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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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点私情也无,又特意测算自己的姻缘在南边,不过是点醒自己罢了。
罢!罢!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她既然明白拒绝,自己却在这里自怨自艾,竟是落了下乘。况且她将来总要嫁人,自己只在这里痴恋,倒是反坏了她的名声,再则她处事如此大方利落,自己一味悲苦,反倒不似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了。
自此赵瑞只将沈秋君默默放在心中,真于两年后与南边的舅家表妹结为夫妻,新婚洞房之夜,才知表妹闺名竟为芝兰,不由暗叹姻缘果是天注定,虽不解沈秋君为何会作此谶语,但自此却真与妻子恩爱一世,幸福和乐一生。
此是后话,只说现在,赵瑞虽想得明白,心中总免不了灰心丧气。
苗思润此时也醒了,过来寻表哥说话,见他如此情形,不由惊道:“莫非表哥方才去求见沈小姐,被骂了回来不成?”
赵瑞苦笑道:“骂倒不曾骂,只是以后我再不敢作此痴心妄想了。”
按说苗思润既知沈秋君的底细,见表哥已选择舍了她,便该撂开手才是,偏他又自作聪明地认为沈秋君一个闺中女子随便见外男,倒似验证了他心中所猜,便冷笑道:“表哥不必妄自菲薄,要我说,能不沾染上沈三小姐,倒是表哥的幸运呢。”
见赵瑞疑惑地看着自己,苗思润便得意地说道:“还记得那年京城大乱,我曾追随贤王一起击退陈王,在追赶落寇时,曾路过此地的一处山神庙,那沈三小姐便是被贤王所救,一个孤身在外的年轻女子还有什么名节可言,如今看她随意就见了你,可知原本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
赵瑞不由大怒,扯了表弟,斥道:“你胡说什么,她是与奶娘走失了的,并不象你所想的那般不堪。今日也是我刻意为之,才见到了她。”
苗思润冷笑道:“不管如何说总是走失了两三日,别怪我乱想,她可是裹着贤王的披风,被沈昭宁抱出来的,还以为我们没长眼睛吗?也就骗骗你们这些不知情的,若不是她心虚,为何不敢嫁给你,若不是你我在一处,说不定她就顺势答应了呢。”
赵瑞冷冷看着表弟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她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们无缘。你不要为了安慰我,故意将她说成那般。”
“我这是实事求是,可不是胡乱说话,”苗思润嚷道,又说道:“不独是我,还有其他人都知道,只是因为迫于贤王与沈侯的威压,才发下毒誓不会将此事说出来,可是你看如今哪有人去向她提亲,便可知大家其实都是明白的。若不是因为事关于你,我才不会提起呢。”
赵瑞冷笑道:“原来你还知道是发了毒誓的?那你就该知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怎能随意说了出来,你可知,你那番话若被好事之徒听到,能置她于死地?不要说什么为了我,我都已经消了念头,你为何还要说出来,今日出你口入我耳,这事便算罢了,如果再有相似的事,还请你管住自己的嘴,不然小心毒誓应验。”
苗思润闻言气得脸色铁青,自己明明一片好心却被他当了驴肝肺,这样不识抬举,也合该他蜗居在兄长手底下讨饭吃。
其实如果苗思润真能听赵瑞之言,自此不再提沈秋君之事,将来也会如那些人一般过得不错,可惜自此事便可看出,他是个守不得秘密又好事的人,又因其后诸多事,终是再提沈秋君之事,也由此落得极悲惨的下场。此话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现在赵瑞认为苗思润觊觎兄长的世子之位本就不对,如今看来竟还是个不可信任的,自此更是远了他,又想到苗思润素来与贤王交好,连带着也不敢靠近贤王了。
二人既然已相互看不顺眼,便先后与沈昭宁告辞,分道扬镳而去。
沈秋君听说后,只当是赵瑞因为自己拒了他,故心中不自在,才不愿与人同行,便也不放在心上,让人收拾了一些庄子上的新鲜菜蔬,与哥哥也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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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五章 安排侍寝
沈昭宁兄妹回到沈府,发现沈丽君竟然也在。
沈秋君淡淡施了礼,便借口太累回到自己院里去了,丫头婆子们也拿着东西紧跟在后面。
兰姐儿小孩子好奇心重,看到丫头们手里拿了乡间物件,便忙蹦蹦跳跳地向沈秋君她们跑去。
沈丽君笑道:“扶玉哄孩子倒是把好手,瞧,这才几日,兰姐儿就把我这个母亲给放到脑后去了。”
“小孩子的心里最干净不过了,谁对她好,她就爱偎着谁。”沈夫人笑道,又对大女儿说道:“不过你放心,这母女连心,别人再是对她好,也取代不了她心中母亲的地位。”
沈丽君笑了笑,却不以为然,她就是个现成的例子,自小与祖母一处生活,如今虽与母亲相处融洽,但总觉得二人之间并不能完全做到心无隔阂。
沈昭宁陪着母亲和姐姐说了会话,便笑道:“妹妹说今夜要亲自做荷叶粥,我得去帮着些。”
沈夫人便笑道:“我看着方才她们拿了不少莲蓬呢,你让她们好生留着莲子心,夏日里消暑泄火最好不过了。”
沈昭宁便笑道:“我亲自去剥莲子心,到时收集好了,一个月后拿它送给母亲当生日礼物如何?”
“都当了官了,马上就要娶媳妇了,竟还是如此小气!”沈夫人假意嗔道,又道:“如今媳妇还没过门呢,就舍不得拿银子给父母花了,将来成了亲,还不定抠成什么样子呢。”
一提起娶媳妇成亲的话来,沈昭宁便不由红了脸,也不争辩,急急跑了出去。只留下母亲与大姐哈哈大笑。
沈夫人见儿子羞得跑远了,又看着脸色变得好些的沈丽君,说道:“最近桂哥儿可好,夜里还安生吗,我怎么看着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呢。”
沈丽君忙道:“他挺好的,自从上次之后,夜里睡得极好。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热,女儿苦夏,这脸色略有不佳吧。”
沈夫人这才放了心,又道:“你回去时。我让人一块送些冰过去,夜里也就算了,白日里实在太热。稍稍放点冰也不打紧的。”
如果是之前沈夫人如此说,沈丽君自然巴不得,可今日她却忙推道:“不必了,女儿已经习惯了,等桂哥儿再大些就好了。”
沈夫人不由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也罢。等你熬过这个夏天,以后就好过了。”
沈丽君低头苦笑,相比身体上受的酷热,她的心里才更是难熬呢。
原来齐妃终于得知,自己的儿子堂堂的贤王,这一年多过得竟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如果是沈丽君怀胎时,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也就罢了,如今孩子都五六个月了。儿子竟然还是不沾荤腥,这让齐妃心疼不已。
于是今天一大早,齐妃就把儿媳叫过去,二话不说,就把沈丽君臭骂一顿:“你枉为妻子。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丈夫。他为了你,这几年身边连个侍妾都不曾纳过。只有几个屋里人,一年到头也碰不到几处去,对你也够仁至义尽的了。可你是怎么回报他的,好好一个青壮男人,你是要生生憋坏了他吗?他若真有个好歹,将来遭罪的还是你。”
沈丽君听了婆婆如此直白的话,不由羞得面红耳赤,想要辩解,又羞于出口,只得红着脸低头不语。
齐妃又道:“我知道,他是心疼你生产没多久,可你身为嫡妻也该识趣,安排下通房丫头伺候他,也罢,你既然想不到,我便只好为你做主了,我前次曾着人送去两个丫头,你今天就安排了吧。”
沈丽君不敢违拗婆婆的命令,想了想,说道:“那两个丫头不得王爷的欢心,当日回府时,王爷也没带她们回来。等过几日天凉快了,儿媳就派人接她二人回来,正经开了脸伺候爷。”
齐妃冷笑道:“你拖得了初一可拖不过十五去,早晚的事,何苦非要拦挡着,你要抽不出人手去接来,少不得我这个做母亲的亲自派人去接了。”
沈丽君无法,只得说道:“不如今日先安排下通房,明后日就接了她二人来,再安排下就是了。”
齐妃垂眸想了一想,知道沈丽君怕丈夫自她生产后先幸了自己派过去的人,倒让那二人得了抬举,如今先安排下老人,再安排新人,也算是给那两新人一个下马威。
齐妃才懒得管她们妻妾斗法,只要儿子有贴心人伺候,管她是哪个丫头呢。
于是齐妃也不再强求,只道今夜务必安排下人伺候。
但又怕沈丽君阴奉阳违,或在其中使什么花招,以前她可没少办过这种事,于是齐妃命自己身边的一个亲信嬷嬷跟着沈丽君一同回去,后日再回宫来复命。
沈丽君原本就打着先混过这几天,自己寻了机会与贤王琴瑟相合,齐妃也就无话可说了,如今却来了个监工,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了,回到府里,守着那位嬷嬷的面叫来通房,每人先安排了一夜。
那几个通房没想到沈丽君竟能如何大方,不过早就她收服了的,便也无话,各自回房收拾去了。
沈丽君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在王府看哪里都不顺眼,便一气之下回到娘家散散心。
故此当沈夫人提出送她一些冰时,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若是平日里,虽说她与儿子暂不能用冰,倒可以让丈夫在书房公干时凉爽些,又或者赏赐给府中有头脸的人以为恩泽。
可今日若是拿回去,必定便宜了那起子小妇们,安排侍寝已让她心中难受,又如何肯让她们过得那样惬意。
因为侍寝之事,沈丽君也没在沈府过多停留,当太阳不是那么毒烈时,便急忙赶了回去。
夜间吃饭时,沈丽君再是不情愿,也只得与贤王说了侍寝的事情。
贤王闻言,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这一年多来,他也真是憋得狠了,对于沈丽君,他总归有些心结,一时不能疏解,便没有兴趣碰妻子。
只是他向来爱敬妻子,没有妻子的安排,他也不会急色鬼似的拉人到房中去,如今妻子既然已经作了安排,他也就能名正言顺地招通房侍寝了。
仍是按先前的惯例,在内院一处较偏僻的小院里,着人收拾好,侍寝的通房丫头便于晚饭后前去伺候贤王。
第二日一大早贤王就神清气爽地去上了朝,倒是临走时,特意交代厨房细细做了几样沈丽君爱吃的饭食,一时众人无为不贤王如此爱重王妃而交口称赞。
沈丽君却抓心挠肺,一夜都没睡着,早上看着饭菜一点味口也无,又听心腹禀道小院里昨夜足足用了三次水,心里差点怄出血来。
当天夜里,贤王陪着沈丽君一起用的饭,用过饭后先去了外书房,处理完事情后,便直接去了小院。
沈丽君听说当夜又用了两三次水,气得直咬牙:大热的天也不怕生痱子!
沈丽君想了想,一面命人去庄子上接那两个丫头回来,一面又对贤王道:自己要为桂哥儿祈福三日,暂不必见面。
贤王知道沈丽君极爱自己,此时定是小心眼作祟吃了醋,过几日哄哄也就好了。
再则自己既然是天命所归之人,她便要有母仪天下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