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宫斗吧-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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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帝点了点头,率先上了马车,只是朝着崔永明递了个眼色,崔永明立马会意,打听了因果始末,才打后面追上来禀报。
“这么说,这舒修仪与苏充仪关系并没有多亲密?”嘉元帝淡淡的问道,“可朕记得腊月初八那日舒修仪可是一直在替苏充仪说话的。”
“那 奴才便不甚清楚了。”崔永明在车辇旁,“只是奴才也觉得奇怪,这舒修仪是素来不与人为难的性子,今日却这般不留情面的叫苏充仪吃了个闭门羹。而且奴才打听 到那苏充仪晋升之喜那日,各宫主子都送了礼,偏偏只有景阳宫并无半点表示。平日里遇上了,舒主子更是半句话都欠奉,似是对苏主子有诸多不满。”
嘉元帝忽的展颜,端起手边已然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这今年进贡的秋茶倒是有几分清甜,是福州进贡的吧,赏。”
崔永明心里直叹帝王心海底针,要知道晨起时他端了杯六分热的茶过来就被皇上一脚掀开了,怎么现下忽的觉得没半分热气的茶水是清甜的呢?
他特地吩咐小秦子准备了一杯凉透心的秋茶,刚抿了一口便全数喷在小秦子脸上了,这茶已是苦的犹如没加甘草的汤药了,哪里还有半点清甜之味?
崔永明一路上都有些隐忧,皇上这舌头,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罢?
☆、第85章
嘉元帝带着如花美眷去冬狩了,宫里头却还有个倪容华怀着皇嗣金贵着;若是有个闪失能叫人吃不了兜着走的。朱樱怕惹上这一脑门官司;便识相的待在自 己宫里,天天倒腾着新式的点心;顺便带着小公主和大公主一块儿培养感情。大公主素日里在储秀宫多受约束;来了景阳宫朱樱便趁机将她身边伺候的嬷嬷都支开 了,让她能放开了陪着小公主乐呵;是以大公主往这景阳宫跑的更勤了。
这日夜里更是将小公主的耍赖学了几分;嚷嚷着要陪着三妹妹歇在景阳宫里。朱樱有些犯难了,白日里倒还好,但若是连夜里都歇在这景阳宫里,传到张贵妃耳朵里怕就变成了觊觎大公主了。
可看着大公主那泪眼朦胧,都不能学小公主那样扯着嗓子哭的模样;到底不忍心了,叫兰湘替自己拾掇了一下,便去了贤妃宫里了。
却不巧一同主理后宫事宜的德妃也在这永和宫里,朱樱福身给二人请了安,心里计较着该不该开口了。这德妃的心思跟阙靖寒一样高深,指不定拿着这事做怎样的文章呢。
“这夜里更深霜重的,修仪妹妹怎地过来了?”贤妃先开了口,她画的是横云宫眉,平白多了几分威严之色。
朱樱只得坦白:“不瞒二位娘娘,嫔妾是想来讨个情的。”
德妃淡淡笑了:“倒是不常见舒修仪这般了,你且说吧,能做主的本宫与贤妃姐姐定然为你做主。”
贤妃亦是点头:“德妃说得对,究竟所为何事?”
“是 这样的。”朱樱想了想,组织妥帖的语言道,“近来小公主对大公主甚是黏糊依赖,方才大公主要回宫了,小公主仍是抓着不放,瞧着她要走便嚎啕大哭。嫔妾一向 拿小公主无可奈何,只得过来请示二位娘娘,看能否就让大公主歇在嫔妾宫里一夜。嫔妾想着贵妃娘娘如今侍驾在外,夜里下人们必不是那般尽心尽力,所以想也将 二公主接过来是最好不过了。”
“大公主性子有些随了贵妃娘娘,倒是难得与小公主投缘。”贤妃似乎不以为意,“,你说的有道理,只是都歇在你宫里夜里你怕是要睡不安稳了,这样,大公主就歇在你宫里,再将二公主接来本宫宫里便是。”
朱樱点了点头,这样的确是最佳方案了:“既如此,嫔妾多谢娘娘关爱。”
德妃也点了点头:“还是贤妃姐姐和修仪妹妹想得周到。”
出了贤妃的永和宫,德妃便低声开口:“微风,你前几日可是说过大公主的事?本宫那时并未留心听,你再细细道来。”
微风点了点头:“前几日奴婢便听说大公主常往景阳宫里跑,张贵妃似乎并非不知情,只是一直没有阻止,如此一来,大公主每日都要在景阳宫里待上好几个时辰的。”
“张贵妃默认了?”德妃低笑,“可真有意思,让人盯着储秀宫,见机行事。”
小公主大约是因着有姐姐陪在身边的缘故,十分兴奋,一直折腾到子时才入睡,朱樱亲自哄着两位小祖宗睡着了自己才躺下。
“百合,最近让安公公盯着些德妃宫里的动作,我怕她起了别的心思。大公主与小公主的吃穿用的,都要比平日格外留神些。”如今大公主大半时间待在她的景阳宫里,若是有人存了心思要陷她于不义,只需对付大公主一人,便能一箭双雕了。
彻底放松了下来之后,朱樱迷瞪瞪的叹了口气,她的原意是利用大公主来为将来对付张贵妃铺一条后路,可近来相处之后却到底不忍心利用这个仅仅是五岁出头的小孩子了。这么想着,又觉得如今的境地真是作茧自缚。
……
嘉元帝冬狩即将回来之际,太后却病倒了,不光病了,近来还一直噩梦不断,夜里更是难以入眠了。
太医诊断是邪风侵体,贤妃与德妃便请了宝法寺的法师来驱邪,各宫的妃嫔都前来侍疾。朱樱将兰湘百合都留在了宫里,只带了绿萝一个人前往了寿康宫。
刚到寿康宫门口之处便遇上了德妃,朱樱请了安,便跟在她身后进了寿康宫。
“太后娘娘这场病倒是生的奇怪。”德妃低声嘀咕了一句,朱樱听了个真切,却并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真正用意何在。
进了大殿才发现当真是所有妃嫔都到齐了,就连怀着皇嗣的倪容华也毫不避讳的来了。贤妃见状命人为她的座位加了层柔软的蚕丝坐垫,语气很是柔和:“你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这样的场合不来也不打紧,在自己宫里好生将养着才是,太后也定会知道你这一番孝心的。”
“嫔妾一直是伺候着太后娘娘的,如今太后娘娘抱恙,我又岂能安心?”倪容华脸上有些担忧。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贤妃亦是不再开口,只安静的等着里间做法事的。
这场法事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待法师们出来时,又告知要祈福上香,方能显出虔诚,太后的病也会早日痊愈。
德 妃与贤妃便着手安排了起来,寿康宫里的佛堂并不大,每次只容两人跪拜上香,是以朱樱是同萧修仪一道的。上完香回身与倪容华擦肩而过时倪容华却不知为何忽的 脚底有些不稳,整个人都往朱樱身上倒了,朱樱没料到她计谋这么拙劣,下意识便闪身开来,避如蛇蝎一般。待倪容华的贴身宫人稳住自家主子的身形时,朱樱才关 切道:“容华妹妹可还好?需不需要传个太医来瞧瞧?”
倪容华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却仍旧咬咬牙摇头,勉强的挤出笑意:“是嫔妾不好,没有站稳脚跟,吓着修仪姐姐了。”
朱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吓着了我不要紧,若是吓到腹中的皇子,那可就不好了。”
这好一顿折腾,结束时已经是接近晌午时分了,朱樱仍是与萧修仪一起出了寿康宫。走过前面的白梅林眼前便有一条人工凿出的河流,上头有一座并不甚宽的拱形石桥,出寿康宫回自己宫里时是必然会经过那座桥梁的。
妃嫔与侍候的宫人都凑在一起时,这数量已经有些壮观了,朱樱不想与众人一道,便想先去赏赏白梅的,待人都散了再回宫的。
却不料见兰湘迎面而来,走在最前头的贤妃见她神色匆忙,便问道:“本宫瞧着你是景阳宫舒修仪身边伺候的宫女,怎么如此步履匆匆?”
兰湘急急行了礼便开口:“贤妃娘娘,昨夜大公主歇在景阳宫本是好端端的,岂料今日晨起时便有些没胃口,奴婢以为是昨夜里被小公主闹腾得没睡安稳所致,哪知道现下却忽的脸色发白,一直呕吐不止,便匆匆来请主子赶紧回宫的。”
朱樱心里一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大公主好好的怎会无故呕吐?”德妃质问道,“贤妃姐姐,此事事关重大,咱们需得去瞧瞧才好。”
贤妃点了点头,吩咐人将倪容华送了回宫,便带着几位妃嫔去了景阳宫。
朱 樱见兰湘担忧的神色,心下已知不妙了。暗自叹了口气,这大公主必然是中毒了,可在储秀宫时好端端的,怎就在景阳宫睡了一眼便这般了呢?可见并非偶然,是有 人成心设计了的,若是大公主有个闪失,这笔账张贵妃定会算在她头上的,即便大公主最后安然无恙,嘉元帝若是知晓了,定然也会怀疑到她头上的。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朱樱自嘲的安慰着自己,反正从踏入这后宫开始,她就练就了一身见招拆招的本事。
众人抵达景阳宫时太医已经是诊完脉象了,回话说是大公主体质尚好,只是误食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导致有些脾胃不和。
贤妃点了点头,命他下去开方子去了。
一旁的萧修仪适时的冷嘲热讽道:“大公主素日里有嬷嬷伺候着,哪里会误食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一到舒修仪这景阳宫里就误食了?谁知是不是这景阳宫不干净呢。”
“此 事还未查明之前,不可妄下定断。”德妃喝止了萧修仪的话,“太医方才也说了,若是今天夜里大公主症状有所缓解,便是并无大碍了。大公主如今是吹不得风受不 得凉的,今夜便留在景阳宫修养着。明日皇上便要回宫了,贤妃还有些事要打理,晚上本宫守在大公主身旁便是。”
朱樱可不敢留着她祸害自己,先福身谢罪:“贤妃娘娘,德妃娘娘,大公主如今是在嫔妾宫里生病了,嫔妾无论如何都逃不了干系,还请二位娘娘给嫔妾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嫔妾想今夜亲自照看大公主,还请二位娘娘恩准。”
其实出了这档子事朱樱第一个便是怀疑德妃,担心她借故留下来是为了毁尸灭迹亦或是嫁祸栽赃,所以才出此下策,想查清楚这大公主到底是吃坏了何物。
贤妃本欲言的,却被德妃抢了个先:“修仪妹妹无需过分自责,小孩子身体到底要差些,萧修仪的话你也莫放在心上。那今夜本宫便为太后与大公主抄写佛经,修仪妹妹好生照看着公主便是。”
贤妃见她话已至此,也并未多说,带着众人又先行离开了。
朱樱看着床榻上脸色发白的大公主,为她掖了掖被角,才淡淡开口:“百合,究竟大公主出了些什么?”
百合低声道:“回主子,大公主在景阳宫用的东西奴婢全都细细检查过,并无不妥,只是今日晨起之后大公主回过储秀宫,嬷嬷一直在旁照看着,说是用了几块点心和些乳茶。”
“大公主为何忽然回了趟储秀宫?可知她回去是做什么?”
“只去瞧了瞧二公主,对了,安公公来报说是德妃娘娘的长春宫并无旁的动静,只是今日却送了些东西去了储秀宫,瞧着仿佛不是吃食。”百合吹了吹汤药,准备喂大公主服用。
朱樱点了点头,接过碗:“明日皇上与张贵妃便要回宫了,只盼着大公主能念我点好,争气些早日好过来才是啊。”
半夜的时候大公主却忽的发了烧,朱樱有些着急,好在当值太医一直守着,忙进来把脉。
朱樱坐在床边,将大公主揽在怀里,只觉得她浑身滚烫。
看着太医拧眉不语,她有些不耐:“大公主为何无故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