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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司寝女官by暮雪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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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后妃,说道,“慈安寺虽是小庙,但慈安寺左近有一座流云观,观中的女尼深谙佛理,又常常下山普渡苦者。奴婢斗胆揣摩圣意,或是万岁爷本意是要去流云观,但因流云观中是菩萨,万岁爷身为真龙,自是不好冲撞了,这才幸于慈安寺。”

    老太太皱着眉,不解道:“他好端端的去什么流云观?”

    姮妩苦笑几声,“后宫众位姐妹苦守红烛候着万岁爷,可是万岁爷圣心难测,不爱姐妹们的胭脂俗粉之气,所以——”

    太皇太后噎了一噎,瞪眼道:“他还想将尼姑接进宫里?这不是荒唐吗!”

    姮妩红了脸,忙说不是:“万岁爷是千古一圣,怎可亵渎佛门净地?奴婢猜测,万岁爷是有意为宫中这些不曾有子嗣的姐妹寻个清净地,此后余生不受红尘百苦,常伴卧佛,为国祈福。”

    这话一出,甭说是皇贵妃身后的那群宫妃嫔御们泫然欲泣,就是太皇太后也几欲落泪。

    一时殿中寂静,无人再开口。

    话至此,太皇太后倒也是信了这话。

    也或许是如此——蘅言虽觉得皇帝去慈安寺多半是为了寻郗泽和华雁卿,但秦姮妩这么异想天开的想法,她这个才女的称呼倒也不是白叫的。

    蘅言却道:“老祖宗,孙媳有些话想同你说,能不能请各位主子先回避一下?”

    太皇太后有所迟疑,不过终究还是应下了。

    等到殿里面就剩下两人,蘅言却退去外袍,掀开娟白中衣,让太皇太后瞧她腹上的纹路。

    太皇太后惊得差点低呼出声,她用锦帕擦着那些擦不掉的血红色纹路,结结巴巴的问蘅言是何缘故。

    蘅言将衣服穿好,这才说道:“孙媳出宫的时候,不小心被别的人撞倒,胎像不稳,眼看着胎儿就不保了。亏得遇见纪大人,纪大人就托人请了郗氏神医。正是那位郗氏神医,为孙儿施针救治,孙儿腹中的胎儿才得以保全。只是孙儿没想到,他救孙儿的时候,还有别的目的。那慈安寺中,如今安置着郗泽的心上人华雁卿——”她见太皇太后一霎间脸上血色褪尽,蘅言握住太皇太后的手,低声安慰她,“华家当年还留下这么一个血脉,是万岁爷首肯下让留了她一命,只不过被贬入贱籍了。雁卿姑娘生来清傲,对自己身在贱籍之事极其厌恶,故此不肯应下郗泽公子的那片赤诚之心。郗泽公子于是出此下策,希望万岁爷能够给华家翻案。孙媳想,万岁爷这次去慈安寺,应该也是为了这个缘故。”

    太皇太后愣怔了许久,才喃喃道:“郗家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这可真是有违祖训!”

    蘅言说是,“孙媳听皇贵妃提起过华家的案子,想是并不能翻案,只是那华雁卿倒也可怜,自幼不被父亲所喜,却又无故被波及,也难怪她宁可终老慈安寺,也不愿同郗泽公子成就百年好合。”

    “可你们主子爷去那儿有什么用?”太皇太后不满皇帝的自作主张,“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说动华雁卿应了郗泽不成?”

    蘅言笑着摇头,忙说不是,“方才老祖宗瞧见我腹上的纹路,就是因郗泽公子施针时留下的,像是血脉不通,若是久了,将会导致腹中胎儿窒息而死。万岁爷这才瞒天过海的孤身去了慈安寺,应是劝慰雁卿姑娘能说得动郗泽公子为孙媳救治吧。”

    太皇太后这才回过味儿来,这么一说,越发的忧心忡忡,“你这日日里不能离开太医,还时常腹痛,就是这个缘故?”

    蘅言点点头。

    “怪不得,可怜见的孩子,哀家竟是冤枉了你。”太皇太后这一来,就又开始心疼蘅言了,泪流了半晌,才又想起来说道:“要不,哀家下道懿旨,给雁卿个名分,然后将她赐婚给郗泽,这样总可以吧。”

    蘅言低头垂眸,瞧不见脸上神色,只听到她的声儿淡淡的,很是柔和:“老祖宗仁慈。”

    太皇太后也觉得此举身为仁慈,遂召了崔吉祥,让他即刻往慈安寺传旨,免去华雁卿贱籍身份,并赐婚郗泽。

    蘅言望着乌沉沉的天际,长长舒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昨天的。

    PS:本文中很多太监名字的由来,都是由慈禧、乾隆、康熙等身边内监名字,有的太有名的就略作变动,有的不是很有名的,直接用了原名。

    圣元帝——这个称呼,玩过古二的亲应该知道,夏夷则他爹就叫圣元帝。当时写的时候,想了许久,不知道叫什么好,遂用了这个。

    后宫各宫殿的名字,皆是选用的历史上一些宫室的名字。

    慈安寺这个名字,是从慈安太后名号里化用的。

    这篇文中所用诗词应该也比较少,若是有,一般都是选用了古诗词。这里说清楚,希望大家理解。

 第56章

    雁卿

    然而,太皇太后这道懿旨并没有为蘅言带来任何好的转变——华雁卿仍旧不乐意离开慈安寺,郗泽自然也不会替蘅言救治。

    这没办法,郗泽这人维系着蘅言和她腹中胎儿的性命,所以除了求他,倒真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好法子能够让他乐意施针救治。虽说他这么做,挺有损医者风范的,可人家是“神医”,大约同寻常医生就是不大一样吧。

    蘅言左右无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华雁卿身上动手。

    华雁卿的心结,也无非是罪臣之女的身份。这就好像是有洁癖的人瞧见一块洁白莹润的玉石上沾了个黑点子一样,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吞了死苍蝇。对于华雁卿这种风骨玉质的人来说,那深深刻入骨髓的文人之傲,决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可是华雁卿的弱点又在哪儿呢?

    蘅言抱着皇帝派人给她传送来的信笺发怔。夜色如染,弯如美人眉的月牙儿孤零零的悬在苍穹中,寂寥得连一颗星子都没有。

    蘅言唉声叹气了会儿,再瞧那封“家书”,只觉得这可真是堪抵万金。

    不是说一字值千金么,这封抵万金的“家书”上正好十个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念卿。

    她这边心里面急得如猫爪子在挠一样,那人竟还有心思同她在这儿开玩笑。她“啪”的一声将那封抵万金的“家书”拍到了桌案上,扬声唤了吴进忠进来。

    吴进忠猫着腰,端了盏红枣枸杞山药粥,脚步踏得极轻巧,好像蘅言就像是个经不得任何动静的瓷娃娃,一碰就能碎了般。

    他将雕刻祥瑞莲枝的翡翠碗捧到蘅言跟前,低声道:“夫人,用些粥点吧。”

    蘅言“嗯”了声。

    侍奉在一旁的丹雎,很懂眼色的上前替蘅言摆置好碗勺,又另取了副碗和勺子,盛出一点子粥来试吃,随后才恭敬的侍奉蘅言用膳。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做下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极其熟稔。倒也是,平日里蘅言的饮食起居都由丹雎一手操办,从不假手他人。皇帝为了嘉奖她,已经赏封了她正五品的尚宫之职。

    宫中人做事儿从不交心,这是老规矩。宫里面的人都带着面具,你要是随随便便的就将该说不该说的都同别人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人,那人就背后阴你一回,你这辈子可真是完了。

    但丹雎不一样,丹雎同蘅言在掖庭局的时候就比较交好,后来丹雎又调到了建章宫里来,蘅言身边的旧人也就只有她了。她虽然在古代活了这六七年,但脑子里还有着根深蒂固的现代人权平等的思想。蘅言有时候有什么不懂的也会问丹雎,丹雎心性纯善,也乐意与她交心交肺的说些体己话。久而久之,皇帝也会让丹雎劝着蘅言做些什么决定的改变。

    因为是信任的人,在感性思维占据上风的时候,还是愿意听从她的话的。

    蘅言神思飘忽的吃着红枣枸杞山药粥。

    丹雎能够影响她的决定,那么——华雁卿呢?华雁卿信任谁,她又会因为谁的话而改变心意呢?

    起了这个念头,蘅言就吃不下东西了,捧着肚皮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后,终于下了决定,朝吴进忠道:“谙达,明早庄亲王到御书房的时候,你托他帮我查个人。”

    华雁卿自幼长于姑苏,与母亲相依为命而活,后来华夫人自尽,留她一个孤女在世——总有个人是华雁卿在世上的牵挂吧,若非如此,她又为何宁愿伴着古佛青灯也要活着呢?就像她自己当年一样,支持她在这个异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找个办法穿回去。

    第二天一早,蘅言才去了寿康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回来,吴进忠就匆匆赶了回来,额上的汗还没来得及擦去,甩着袖子跪了下去,“王爷已经着手办了,让奴才请示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这可真不敢当,”蘅言虚扶了他一下,示意他起来,“别的人不知,谙达还能不知?我不过是个宫女子,按照老例,就是伺候了万岁爷,也顶多赏封个妃位。妃位是什么位子,咱大邺的铁帽子亲王又是什么位分,谙达想必比谁都清楚。幸得万岁爷垂怜,如今并不曾赏封我后宫主位,说是让称夫人,可是咱大邺不是并没有夫人这么个称呼吗?即便是有,就像是前朝,三夫人之位也是次于皇后的主位。”

    她其实同后宫这群女人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她其实还不如后宫这群女人。

    吴进忠扶着她坐了下去,说道:“夫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夫人要想要皇后之位,难不成万岁爷不给?可关键是夫人不要这个位子啊。万岁爷真心待夫人,是想着同夫人就如同寻常夫妻般,而不是一国帝后。皇后是后妃,夫人却是万岁爷的娘子,嘿嘿,不是奴才多嘴,咱万岁爷对夫人那可真是百分百的真心。”

    蘅言苦笑了一声,连连摇头,“郗泽的事儿,万岁爷一直是瞒着我的,哪怕是现在,他仍旧以为我并不知道自己胎像不稳的事儿,谙达,你说,我托庄亲王帮我查雁卿姑娘的事儿,若是被万岁爷给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

    吴进忠猜不透。

    李全更是猜不透。

    自打庄亲王从京城派人快马送来一份折子后,万岁爷就整天冷着张脸,身边一群贴身伺候的奴才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唯恐有哪儿做错了,惹得万岁爷不开心,自己小命那可就不保了。

    李全侯在门外,远远的,就瞧见宝亲王长靴大步的走来,他忙迎了上去,印帕匙有Φ溃骸巴跻馐歉沾犹锪猿』乩矗勘钡也康哪侨盒⊥踝用强啥纪娑⌒肆耍俊

    其实他不过是个御前二总管,实在是不够格问这话。

    好在宝亲王素来是个不守礼法的主儿,他这么冒失的问,兰轩也不甚在意,点点头道:“刚把那群猴崽子送回去。皇兄呢,这会儿还在看折子?”

    李全左右瞧瞧,见守卫隔得都挺远的,他便在宝亲王耳边小声回复道:“万岁爷半个时辰前离了行宫,就带了纪大人往慈安寺去了。”

    “慈安寺?”兰轩奇道:“那么一小破庙,皇兄去那儿做什么?”

    “哎!”李全道:“还不是为了宫里面那位主子么!前儿庄亲王爷差人快马送来一份密折,万岁爷召纪大人的时候,奴才在一旁侍候呢,这也就听见了,说是夫人托庄亲王爷查一个人。”

    “谁?”兰轩顿然有了兴趣。

    宫里面那个主子是谁,李全不说他也知道。那确实是个不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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