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相公你行吗-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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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夜北溟因为疲惫睡得很沉的脸,看起来一时半会醒不来,她便将夜北溟的手放回被子下,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向卧室的门外,与夜敬白面对面的对视,两人的眼中各掺杂着不同程度的敌意。
“您……真的是相公的父亲?我的公公?”晏紫瞳直接问道,她轻拂着脸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指印,现在火辣辣的痛,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消掉。
她还记得,是他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巴掌。
夜敬白冷着一张脸,淡定的回答了一个字:“对!”
“那请问公公!”晏紫瞳的声音倏的下沉,一字一顿的质问:“之前,为何绑架我,在我生下孩子之后,就将我的孩子抢走,还拿孩子的生命来威胁我,难道……你不知道那是您的亲孙子吗?”
夜敬白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祸害,我恨我自己没有早杀了你!”
“是呀,您当初真的该杀了我,这样,您的儿子,就可以恨你一辈子了!”晏紫瞳愤愤不平的说道。
一句话,像一根针一样,狠狠的扎在夜敬白的心上。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夜敬白的脸色苍白,说出的话,却没有底气,脑海中想到的是夜北溟临“死”之前的那番冷嘲热讽,他……对他充满了恨意。
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您切断了您儿子的所有幸福,这就是为了他好吗?”晏紫瞳冷笑着反驳了回去。
“只要他活着就是……”
“只要他活着,活得像个行尸走肉,杀了他的妻子,死了儿子,这样,你觉得他会好过吗?”
“至少他还活着,时间会抹平一切!”夜敬白脸色微白的反驳,他坚持自己没有错。
这么多年,他就是为了这个儿子,难道他所做的都错了吗?
不!他没错!
他一点儿也没错,他用自己的方式来爱他,他应该感觉得到才对,不应该恨他的,不应该!
“时间?时间只会让伤口更深,形成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痕!一个不会哭不会笑的人,您觉得他活着还有意义吗?”晏紫瞳不放过他,言词激烈的斥责。
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她也在深深的反省自己。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她以为是为了他,做了一切自以为觉得对他好的事,而且还做得理直气壮,却没想到,这已经深深的伤害他。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从夜敬白的身上,她看到了同样的自己,就因为看到了那样的自己,她才觉得自己到底有多可恶,自责、内疚,让她心痛得无以复加。
一想到她做那些错事,离开夜北溟时,他那种伤心痛苦的模样,她的心就揪成了一块儿。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自以为是。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再也不会。
所以……
在夜敬白还未脱口反驳的时候,晏紫瞳便冷声警告他:“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我是不会离开北溟的,我会永远的跟他在一起,就算你将我杀了,我的灵魂也会跟他在一起,不论你是怎么都拆散不了的。”
夜敬白被晏紫瞳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语气仍然强硬的辩驳:“我没错,我没做错,是你错了,是你
不该缠着小溟,你不该让他爱上你,一个男人,爱上女人之后,就会受伤,就会迷失自己,就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在被背叛的那一刻,有多么的痛彻心扉,当年的痛,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既然您自己都知道那很痛,那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你自己的儿子,加深您儿子的痛?”晏紫瞳冷笑着看着他。
错了就是错了,他却还是坚持自己是对的,死不悔改。
“他是我的儿子,我当然……”
“但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呼吸,他的路,他自己会走!”晏紫瞳生气的说,现在她终于体会到夜北溟心里到底有多痛。
想必夜敬白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被夜敬白管教,再加上夜天啸刻意对他的冷待,夜北溟才会去做地狱鬼影的吧?把自己的一腔愤怒,放在了惩恶除奸之上。
是这样的吗?是她说的那样的吗?
夜敬白不禁反思。
难道他这些年都做错了吗?他不该干涉夜北溟,不该设定他的未来。
可是他是他的爹呀,他有权决定儿子的人生,即使他很痛……
即使他很痛……
他的眸子倏的瞠大,身子因为受到打击剧烈的颤抖了两下。
难道……他的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即使夜北溟很痛,他也一定要他照着自己的预定方向走,不管他愿不愿意。
这样的他,变得跟世上所有人一样自私,一样让人憎恨。
他原来已经这样可憎了呀。
但是,他已经错了这么多年,要他当着晏紫瞳的面承认自己错了,他是万万办不到的,他还要他那张老脸呢。
脸一横,心一横,板着脸,口气恶劣的回道:“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他是我的儿子!”他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说完,他便不敢再对上晏紫瞳那双冒火的探视双眸,转身便离开了兰亭阁,捏紧了双拳,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夜敬白的去路。
夜敬白蹙眉,刚要抬头,只见眼前黑光一闪,挡住了他的视线,一阵冷风吹拂,他的颈子被人狠狠的击了一下,所有的意识渐渐的悬空,他软软的倒下昏了过去。
然后,那黑影将夜敬白突然扛起消失在了夜幕下。
夜更深了!
·······
得到夜北溟突然死亡消息的柳千莹,惊骇的直扑第二山庄。
但是第二山庄戒严,不准任何人进入第二山庄,那些侍卫将她阻拦在外,不准她进庄,用尽了各种办法也不能进庄的她,伤心欲绝之下,在第二山庄的门前哭了许久,才伤心的离开了第二山庄的门前,回到华城中,找了个酒馆,叫了一桌子的酒,一杯一杯的灌进了肚子里。
大概半个时辰后,她已喝得七八分醉。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坐下,但是她却认不得对方。
“滚开!不要坐在我这里!”她心情很不好的冲对方嘶吼,泪水和着酒,灌进了嘴里,涩中带着苦味,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苦涩得难忍。
她不想他死的,从来都不想他死的,可是今天的事情,主要是因为她,因为她的自私,因为她想要嫁给他,所以才会答应了父亲的要求代嫁。
结果,却害了他,害得他丢了性命。
是她,都是她,所以,她是罪魁,是祸首,而她现在却好好的活着,坐在这里喝酒。
夜北溟……现在应该很恨她吧?
“我就是个坏女人!”她边哭边笑着,像个疯子一样,拎起酒壶,又将一杯酒斟满,毫不犹豫的仰头,又将一口酒咽下。
“姑娘,酒可醉人,但是不可多喝!”对方淡淡的说着,似乎是在劝她。
“我就是想醉,你管我做什么?”柳千莹毫不置理对方的好意,坚持一杯一杯的将酒倒进杯子里,然后仰头一口口的饮下,好像那些酒只是水一般。
到最后,她握着杯子的手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随时会醉倒的样子,但是她仍然边哭边笑边喝酒,那样子,令这酒庄的其他客人,均不敢再多逗留,或是再进来。
“可是姑娘!”对方非常有耐心情提醒他:“你这样,让我们这里没法做生意了,你看,客人全被人吓距了。”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柳千莹醉态横生,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冲出口的酒气,令对方皱起了眉头。
她的手无力的垂下,用力的拍在对方的肩头,用那双迷离的双眼打量着对方,突然呵呵的笑了:“其实,你长得也不差,可是……还是没有北溟哥哥长得好看,但是……他却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她的手用力的戳着自己的胸口。
在这一瞬间,柳千莹的眼前,似乎突然看到了夜北溟,眼前的那张陌生的脸,变成了夜北溟的,还在对着她笑。
北溟哥哥,是她的北溟哥哥来看她了吗?
北溟哥哥,她的北溟哥哥。
“姑娘,你喝多了!”谭宗霖皱眉冷声道,抬手想要将肩膀上那只手推开。
谁知,柳千莹却突然将自个的身子靠近了他的怀中,还故意扭动身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双手臂圈住他的颈项,十指在他的颈后结成了麻花,任他怎样拉扯也拉扯不开。
“我是喝多了,可是我还清醒着!”她含泪柔声泣诉:“北溟哥哥,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我,爱的是晏紫瞳,可是……我还是想要嫁给你,我是个坏女人,不管你怎么恨我都好,可是……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谭宗霖的眉头皱得更深。
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柳千莹了吧,那个替晏紫瞳嫁入第一山庄的女人?
她伤害了晏紫瞳,他该恨她的,可是,看到她这般伤心难过,他的心底里却有一丝不忍。
那张脸,满满的伤心,真情流露,更让人心疼。
心中,流露出异样的情绪。
然,她突然坐到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唤他北溟哥哥。
他不是夜北溟,为什么她们爱的人,都是夜北溟,他是谭宗霖,他的名字叫谭宗霖。
捧着她的脸,谭宗霖冷着一张脸,冲着那张满含醉意的红扑扑小脸命令:“我叫谭宗霖,记住,是谭宗霖,不是你的北溟哥哥!”
“谭宗霖?谭宗霖是谁?”她软软的问,声音几近呓语,一双眼睛紧紧的阖上。
头好痛,也好晕,她也好累呀!
谭宗霖固执的捧着她的脸,一定要她认清她抱着的人是谁:“醒来,看着我,看着我!”他低喝着一声声唤道。
迷离的眼眸稍稍睁开了一条缝儿:“什……什么事?”
“看清我,我是谭宗霖,跟着我念,谭、宗、霖!”
“谭……宗……霖!”她乖乖的顺从他念道,轻轻的眨了眨眼,终于醉倒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不醒人世。
一名伙计,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问:“老板,这位姑娘……”
谭宗霖面无表情的扫了那小二一眼,低头将柳千莹拦腰抱起,走之前丢下一句:“把桌椅收拾好,你们可以关门了!”
“是,老板!”
看着谭宗霖抱着那酒醉的女子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小声嘀咕:“老板想开荤了不成?喜好真奇怪,喜欢女人喝醉了跟他在一起吗?”
·····
夜晚的第二山庄,相当热闹,地牢中,关了数十名对第二山庄心怀中轨被抓进来的人,吵嚷着要放开他们,其中,声音最大最尖锐的人就是孟雪雁,她那尖锐的嗓音划破了云霄:“你们放我出去,我的儿子会是第二山庄的庄主,我是庄主的娘亲,你们不能关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不过,即使他们叫破了嗓子,那些守卫也无动于衷,忠心的站在一旁守着,防止他们有一人找机会逃出去。
兰亭阁
夜已经深了,月亮穿透了厚厚的云彩,在地上投下微亮的月光,映得兰亭阁卧室中满室的柔亮。
灯已熄,大床上,晏紫瞳靠在夜北溟的身侧,手臂横过他的腰,霸道的搂着,浅浅的睡着。
本来昏睡的夜北溟,突然被噩梦惊醒。
颤动的身体,惊醒了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