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绊到了自己的裙子,被花竹意扶住,她仓促道谢,却被那个坐在地上,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握住了手腕没有松开。清秀但是平淡无奇的脸孔上特别灵动漂亮的淡灰色眼睛笔直的从小而上的凝视着海棠,抓住她手腕的花竹意一字一句的道:“笑儿,自由这种东西,你需要,然后,你值得。”说完,他松了手,海棠定定看了他一眼,转身落荒而逃。
她身后,花竹意摇摇头,身子向后碰的一倒,摊成大字型,仰望着一轮明月渐上中天。
“老实说,杜笑儿和十九公子站在一起,可比和你站在一起相称多了。”当花竹意劝诱海棠计划进行中的时候,赵亭和萧羌从船舱里出来透气,正看到两个人一坐一卧的样子,赵亭的评价如上。站在他轮椅背后,萧羌只向那边看了一眼,唇角勾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并不说话。
赵亭要说话,却咳嗽得弯起腰来,萧羌赶紧为他顺背,他咳了一会儿,抖索着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把里面漆黑的药丸倒了一把在掌心,仰头全吃了下去,手指顺着胸口,从裘皮里露出来的一线颈项有一种苍白的无机感。过了半晌,他才微喘着开口,“这几天我观察了,这姑娘确实中毒了,而且只怕还毒得不轻,老实说,即便给了她少司命,也不能保证她到底能活多久。”说完这句,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羌,后者却只是回了他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笑儿知道,她说了,她不怪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萧羌的微笑里有一丝极古怪的酸涩,自然没有逃过赵亭的眼去,他冷笑。“萧羌,自作孽,不可活。”
听了这句,大越的皇帝愣了一下,却又立刻笑起来,“我一生作孽不止这一样,即便死了之后有人要算账,笑儿这点事情大概还排不上。”“……你早晚要下地狱的。”
听到这句话,萧羌乐不可支起来,他负手而立,雪白广袖在夜色里蔓延飘动,衬着头上玉冠缓带,真个清雅如谪仙一般,仿佛随时都会飞升而去,然后,这样的一个男人,用非常温柔的语调轻轻说道:“我以为,我早已身在无间。”有那么一瞬间,就连赵亭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二章 大狗在撒娇(下)
有那么一瞬间,就连赵亭也说不出话来。
萧羌轻笑一声,吩咐侍从去唤海棠,侍从领命而去,过了片刻,他就看到海棠提起裙子向这边跑来,中途还笨手笨脚的和一个侍从撞成一团,海棠身弱体轻,被侍从撞翻,侍从又是扶她起来又是请罪,忙活了好一会儿。萧羌的唇边不禁泛出了一点宠溺的微笑。
等她到了近前,他伸手把她虚虚揽在了怀里,摸摸她的头发,低低说了一句,“要小心些。”
海棠点点头,赵亭礼貌的向她一颔首,转动轮椅,向船尾而去。
萧羌体贴的站在风口,替她挡去了夜风,“这几天在船上闷坏了吧。过几天就好了,回去就什么都好了。”海棠闷闷的点点头,她小心的问了一句,“陛下……”
“嗯?”敏锐的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请求的味道,萧羌不知怎的,心情大好,顺着她乌黑的头发,等她说话。从他怀里仰起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海棠幽幽的问,“明天……船靠岸了之后,我想下去逛逛,不知道行不行?”萧羌想了想,点点头,“朕有伤在身,大概陪不了你,带上侍卫就成,如何?”
海棠想不到萧羌这么好说话,准备的一箩筐请求的话全都用不上,眨着眼睛多少有些傻在那里,萧羌心情越发的好,他微微弯身,让自己和她平视,额头抵着额头,“既然很开心,那卿要怎么谢朕?”以、以身相许吗?脑袋一下就跳到了八十年代武侠剧的段子,海棠紧张起来,萧羌却埋首在她颈窝里笑了起来。片刻,他的声音幽幽的缭绕上她的耳朵,带着他特有的木叶香气,“海棠,告诉朕,你原谅朕了。好吗?”她上次说过了好不好啊老大?海棠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但是俗话说,开工资的老板最大,她只好顺水推舟,“我和陛下有什么好不好原谅的……”“海棠,朕想听你说。”听到她的回答,男人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她,低低的说。
这、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撒娇不成?
海棠忽然有了一种自己养的大狗要求亲亲抱抱摸摸顺毛的感动,于是,她侧头,靠近此时保持大狗态的皇帝陛下,低低的说,“我原谅您。”然后下一秒,她被男人推开,在推的这个过程中,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手势微动,稍微拉回一点,最后却还是轻轻推开。人体分离所带来的骤然寒冷侵入了她的身体,她打了个哆嗦,不知所以然的看着萧羌,心里低骂了一声,靠,这是怎么了,狂犬病发作吗?把她摔江里他捞啊?萧羌用一种很古怪的神情看她,看了半晌,语气和神态都回复了正常,“……天色不早了,卿下去休息吧。”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儿怪怪的,海棠看了看他,悻悻的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萧羌忽然笑了起来。
他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笑着,直到笑弯了腰,漆黑的头发从肩上滑落下来,披了满肩,他才喃喃的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揣着一肚子不明白,海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进门的一刹那,脸上的一切欢喜表情都没了,海棠锁好门,关好窗户,点起蜡烛,确定了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之后,极度小心的从宽大的袖袋里拿出了一张菲薄的纸条,对着烛光,她一字一字,把纸条上的字重新看了个清清楚楚。上面一笔极其娟秀的楷体墨书,只有这样几个字:“明日长昭码头待杜卿。”署名只有一个字:冰。这是她和那个侍卫撞到一起的时候,那个侍卫偷偷塞到她手里的,当时那一番慌乱却全是装出来的,只是那个侍卫为了让她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她所认识的,名字里带一个冰字的人,只有沉冰。
沉冰约她明天见面,而且一副笃定她一定会去的样子。
实话实说,她非常好奇沉冰和杜笑儿之间的关系。
就这些日子而来的遭遇,她觉得她所依附的这具身体,虽然不够资格和妲己那种档次的妖孽比,但是努力努力,冯小怜那种级别的祸水还是有指望的——单指祸害程度。杜笑儿的身体有太多的谜了,而沉冰就是这些谜里面最明显的线索之一。
话说,没有那么干脆的答应花竹意一起奔向自由,除了实在是相处不深,不知底细之外,这也是其中一个理由。关于这具身体的谜一日不解开,恐怕她就一日和自由无缘。沉冰可以为了她甘冒大险潜入大越宫廷,那么一旦她离开了萧羌的庇护,被他纠缠上简直就是一定的。而到那时,她算什么,怎么和一国的亲王对抗?而且……现在在她周围善意恶意都还无法揣测的人实在是不少,比如史飘零。
虽然多次帮助了她,但是海棠并不认为史飘零对她怀有任何善意。
从史飘零对她的态度里,她察觉到了微妙的负面态度。
那样武功高强,神秘莫测的人物,她可不认为自己对付得了。
综上所述,她现在其实留在萧羌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这还真是让人欲哭无泪的结论啊……
又仔细看了一遍字条,海棠把它放到蜡烛上烧掉,烛火一个明灭,映得她白皙的面孔一阵暗暗摇曳。她想要尽可能的知道自己这具附体的身体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所以她明天不得不去见沉冰。
深吸一口气,把灰烬收拾起来,她打开舷窗,正要扬去的时候,忽然愣住,看着窗外那个淡青色的身影。脸上覆着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具,身上是一色淡青长衫,那个站在她的舷窗外,身上和头发上拂上纸灰,正安静看她的人,正是只在交接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星卫之首天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窗外?
看着那张在夜色里极其具有鬼片效果的平板面具,海棠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虽然看不到天枢的五官,但是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对方正以非常冰冷的眼神凝视她。
刚才窗户确实没开,天枢不可能知道那张纸条的事情的。海棠心里冷了一下,提起勇气,正要说话,只看到眼前青影一闪,天枢已经消失不见。从打开窗户到天枢消失,不过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对方没有一个动作,也没有说一个字,但是,海棠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被警告了。天枢在非常明确的警告她,不要去赴明天的约会。
靠,老娘还非去不可了!越是困难越要去,顶风做案是同人女的美德!
在心里翻桌了一下,海棠把窗户用力关牢,上床!睡觉!
沉冰天枢还是萧羌史飘零,爱谁谁去!
就在她已经滚上床头的时候,忽然她听到了细微的开门声,她向门口的方向看去,月光下一道男子清雅的身影被拖得长长的,玉冠白衣,广袖缓带。正是大越的皇帝。他掩上房门,无声走来。
呀,现在已经是三更时分了,萧羌从来自律,受伤之后更是日日早睡,怎么今日这么晚了还来找她?唔,这算不算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海棠做好备战准备,微微在榻上侧了侧身,让自己的姿势方便活动一些,却在男人靠近自己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诡秘的不对劲。不对……这不是萧羌!
海棠浑身一紧,她刚要跳起来,男人的手已经撑在了她颈项两侧,整个人笼罩了下来,衣襟上散发出暧昧暖香,月光暗香之中,那张清俊脸孔忽然就染上了一丝近于妖媚的气质,他开口,声音极尽温柔,“笑儿,这许多日子不见,你可想我不想?”——沉冰的声音——
他不是约了自己明天见面吗!海棠大惊,他怎么会扮成萧羌的样子,在夜里潜进来?!
“字条自然是故意的,这样他们就会关注明天早上,今晚放松警惕,我才能混进来看你。笑儿,你该不会以为真的没有人看到那张字条吧?”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沉冰笑着说,慢慢揭下面具,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美丽面孔。海棠惊骇看他,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沉冰看着她,淡绯色的嘴唇一抿,这妖精一样美丽的少年仿佛极委屈,咬了咬花瓣一般的嘴唇,语气几乎是可怜兮兮的,他一叠声的唤她,“笑儿笑儿,你从不曾对我这样冷淡。”漆黑的头发落在了海棠周身,如同冰冷的水草,海棠愣了一下,当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放声大叫的时候,沉冰一根指头从她颈间拂过,抵在她嘴唇上,海棠只觉得脖子上一麻,不仅一声呼喊立刻卡在她的嗓子眼里,再说不出来,连身子都再动弹不得了。沉冰微笑,甜蜜温柔,“笑儿,你我难得再见,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叙旧。”
说完,他站起身来,重新戴上面具,堂而皇之的抱起海棠,就向外走去——
靠,说不定真能被他劫走!
海棠脑子一转,心中不禁叫苦。
萧羌喝的药里本就有帮助安眠的,这时候断然不会出来,沉冰假扮的萧羌惟妙惟肖,这么抱着她出去,有谁敢拦?还不一顺就走?但是她现在没法动弹,连喊都喊不出来,眼看着沉冰抱着她就走到了甲板上,周围侍卫看到他们出来,都一脸暧昧,低头屈膝,恭恭敬敬放行。海棠心里叫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在沉冰走向船尾的时候,船尾一堆烂木头里晃荡着站起一个人,正是花竹意。似乎这家伙真的打算把所有压舱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