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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雍正皇后种田记-第93章

小说: 雍正皇后种田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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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接到证据,不敢相信。亲自来景仁宫问皇后。一进门,就见皇后大包小包地准备出门。堵在门口黑着脸问:“怎么,准备去刑部大牢了?”

  衲敏迎着阳光一笑,“不是,去储秀宫佛堂。景仁宫的,不够大,不够清静。”

  雍正皱眉,“这么说,你认罪了?告诉朕实话,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衲敏叹气,“我不敢说,这件事,与乌喇那拉氏无关。”

  雍正往后退一步,眯着眼,“什么?再说一遍。”

  衲敏摇头,“还有一句。那几个孩子的死,跟我,我指的是我,不是乌喇那拉氏,就是站在您面前的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您相信也好,不信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我虽然不是观音婢,但我的双手,是干净的。”

  说完,拨开雍正,领着碧荷、翠鸟走出去。弘经得了消息,从上书房赶来看母亲。正好在景仁宫门前遇到,上来拉住衲敏的手,担心地叫:“额娘!”

  衲敏笑着蹲下来,擦擦儿子脑门上的汗,“好孩子。你是额娘最大的孩子,如果额娘以后没办法照顾你们。你能代额娘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们吗?”

  弘经点头,“额娘,我会的。我早就发过誓,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我会的!请你放心。”

  衲敏点头,笑着抱抱儿子,在他耳边悄声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去找年母妃,记住了。”放开儿子,便坐上凤辇望储秀宫而去。

  弘经一直望着凤辇消失在宫巷中,这才回身,对着雍正拱手,“儿子担忧母亲,请假回来探望。如今母亲无事,儿子也该回去了。”冲雍正打个千儿,看也不看他,便领着人望上书房走了。

  雍正狠狠握握拳头,啪的一声打在景仁宫外石狮子上,激起一团血花。

  高无庸吓的都要哭了,一叠声吩咐取药来。抱住雍正胳膊,“万岁爷,您不心疼您自己,也要心疼娘娘啊!要是娘娘知道,您叫她如何安心呢!”

  雍正挥手推开高无庸,迈步朝养心殿走去。

  衲敏站在储秀宫佛堂外,微笑着打量,算上当初打十四进来一回,这次,该是二进宫了吧。

  储秀宫宫位主懋嫔得到消息,领着人赶来见礼。衲敏笑着扶起她,“好妹妹,咱们多年没有在一个院子里住过,这次,总算又住到一起了。”

  懋嫔身形一顿,刚要说话。就听外头一宫人快步跑进来,对着皇后大喊:“主子娘娘,不好了,固伦公主跟理亲王打起来了。”

  95、万马奔腾

  衲敏转身一看,是桃红,皱眉问:“公主怎么跟亲王打起来了?奶嬷嬷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桃红一面喘气,一面摇头摆手,“奴婢也不知道。反正今天奴婢们给您收拾东西的时候,公主露了个脸儿,就不见了。后来奶嬷嬷来找。奴婢担心出事,跟着去了。哪知一路找下去,就找到了养心门。公主拿着鞭子,龙飞凤舞地正在抽理亲王呢!您快去看看吧!”

  衲敏本还在担心,听桃红这么一说,反而轻松地笑了,“那理亲王没还手?”

  懋嫔在一旁苦笑,“理亲王好歹也是个哥哥,他怎么能跟小堂妹置气呢。更何况,一个亲王,跟公主计较,叫群臣看了,笑话。”

  衲敏淡笑,“管他呢!只要咱家闺女不吃亏,爱打谁打谁去!”我要真出不来了,还不得她自己保护自己。公主嘛,又不指望她继承皇位,嚣张点儿跋扈点儿,有什么不好?

  懋嫔见皇后不以为意,也不好多说,领着人伺候皇后住进储秀宫佛堂。一连几日,每天给太后请安回来,就到佛堂去陪皇后。

  皇后不管,不代表皇帝不管。等雍正包扎好爪子,得到固伦公主跟理亲王打架的消息,领着人赶来时,公主已经扔了鞭子,正搂着弘皙脖子,哇哇大哭呢!弘皙三十来岁的大人,身量高。公主才六岁,还是孩子,想要抱起她,又怕她抓着不放,又撕又咬,自家吃亏。待要站起来,公主又不肯。只得半跪在地上,任由小妹妹把鼻涕眼泪往官服上蹭,蹭了一把又一把。崭新的团龙绸缎亲王朝服,本就给公主小皮鞭抽开两三道口子。此时,再加上鼻涕眼泪,叫公主的小手揉的皱巴巴的。更是狼狈不堪。偏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弘皙又不能、不敢、不舍得发火儿,愣是憋屈着叫固伦公主蹂躏。

  雍正看到这一幕,一颗心放到肚子里,遂沉着脸呵斥:“固伦公主,怎么能跟哥哥打架呢?”

  宝贝委委屈屈、抽抽搭搭,“呜呜,我想去弘皙哥哥家里看看,他每次见我都说要去,每次都骗我。我要去,我要去,哇哇——”

  雍正无奈,“不是跟你说了,你弘皙哥哥家里正在盖房子。没地方叫你住。”

  “那我就住弘皙哥哥屋子里。不嘛,我要去,我要去!”

  宝贝撒泼使性,皇后不在,雍正是抵挡不住的。最后,还是叫宝贝硬挂着弘皙脖子,坐车回到理亲王府。

  至于小十,人家当天晚上就以怕黑为名,跑到养心殿去找雍正蹭床了。对着个憨憨傻傻的儿子,雍正莫名偏爱。想到皇后不在,怕人家欺负他,便默许弘纬跟自己住。气的一干刚进宫的小主答应们,每天晚上苦等半天,只能幽怨地看这十阿哥肆无忌惮、理所当然地霸占本来属于后妃的床位。

  衲敏觉得住在人家地盘上,还老让人家忙活,十分过意不去。便说了几次,请懋嫔自己忙自己的。懋嫔均一笑,回答:“臣妾闲来无事。能跟娘娘多亲近亲近,也是臣妾的荣幸。”

  衲敏抿嘴,“你就不怀疑,是乌喇那拉氏害死了你的女儿?”

  懋嫔笑问:“那么,是你干的吗?”

  衲敏摇头,“当然不是,迄今为止,我的一双手,还没有沾染过鲜血。”

  懋嫔也笑着回复,“既然如此,臣妾又怎么会怀疑您呢!臣妾听年妃说,您的一双眼睛,似乎经历了尘世中最让人无奈之事。故而,沉淀下来,如同秋水般明澈。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娘娘,能与您在一个院子里住上一段时间,是臣妾的荣幸!”说着,躬身施礼。

  衲敏扶她起来,打量这个无欲无求的女子。半晌叹口气,“你呀,可叫我说什么好?”

  懋嫔淡笑,“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了。”

  懋嫔每日跟着衲敏打坐看书。懋嫔看的自然是佛经。衲敏对这些不感兴趣,便拿来论语翻看。想起多日未曾练字,就翻出来一沓抄写佛经的纸,一笔一划地誊写论语。

  二人安安静静地又过了几日。这日,懋嫔比往常来的晚些。在衲敏身边,有些坐立不安。衲敏没问,依旧自己练字。半日,樊嫔才说:“娘娘,您还记得武氏吗?”

  “武氏?”衲敏摇头,“谁呀?”

  懋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衲敏一眼,“娘娘,武氏是康熙年间,万岁爷随先帝下江南时,带回府里的。当时,还是您主事,安排她跟我住的?怎么就忘了呢?”

  衲敏琢磨半天,也没想起来雍正时期,知名嫔妃还有这号人物,笑着摇头,“年纪大了,忘了。”

  懋嫔叹气,“也难怪您不记得了。就连臣妾,也都快忽略她了呢!只是,这个女人,不容忽略啊!”

  衲敏挑眉,“哦?”

  懋嫔摇头苦笑,“都说当年李氏、年氏得宠,其实,咱们爷真正宠爱的,不是她们,而是这个武氏。”

  衲敏不解,“那为何连个封号都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不记得。”武氏,有这号人吗?

  懋嫔皱眉,“臣妾也闹不明白。当日,臣妾随娘娘进宫时,万岁爷曾亲口说,叫臣妾照顾武氏。臣妾还以为,至少要给她个贵人。哪知,她倒是跟着臣妾住了,可是,一直以来,只是府邸侍妾身份。没有封号,连平日给您请安都没有资格。臣妾几次悄悄打量,她居然安之若素。更令人惊奇的是,皇上从未招她侍寝,可一个月,总要来臣妾宫中一次,见她一面。”说着,懋嫔长叹,“能得到皇上这样对待的,不是最得圣宠的,又是哪个呢?”

  衲敏傻笑,“说不定,人家就是这样淡薄名利的人儿呢!咱们只管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管那些个没用的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再说,没有封号,她就可以每天多睡一会儿,不用起早请安,多好啊!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可是我多年的梦想啊!呵呵!”

  懋嫔颇为无奈地看了衲敏一眼,“您就不觉得,这样一个超然的存在,太过神秘了吗?”

  衲敏凑近懋嫔,问:“那你觉得害怕吗?”

  懋嫔摇头,“臣妾不怕,有娘娘垫背,臣妾什么都不怕!”说完,或许是觉得玩笑开大了,很不好意思地笑笑。

  衲敏退回来,依旧抄论语。抄了二十页,再抬头,懋嫔还在,见皇后抬头,又笑了,“不过,臣妾已经将这些年,手头掌握的东西递上去了。是臣妾亲自递给皇上的。臣妾多年过得就是古井无波的日子,今天,臣妾要玩一回、赌一把,看看咱们的万岁爷,到底有多看重武氏!娘娘,您要不要也来一把?”

  衲敏看着懋嫔孩子似的笑了,突然觉得很难过。半晌方说,“不要为我做这些。你的日子,本就该风平浪静。更何况,我真的不能保证,你女儿的命,跟乌喇那拉氏无关。”

  懋嫔正色,“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你,在我看来,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配站在万岁爷身边!就是武氏,也不行!”

  衲敏叹息,“你这又是何苦?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懋嫔也不回答,端端正正行个宫礼,告退了。

  衲敏握着笔想了半日,也没想出什么结果,索性吃饭洗脸睡觉。

  养心殿内,武氏奉诏拜见。雍正挥退众人,高坐龙椅,问:“说,是不是你干的?”

  武氏抬头,嫣然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爷,您还想将我像年贵妃那样,贬了,圈了?还是,像对李氏那样,直接扔回雍和宫呢?”

  雍正大怒,“你,你说实话,朕不杀你!”

  武氏悠然巧笑,“爷,您这话说的。那可是皇子、皇女,就算不是死的时候,不是皇子、皇女,也是皇孙吧?您就这么离不开我?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放了?”

  雍正喘了半天粗气,“不要挑战朕的耐性。朕只要你一句话,是不是你干的?”

  武氏正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您还能让他们活吗?既然您想知道,我就告诉您,两位格格,不是我杀的。是她们身体本就不好,我还没动手,就没了。省了我不少事呢!至于,那两个阿哥,呵呵,一个是我干的。另外一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手上还有条人命,想知道吗?”

  雍正眯眼,声音如冰,“说!”

  “弘晖,您的嫡长子,是我杀的!那碗毒蘑菇,其实根本就没毒。是我下的药,才成了毒蘑菇。春儿,她和李氏一起,成了我的替死鬼!”说完,浑身轻松,脆声笑起来。

  整个养心殿空荡荡的,至于武氏笑声,听着让人脊背发麻。几位血滴子暗卫蹲在屋顶横梁上,顿时觉得后背似乎有条蛇在攀爬。一致抖了几抖。

  雍正呆坐半日,方问:“为什么?那是朕最疼爱的儿子。是朕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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