能雇的起马车?对不起的很,你们再另想办法吧。”
说着。几步跑出破庙,将那个包袱往马车上一放,就利索的跳了上去。
“……”祁琪一时无语。哎,这些人哪!让她说他这样做是为了他的家人打算呢,还是说他自私自利呢?
陈二郎却在一边发起狂来。忽的几步蹿出去,冲着那个马车夫叫了一句:“小人!他**的一群小人!”
那个马车夫这时已经将马掉过头来。见陈二郎发狂,怕他上来打自己,赶紧打马跑开。
不过,当马儿跑出去几步的时候,他却忽然回过头来冲着陈二郎和祁琪吆喝了一句:“那个人走的时候,说他要回京里。你们去京里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他。”说完这句,吆喝了一声:“驾。”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天黑,趁着月色,就打马飞奔起来。
这时的破庙内只剩下祁琪和陈二郎。
“二哥,你想怎么办?是回去还是继续进京?”祁琪问陈二郎。
陈二郎沉吟了一下,道:“我们进京。既然那人可能住在京城,我们越早一天过去,就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