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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穿越之江山不悔-第17章

小说: 穿越之江山不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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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小容,别给我惹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爹不出现的章节,评论数就减半了,某墨表示很伤心很伤心。。。支持男主和男二的读者,雄起吧!要阻挡变/态爹党的逆袭啊!

  ☆、十六、烤肉

  第二日一早,小宗见步千洐心情似乎不错,便试探道:“将军,我想去地牢瞧瞧穆姑娘。”

  步千洐早上刚练完两个时辰刀法,浑身大汗淋漓,不太耐烦的看他一眼,没吭声。

  小宗于是了悟——将军这是允了!碍于容湛的情面在,他必定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会把穆姐姐怎么样的。

  小宗带着两个馒头,兴冲冲到了天牢。

  说是地牢,其实是用来关押战俘的地方。只是这里是大后方粮草基地,暂无俘虏。于是偌大的地牢,只有破月一人入住。

  穿过一条阴暗狭窄的走道,小宗远远便望见尽头那间最宽敞的牢房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地上。

  小宗走到她面前,隔着铁栏,她抬头看见他,冲他露出个笑容。

  小宗微微吃了一惊。

  地牢里很昏暗,只有墙上一扇一尺见方的小窗,漏出点阳光来。破月便坐在这撮阳光里,姿态很放松,神色很平静。虽然她面貌丑陋,可小宗看着她,却莫名其妙觉得亲切温和。

  “穆姐姐,你不怕吗?”小宗问。

  破月弯眉一笑:“怕什么?”

  小宗想了想,正色道:“你现在可是将军的犯人。须知将军杀人无数心狠手辣,那些敌国的人,都叫他‘步阎罗’。”

  破月“哦”了声道:“若是半年前,我或许会怕得要死。如今倒不会怕了。”她说的是实话,比起这一路的遭遇,步千洐的地牢实在太安逸了。

  小宗见她心平气和,不由得心生敬仰,从怀中掏出馒头递给她。破月饿了一早上,见到馒头不由得皱眉,但还是接过,吃了一个,就吃不下了。

  “小宗,给我伙食开好点啊。”她抱怨。

  小宗坐在她对面地上,抱着双膝:“将军早上都是吃这个。过了晌午,我给你端饭菜来。”

  如此在地牢住了两三日,小宗每日送饭送菜,有时候跟破月聊会儿天。步千洐比她还沉得住气,从未出现过。

  可颜破月终于受不了了。

  这日晌午,她指着小宗送来的一碗稀里糊涂的饭菜,怒道:“你这是喂猪吗?”

  她在颜家虽不能食荤腥,却也是锦衣玉食;后来与陈随雁逃亡,除了开头几日受了虐待,之后陈随雁也是好吃好喝供着;自己住的一个月,虽

  然不宽裕,吃上面却不会亏待自己。可军中厨子的大锅菜,实在是吃得她味如嚼蜡。

  小宗原本有些委屈,忽的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莫非穆姐姐厨艺精湛?”

  破月郁闷的摇头:“我只跟人学过做面点,自己都吃腻了。”

  小宗便露出些讥诮神色,那意思是说——你自己也不过尔尔,挑剔个毛啊!

  破月在这半大小孩面前,怎能抹了面子,眼睛一转,放缓语气:“小宗,想不想吃点新鲜玩意儿?”

  大后方物资充足,小宗很快便寻了锅碗瓢盆炭火鲜肉鲜菜。他做事细致,专门拾掇出一间干净牢房,摆放这些物品。

  破月净了手,喜滋滋走到厨房,便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地牢大门的士兵原本见小宗搬进搬出,也有些诧异。后来走进来一看,闻到油滋滋的肉香,眉目顿时柔和,朝小宗递个眼色,便去大门口等了。

  不多时,第一趟的肉串和蔬菜出炉了。破月拿个盘子盛了,指使小宗先送给门口守卫。小宗跟这些兵油子本就关系很好,他们接了吃的,个个喜笑颜开。其中一个谨慎些,问道:“将军呢?”

  小宗满不在乎的挥手:“将军去南仓检视粮草了,日落才会返转,放心吃。”然后他径自走回了将军帐,轻车熟路便在案几下找到半坛还没喝光的酒,先眯着眼喝了一碗,又装了一满碗,端着又回了地牢。

  地牢里,颜破月咬着鸡腿正在烤地瓜,口干只能喝清水。忽的闻到酒香扑鼻,便见小宗满脸通红神色的回来了。

  “你喝吗?”坐下开始大吃的时候,小宗把碗递给她。

  颜破月望着明晃晃的酒,忽然想起了颜朴淙。

  在别院三年,她从不沾荤腥。后来听老管说,满十六即可像正常人饮食。可到了帝京,颜朴淙却说,一辈子都不许沾,因为他喜欢她玉洁冰清。

  去他妈的玉洁冰清!

  她心头恶寒,叛逆之心亦起,毫不犹豫接过酒杯,狠狠喝了一大口。

  日头偏西。

  步千洐一回到营帐,就发现了不对劲。

  劳碌了大半日,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前日剩下的百年女儿红,喝上一大口。谁料打开坛子一看,酒浅了一半。

  他嗜酒如命,除了前日与容湛痛饮,剩下的珍酿,必是计算着一两两喝。

  眼见美酒失窃,他不由得勃然大怒。

  酒鬼自然有个灵敏的鼻子。循着酒香,他很快走到了地牢门口。两个士兵看到他都吃了一惊,心想还未日落,将军居然提前回来了。

  步千洐见一个士兵手里还拿着根竹签,上面残存着些肉渣,而两士兵嘴角都有油渍。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有些饿。

  他走进地牢,远远便闻到该死的肉香。走近一看,牢中不知何时添了个火盆,一个铁架还放着十几串烤好的肉菜。

  小宗和颜破月正坐在地上大吃特吃,竹签丢了一地。两人同时侧头看向他,神色都是一僵。

  步千洐都气乐了:“小宗,好吃吗!”

  小宗吓得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将、将军……”

  “滚!”

  小宗埋头就跑,跑得时候还不忘伸手从烤架上顺了几串肉。

  地牢中只剩下颜破月和步千洐。

  大眼瞪小眼。

  步千洐眸中冷意凝聚,须知他不怒自威的模样,是许多敌兵心中的噩梦。

  可颜破月却像没看到一样,竟然一下子站起来,伸出芊芊玉指,直直戳向他胸口。

  步千洐原本皱眉,可望见那一根纤幼若葱的雪白手指,指尖似乎还沾有几丝酒香肉香,忽然觉得更饿了。

  他暗暗咽了咽口水,这一迟疑,竟任由这毫无武功的弱女子,一指轻轻戳在自己胸膛上。

  “步阎罗!”她气鼓鼓的喊道。

  步千洐慢慢答道:“如何?”如果熟悉他的人,听到他此刻的语气,就会觉得不妙。

  可颜破月已经醉了。

  她又狠狠戳了他几下,只戳得步千洐不怒反笑,她却晃了晃,身子一软,迷迷糊糊的滑倒,躺在地上,不动了。

  “起来!”他皱眉,用足尖轻轻踢了踢她的脚,可她毫无反应。

  步千洐抬眸看了看周遭,只觉得地牢完全不像地牢,犯人更加不像犯人。

  站了一会儿,他的目光终于回到烤架上。

  他缓缓坐下,试探性的拿起一串咬了口,嚼了嚼,墨色长眉瞬间舒展。

  暗色的眸子飞快瞄一眼地上的女人,他一手七八根竹签,将剩下的肉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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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后,小宗再不敢在地牢里搞烧烤了。但偶尔弄点面粉进来,让破月包顿饺子馄饨,倒也能偶尔改善伙食。

  只是上次惹了祸,步千洐虽未骂他,他反而觉得更糟。须知他跟了步千洐五年,深知他的脾气。虽然他在人前总是笑嘻嘻的,对亲近的人却极为严厉。他越是骂得狗血淋头,说明他越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这次不仅不骂,反而像啥事都没发生,小宗觉得,将军真是生气了见外了疏远了。

  又过了两三日,这日,对小宗来说,是个大日子。

  因为这天,是步千洐二十四岁生辰。虽然大军开拨,容湛等好友已不在身旁。但小宗刻意讨好主子,一早就托付了伙房,精心整治了一桌好菜;又托采买在集镇上弄来坛好酒。

  到了傍晚,步千洐回来了一趟,扫一眼满桌酒菜,不知怎的就想起那日油香扑鼻的烤肉。其实那天吃过之后,他一直想得厉害。今日更想了。

  于是他也不废话,匆匆道:“我晚些才返。你再弄些烤肉。”

  小宗听他提要求,乐得心花怒放。那表示什么?表示将军不生他气了。他忙问:“我能让穆姐姐帮忙吗?”

  步千洐已骑上踏雪,瞬间奔远:“……随你……夜间……不要在我帐中……”

  他声音随风而逝,小宗内力太浅,听得零零碎碎,估摸是将军不让在自己帐中烧烤,免得油烟扑鼻。他心想这是自然。

  他屁颠屁颠跑到天牢,还将上次整套器具又都拖了进来。颜破月一听,也不迟疑,立刻动手。

  烤好之后,小宗馋意大起,先吃了几串,又偷偷倒了碗酒给自己。酒壮人胆,他有了几分醉意,望着颜破月在炭火前一头薄汗,也就起了义愤之心。

  “穆姐姐,不如一会儿,你去给将军送烤肉吧。将军只是不信你,他若是知道了你的为人,必然不再为难。”

  颜破月一直就觉得需要跟步千洐好好沟通,今日听说是他生辰,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的确是个好机会,于是点头:“可是我能出地牢吗?”

  小宗一喝酒就胆大包天,加之心想穆姐姐名义上是将军的军奴,服侍将军天经地义。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丢给她:“姐姐放心去,万事有我。”心想大不了被将军骂一顿,做人可不能没义气。

  暮色笼罩着寂静的军营,秋风扫过,周围空荡

  荡的,唯有夜间巡视的守卫,偶尔晃过面前。

  如此月夜,小宗约莫是想家了,满嘴胡话已然醉倒在地牢里,怎么叫也不醒了。破月端着满满一盘肉菜,走进步千洐的营帐。

  步千洐不过五品武官,营帐自然也宽敞不到哪里去。破月轻喊了两声“步将军”,却无人回应。她轻轻走进去,便见低矮的案几上,摆了五六样菜,边上还有一个大空碗,上面搁了一双筷子。旁边一个酒坛,还剩大半坛。

  看来步千洐回来过了。只是看似粗粗吃了几口,人去了哪里?

  她将烤串放下,走向侧面的竹椅,这一走过去,才发现不对劲。

  原来角落里还有一只巨大的浴桶,方才被卧榻挡住,她才没有发觉。

  浴桶中热气蒸腾,一个男人靠在浴桶里。

  从颜破月的角度,只能看到微湿的黑色长发披落肩头,还有一只长臂,搭在浴桶边缘;

  那墨色长发仿若柔软的绸缎,而露在水面外的手臂还挂着水珠,肌肉均匀、修长结实,在明亮的烛火中微微发光。

  破月浑身一僵。

  以步千洐的内力,此刻居然还没发现她,不是醉了,就是睡着了。

  她抬腿便欲走,免得尴尬。刚迈出一小步,就又收回了腿。

  对她而言,看到男子打个赤膊,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即使是男子,似乎都是大事件呢!

  想起那日步千洐点自己穴道时,也用袖子覆住了手背。颜破月推想他虽然吊儿郎当,但男女之防看得只怕跟容湛一样厉害。

  破月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谈判时机了。

  她气定神闲的重新坐了下来。眼角余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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