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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颜倾天下-第220章

小说: 颜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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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淘气罢了。”奕析笑道,“难不成你让我捉她起来打一顿屁!股。”知道他在说笑,我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余光看见玉笙抱着樱若来了,樱若不安分地扭着小身子挣脱了玉笙,跳蹬着一步一步扑进我的怀中来。
  樱若抬起头,露出一双新月般晶亮的眼睛,稚嫩的声音甜甜唤道:“母妃。”她生得白胖嘟嘟,穿着件杏子黄薄襦子,头顶心绑着根冲天鬏鬏,细碎的头发蹭着我的脸颊和衣衫,她笑起来两靥凹陷下去一双浅浅的酒窝,那情状无比娇憨可爱。
  “父王。”樱若这小丫头年纪虽小,却是格外伶俐灵透,我正要将她抱到膝上,一眨眼她却钻进奕析怀中,撒娇地抱着他的腿,奕析将她抱起时,短而圆润的双臂一张顺势搂紧他的脖子。
  “这个小人精儿,两头都不得罪。”我颦颦眉,口中嗔怪着,却是满心欢喜地捏了一下她白嫩的小脸。
  樱若“咿咿呀呀”地蹭着粘着几乎将身子挂在奕析的脖颈上,奕析将她从脖子上拖下来,正色道:“樱若刚才胡闹着要人当马骑,母妃生气了,要捉你打一顿屁。股。”
  奕析说罢朝我促狭一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樱若应该还听不懂这些话,但是从奕析严肃的神色中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她转过脸面朝我,水灵灵的乌眸像是小鹿般楚楚可怜,她攀上我的膝盖,她现在还说不太出完整的句子,重复咿唔着几个词:“樱若… … 听话… … 很乖… … ”
  见此我怜爱不己,轻柔地将她抱起放在膝上 ,逗着她玩.樱若比以前分量重多了,想到她当初早产,生母苗儿生下她后就力竭而亡,她交到我手上时浑身皮肤通红,异常居弱瘦小,而现在的她红润健康,人虽小但好动活泼,爱笑爱闹,身体中却像是天生充满着一股子活力。 
  奕析不想我太累,正想将她抱走时,樱若却是睡着了,小小温软的身子靠在我的怀中,像是柔顺慵懒的小猫儿,那双蜷曲的小爪子还抓紧着我的衣带,让我感觉被依赖时莫名的安心和宁静。
  命人将樱若抱去安寝后,我将下颔搁在奕析肩上,哝哝低语道:“我想我们的孩子也能这般活泼健康,无忧无虑,玩闹累了就安稳地睡着,不要去烦忧什么。”
  奕析轻点我未经螺黛描画的双眉,“会的,无忧无虑,我希望你亦能如此。”他的话永远让我心疼,我心中默算起来,等到孩子出世的时候,应该是轩彰十年的春天,那时春光烂漫,桃李芳菲,柳杏暗吐,蜂蝶环绕,空气中弥漫甜馨的气息,随处都是一派勃勃生机,他就降生在最明媚最温暖的春光中,希望从生命伊始就得到上天的眷顾和庇佑,一生平安无忧,莫再像我这般。
  我想着快忍不住眼泪涌出,奕析看着我眼底的晶莹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又哭了?” 
  徒倚怀感伤,垂涕沾双扉。
  “没什么。”我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他身上纯软轻薄的衣料将泪水瞬间吸干,良久低低地道,带着一丝恍然失神,“就是心里发酸得想落泪,这一切都是不是幻觉么?你,还有他?”
  “傻瓜。”奕析刮了一下我温润的鼻尖。
  我由着他刮,越重越好,痛了才让我觉得这不是梦。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多年来我己经学会了独自吞咽苦难,面对丹姬的突然叛变,我也是默默承受了。但是当盛大的恩赐摆在面前,我却是不知所措地像个傻瓜。
  晚风沁凉,清人心肺。此时整个夜空湛蓝得近乎纯粹,静谧宁和,一勾细细的娥眉月悬在天际,一道银河清浅地横亘在丝绒般的天幕,两侧散落的点点星子宛如碎钻,有两颗星的光芒格外的明亮。迢迢牵牛星,皎皎织女星。
  想到河汉清浅,却是脉脉不得语,最终遥遥相望着,泣涕零如雨,一霄冷寂。我抬头看着奕析清逸俊秀的脸,而我此生最亲爱的最珍贵的都在身边,触手可及,想来我真的要幸运很多。
颜倾天下谢欲茶靡嫣香碎2 

章节字数:3851 更新时间:2010 一12 一07 22 : 34 

  我每日服用安胎之药,加之温和饮食调理脾胃,害喜的症状己缓解很多。也是亲子间心脉相通的缘故,我感觉得到腹中的小生灵正健壮地生长着,甚至可以感觉他那颗小心脏在有力地搏动。心境舒泰恬静,引镜而视,原本瘦削的双靥似乎红润些,尖尖下领的弧线也圆腴了。
  我现在身段纤纤轻盈,未到臃肿起来的时候。可奕析却是不允许我再随处走动。卸下了全副心思,在府邸中长日悠悠,也是百无聊赖。我开始学着做厨房之事,炒几道素净家常小菜,偶尔调制羹汤,玉笙在旁从从容容地指点着我,从最初的手忙脚乩到娴熟,渐渐地也觉出儿分别致的乐趣来。
  玉笙那时高挽着袖子,就促狭地挤着眉眼着朝我道:“小姐,学会了裁衣,做菜手艺也渐渐好起来了,算是应了当年夫人一句无心的玩话,找到一个降得住你的人了。”
  “多嘴。”我那时佯作愠怒地横了她一眼。
  将今年新米用钵了细细碾磨,一分米粉配三分精制面粉和二分清水调匀,前年收集的大瓣完赘的木犀花瓣经沥洗晒干,芳香馥郁甜蜜,洒在其上,烘焙成膏。这样做出的木犀糕入口酥软,齿颊留香。
  一日,我正问玉笙调成面团的稠稀是否合适,忽然府丁传报有人到访。我听后,连眼皮都不抬地做着手下的事情,不疾不徐地吩咐,让那人自己进来。
  我心中己猜到几分是谁,果然看见一袭缥缈白衣翩然而至,她容色素丽,唇畔染着一抹轻挑洒脱的笑意,来人正是元君。
  “呵呵。”传来的笑声如清泉激石的轻灵,元君清秀的眸子斜挑我一 眼,“你拿根针都是难得,居然还会做这个。”
  “不是说过不要再找我了么?”我神色示意让玉笙出去,默然用清水净了双手。  我与元君相识最久,她于我而言不仅仅是姥姥手下的一名姽婳,然而她毕竟都是风祗的人,我漫然说道:“看来我真的应该躲远一点,好让你们找不到我。”
  “相信你有躲得远远的本事。”元君笑道:“但是琅嬛,你就这么对我避之不及?” 
  我揉揉微皱的眉心,道:“你不要再用‘琅嬛’来称呼我了。”琅嬛原本是姥姥赐予她的名字,琅嬛两字原指天帝藏伟之处,包举宇内,心揽韬略,被寄予了姥姥毕生的期望。这个名,和这份期望,她承担不起,我也承担不起。
  “很难改口。”元君看着我,驻留在我身上的目光飘忽一下又移开,浅浅叹息道:“医姽婳死了。”
  听她这样粹不及防地提起丹姬,我心头抽搐般猛地一颤,淡淡道:“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元君愣神道:“她那时简直是疯了,纵火焚烧了藏香阁不说,竟然还斩杀了所有的药奴。”
  我的手攥紧浅碧色的裙幅,刚刚洗洗后双手肌}肤有着奇异的苍白和透明,青紫色的经脉清晰可见。我想起凤祗族中那场惊心动魄的内乩,丹姬眼见大势己去,她面目狰狞如神魔无异,眼中流转的湛湛幽蓝近乎要沁出血来,她焚毁了藏香阁,凤祗中沥尽数代人心血而流传下来医药典籍,无数世间罕见的奇瑰草药,还有那些无辜的药奴,都在那场毁灭的熊熊烈火中成了她的陪葬。火势极大,藏香阁后为历代医姽婳采集药材的紫木山,小半个山坡被焚灼为焦土。
  “那些药奴都是她一手培植起来的,就像那些药草是她一手养活的。”我站在庭院中,轻薄的浅碧裙衫仿佛要化入深深郁郁的绿色中,眼神澹澹地道:“在她眼中,人与药草其实没有多大区别,费尽心血培养起来的东西,一旦主人不在,毁了也就毁了,这样才符合丹姬的那种性格。”
  元君道:“现在丹姬己死,医药典籍焚毁,药奴又全部陨命,四姽婳缺其一 ,却是无人可以顶替。”
  “我知道。”我点头,神色淡然,觉得不太适宜却还是问出口道,“那你们可想过如何办?”
  “藏香阁被焚得只剩下灰烬了,但夫人的旧居湮尘宫中尚藏有部分医书。”忽然淡远的声音传来,“历代凤祗先人的心血,到底还是保留了一 些下来。”
  我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元君同来的,竟然还有卜姽婳扶乩。
  我笑道:“你也来了?”
  印象中扶乩永远是如琉璃般清冷的神色,面容淡漠得像是万事万般都不上心。元君曾打趣她是半死半仙,虽是一句玩笑话,形容她这样的性格倒也是贴切。
  扶乩像丹姬一样,都是生性清傲孤绝的人,但是更确切的说,丹姬是本尊,扶乩是她映在水里的倒影,浓墨重彩的本尊映在水中淡褪成清幽的浅浅倒影,而扶乩身上淡褪了丹姬的尖锐与狂狷。
  她精于龟甲之术,知天识命更令她疏离的气质中透出一分超逸出尘的圆融。
  然而此刻,扶乩纤薄绯红的唇紧紧抿着,像是蕴着某种动荡的情绪,她定定地看着我,竟然双膝一 屈跪了下去。她低下头,两管飘逸宽松的素白衣袖,就像蝴蝶豁开一双翅膀覆盖在地上。
  “为什么?”她此时的举动,比她突然到来更让我来得惊愕。我微微向后退一步,却不曾出手将她扶起。
  “琅… … ”她的声音忽地顿了一下,她应该在犹豫如何称呼我,因为我说过我己不是“琅嬛”,沉默了半响方道:“请您降罪扶乩,在丹姬动乱之际… … ”
  我截断她的话道:“你不曾站在丹姬那边,也不曾站在我这边,然而不偏不倚、保持中立原本就是你的性格。”
  我衣袂翩然地立在风中,浅碧群据宛如花般轻盈地绽开在足边,银色丝缎在腰间松松给成结,束出尚纤纤不盈一握的腰身,我清雅笑道:“你今日怎么一时聪明,又一时糊涂了,聪明的时候记得我己不是‘琅嬛’,但糊涂起来又把我当成凤祗的主人,要我降罪于你。”
  庭院中树木繁多,葱葱笼笼的绿叶撑开的一大片一大片荫蔽,清凉习习,沁心入骨。此处背对厨房,空气中渐渐弥漫开糯米蒸腾的清香。
  扶乩依然是跪着的姿势,眼神清透,“扶乩自请降罪,是因为… … ”她缓缓说出,“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样做,我不会帮丹姬,就这样看着她自焚而死,我也不会帮你,倘若这次死的人是你,我也会眼看着丹姬杀了你。”
  我未说什么,元君却是有些耐不住道:“够了你。”
  扶乩此刻自行起身,垂在两侧的衣袖如同蝴蝶收拢翅膀,眉目端然地朝向元君,依然是清淡的口气说道:“同样,我会拒绝与你一起赶回王宫救人。”
  我静静地听着,四名姽婳中,我对丹姬一直敬而远之,刃雪还是小孩子心性,除元君外与我相交最深的就是扶乩,她现在说出的话纵然有些凉薄,但是我丝毫不会怪她。
  扶乩抬眸看我,咬唇轻轻道:“丹姬手中的遗诏的确是真的。我不能违逆姥姥,也不能违逆夫人… … ”
  我道:“再说这个,与我己经毫无意义。” 
  但是现在凤抵也好,伏眠也好都与我不再有丝毫千系,我已不想再理会这些,于是浅笑道:我再说一遍,凤袱中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当你是来叙旧的,但是你若是要叙这个旧,就莫怪我现在下逐客令,以后回回都是闭门羹了。”
  空气中弥漫的清新米香中,渐渐地透出一股馥郁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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