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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颜倾天下-第191章

小说: 颜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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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我咀嚼着这个好字,那是一种说不山的甜蜜与幸福,满满地溢在心间。而然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申已经包含了所有。他的出现照亮了我整个生命,难道就不是“好”?能每日看见着他,能听着他说话,能育一个他让我牵肠挂肚,难道就不是“好”?暖风徐徐吹绽了一树樱花,枝头上冰云如绡、凝粉含绯的花瓣,流樱若雨,翩飞若蝶,搅乱了漫天璀璨流丽的天光,与他一起看着小女儿熟睡刚酣然可爱的小脸,难道就不是“好”?
    在快乐和欢愉中,这个充满暖阳的夏日也终要过去。北地的被来得比别处快一些,也清冷一些。几场绵绵秋雨之后,空气中已附上层薄薄的寒意。我换上身纯白云水潇湘裙,一脉堇色鸳鸯玉带在裙裾上轻飘。不梳髻也不上妆,任其一头如墨云般的长发披落着。
    玉笙在一旁做着针线,我则是神色悠闲地拿着一个四角坠了穗子的绣球,逗着樱若玩。面前把粉青色菊石壶中装着的是今年新酿的樱桃酒,一把钧窑白釉壶中装的是梅子酒。我拈着一只玲珑雅致的小金樽,先例了杯樱桃酒尝尝,入口消洌甘香。瞥见放在摇瞎上的樱若眼睛炯炯地盯着我手中的酒樽看,“依依呀呀”地朝我伸出两只肉绵绵的小手。
    看着樱若这样一团玉雪可爱的模样,我脸上浮起一个母亲和蔼的笑容,不管她听不听得情趴在摇床边闷道:“小丫头,是不是想喝酒了?”用纤纤指尖蘸了一点酒,轻轻地涂在她姘嫩的唇上,樱若咯咯地笑着,伸出粉粉的小舌头将酒液舔进嘴里,咂咂的声音像是在细细晶尝一样。我愈加笑得开心,这孩子还是个酒精儿,于是又拿着梅子酒照着原样喂给她喝,樱若咂咂小嘴越尝越觉得有味道。玉笙看着我们两人,柔声劝道:“小姐,别给郡主喝了,一会要是醉了怎么办?”
    我轻轻推着摇床,让樱若睡觉。抬头极远的看见,碧桃儿和景平两人在院门口说话,不知景平是有句话冲撞了碧桃儿还是别的。只见她一跺脚,一脸闷气地匆匆地跑了回来,鼻尖上礼出细小的汗殊。
    我心中了然这其中的缘故,朝她笑道:“碧桃儿,我喜欢在流蕊住着,现在也说不出个回去的日子。你还是先回王府吧。”
    “不要,我才不要回王府去。”碧桃儿撅着嘴道,一双眼睛却是朝院门的方向用力地嶝了一眼。
    我想起前些日子府中下人们在议论的事,问道:“碧桃儿,你知道玉阴侯府贺氏的那位小姐是谁吗?”
    碧桃儿此时正挨在玉笙身边,看着缎面上齐整的针脚,见我问了蓦然抬头,有些结巴道:“好像闺名……是贺丽殊……我以前听太后她们都叫她殊儿……”
    我微微笑而不答,当年我还是身份矜贵的相府千金时,对于玉阴候这个名字也是不陌生的。在帝都城中也是称得上门第显赫,贺穆世袭候位,其原配正妻是王氏第三女.也就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当今圣上的姨母。
    碧桃儿吐吐舌头,说道:“我听说这位贺小姐,是玉阴候唯一嫡出的孩子。自小被父母当成眼殊子一样捧在手心里爱护着,不过被候爷夫人宠得过头了,一身任性蛮横的脾气,比王府中出来的郡主都要傲上三分呢。”
    我心想,这个殊儿的性格跟端雩是极像,都是被父母娇惯出来的。不过也不奇怪,两个人毕竟是表姐妹。
    我“呵呵”地笑道  “这般厉害,等她进来王府后,我岂不是要怕她这位倒把了?”
    一句随意的玩美话,倒是将碧桃儿蛤唬了一跳,“什么侧妃?怎么司能!”她急道,“王妃您千万不要听那些嘴上没毛的小厮们乱讲话,邢帮人闲下来就爱乱嚼舌头!”
    “这殊儿小姐不是太后的亲侄女么?他们应该从小就认识了,半个表兄妹,半个青梅竹马。”我没来由地说道。
    碧桃儿杏眸圆睁,她是向来直爽的脾性,切切地道;“做表兄妹那是命中注定的,生在那里王爷也没办法。可是绝对没有青梅竹马这回事。因为王爷非但不喜欢她,而且还讨厌她……”她跺脚道,“王爷……就是为了躲她……才跑到漠北这种地方来的。”
    看着碧桃儿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不禁哑然失笑,说道:“碧桃儿这话说得有些离谱了,一个女孩子罢了,哪有你说的这样?”
    玉阴候来人既然是太后的妹妹,奕析的三姨母,想来曾在宫廷中行走密切。奕析和表妹殊儿大概年幼时就相识,长大后会顾忌着男女之分,心生爱慕应该也是小时候的事了。
    这倒让我想起了从前的婉吟,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贺丽殊跟当年的婉吟不同,正是玉阴侯府跟当年的嘉叶公主府不同,玉阴侯府是有实权的尊荣富贵,而嘉叶公主府是挂名的尊荣富贵。
    碧桃儿说道:“以前我还在宫中时候,就听说侯夫人就说希望能亲E加亲,不过太后反应冷淡的,没答应但也没回绝。我思忖着太后是不怎么喜欢这个侄女,但是碍着侯夫人,说得直了又会伤到两家颜面。殊儿小姐现在赖在闺中又不肯嫁,所以这事一直僵着。”
    “你说太后不喜欢这个侄女?”我问道,据我所知,当今太后的长姊,也就是奕槿的生母温懿太后早已薨逝,其小妹御史夫人前些年也殁了。太后仅仅还有玉阴侯夫人这么一个亲妹,她待人一向温和宽厚,对姊妹电应是极好,倒是不能爱屋厦乌地喜欢其妹的女儿。
    “前些年王爷来娶,她未嫁,那时风声别提有多紧了。后来王爷不是娶了王妃您吗?玉阴候府嫡出的大小姐当侧妃,这未免太屈就了,候夫人觉得倒了面子倒也不提了。这事才慢慢地平息下来。”碧桃儿皱皱眉,“不过去年开始,一向身你很好的贺小蛆忽然病了,病得还挺有来头。”
    碧桃儿无所顾忌地嗤笑,带着一点幸灾乐祸道:“这下侯夫人可顾不上面子了,急忙又进宫去求姐姐。”
    “哦,这样。”我应了一声,在金樽中斟了梅子酒,一汪清透润泽的浅碧色,入喉后清冽,没有樱桃酒的甘甜倒带着一丝难以寻味的酸涩。
    “嗯……碧桃儿对王爷忠心,也必定对王妃忠心。有句话……我照实说了,王妃可不要嫌我冒犯。”碧桃儿小小地犹豫一下,还是说道  “我估计着太后在侯夫人接连不断的磨缠之下,是快要松口了。所以前段日子在王府上,听说皇上随口提了提这事,电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用管真的假的。”玉笙手中拈着针,在缎面上将一线银丝缓慢地抽出来,她一直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只要王爷待小姐的心是真的就足够了。”我唇角扬着一抹笑,玉笙不愧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人,也最能明白我的心意。
    入秋之后,夜间露气渐渐地也愈发潮重,在夏夜里敢鸣不倦的虫声稀稀落落下去。每个月的月亮都会圆,不过这次的月终于圆得圆满了。我看着夜空中一轮清寂的圆魄,仿佛浸涸在苍莽深远的海水中般,所谓静影沉璧大概如此。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踮起足尖将一件石青色薄锦披风披在奕析身上。奕析握住我放在他肩上的手,顺势将我揽在怀申,我温柔地倚在他身上,伸手为他仔细地将披风的带子结上,低首罅隙,头顶的发丝茸茸地触到他的下颚。
    奕析笑着拥紧我的肩膀,说道:“娘子,真是越来越乖顺贴心了。知道夫君站在外面时,应该来送件衣裳,而不是想着要吓唬他一下。”
    “开口就没好话。”我伏在他怀中柔柔地娇嗔道,“谁家都有娘子,谁家的夫君都是这样叫的就连宫妃的封号中也有一个是娘子。这‘娘子’的称呼未免俗气了,我可不喜欢。”
    “那请问应该如何称呼?”奕析做出虚心受教的样子,忽然提议道:“妹妹?”
    “不好,不好。”我关软着倒在他身上,念及白天的事,我假装板脸道:“说起妹妹?你倒是不打自招了,你自己说,你那表妹贺丽殊是怎么回事?”
    “殊儿?”听见这个名字,奕析显然有些惊讶。
    “殊儿。”我半含酸意地说道,“还叫人家小名呢。”
    奕析英挺的鼻尖轻点一下我纤秀的鼻尖,笑道:“原来你还会吃醋呢。说认真的,我不可能跟她有瓜葛纠缠,此生此世唯你一人足矣。”
    他话中的“唯一”,让我听着心中仿佛一股洋洋的温暖穿过心间,在心湖上漾开一圈一圈美丽的涟漪。板着脸却抑制不住笑意从眉梢眼角间悄然流露,说道:“你是不是对她说过什么……不然怎么非缠上你了?”
    “怎么可能?”奕析此耐的脸色有些无辜,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头疼,“对于殊儿,别说是娶她,就算是表哥我也不想当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我荚出声,将手心贴在他胸口,仰头看他,方才看到的愁绪还淡渣地留在脸上,轻柔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我了解他,若是孤身一人静静地站着,定是心中有些事。他神色受降地拂着我的发丝道:“今日刚刚传来的消息,母后在阴山行宫病倒了。”
    “哦。”我极轻地应了,太后身你向来赢弱多病,这我是知道的。所以她当上太后之后,并未居于天颐宫,而是迁出皇宫,一直在环境幽静的行宫中调养身你。我更知道太后是奕析的生母,她对于奕析而说十分重要。
    “那你要回帝都去吗?”尽管喉头塞满千转万弯的艰涩,看着他一脸忧色,我还是问道。
    “是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回一趟帝都。”奕析携着我的手,在寂静如斯,积水空明的庭院中走着。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忍地背过脸去道:“琅嬛,毕竟母后是我的生母啊。”
    “道理我怎么可能不理。父母疾病缠身,做子女的理应守在病榻前服侍。”我握紧他的手,但还是忍不住嘟起嘴道:“毕竟太后是你的生母。”
    奕析抱住我,他温润的呼吸覆在肌肤有熏然的暖意,“这话说得一股子酸味,难道连这种醋都吃么?”我冲他捉狭地挤着眼睛,用笑意将方才的落寞遮掩了去,说道:“你真当我气量狭小?”
    此刻携手这样走着,我们都没有说话,他的一个眼神我就懂得。心中感觉新酿后开启的一坛樱桃酒般的清醇甜美,那一点梅子酒的酸涩凝在舌尖,又让我觉得有些摸不到底的空茫。不管怎样,我想这刻永远是我人生中最静好宁隘的时光。
38。曾是惊鸿照影来2 
    一夜芙蓉帐暖,清早起来洗漱之后,侍女用紫砂锅端上来滋滋冒着热气白粥,配着桂花辣酱芥、紫香乾、蜜汁辣黄瓜、清炖蕊黄鸭掌等几道清爽的小菜吃了。
    我用瓷匙拨弄着镂花碧碗中的紫玉百合粥,软糯香甜。以前我吃不下半碗,今天难得看见这碗中见底了。无意间瞥见窗外飒然的秋意,想到帝都城中应是夏末秋初的景象吧,一时有所触动地问道:“太后有说是什么病吗?”
    奕析正在喝山珍鹿鞭汤,听我这样一问答道:“不好说,母后身上的宿疾年年都要发作几次。”
    我曾经在太后身后做过校勘女官,知道她总有心口郁痛、虚弱盗汗的毛病,常常在入秋气候干燥之时发作,现在看时间也是差不多。她当年尚是皇后之时,中宫之权旁落在薛氏贵妃的手上,名义上执掌凤印却实际上跟被架空没什么区别。现在贵为太后,也是多年病体恹恹,实在拿不出什么心力去统辖整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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