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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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琪见她不想自己和李大娘吵。心里一阵气闷。再说知道自己就算吵一场也不管用,便白了李大娘一眼,赌气跑回院里。
等她进了屋。李大娘也咳嗽完了。把那盆水哗的往王氏这边一泼,眼光在刘望江拿在手里的草编上狠命的瞅了两眼,又咳嗽了两声。这才咣当一声关闭院门,踢踏踢踏走回屋里。
每天早晨上演的这一幕,刘望江也看了不少次了。忍不住叹息一声,跟王氏说道:“妹子,说起来,当年那事,虽然李嫂子吃了不少苦头,可是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光赖你一人不是吗?哎,老是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没事。”王氏有些无奈的笑笑,道:“当年要不是我想着省两步路,弄了那些冰滑掉了李嫂子,还让她落了个咳嗽的病根,她也不至于这样。比起她受的苦,我每天早晨挨的这点泼,算得了什么嘛。唉,说起来,我一想起那个已经成形的孩子就那么没了,这心里就难受。”说着,她的眼圈不由的就变红了。
刘望江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只有叹气而已。然后又问王氏这些草风铃打算怎么处理。
王氏细细的给他把草风铃的价格,还有李掌柜铺子的地址什么的挨着说了一遍。刘望江是去惯城里的,所以那个地址他一听就知道了。更何况刘小龙曾经去过那里,就算到时候真找不到了,大不了让刘小龙带着自己去就是。
等一切交代完了。刘望江和刘小龙离开。王氏这才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推开院门走进屋里。她却不知道,她跟刘望江说的这一番话,却都落进了藏在门后面的李大娘耳朵里等她进了院门,见祁琪还在院子里站着发呆。脸上那气鼓鼓的表情却消失了。换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这神情,倒像个经历了很多风霜雨雪的大人似的。王氏见了不由奇了一下。便过去推了祁琪一下,笑道:“二丫头,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没什么……我就是想一句话。”祁琪闷闷的道。
“什么话?”王氏见祁琪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更是好笑起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或者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祁琪说了这一句,忽然叹了一声。这一句话,她前世的那个老爹常说。以前她不怎么认同。可是,现在想想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特别有道理。
“……”王氏一阵无语。最后忍不住问道:“二丫头,你这是说李大娘呢还是说你娘我呢?”
“即是说她,又是说你……”祁琪顿了顿,又道:“或许,也是说全天下的人……”
“噗……全天下的人?”王氏这时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孩子,当自己是什么人了?竟然会关心到全天下的人?
这时,李大娘的咳嗽声忽然在那边院子里响起。祁琪听见后,神情有些复杂的往那边院墙处瞟了一眼,道:“我还以为她早进屋了呢。她不是见凉就容易咳嗽吗?每天大清早的紧伺着,也不知道哪头上算。”
“唉!”王氏歉疚的叹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只是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走进屋里。一迭声的叫了一群孩子起来吃饭。
几人饱餐一顿之后,陈大郎和陈二郎继续下地除草。陈三丫则去割猪草喂猪喂小兔什么的。王氏则和祁琪在家继续编草风铃。
编了一会儿。祁琪想着那二百两银子,计算着这草风铃赚的那点有限的钱,心中有些烦躁。一时想不出个什么主意要多赚点银子。
哎,真是的,前世为什么不学点实用些的专业呢?哪怕是学点化工技术啥的,到时候也造点炸药玻璃什么的不就能赚钱了吗?
可是,她前世学的是中文专业,这诗词歌赋倒是记了几首,可是,这东西,难道也能拿来换钱?
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穿越女们总是随便吟一首诗词,或者唱一段现代的歌曲,就能换来男主男配们的倾心和大把的银子。虽然那些女主偶尔会惭愧自己这是剽窃。可是,在小说里,这些女孩子们的生活总是因为剽窃而过的无比美好。
倘若诗词能换来银子救出自己的老爹。她不介意那些死去的先辈说自己剽窃。反正,那些先辈们也不会跑到这个时代找她算账。
要么,自己也去试试?可是,这个想法,貌似很荒唐呀想了一会儿,祁琪实在烦躁的厉害。手底下便不精细了。一个不当心,把一朵刚编好的风铃花一下子撮破了。自己忍不住心疼的“哎呀”了一声。
王氏瞥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她是昨晚灌那香肠灌的太晚。所以睡眠不足了。便心疼的道:“二丫头,你昨晚大概睡的太迟。还是先去睡会儿吧。小小的年纪,可不敢熬夜。”
“哎,娘熬了一夜,倒说我。”祁琪笑了笑。不过现在她确实也有些编不下去。便干脆放下手里的草风铃,跟王氏说出去走走散散心。就溜溜达达的走了出去。一路上遇见村里人,挨着甜甜的打了招呼,打招呼的时候心里还不觉得怎样,打完招呼,又开始烦躁。
就这么随意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院落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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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拜访陈老夫子
这处小院,算是陈家村装饰的比较雅致的一处小院了。
这雅致的感觉,主要来自院子外面长着的那几丛竹子。这些竹子,长的细细的茎,最粗的也只有小指粗细。枝叶也不是特别翠绿,略略显出些干枯。不过,即使这样,在微风中,这几从竹子却也显得摇曳生姿,别具风情。
看到这几丛竹子,祁琪就想起这几丛竹子的主人:陈老夫子。
话说陈老夫子可说是陈家村最有学问的人了。听王氏说起,陈老夫子自幼就被村人称为神童。跟着他那个当私塾先生的姥爷学的,三岁时就能背古诗,七岁时就能自己作诗。他姥爷当时曾经预言:“此子只要好好培养,前途不可限量。”
就因为有了他的这句预言。从此后,陈老夫子的家人便四处借债,大力培养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神童。
没想到,这位老先生虽然到处都被人称颂是个有才之人,应试却硬是不行。考了几十年的科举,除了个秀才以外,再也没混到个像样的功名。最后家里人一个个去了。他自己又没有成亲,不得不到处教学以求温饱。
后来,他的年纪大了,不愿意到处混了,就打算回家乡的老宅看看情况。
没想到,虽然陈老夫子科场失意,他回来住着以后,却并没有被人看不起。相反,因为这些村镇里的读书人实在是不多。所以,大家对读书人便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平时写个信啦,做个地契啦,甚至孩子起个名什么的都爱来找他。还给他起了个陈老夫子的雅号。
陈老夫子见大家真心敬他,漂泊了一生的心终于算是找到了归依。叹了一声“还是家乡好。”从次后,便安心在老宅里住了下来。每日里教授几个十里八乡凑起来的穷学生过日子。
不过,做为一个有才华的书生,他还是有那么一些迂腐的书生气的。比如说,他因为某句古诗中说过:“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便千亲万苦的托人去南方运了一些竹子过来,栽培在院子的周围。虽然这些竹子的长势实在差强人意,却也让这小院有了一些格调不同一般的味道。
祁琪站在陈老夫子的小院外面,看着那些代表着“风骨”、“格调”等等高尚品格的竹子,不由的有些苦笑。
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说,她还真想尝试卖诗文?自古以来,过的穷困潦倒的才子数不胜数,她又怎能指望自己记住的那点子东西真能在这个时代换来银子呢?
更何况,因为久居乡村。乡野之人只对每年的赋税徭役比较敏感,除此以外,对什么朝廷,什么文化并不关心。所以,这个大梁,她现在知道的,也只有这个朝代的名称,还知道那个皇帝姓梁。除此以外,这个时代的历史和文化,她是一概不知的。
那么,这个时代,是不是也有她生活的那个时代的诗词?或者说,就算没有,他们是否又能接受那些诗词,都是些未知数。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时代没有那些诗词,陈老夫子也当真欣赏那些诗文,以至于欣赏到愿意出钱的程度,问题是他自己还穷的恨不能三餐不继呢,难道说他还能给她变出二百两银子不成?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还是进去看一下吧。跟陈老夫子闲谈一下,多了解一下这个时代也是好的。
祁琪心里想着,便在门上不疾不徐的敲了三下。听到门里传出陈老夫子那沙哑的声音说“进来”以后,这才推开那两扇古旧斑驳的木门,迈步走进陈老夫子的院子。
当祁琪进了门后,发现陈老夫子正站在院子里的一株竹子前凝神看着什么。
在他的身后,则摆着一张书桌,书桌前放着四五把椅子。看样子,这里就是陈老夫子教授学生的临时场所。
不过,现在那些椅子基本都空着。只有一把椅子上坐个一个穿一身浅蓝色绸衣的男孩,手里捧着一本书艰难的念着什么。这个孩子,正是陈鹏程。
祁琪看见陈鹏程,倒是诧异了一下。好些日子没看见这个孩子了。没想到他倒跑到陈老夫子这边学习来了。真是难得,陈老财怎么舍得浪费家里的一个小劳力,还舍得花束脩送他来读书呢?
陈鹏程看见祁琪,却是又惊又喜的跳过来,叫道:“紫依,你怎么来了?”
祁琪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没什么,我过来找陈老夫子问点事情。陈鹏程,那天回去,你爹没打你吧?”
“怎么没打?”陈鹏程撇了撇嘴,把小嘴撅起老高,用手比划着说道:“他拿皮带抽我,把我的屁股抽出这么鼓的红道道。趴了好几天才消呢。”
祁琪见他手指比划的那个距离,大约有一两厘米长的样子。猜想他当日定是受了不少的苦。一时有些心疼,便皱起眉问他:“你疼不疼?”
“当时疼,现在早不疼了。”陈鹏程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笑完,又跟祁琪说道:“没事没事,紫依,你别那么紧皱着眉。这样不好看的。”
还顾得别人好看不好看……这孩子!
祁琪刚想再和他说几句。却听见陈老夫子在旁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陈鹏程听了,向祁琪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回书桌那边继续努力的读书上的那些字。
祁琪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进来本来是要找陈老夫子的,没想到却和陈鹏程聊的没完没了起来了。一时失笑,便走到陈老夫子跟前,向他施了一礼,甜甜的叫了他一声:“陈老夫子。”
陈老夫子穿着一身青灰色土布长衣,经受了风霜的脸上爬满条条沟壑。这时捋了捋颔上那几根花白的胡须,弯下腰来笑着看着祁琪,温和的说道:“陈紫依,你过来找老夫,有事?”
听了陈紫依这个称呼。祁琪一笑。话说,要不是陈老夫子力挺她改名,她现在还叫陈二丫呢。虽然村里的大人大多不认可她这个新名字,可是人家陈老夫子却一直是连名带姓这么称呼她的,这里面透出的尊重,让她那小小的的心里很是受用呢。
笑过以后,祁琪想了想,便向陈老夫子问道:“陈老夫子,我前些天去城里,听到有人一直在念一些很好听的东西,记得有一句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句话,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我娘,她也不懂,让我过来问您。陈老夫子,您能帮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哎,直接请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