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贤妻 作者:月下蝶影 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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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珩回到正院后,便与曲轻裾提起了此事。
“我听说母妃明日想见你?”两人被翻红浪后,安稳的躺在被窝里,贺珩仿佛突然想起般开口,“你这一个多月病了,无法去宫里请安,这不是你的不是。礼物我已经让钱常信备好了,明日下朝我也会到母妃那里去,所以其他的你不必忧心。”
曲轻裾伸出食指卷着贺珩的头发,嗯了一声。记忆中,这位敬妃对自己这个儿媳妇一直不太满意,不过因为是皇上赐婚,勉强维持着面上情分而已。但即使如此,她言行中,仍旧带着点瞧不上的意思。
原主记忆中,对敬妃是十分敬畏的,似乎每次进宫都是提心吊胆,现在端王说这些话,难道是想安她的心?不管这话带了多少真心,曲轻裾接受了他的好意。
“怎么,还不高兴?”贺珩听出她话中的不在意,便把人往怀中搂了搂,看着她精致的眉眼笑道,“本王护着你,你还不高兴?”
“母妃是王爷你的生母,总不会太过为难妾的,”曲轻裾抬头看着贺珩,叹了口气,“妾知道母妃对妾娘家不太满意,这事怨不得母妃,便是妾也是对母家的人无可奈何。在皇上没有赐婚前,妾想也不敢想能嫁进皇家的。”她伸手搂住端王的脖子,“幸而王爷不因为昌德公府嫌弃妾,反倒处处护着妾,妾是个幸运的女人。”
贺珩移开与曲轻裾视线相对的双眼,转而紧紧把人搂进怀中:“是因为王妃你很好,本王才愿意护着你,曲氏那一家子与你又什么干系,我娶的是你,又不是曲家,他们如何荒唐我不管,只要他们不欺负你,我就当看不见他们。”
“王爷……”曲轻裾把头埋进贺珩颈间,心里想,贺珩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自己的眼睛,看来也是心虚的。昌德公府上下确实让人看不上眼,但是祥清候府田氏却不一样了,田氏虽不是权倾朝野,但是在京城也算是一等人家,而田氏一族对她又好,端王岂会算漏这一点。
“好了,别想那么多,早些睡吧,”贺珩轻轻拍着曲轻裾后背,像是哄小孩入睡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他原本对曲氏并没有多少喜爱,所以娶进门后,一直冷着,只是看在田氏一族的面上,让人好好供着。可是近些日子相处起来,却发现曲氏并不是寡淡无味的女人。他不是宠妾灭妻的男人,所以更想多与正妃相处,好好培养夫妻感情,就算做不到情深似海,也要做到相敬如宾。
曲轻裾不仅仅是个美人,她的言行很吸引作为男人的他,所以越相处他便对他越满意,心里就想对她更好一点,现在说出口的话虽不是全然真实,但多少也代表他的心意。
两人相拥睡去,明明心思各异,姿势却如同世间最亲密恋人般,摆出美好的睡觉姿势。
曲轻裾第二日很早便由人伺候着起床了,用过早膳后便换上华贵的红色曳地云锦团花长裙,头发里并着假发挽作飞仙髻,首饰发钗也挑拣着精致漂亮的用,一反往日寡淡的打扮,怎么顺眼怎么来,至于敬妃会不会嫌弃,她只想说,不喜欢一个人,这个人的呼吸就会是错,既然讨好不了别人,就讨好自己吧。
把珍珠香绣鞋穿好,曲轻裾站起身,额前垂着的额坠微动:“走吧,两个侧妃准备好了没有?”
“两位侧妃已经候着了,”玉簪上前扶住曲轻裾,“车马已经备好了,王妃是要现在走吗?”
“时辰差不多了,从这里赶到钟景宫还要大半个时辰,让人去叫两个侧妃。”不过进个宫,敬妃偏要把两个侧妃叫上,还真给自己这个王妃脸面。
冯子矜与江咏絮早早便等在正院门外,见王妃出来,两人先是一愣,才给曲轻裾见礼。
曲轻裾看了眼两人,江咏絮穿得中规中矩,不出彩却也显得出侧妃的身份,冯子矜穿得就漂亮了不少,粉红的束腰襦裙把她也显得粉嫩了不少。
两个侧妃就有些意外了,前几次王妃进宫穿得皆中规中矩得没有特色,今日突然穿得这么漂亮,让两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团花图案绣得那么栩栩如生 ,是蜀绣工艺吧,只怕绣这东西费时不少。还有那红宝石制成的滴水额坠,暗金链条编在发间,宝石刚好垂在额头中间,动一动就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漂亮。
王妃穿成这样进宫,也不怕敬妃娘娘说她奢华?
不管两人如何想,曲轻裾带着几个丫头走到了前面。
等她上了前面的马车,两位侧妃也上了后面一辆马车后,随行的二等丫头才敢露出一点惊叹的意思,王妃今日瞧着真是漂亮,也难怪王爷近来越来越爱去正院了。
马车进了宫门后,就再不能进去了,曲轻裾踩着太监的背下了马车,看着面前长长的青石走到,还有走道旁边高高的红墙,忍不住抬起头,只看到万里无云的蓝天。
冯子矜踩着太监的背下了马车,见到跪在曲轻裾马车旁的太监,轻轻哼了一声。前些日子王妃踩着太监的背下马车滑了一下,便不爱用太监做脚凳。如今到了宫里,她不一样要按着皇家规矩来,还真以为她有多胆大呢。
江咏絮淡淡的瞥了冯子矜一眼,加快脚步走到了曲轻裾后面站定。气得冯子矜又哼了一声后,才跟着她的脚步走了上去。
☆、猪对手?
大隆朝的皇宫是在前朝的基础上扩建翻修的,当初贺家人推到前朝昏君后,整顿了不少荒淫的名门望族。所以在修整皇宫上,也尽量往大气简约上走。
曲轻裾跟着引路宫女往前走,不停路过一栋栋精致的建筑,不管开国帝王当初如何节约,如今的大隆朝上下虽不似前朝那般奢侈成风,但至少也是华服美食,安于享乐。
“端王妃,请往这边走,”接引的人是敬妃面前有脸面有品级的宫女,这个宫女态度平平的到来,却在片刻间换了态度,把自己身段放得极地。从一个小宫女爬到这一步,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双机灵的眼睛,她从看见端王妃的第一眼就明白过来,端王妃与往日不同了。
不管娘娘是否喜欢端王妃,她一个做宫女的,却没有胆子去得罪这样的端王妃,她恭恭敬敬的把人引进钟景宫大门后,才退到一边,由娘娘身边的丁嬷嬷把人领着进内门。
上好的云锦划过光滑的地面无声无息,她看着那滚红的裙摆,怔怔的抬头,只看到逆光中,那绯红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
“王妃与两位侧妃稍坐,娘娘一会儿便出来,”丁嬷嬷指挥着小宫女呈茶,亲手把一杯茶端到曲轻裾面前放下,微笑着道:“老奴贺喜王妃病体痊愈。”
“丁嬷嬷客气,”曲轻裾坐在椅子上,伸手虚扶一把,“托母妃与王爷的福,这些日没能来母妃面前伺候,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不孝了,娘娘不气反倒关心,是我的不是。”
丁嬷嬷视线落到那白皙手腕上血红的镯子,笑着躬身答道:“娘娘知道王妃身体不适,那里会因这等小事动怒,王妃身子能好,就是娘娘最盼望的。”
曲轻裾笑了笑,微微垂首,这个丁嬷嬷是敬妃跟前的心腹,平日里总端着一脸笑,让人见着便觉得和善。就连原本的曲轻裾也很喜欢她,只是她现在一见,才觉得这个丁嬷嬷不简单。
后宫中没有简单的女人,丁嬷嬷在敬妃身边多年,又最受器重,依仗的不可能是这份和善。堂堂敬妃身边,怎么可能有简单的人。
“让母妃担心了,”曲轻裾叹了口气,面色微苦道,“前些日子病重,原本以为……幸而康复了。”
丁嬷嬷也听说过端王妃差点不行的消息,当初还代娘娘出宫赏了不少东西,也难怪今日的端王妃与往日大不一样,想来是被那场病吓着了。
这人啊,只要从鬼门关走了一着,便能明白不少事。瞧王妃这幅模样,只怕也想通了不少事。想必王爷最近也爱她最近这一口,早有人传来消息说近日王爷日日宿在正院。看她现在这模样,确实有吸引男人的资本。
“王妃福泽深厚,自然逢凶化吉,”丁嬷嬷笑着接下这话,听到门外传来动静,便闭上嘴往门口迎去。
曲轻裾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着橘色宫装的美妇人扶着太监的手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美妇人瞧着不过三十余岁的模样,尽管面容平板,也掩饰不了眉眼间的美艳。
这就是敬妃了,曲轻裾起身迎了上去:“儿媳见过母妃。”两个侧妃跟在她的身后,跟着一起见礼,只是自称为“奴”。
“都不必客套,坐下吧,”敬妃脚步放缓,上下打量了一眼曲轻裾,走到上首坐下,接过丁嬷嬷呈上的茶喝了一口,见三人都坐下后,才又开口道,“本宫听闻轻裾身子痊愈,便想见上一见。这会儿见着,觉得你脸色比往日好了不少。这大红的云锦曳地袍繁复奢华,一般人穿不出味道,你穿着倒是很不错。”
“儿媳谢过母妃夸赞,”曲轻裾满眼孺慕的看着敬妃,“儿媳原也不敢这么穿,只是想着这颜色喜庆吉利,儿媳又是大病初愈,来给母妃请安还是喜庆些好。幸而母妃喜欢儿媳这样穿,不然儿媳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端坐在一旁的冯子矜嘴角微抽,娘娘这可是在暗示她穿着奢华,曲轻裾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还当真以为娘娘是在夸她呢?
敬妃端着茶杯的手微顿,放下茶杯时的动作似乎重了一些,她面色如常的看向曲轻裾,见她笑得一脸开心的模样,转而道:“衣服如何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心意。本宫昨日听闻你与娘家昌德公府闹得不开心,这事弄得满城风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这事?”曲轻裾睁大眼,不解道,“京城里传什么了?”
“丁嬷嬷,你给王妃讲讲,”敬妃端起茶喝了一口,压下自己心头那点不淡定,“作为王妃,还是要知道京城的一些事,不然怎么做王爷的贤内助。”
曲轻裾闻言起身请罪:“是儿媳的错,这些日子只顾着打理后院,忘了关心府外的事情,请母妃责罚。”
敬妃觉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疼,这话说得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大隆朝虽不似前朝对女子禁锢得厉害,但也仍旧是男主外女主内,什么叫忘了关心府外的事?难不成自己这个婆婆是叫她这个儿媳去插手府外事吗?
面对这种鸡对鸭讲的无力感,敬妃最终只是把茶杯推得远了些,以她往日对曲轻裾的了解,这个儿媳是不敢对自己阴奉阳违的,所以对方说的话,她也没有怀疑,只是这话听得心头堵得慌。
“你前些日子身子不好,这两日忙着整顿后院也是对的,”敬妃笑着让曲轻裾坐下,也示意不用丁嬷嬷讲故事了,“不是多大的事,母妃怎会责罚,更何况此事与你也没多大干系,本就是昌德公府行事不堪,只是连累你这个好儿媳。”
当着出嫁的儿媳说她娘家的不是,这不是把儿媳的脸往地上踩?可惜曲轻裾没把昌德公府当自家人,敬妃这些话说得她不痛不痒,就当她真的不介意了。
“母妃待儿媳如此好,实在让儿媳不知如何是好,”曲轻裾感动的看着敬妃,“这些日子儿媳得了些小玩意儿,便想着让母妃拿着把玩把玩,还望母妃不要嫌弃。”
这种十分感动然后送上礼物的节奏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本宫在嘲讽你吗?你知本宫在瞧不起你吗?你知道这是本宫在对你不满吗?!你究竟在感动什么?!
敬妃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