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秘史之我的传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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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的一笑。兵者,诡道也,我纵横沙场多年,被人赞为用兵如天马行空的绝世名将,行事作风必是大异于常人,如何是一介女子可以预料到的。
她果然不再隐瞒,向我讲了她的故事。虽然她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淡淡的,可她的故事却是跌宕起伏,包含了人间至喜至悲。
我无法想象,以她纤细的身躯,是如何倔强的从那样破碎的世事中一路走过来的,我心疼她,怜惜她,但我知道,同情对坚强的她来说是一种侮辱,我可以做的只是帮助支持她想达成的一切。
她和我见过的所有女性都不同。
虽然我大部分时候都在边关,但每次回京都有人替我做媒,皇上还提过要将公主许配给我,都被我婉拒了。女人在我眼中,大多唯唯诺诺,说好听了,是温柔贤淑,说不好听了,是胆小怕事,毫无主见。而所谓的才女们,又常常恃才傲物,咄咄逼人,让人难以忍受。
而她们见到我时的反应,要嘛大发花痴,要嘛愤恨自卑,更是让我百般厌烦。
有一次,府中自以为有几分姿色的女侍还趁夜爬上了我的床,被我一掌打得吐血,之后赶出了府,总算绝了府中女子们的痴心妄想。
但她是不同的。
即使我对江湖中事并不很通晓,但还是听过她的鼎鼎大名,她的存在,早已是武林中的一个传奇。
这样的她,虽然稍嫌冷漠,但我从她身上却从来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傲慢,若不是那偶尔出现在她眼中的刻骨恨意,我几乎以为她早已出世忘尘。
她也喜欢看我,我知道,可她看我时,清澈的栗色大眼中从无欲念,亦无自卑,只有纯然的欣赏。这种眼神,让我有生以来头一次为自己的相貌感到骄傲欣喜,为能博得她目光的停留。
我开始不可自拔的时时追随着她的身影,不止一次的,我对那个曾经拥有她身心的男人既妒又羡,而对即将拥有她的圣上心生不满,这样的女子,值得男人全心全意地爱怜,圣上早有三宫六院,又如何能和她匹配?
所以带着几分私心的,我多次的劝她打消入宫的念头,因为我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可以全心爱她、照顾她一世的男人。
只可惜她早已成为没有安全感的惊弓之鸟,谢弘不死,她就永远都会生活在随时失去一切——包括爱人——的恐惧中,所以只有报仇的信念才能让她勇敢的生活下去。
面对这种情况,我又如何忍心剥夺她唯一的执念呢?我所能做的,似乎只有站在她的背后,毫无保留的帮助她。
我一直知道她还有秘密,不过既然她不想说,我也从不强迫她。
可是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去找她谈心,却发现她不见踪影。
我坐在黑暗中,等了她一整晚,愤怒无可遏制在心中滋长直到汹涌澎湃,一想到她可能是和某个男人在这样的夜中共处,我就妒嫉的直想杀人。所以当她直到快天明,才若无其事的姗姗出现时,我忍不住对她恶言相向,却在说出口的一刹那就后悔莫及。
她已经满心伤痛,我又如何可以雪上加霜。因此她打了我的时候,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打的我,竟只有罪孽得赎的轻松,同时感到了一生从未有过的软弱。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她由怜生爱、由敬生慕,竟然可以放下身为男人的尊严、近乎卑微地去乞求她的眷顾,而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感到羞愧,却只有如释重负的快感……原来她早已浸透我的血肉,什么尊严耻辱,在她面前早已不值一提。
从那夜之后,我便知道,自己再也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要求,她是我第一个女人,她是教我认识爱欲纠缠的导师,我这一生怕是休想将她排出心外了。所以她想怎样都好,我会一路陪伴她。
然而,她进宫的日子一天天接近,我一天天的再也难以刻意忘记她将是圣上的女人的事实。一边是我一生的忠诚,一边是我一生的挚爱,我日日夜夜的在这样的矛盾中挣扎,直至她入宫的前一天,我终于忍痛说出让她做我妹子的话。
我心里清楚,恐怕只要她说一个“不”字,我便会毫无挣扎之力的放弃半生的信念、选择背叛,然而,我看出她虽不舍,却一语不发。
我感谢她善解人意的成全了我的忠诚,却也遗憾自己始终不能成为她难以割舍的情怀。
这段情终究是一场火树银花般的缘,留给我的却是毕生最疼痛的爱情与最刻骨的回忆。
侍寝
即使多少年之后,在甘露殿侍寝的第一夜还是让我难以忘怀,并不是说那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只是当中的滋味实在复杂的五颜六色,以至于最后虽早已忘记了那味道,却始终记得那复杂。
在他之前,我有过两个男人,对性事的了解不算不多。然而和一个近乎于陌生的男人分享这样的私密还是第一次。我紧张、厌恶,甚至难以克制的想到,自己和一个妓女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的恩客是这天下最尊贵的。
不能忘记的,他粗糙的大手不缓不慢的抚摸着我赤裸的身躯,引起阵阵颤抖,燃起片片火热,偏那双深沉的眼眸,只是冷静的巡视着丰美的领地,从始至终不曾染上一丝的氤氲。
这时的我是如此痛恨自己敏感的身体,它让我明明已经屈辱愤怒到极致,却还是忍不住喘息、软弱。
多少次想狠狠的推开他,逃开这让我受尽折磨的晦暗宫殿,可恨的是虽然身体早已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头脑却一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让我一次又一次阻住了自己的疯狂。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诡异,心堕入了冰窟,可身却火热滚烫的能将自己融化,我就在这样的诡异中徘徊着,由着重重的冰火无休止的折磨着自己的灵魂。
他颇为耐心的用双手将我送上了第一次高峰之后,才终将我压在了身下,毫无花俏地进入了我,开始霸道十足的索取掠夺自己应有的一切。
我的肉体感到了夹杂着疼痛的兴奋,可我心中的洞却无可控制的张大开来。他在我体内爆发的那一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奔流而出——原来没有感情的性交是如此的不堪,我能从中得到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停了一下之后,他粗喘着从我的身体里退出,躺到了一边,待呼吸平复之后,以单手支起头,任保养极好的浓密长发顺势披散在背后,整个人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俊美。
他略带深究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片刻之后,突然抬起另外一只手,接了一滴我仍然源源流出的眼泪,“这眼泪是为谁而流?”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帝王面前失态了,忙擦干了眼泪爬起来伏身请罪道,“皇上赎罪。臣妾只是因为终于能以此身侍候皇上,感动的不能自制,决不是故意要扫皇上的兴。”勉强地说出这番话,自己的觉得有些恶心。
他显然并没有相信我的解释,半天都没有说话,但我感到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那只刚刚沾泪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了起来,我避无可避的望进了他泛着些幽蓝的眼眸。
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他确实是个极好看的男人,沉稳内敛,比睿王绝不会有丝毫的逊色,甚至多了些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可为什么我却不会被他吸引呢?若是我对他多一些好感,可能就不会如此的痛苦吧……也许我需要只是一点时间……只是一点时间。
“爱妃若心中有什么人,便赶紧忘了吧。不然就算朕不介意,爱妃自己也会痛苦。”他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说出的却是让我胆颤心寒的话语。
“奴婢惶恐。”我赶紧再度伏下身。
我之前是将进宫复仇想得太简单了,皇帝和睿王这对兄弟竟都是如此心思细腻之人,和他们相对之时,即使一点点的疏忽,也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好像只是以为我入宫之前有什么青梅竹马,并没有发现什么其它的东西。
他见我再次伏低,便一把将我扯进了怀里,低声笑道,“朕从没见过爱妃这么冷静的女子,嘴里虽喊着‘惶恐’,身子却连抖都不抖一下,如此惶恐,朕真的没见过呢。”
在他的怀里,我才意识到,他的胸膛竟然也是散发着烫人的热气的,和多少个夜里岚用以温暖我的热气是如此的相似。
“那是臣妾知道皇上一向仁德,不会降罪于臣妾的年少无知。”我淡淡道。
“年少无知?呵呵,朕可从未在年少无知的女子身上,看到过爱妃这种气质,这种眼神。”我的心又提了起来,还好他接着说道,“不过倒是有几分宇玄的味道。卿二人倒是奇怪,相貌上只有三分像,气质上却有七分相似,想是南国夫人教得好了。”南国夫人是苏夫人的封号,算是因子得荣。
确实挺奇怪的,我和玄还真的有三分相像,所以大部分人都不会怀疑我们不是真兄妹。
“承蒙皇上夸奖了。家慈若听到了,定是极高兴的。”
我做不出来谄媚撒娇的举动,也不屑那样,因为我要的从来就不是帝王的宠爱。而我想要的后位,最起码现在看来,和宠不宠爱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他微微一笑,拥着我躺下,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这时我不识趣的从他怀里挣出来,而他用不带一丝情绪的深眸看着我又一次伏低身体,“皇上请安歇,臣妾要告退了。”
我这举动算是极为不识抬举,但却不得不做。按宫中礼制,只有皇后和贵妃可以在甘露殿留宿,若我今日就这样留下了,徒予人把柄,太后那老太婆可不会轻易饶我。
他好听的笑声响了起来,“爱妃可是被母后教训的怕了?”
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情,他果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别人的事情他不关心,太后的动向他又怎么可以不理。
我自然不会傻到跟儿子告母亲的状,只恭敬道,“跟太后无关,只是臣妾若留下,于礼不合。”
他意向不明的盯了我一阵,很久之后才说道,“下去吧。爱妃如此贤淑,朕又如何能不成全呢。”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拒绝了太监的搀扶,我独自走出了甘露殿,上了软轿,才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
皇帝远不是像我想象的那般简单的人,跟睿王比起来不遑多让,这跟我从他以往政绩中所推测出的完全不同。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能与权势冲天的谢家和楚家维持平衡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他在国事上少有作为,恐怕是因为被政治斗争牵去了所有的精力吧。我突然觉得他虽然可怕,却也可怜。
可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召我入宫,却看不出一丝偏宠,还坐视太后苛待于我,难道他并不是如所有人推测般,想将我扶上后位吗?
我握了握拳,若是他真的没那个意思,我的计划就要有些改变了。他不想给,我便要自己争,我的命运决不能掌握在另外一个人的手里,即使是天下最贵的人也不行。
可是要如何做呢?我受过的所有教育中,都没有如何在后宫争权夺势这一门课。蹙了下眉,我需要别人的建议。
想到就做,回到毓宁宫,匆匆沐了浴,便斥退所有宫女佯做睡下,在确定附近无人之后,放出了自己模样的式神,让她替我睡在床上,然后鬼魅般的飘出了宫。
式神其实是很方便的东西,但并不能太大范围操控,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