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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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暖点了点头,
“就让她进来,先三等吧,旁的,你再看着挑两个,还有,”
李小暖转头看了魏嬷嬷一眼,魏嬷嬷是个极老实本份的,也没多少心计,在后头的院子里,只怕还要住一阵子,身边得有个心里嘴上都行的人跟着才好,不然,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样的事来,李小暖打定主意,转过头,吩咐着蝉翼,
“去叫玉扣进来。”
蝉翼答应着出去,片刻功夫,就和玉扣进了屋,李小暖看着玉扣问道:
“**都抄好了?”
“还没,正抄呢。”
玉扣苦着脸回道,
“嗯,要照着规矩抄,一篇也不能少了,这会儿,有件差使交给你。”
李小暖转身指着魏嬷嬷,接着说道:
“从今晚上起,你搬到后面院子里,和嬷嬷住在一处,嬷嬷病着,你带着小丫头用心侍候一阵子,那院子里,若有什么惹人烦心的事,你且都挡到外头去,千万不能扰了嬷嬷,嬷嬷是胸痹之症,最不能心烦添堵。”
玉扣忙曲膝答应着,
“少夫人放心,玉扣知道了,必不会让人委屈了嬷嬷。”
“嗯,你先侍候一阵子,等开了春,我再想法子调出间院子来给嬷嬷住。”
魏嬷嬷歪在榻上,任李小暖吩咐安排着,玉扣笑着答应着,李小暖转头看着兰初,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没有?”
“明天我安排咱们小厨房,单留一处灶台给嬷嬷熬药煮汤用,少夫人看看可好?”
兰初想了想,笑着说道,李小暖点头答应着,又细细理了一遍,才稍稍放下心来,几个人说着话,等着外面熬好药送进来,玉扣上前侍候着魏嬷嬷吃了药,又歇了一会儿,李小暖吩咐竹叶取了斗篷过来,亲自把魏嬷嬷送到后面小院,看着玉扣侍候着她安歇下来,又左右查看了一遍,才带人回去了。
林嬷嬷透过窗棂缝隙,看着人进来,又看着李小暖出去,才关了窗户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李小暖起得比平时早了小半个时辰,先到后院看了一遍魏嬷嬷,见她精神了很多,嘴唇上的青紫也比昨晚稍稍好了些,心才往下落了些,出了院子,往正院请安去了。
王妃精神极好,早早就起来了,李小暖陪着她到后面园子里走了小半圈,回来又陪着说了会儿话,才出来去了议事厅,听几个婆子回了事,又转回正院,侍候着王妃吃了午饭,歇下了,才出了正院门,坐了轿子回到清涟院,径直往后院看了魏嬷嬷一趟,见她已经歇了午觉,回来吃午饭去了。
王妃一觉醒来,就听到裘嬷嬷在外间,和春草、秋桂等人低低的说着闲话。
春草听到动静,急忙进来,挂起帘子,叫了秋桂进来,裘嬷嬷也忙跟了进来,小丫头端了热水、帕子、沤壶等进来,裘嬷嬷帮着春草、秋桂,侍候着王妃洗漱好,穿了衣服,坐到了东厢南窗下的榻上。
王妃心情舒畅的接过裘嬷嬷递来的茶,喝了两口,转头看着窗户吩咐道:
“把窗户推开些,今天外头景色倒好。”
小丫头忙上前将窗户推起些撑住,王妃吸了口涌进屋的凉而新鲜的气息,舒服的叹了口气,昨晚上,可算吐出了那口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恶气她的小恪,可是能文能武从小练功那样苦,自己心疼的没法看,他硬是练下来了,六七岁时拜到随云门下,那时候就给她长过一回脸面,再后来,十几岁就到了边关,真刀真枪的打出了名头,连皇上都夸过不知道多少回,这样的仙桃,一个就够了
那烂杏再多,哪怕堆得从筐里扑出来,有什么用?不过看着让人闹心罢了
王妃轻轻昂起头,嘴角渗着自得的笑意,看着窗外,越发觉得外面的景色真好。
……
谢谢亲爱滴的各位……
第二二三章 生事
裘嬷嬷小心的看着王妃的脸色,见她心情极好,暗暗舒了口气,接过小丫头捧过的红枣莲子羹递上去,转头扫了眼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见只秋桂在旁侍候着,笑着说道:
“昨晚上,少夫人遣田嬷嬷请了宋太医过府,听说……”
裘嬷嬷为难的住了口,王妃紧张起来,“小暖不舒服?哪里不好?怎么到现在也没人跟我说起这事?到底怎么病了?昨晚上累着了?”
“是老奴没说清楚!”
裘嬷嬷急忙笑着解释道:“王妃别急,不是少夫人病了,是少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病了,少夫人就让人请了宋医正过来,给她诊病,想是少夫人也不大清楚这太医的请法。”
王妃眉头皱了起来,狐疑的看着裘嬷嬷,
“请太医给身边的婆子诊病?小暖是个极明礼懂事的,一个婆子病了,怎么会让人去请宋太医过府?这中间必有缘故!再说,田嬷嬷一向也是个极谨慎的人,你别是听错了吧?”
“听说这婆子是少夫人自小的奶嬷嬷,原一直在绣坊里住着,昨晚刚接进府,现住在清涟院花园后头的小院子里,少夫人身边的总管事孙嬷嬷住在正屋西边,她住东边屋里。”
王妃皱着眉头,呆了片刻,看着裘嬷嬷问道:“这奶嬷嬷生的是什么病?这个时候,外头伤寒可厉害!”
裘嬷嬷迟疑着,到底不敢乱说,低声回道:“听说是胸痹之症。”
王妃舒了口气,垂下眼帘沉默了半晌,转头看着裘嬷嬷吩咐道:“这事,我知道了,别再提了。”
裘嬷嬷忙恭敬的答应着,立即岔开话题,陪着王妃说起了闲话。
天刚刚黄昏下来,汝南王就慢悠悠的回到了正院,歪到东厢榻上,接过王妃递过的茶,慢慢喝了几口,王妃侧着身子坐到榻沿上,看着王爷,有些忧心仲仲的说道:“昨晚上,小暖遣人请了宋太医过府,这事你听说过没有?”
“嗯,平安和我说了。”
王爷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说道,王妃长长的舒了口气,身子放松着往里坐了坐,看着王爷,语气轻快起来:
“听说是给她自小的奶嬷嬷诊脉?小暖自小失怙,和这奶嬷嬷的情份自然是极好,可这是不是……还是不大合适?我就是怕外头,会不会觉得咱们家太过轻狂了?连个下人病了,都敢请了太医正过府诊脉!”
“不必多虑,这样的事,要看怎么看、怎么说,说好了,叫仆忠主慈,是恪儿媳妇念旧知礼处,若有心往别处说,也就是恪儿媳妇年幼轻狂。
王妃听了,轻轻拍了拍手,连连点着头,叹了气说道:“可不就是这样!我就怕有人乱嚼舌头根子。坏了恪儿媳妇的名声!”
“不怕。”
王爷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丝笑意,这事,早上听平安禀过,他就细细思量过,一来,如今皇上一天天老迈,一兵比一天只爱听喜庆事,身边的人,说谁不好他都不愿意听,二来,且看看,这种好坏两可的事,只看看吧,看看自家这媳妇福运如何。
“先李老夫人活着的时候,最爱的就是恪儿媳妇的知恩厚道,这个奶嬷嬷说起来,算是救过恪儿媳妇的命,就是敬重些,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恪儿媳妇也是御封的郡主,皇子、公主、郡主的奶嬷嬷病了,请太医上门诊诊脉,也是常有的事,这事。你就放下吧,别再想着了,只随她去。”
王妃忙点着头,笑着说道:
“有你这话,我就不管了,恪儿媳妇归家这几个月,说话行事,没一处不妥当的,反正我看她,是处处满意,今天裘嬷嬷跟我一说,我就想着。这事必有些缘故,必定也是妥当的。”
王爷失笑起来,连连点了点头。
清涟院,正屋东厢,李小暖坐在榻上,一边有一针没一针的做着针线,一边和魏嬷嬷说着陈年旧事,魏嬷嬷歪在靠枕上,面上的青紫褪了很多,嘴唇也微微有了些血色,一边笑着说着话,一边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李小暖做针线。
李小暖将手里的针线递到魏嬷嬷面前,笑着说道:“嬷嬷看看,是不是长进了不少?”
魏嬷嬷接过针线,就着灯光,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片刻,笑着摇着头说道:“你这针线,这一年多,竟是一点也没长进!”
竹青站在旁边,撑不住笑出了声,李小暖嘟着嘴,从魏嬷嬷手里接过针线,看着魏嬷嬷,认真的解释道:
“这一年多,我哪有闲空儿做针线?!先头,老祖宗病着,后来……老祖宗没了,我又忙着嫁人,哪有半分闲空儿,这针线,没荒废就算不错了。”
“唉!”
魏嬷嬷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睛湿润起来,“一想起老祖宗我就难受,怎么就走了?!”
李小暖放下手里的针线,脸色也沉郁下来,耷拉着肩膀,沉默了半晌,才勉强笑着说道:
“生老病死,谁也逃不掉,不说这个了,咱们活着的,天天都要活得好好的,才对得起老祖宗不是。”
魏嬷嬷笑着点着头,两人转开话题,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李小暖见天色不早了,吩咐玉扣和吉姐儿扶魏嬷嬷回去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李小暖起来,先去看了魏嬷嬷,才出门坐了轿子,往正院请安去。
从议事厅再回到正院,侍候着王妃吃了午饭,王妃就打发着李小暖回去吃饭,
“……你也赶紧回去吃饭去!刚刚那鱼极新鲜,我就多吃了两口,得多坐一会儿再歇着才好,你赶紧回去,吃了饭好好歇歇去!”
李小暖答应着,告退出来,沿着抄手游廊往院外走去。
秋桂站在西厢房门口,见李小暖从正屋出来,忙迎了上去,曲膝见了礼,落后半步,和李小暖一处缓步往后走着,笑着说道:
“昨天王妃说屋里摆放的花草看的不新鲜了,我正想去后头暖房里瞧瞧,有什么合适的新鲜样的花草没有,正好和少夫人一路出去。”
李小暖看了秋桂两眼,笑着点了点头,说着闲话,“这个时候,倒是多放些碧莹莹的东西,看着倒舒服。”
“可不是!”
秋桂微微上前些,殷勤的虚扶着李小暖,笑着说道:“少夫人喜欢什么样的花草?暖房里若有好的,我一并要了来,给少夫人送去。”
“那倒不用了,我屋里的几盆兰草极好,我倒舍不得换了去。”
“少夫人喜欢兰草,暖房里倒有几品极好的兰草,等会儿让暖房送过去给少夫人看一看……”
秋桂眼角余光扫着周围,有些心不在焉的接道,李小暖满眼疑惑的看着她,没再接话,秋桂小心的扫了一遍,放下心来,往李小暖身边靠了靠,声音压的低低的说道:“听说少夫人接了奶嬷嬷进府,奶嬷嬷屋里要不要摆些新鲜样的花草?我一并带过来。”
李小暖眼底闪过丝惊讶,转过头,沉默着看着秋桂没有答话,秋桂抬头看了眼李小暖,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
“听说嬷嬷生了病?我也得去看看才好,宋太医最擅诊治胸痹之症,少夫人既让田嬷嬷请了宋太医来给嬷嬷诊病,嬷嬷的病必定无碍,本应该早些去看看嬷嬷,我也是昨天下午当值时,正好听裘嬷嬷和王妃说起这事,才知道的,倒是失礼了。”
李小暖凝神听秋桂零乱的低语,脚步下意识的顿了顿,随即醒悟过来,一边安安然然的缓步走着,一边笑着说道:
“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