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嫡女之再嫁 作者:清风逐月(完结)-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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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紫鸳立马红了脸,咬唇低声道:“这事我倒是不清楚的,但因着小姐体弱的关系,与陈大人成亲两年多来就从未圆过房……”
身为长安的贴身丫环,四个紫自然知道长安与陈玉涛之间的真实情况,长安还是完璧之身,这样的她值得任何一个好男人来爱着。
紫鸳看似无意一说,却在秦二夫人与许妈妈心中激起了轩然大波,还未圆过房的女子却被冠上了和离之身的名头,这对长安来说多怨啊!
至于陈玉涛的种种艳闻,秦二夫人入京后倒是听说了一些,再想起长安那如兰的面容那通身美好的气度,更是觉得那样一个男人真正是与她提鞋都不配,好在老天怜见,这才早早脱离了魔掌,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既然没有圆过房,那长安便是处子之身,这子嗣便暂时不愁了。
心中的另一份担忧解除,秦二夫人面有喜色,眼下倒是完全打开心扉来接受长安了。
她已经想清楚了,回头立马便写信给秦暮离,就说这个儿媳妇她认同了,该提亲提亲,该准备聘礼准备聘礼,她儿子明年就三十了,再也蹉跎不起了。
许妈妈却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秦二夫人已经扯了扯她的衣袖,给了她一个眼神,“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许妈妈咽了口唾沫,还未从秦二夫人的跳跃性思维中回过神来,却又见她眼神往紫鸳那方瞄了瞄,这才反应过来。
许妈妈定了定神,这才对紫鸳招了招手,面上绽开一抹笑来,“紫鸳,你来!”
紫鸳迟疑了一阵,这才缓缓上前,她也不知道刚才说的那一通对小姐与秦大人的婚事起到效果没,因为眼下就连她也不知道许妈妈是怎么看她的,究竟她与秦朗还有没有希望?
许妈妈牵住紫鸳的手,一把兑下了手腕上的翡翠碧玉镯套到紫鸳皓白的手腕之上,含笑道:“这是秦朗他奶奶传给我的镯子,眼下我便传给你了。”
“这……”
紫鸳的眸中一下便涌出了泪花,她一手捂住了唇,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真实,直到手腕处传来玉镯的微温,她才怔怔地问道:“您是同意了吗?”
许妈妈笑着点了点头,“你们的婚事我允了!”
当初许妈妈为秦朗相看媳妇,其实求得也不是大富大贵,小家碧玉书香门第即可,虽然紫鸳的家世差了一些,但她父亲好歹是秀才出身,家中的弟弟也在盛名远播的麓山书院里求学,想来今后也是个有出息的,这点基本符合她的要求,再加上秦朗喜欢,就像秦二夫人所想的一样,她这个做母亲的再横插一脚,岂不是让儿子生了怨怼,她何苦做这个不讨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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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不安好心
秦二夫人与许妈妈来时本就低调,走的时候却是紫鸳一路相陪,哪知在出了二门时却碰到了正下马车的谢氏与沈玉环。
擦肩而过时,谢氏不由顿住了脚步,脑海中却是在不停地翻出记忆中的画面,那位笼在大氅中的夫人她不巧瞧见了面容,只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母亲?”
沈玉环脚步微顿,有些不解地看向谢氏。
“那位夫人,我一定是认识的……”
谢氏不住地在脑中回想,猛然地,仿佛有白光一闪而过,她陡然增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处已然消失的背影,惊疑不定道:“那是……开国公府的秦二夫人!”
秦二夫人怎么会来沈国公府,还如此地隐秘,这其中定有缘由!
“秦二夫人?”
沈玉环一怔,也迅速反应过来,“咱们与开国公府素无往来,秦二夫人怎么会……”话到这里,她不由沉了脸色,“刚才那丫环是长安身边的紫鸳。”
“嗯,咱们先回屋去,待会再差人来打听打听,定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谢氏脸色也是不好,心中愤愤不平,真不知道长安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先是在安平长公主那里得了脸,如今连秦二夫人都屈尊降贵地秘密来寻她,这真是让人觉着匪夷所思。
虽然同是国公府,但明显开国公府秦家与如今的沈家便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是开国功臣世袭罔替的爵位,而沈家的国公之位却是一世而斩,也就是说在沈平与沈文去世之后,除非沈家的人凭借自己的能力再得皇家青睐赐爵,否则是再挂不出国公府的牌匾。
所以在面对开国公府这种根基久远深厚的世家大族,沈家的人到底是存在着几分敬畏与羡慕的。
谢氏母女在屋里坐了小半个时辰,便有丫环传消息来了,紫毫细细听了一阵,这才进屋回报。
“如何了?”
谢氏好似比沈玉环更加心急,如今女儿和离在家她也是各种烦心,就想着怎么着给女儿再寻一门好亲事,前提是绝对不能被长安抢了先,且门第家世一定要高过长安。
沈玉环不以为意地喝着粉彩瓷蛊里的清茶,对着紫毫点了点头,“打听到什么便说什么,不用忌讳。”
“是。”
紫毫稳了稳心神,将刚才丫环转述的话语在脑中整理了一番,这才开口道:“夫人,小姐,三小姐今日一早已是离了府,据说要前往颖川,然这两日确实有两位妇人在‘衡芷苑’里呆过,只是他们苑子里看得严,小丫环打听不出姓名,只知道其中一位夫人尊贵得紧,来去都笼在大氅里让人窥不得真容。”
谢氏面色一沉,不由捏紧了手中罗帕,“可打听到是什么事?”
“那小丫环借着送水的功夫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大致听到说什么‘聘礼’、‘嫁娶’什么的,其他便一无所知了。”
紫毫在心中斟酌片刻,这才谨慎地说出这番话来,连她自己心里也是一惊,这不会是三小姐自个儿在谈婚轮嫁吧?
“啪”!
谢氏一掌拍在桌案上,咬牙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母亲,”沈玉环挥挥手让紫毫退了出去,这才道:“您这是气个什么劲儿?若是长安能早日嫁掉,也省得在咱们跟前碍眼岂不更好?”
沈玉环早就对长安得了沈老夫人青睐不是滋味,眼下巴不得她早点离开沈府,不管是嫁人还是其他,只要消失了就好,眼不见为净。
“玉环,那可是秦二夫人,秦暮离的母亲啊!”
谢氏说到这里又是一番捶胸顿足,怪不得那段日子秦暮离要借住到沈府来,定是通过王治的关系便与长安勾搭上了,不然此刻秦二夫人怎么会秘密前往沈府来敲定这桩婚事,真正是让长安捡了个大便宜!
“秦暮离?”
沈玉环一怔,略一思忖,脑海中立马便浮现出那张刚毅冷峻的面容,说实话这样的男人她不太喜欢,硬邦邦的就像一块石头,她更钟意的是风流俊俏温柔多情的,那样的男子才堪称良配,再加上秦暮离又有那样的传闻,嫁给他的女人才是倒霉,她此刻巴不得这个女人便是长安。
“秦暮离如今升任岷玉关的总兵,前途一片大好,又加上开国公府这样的家世,那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
谢氏叹声连连,间或瞟一眼沈玉环,似乎在思量着怎么样将沈玉环送到秦二夫人跟前露露脸,同样是和离的沈家女儿,既然秦二夫人不介意长安的身份,自然也不会介意沈玉环的,或许他们还能搏上一搏。
“母亲,你且歇了这心思吧!”
眼见着谢氏眼中光芒连闪,沈玉环便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不由冷哼一声道:“您可别只看到秦家的富贵权势,那秦暮离背后有什么样的传闻你又不是不知,难道你忍心将女儿往火盆里推?”
“这……”
谢氏吱唔了一阵,她确实是忽略了秦暮离那克妻的传闻,这不也是被逼急得吗?
若是长安都不介意,那自己的女儿又怕什么呢?都是二嫁女,这命该是比新嫁娘还硬吧?不瞅着这一点,谁愿意将女儿嫁到秦家?
“玉环,”谢氏面上扯起笑来,又与沈玉环坐近了一分,“其他的先不说,端看秦暮离的样貌品行还是无可挑剔的,不然当初杨氏也不会想打他的主意。”
“是又怎么样?”
沈玉环不以为意地看着指甲上新涂染的丹蔻,捉摸着这颜色是不是深了些,敢明儿再换个浅淡的试试,如今近夏日了,艳色看起来便使人心情烦躁。
“若是秦二夫人真的中意了长安,将来你这三妹嫁到开国公府,不是会事事压你一头,你心里难道不介意?”
谢氏自然了解女儿的脾性,知道她与长安不对盘,每每必要争个高下,许是拿长安做例子才能激起女儿的斗智。
“我当然会介意!”
沈玉环一把握紧了拳头,也不管那尖细的指甲扎着掌心的嫩肉,只咬了咬牙道:“若不是长安设计一通,我如何会在两族会上丢尽脸面,那个叫嫣儿的女子和她那个野种定不会有好下场,我就在一旁看着抚远公府是怎么倒霉下去的!”
“抚远公府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如咱们国公府,如今不过顶着个空壳罢了,那傅夫人也嚣张不了几时了。”
谢氏轻哼一声,明显带出一丝不屑及鄙视。
京城的世家豪门撑死了维持表面的风光,都是靠着祖荫过日子,几代下来不过是外强中干,谁也不比谁强多少,抚远公府这一代的爵位也到头了,比起开公国府真正是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所以说,玉环……”
谢氏轻声劝慰道:“如今你还年轻貌美,若是能够嫁到开国公府那才是真正的好。虽然秦暮离在二房不能承爵,但他自己也是有本事的人,再加上其父秦忠明的声势与其母高文华在渤海高氏中的地位,不管将来怎么样也能比京城这一帮纨绔子弟要强得多!”
沈玉环瞥了谢氏一眼,双手环在胸前,似乎任谢氏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她依然能够不为所动。
谢氏咬了咬牙,在心中暗骂沈玉环不懂做母亲的心思,嘴上却又加了把劲道:“你想呀,若是能抢了长安那丫头的乘龙快婿,你将来不论做什么都会压她一头,岂不快意?!”
“抢了长安的夫婿?”
沈玉环一怔,却是因为谢氏这一句话而双眼放光。
从前的陈玉涛不就是长安的丈夫吗?任凭他看起来是多么正直高尚,还不照样醉倒在她的温柔乡里。
沈玉环曾经也以为陈玉涛是她的真爱,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再到这个男人彻底被敏怡郡主给盯上,她想不放手也不可能。
她虽然对秦暮离没有多少好感,但若这个男人是长安喜欢的,她说什么也要抢过来!
“玉环,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初长安他们一行下澜州时在船上遇险,便是秦暮离救的她,一来二去之下这丫头不对秦暮离动心才怪,我看如今秦二夫人偷偷来沈家就是想要和长安先通个气,把这婚事给定下来!”
谢氏瘪了瘪嘴,颇有些吃不着葡萄的醋酸劲。
“不是说长安今儿都离开了吗?那她们还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