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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司寝女官by暮雪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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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夫人脸上的血色一瞬消失,变得惨白,她怔怔问姮妩:“你说,言姐儿,她得了君恩?”

    “是啊,”姮妩自嘲道:“女儿才知道,当年万岁爷留女儿的牌子,不过是因为女儿长得像她罢了,亏得女儿还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像淑阳公主。还有女儿这个‘姮’字,万岁爷可真是用心良苦。一来,这个赏封的‘姮’用来告诉众人,他再宠女儿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他对萧朝歌本也没那什么爱慕之情,二来么,这个字也时时刻刻告诉女儿,女儿不过是蘅言的影子罢了。如今秦蘅言终于到了他跟前儿,那不是巴心巴肺的宠着疼着,为了她,连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国不可有二后,那他就将后宫视若无睹,将夏侯这样荣耀的姓氏冠以他心爱的女人身上。甚至是今儿个,他堂而皇之的来秦府,也不过是为了询问蘅言的身世。”

    “都这么多年了,那个女人都死在我手中这么多年了,这报应,竟然要我的女儿来还……”秦夫人踉跄起身,望着院子里的蔷薇发怔:“覃容音还真是阴魂不散!”

    “母亲!”姮妩唤她:“母亲还记得容姨娘当年有个姐妹,是萧从景的妾室,叫做覃茴音的?”

    “怎么会不记得?”秦夫人笑笑:“她不愿委身萧从景,服毒自尽。萧从景唯恐先帝爷知道后生什么异端,就假传他担心覃茴音是奸细,所以将她送到了秦府。也就巧了,容姨娘才入秦府,这一来,还真是将所有人都唬住了。甚至是你父亲——当年覃容音被纳为妾室是我的主意,你父亲都不明晓内理。后来我设计让覃容音早产,让你父亲误以为蘅言是萧从景的孽种。呵!要不然你父亲的庶子庶女中,何故他唯独对这个最为冷淡,甚至是她入了掖庭,你父亲都不闻不问?”

    姮妩魂儿散了般的呆住了,良久,才喃喃说:“母亲,你竟然也瞒着我呢!”

    不等秦夫人答话,外面响起一道惊雷般的声响:“贱妇!你竟做下这样狠毒之事!”

    秦大人破门而入,顾不得皇帝还在门口,一把抓住秦夫人的衣领,上去就是一巴掌。

    皇帝不劝不拦,笑意恬淡,见秦夫人对秦世婴又抓又挠的,他笑道:“没想到秦家竟也如此有趣。”

    姮妩早吓得软着腿跪在地上。

    打下父亲都是儒雅温和的形象,几时有过这般失态的样子?

    一直到御驾回宫,秦姮妩还没缓过神儿来。

    皇帝斜靠在软垫上,眯着眼瞧她,不悲不喜的说着:“朕听说,纪尧风当年曾心许才名满京华的秦氏女,常常写了信托蘅言代为传送,不过后来秦氏女对兰轩芳心暗许,蘅言还在纪尧风得知真相的晚上陪纪尧风喝了一晚上酒,第二天被你祖父罚跪祠堂,是也不是?”

    “万岁爷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了,又何必问奴婢?”姮妩这会儿恨不得将蘅言撕烂了,她狠毒的笑着:“自打那晚上月下饮酒,蘅言就同纪大人两情相悦了,要不是后来被迫入宫,说不定现在同纪大人膝下都有孩儿了。”

    “是么,”皇帝浑不在意的笑笑:“那你知不知道,纪尧风不止一次的上折子请朕将蘅言赐他完婚?”

    姮妩大睁了眼,惊恐而又不解:“万岁爷你早就知道——那还——”

    皇帝朗声大笑:“朕原先并不知道蘅言就是那个选秀时被朕留了牌子还敢逃出殿的秀女——朕只是好奇,能让清高孤傲的纪大才子倾心的姑娘究竟是怎样的风骨玉质。只是没想到,朕竟也折心了。”

    说到最后一句,皇帝竟有些慨然。

    恐惧如同洪水,几乎要将姮妩淹没,她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么蘅言出宫的事儿,万岁爷早就知道。不!甚至是,万岁爷有意为之?为什么?”

    “为什么?”皇帝笑了:“你觉得呢?”

 第45章

    孤鸾

    为什么出宫这么顺利,蘅言一直想不大明白,甚至是,她偷偷摸摸的出了宫,皇帝连找都不找她,这不有点子说不过去么?甭说是她这种成天在皇帝眼前晃悠的了,就是一个小宫女偷偷出了宫,内务府还得找人呢。

    算了,也或许自己出宫正如他所愿呢?

    虽然她向来是个心比海宽的主儿,可在感情这事儿上,一则,反应迟钝,二则,能往坏处想就不往好处想,这也是都大学毕业了,还没找到对象的原因。从小到大,甚至到穿越,她觉得在感情这种事儿上,她将自己个保护的挺好的,一副真心一半儿交予那人,一半儿留给自己,挺不错的。

    现在那人将她那一半儿真心视作敝履,她倒也没必要纠缠着伤心着,天涯何处无芳草呀,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真不划算。

    这么一想,其实也觉得这事儿没必要难过伤心,感情失利罢了。

    蘅言出了厢房,在丫鬟的带领下去了偏阁陪庄太妃用晚饭。

    庄亲王不在府里,府中只有庄太妃和庄亲王妃婆媳二人,丫鬟婆子虽多,都是极守规矩的,所以蘅言在这儿呆着,觉得实在是爽歪歪了。不过毕竟同庄太妃婆媳没什么交情,一直赖在人家府上,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蘅言便打算同庄太妃商量一下,若得机缘,就去寻个差事做做。

    不过这个朝代,比不得现代,随便找个刷碗端盘子发小广告的都能勉强养活自己。这个朝代,适合一个女孩儿家做的活计,也就给人当丫鬟,或是识字的去女塾里教书,要不,就是在锦缎庄子里做些绣活。

    蘅言到尘心堂的时候,庄太妃刚沐浴完,换了身家常的暗红色遍地洒金立领春衣,歪靠在罗汉床上听小曲儿。

    丫鬟通禀后,她方才睁开眼,瞧见蘅言已经换了艾青色斜襟暗纹琵琶袖长袍,笑道:“这么一换,倒显得清爽利索多了。”

    蘅言近前给她行了大礼,随后揖手立在她身旁,见庄亲王妃还未到,就同庄太妃叙话,说道:“太妃主子,奴婢想同您讨个恩典。”

    庄太妃让丫鬟给她搬了锦杌子,又上了点心,“跟哀家还客气什么,有什么缺的,有什么少的,只管同哀家说就是了。”

    蘅言摇头,笑笑:“奴婢知道老太妃疼奴婢,只是奴婢在府上始终是个隐患,暂且万岁爷不知道奴婢逃了出来,如果他发现奴婢逃出宫来,还被老太妃藏匿在府里头,这不是得让万岁爷同王爷生分么?”

    这话庄太妃倒不是没想过,不过当时是太皇太后交代她安置蘅言的,她又瞧着个姑娘是个可怜人儿,就一口应下了。现在细细琢磨起来,这姑娘说的挺有道理的。皇帝是什么性子,她是打小看大的,那是再清楚不过。又听说这姑娘是皇帝心尖儿上的人,要是让皇帝知道了她伙同太皇太后将这姑娘给弄出宫来,可不真是得给兰渊惹事?兰渊同他皇帝哥子本就隔了个肚皮,比兰轩差点儿,这再出岔子,可真是将兰渊往死路上逼。

    她便琢磨着:“先过了风头,你要是想回宫,哀家再给你送回去。你要是不想回宫,哀家就给你找个好的去处。”

    “那就多谢老太妃了,”蘅言起身又行了礼:“只是回宫这事儿,奴婢是不敢想的了,如今既然出了那地方,决计是不会再回。只是好的去处,倒也无需老太妃费心,奴婢虽手无缚鸡之力,可那针线活倒是做得不错,还识得字,奴婢想着能寻个锦缎庄子做绣活,倒也不错。”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

    可是皇帝的女人,谁有那胆子要?

    好在这姑娘自己也想的明白,庄太妃便说:“你既然已经想的这么清楚了,哀家倒也好做事。只不过恐怕老祖宗那儿不大好交代。老祖宗的意思,是想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以后安安顺顺的过日子呢。”

    蘅言说这恐怕不行:“奴婢是破身子的人,要是再嫁,总得给人说个前夫为谁吧。这——万岁爷——倒也不好说。奴婢也想好了,老祖宗心疼奴婢,可奴婢不也得为老太妃你们着想不是?还请老太妃替奴婢回老祖宗,就说老祖宗的疼惜奴婢心领了,只是再嫁一事就罢了。”

    好女不侍二夫。

    庄太妃认可的点了点头:“既如此,你现在府上歇着,锦缎庄子倒也好找,女塾也不难,哀家同瑶玟手下倒是有些铺子,赶明让人个安排了。”

    “安排什么呢?”庄亲王妃笑着进来,打趣庄太妃:“母妃你昨儿不还说以后再也不管这些杂事了么,怎么今儿个又想着安排事儿?”

    蘅言忙起身同庄亲王妃见礼,庄亲王妃客气的笑笑,倒是显得有点儿疏远。

    庄太妃笑骂她:“好你个瑶玟,哀家不过说个气话,你就给哀家当真了?那铺子可还有我的私房钱呢,你可不准给我私吞了。”

    “啧啧啧——”庄亲王妃一叠声的哀叹:“瞅瞅,跟自己个儿媳还这么明算账,好好,那赶明儿个你儿子回来了,我就将这话同他说了。”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庄太妃笑骂着起身,佯装要打庄亲王妃。

    庄亲王妃笑着扑在庄太妃怀中,婆媳二人笑成一团。

    蘅言垂眸站在一旁,当个小透明。

    笑够了,庄太妃这才想起蘅言的事儿来,便同儿媳说道:“蘅言说是不愿再回宫了,哀家想着给她在锦缎庄子里寻个活计,你觉得如何?”

    庄亲王妃“哟”了一声:“不是说万岁爷可心疼着呢吗?怎么就不乐意回宫了?宫外面一个女人家讨生活可不是那么容易,哪有在宫里面被人伺候着舒服?”

    这话说的,讽刺居多,蘅言再不懂人情世故,这话中深意也听了出来。她微微墩身,肃了一肃,说道:“奴婢福薄,受不住宫里面的大富大贵,所以这有意在外面寻个好去处,了此残生。”

    庄亲王妃挑眉,不大信:“你舍得了富贵?”

    蘅言答:“奴婢从未得到过富贵,哪儿来舍得与不舍得之说?”

    庄亲王妃面上的嘲讽淡了下去,“老祖宗交代,要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你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子家的,找个人家嫁了,有个男人在身边嘘寒问暖,岂不比找伙计做强多了?”

    “佛说世有因果,自己种下的因,就得自己去尝这个果。奴婢经不得诱惑,同万岁爷有了夫妻之实,已是孽缘,是奴婢的错,既然有错,就得付出代价。”她苦笑道:“此后奴婢自当恪守妇道,不再嫁人。”

    庄亲王妃这才点点头,允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过两日我入宫回了老祖宗,再为你寻个好去处吧。”

    这么敞开了说,庄亲王妃对蘅言的偏见也就没那么大了,晚上用了饭后,又拉着蘅言说了会儿话,这才让人送她回去。

    只剩庄太妃婆媳在了,庄太妃才有点子不满的训斥自家儿媳:“再怎么说也是老太太心疼着的人,你怎么能够这么不给她面子?”

    “嗨!儿媳不是听说兰渊曾有意要她回来么,气不过,您呐,就甭念叨了,这事儿儿媳会办妥的。”庄亲王妃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过今儿听她这话,像是被伤得不轻。可真是个可怜见的孩子,要不是万岁爷闹这么一场,人家可不是等到够年龄就能出宫了么,真是作孽哟。”

    庄太妃嗔她一眼:“你也甭说皇帝作孽,这作孽的事儿兰渊也干过,要不是有皇帝帮衬着,你如今能这么清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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