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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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笑道:“那李氏是个脑子拎不清的,等过上几年长了脑子,就该知道,以她这样的身份给人做妾,才是自甘下贱呢,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帮她。一个侧妃怎么能及得上国公夫人威风?况且再是侧妃,也就是个妾,做个寻常人家的正妻也比这个强啊。什么情不情的,若是那人没有妻子。她看上了硬沾过去也算是个真性情让人敬佩的女子,贤王都有正妃了,她还凑上去做妾那就是下贱了。”
沈秋君笑道:“吾之蜜糖;彼之砒霜,如果贤王有朝一日登上大宝,这侧妃最次也是个妃位吧,说不得还能做贵妃呢,国公夫人的品级就算不上什么了,将来还得跪拜于她的。”
六皇子冷笑:“只要有我在,贤王就别想那好事。做个贵妃又如何,还不是得在皇后面前立规矩。一生都在她人之下,就算是级别比其他贵夫人要高,又有什么用。她能随意出宫接受众人的跪拜吗,逢年过节也是去跪皇后的,她就是想炫耀,也没地方。而这国公夫人在家里是人人尊敬的主母,出去做客。也是人人礼敬着。孰好孰坏,一目了然。贤王又是个做不成皇帝的人,将来只怕她得日夜烧高香感激我们呢。”
沈秋君原本就打算离间贤王与林景周的,如今六皇子一番言论下来,倒让她为自己连带着算计李瑶琴找了借口。
沈秋君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想法倒是好的。只是林景周向来对贤王忠心,只怕不会配合你的,这事倒是有些难度。”
六皇子见提起林景周。不由轻蔑道:“那就是个窝囊废!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往别的男人怀里推,如今北蛮之事已了,还不赶紧地想法子将李氏抢回来,就知道去痴望,管屁用。”
沈秋君叹道:“他也算是个痴汉子。如今李氏名分已定,既然娶不到她人。或许能守望着所爱的人,只要她幸福,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吧。”
六皇子嗤道:“也就是他那样的窝囊废才会有此狗屁想法。自己的女人,当然是在自己跟前疼着才会幸福,指望别的男人来疼,算不算是个现成的王八?”
沈秋君想起前世,六皇子与林景周也算是公认的难兄难弟,如今见他一脸轻视模样,不由问道:“如果是你的话,抢又抢不来,该如何做呢?”
六皇子大笑道:“你我都成了亲了,还说什么抢不来?根本就没那回事。”
沈秋君忙道:“我是说,假设你是林景周的话,方才看你将他贬得一无是处,我倒想听听你会如何做,才算是条真汉子。”
六皇子皱眉想了想,说道:“首先决不能再给贤王卖力,最好是站到敌对方去,不然天天看着自己的女人靠在别人怀里,谁受得住这份煎熬。而且将来贤王上了位,他只能瞪眼干看了,倒不如想法子将其扳倒,把人抢过来。人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对于贤王,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倒了的,天长地久,她二人真生了情,将来抢了来也不太好办,嗯,在保证她安全的情况下,最好从中挑拨二人关系,让他们彼此怀恨,将来贤王倒了,也不会太在意,此时再以百倍千倍的好来打动她……”
难道一个人的想法是一回事,而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前世六皇子是站在贤王对立面不假,可是他与林景周也是一样的,可都是在帮着李瑶琴固宠,虽然贤王因为六皇子之故也与李瑶琴闹过几次矛盾,但感情却是越来越浓厚。
沈秋君打断六皇子的话,问道:“夫妻是世上最亲近的,你一个外人又如何能挑拨得了,况且既然站到对立面,他们又怎么会信你的话呢。”
六皇子闻言愣了一下,点头道:“玉姐姐说的有理,这事倒真不太好办。”
一时又笑道:“也不难,到时找个靶子就是了。夫妻间闹个矛盾算什么,自然要恩断义决才成。而要如此,莫过于有人离间他们。可以扶持个靶子,帮着她吸引贤王的注意力,世上多少夫妻貌合神离,大多只怕都是因为中间隔着别人才会如此的。不然怎么会宠妾灭妻呢?”
沈秋君闻言如被雷击,前世,前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皇子看到沈秋君怔然出神,以为是自己最后一句话吓着她了,忙拉着沈秋君的手笑道:“玉姐姐放心,我说过,我不会纳妾侍的,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这时外面的周少泽不由咳嗽了一声。
这半日他夫妻二人说话,他一个做侍卫的不便插口,没想到就沉默这一会,就被人给忘记了,如果只是说话亲密些就罢了,不过周少泽已经成了亲,知道夫妻腻歪起来是没底限的,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屏风后还站着个活生生的人呢。
沈秋君心里惊涛骇浪一般,也没理会六皇子又在那里摩挲着她的手,六皇子见此情景,以为是自己感动了她,正想趁机揽过她的柳腰来,忽闻周少泽的一声咳嗽,忙忙收了手。
坐正身子后,六皇子清清嗓子,说道:“你让底下人好好盯着李氏,只要她出门,一定要来禀报,这事儿咱们不好出面,还得是林景周出面才好,不然这离间的效果要差得远了。”
周少泽又与六皇子商议几句,忙忙告辞出去了。
沈秋君见周少泽走了,对六皇子说道:“有些乏了,我想歇会儿,你先去忙你的吧。”
六皇子忙让人服侍沈秋君睡了。
沈秋君躺在床上,想起前世之事,总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又一时悔一时恨的,又象心里有了依仗,心不由慢慢放宽了,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正睡意朦胧中,忽然得有些不对劲,沈秋君猛然睁开了眼睛,果见身旁坐着一个人,沈秋君心中一惊,手便下意识地摸向枕边。
那人觉出不对来,忙一把按住沈秋君的手,笑道:“玉姐姐别怕,是我。”
沈秋君此时也已经看出是六皇子,不由恼道:“我和你说的话,你怎么不记得了,一声不吭地就坐在这里,也不怕我伤着你。”
六皇子忙笑道:“青天白日的,又不晚上。我看你睡得挺沉的,这才坐过来的,已经有老半天了呢。”
沈秋君此时已看到包着的脚指头,才知道:原来六皇子趁自己睡着了,竟然真就将脚指甲给染了。
她不由红了脸嗔道:“什么时候染不了,非得趁着我睡着了,你就不怕你正专心染时,我冷不防醒来伤了你?”
六皇子笑道:“放心,我又不是傻子,一过来就将匕首收了起来。”说着,自身边取过匕首递给了沈秋君。
沈秋君这才发现自己果然睡得有些沉,竟到了掌灯时分,只是如今手脚不利落,也只得在床上伸几个懒腰。
六皇子见沈秋君已经完全没了睡意,这才让人将饭菜摆在床前,自己果真喂沈秋君吃饭。
沈秋君有些不好意思,六皇子却觉得喂沈秋君吃东西极有趣味。
这边缠绵温馨,城安伯府里李夫人却极不高兴。
李夫人倒是与六皇子的心思差不多,当日既然是权宜之计,如今北蛮人已经走了,得赶紧地将与贤王的亲事退了,不然时间长了,再退婚倒让人觉得有猫腻了。
故她在前几日就让城安伯与贤王说明白了,赶紧将事情澄清了,哪知几日下来不见动静,心里便沉不住气了,于是今日晚饭时,便直接问丈夫是何打算。
城安伯叹道:“这事咱们不好先提啊。先时是贤王好意相帮,如今事过了,总不能就马上过河拆桥吧,还是得贤王那边先提才好。”
正文 第一八三章 退与不退
李夫人知道这是丈夫的推托之言,不由急怒道:“老爷何必做此自欺欺人之语!不过是舍不得贤王这个可能的未来皇帝女婿,可就算贤王将来能登上大宝,女儿一个侧妃,将来也只是个贵妃的命,一个贵妃不能带给李家多少荣耀,可堂堂伯府嫡女作侧妃,却可将李家的百年清誉赔了进去。”
城安伯被妻子揭了底,不由红了脸,冷声说道:“我是没法子,既能退了亲事,还能不打贤王府的脸面,夫人既然有主意,那就请夫人一力作主吧,瑶儿难道不是我的女儿,我岂会不盼着她过好日子?”
李夫人着着拂袖而去的丈夫,心底不由深叹一口气,她一个内宅夫人有什么办法?
当日既然是贤王主动与丈夫提起的,如今还该着落在他二人身上才好。
可她实在与一个亲王说不上话,若说寻他人透点消息给贤王府,且不说这种事,让第三人传话,意思极易弄拧了,事情又再传出去,只怕到时真就与贤王府闹翻了。
去找打贤王妃说吧,她的身份有点敏感,就是为她自己的贤名,只怕本还想着这门亲事黄了,现在少不得极力促成,以显示她的贤名。
李夫人左思右想,总没个好主意,这时想到女儿素来聪慧,说不定她能有好法子解了这次事件,且女儿又极得丈夫的疼爱,由她哭求一番,也许丈夫就心软了呢。
李夫人想到此,忙叫人去叫了李瑶琴过来,将事情利弊说了番,问她是何想法。
李瑶琴早就有了打算,此时便只恭谨答道:“自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儿一介闺阁女子,自然只听父母之命。”
李夫人方才与丈夫吵了一架,此时见女儿说什么出嫁从夫,心中起了疑心,以为女儿是借机讥讽于她,不过到底爱女心切,仍是关切说道:“这次可是关乎着你的终生大事,不亚于重投一次胎,现在不是讲规矩礼节的时候,你可得自个儿拿定主意。”
李瑶琴叹道:“女儿乃是堂堂伯府嫡小姐。如何甘心做侧妃,一辈子居于她人之下,只是此事实在难办。贸然跑去退亲。只怕会得罪贤王,万一将来贤王称帝,岂不是白白带累了城安伯府,况且现在哥哥还在贤王底下效力呢,一个不好。惹恼了他,哥哥的前程可就全捏在他手中了。”
见李夫人闻言皱起了眉,李瑶琴又说道:“当日与贤王口头约定姻缘,别人也只当是为了避祸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祸事已去,仍是嫁去。便是守诺报恩了。若是咱们现在见事情已了,便去退亲,倒象是过河拆桥。利用了贤王,您没见那永宁侯沈家那样利害,还不是认了与六皇子那魔王的亲事?那是为了守信,为了一家子的名声着想。再则女儿退了贤王府的亲事,以后又有谁敢上门提亲。倒不如取对伯府有最大的利益的一面,舍了女儿去吧。”
李夫人不由怔住。她只想着既然是做戏。祸事已了,亲事就该退了,反正大家对此事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如今被女儿一说,倒是只有认下这门亲事的理,没有退亲的理由了。
其实在李夫人心中,她固然是疼爱女儿的,虽说这个女儿这些年让她极为不喜,不过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快乐。
但与儿子和整个李家比起来,女儿的分量就轻得多了,如今见女儿说出一番为了李家将来的话来,顿觉女儿真是长大了,心里既宽慰又心疼难过,不由抱着女儿流泪道:“难为我的儿想得如此多,为了这个家只得委屈你了。只是你这样懂事可人的女儿,母亲实在舍不得让你去做妾,一辈子抬不了头,只求老天保佑,贤王府能妥善处理好此事,让你平安度过此劫,不然母亲一生难安。”
李瑶琴听母亲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