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风帝-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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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包围圈又缩小了几分。
秦月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握住了碧空的剑柄,缓缓地拔剑出鞘。
双剑在手的模样倒让那些暗卫一怔。
要知道能使双手兵器的不多,大都也就是判官笔,峨嵋刺,匕首之灯的短兵器,或者马战将军用的锤,锏等等,而实际上这种人是很少见的,毕竟人的习惯,总是常用的那只手更灵活,受伤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换另一只手的情况另当别论,两手一起使用,很容易因为不协调而露出破绽。所以双手兵器不但是一种特殊天赋,而且兵器的选择也都是更容易协调的,同时使用两把不成对的三尺长剑,还是闻所未闻。
“若是你们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秦月说着,身形一闪,已来到一个暗卫身介,左手碧空剑毫不留情地向他的脖子削过去。
“杀!”一声令下,十几把明晃晃的长剑一起攻过来。
秦月一个转身,看来似乎是从剑丛中穿透而过,但实际却是毫厘之差,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一点,兵器之间更没有半点交锋,就见一个暗卫背后喷出血来,已多了一道足有一尺多长的伤口。
“果然是祸乱天下的妖人!”暗卫都是蒙着脸的,混战中出分不清到底是谁说的。
不过,皇城之外短暂的一战,不管是被杀的还是受伤的同伴,无不是鲜血淋漓,形容极其惨烈,追到此处,又见他面无表情地吹人手足,再加上从前的江湖传言,就算是暗卫,也不禁心中发寒。
生死之战中,胆气一泄,自然束手束脚。然而秦月也只能有苦自己吃,朔月之夜,尤其今日还是大年初一的朔夜,就像同是十五,中秋的月最圆一样,一年的第一个朔夜…… 可是,对付这些不入流的角色,就算只剩下一成功力,也绰绰有余!
“你说,什么都没少?”苏含笑皱着眉问道。
“一锭银子,一粒宝石都不少。”韩书墨很肯定地道,“你知道的,我看过的东西绝对不会少记一样。”
通过账本一事,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记忆力,那么……
“偷窃只是掩护。”百里青道。
“目标果然是……月?”苏含笑不禁更沉下了脸。
“殿下,怎么办?”屋里除了他们,就只有韩书墨和七弦,事态紧急,他也没有多做掩饰。
苏含笑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却落在妆台上那一盒珠宝上,随手挑出一个玉镯子。
“这是我爹爹给我的,是传家的宝贝。”韩书墨插口道。
苏含笑在听到“传家宝”几个字时,眼睛一亮,立即道:“书墨,这玉镯借我一下。”
“唉?”韩书墨愣了一下才道,“要借可以,但千万不能弄坏,弄丢了!”
“七弦,拿着。”苏含笑一点头,叫过七弦,将玉镯塞进他手里,吩咐道,“把东宫闹贼的事扩大,不要压着,就说韩侧君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侍卫看见窃贼的背景像是容贵君身边的侍儿,所以带人去搜搜柳絮宫的下人房。”
“若是……容贵君阻止呢?”七弦犹豫了一下道。
“不要紧。”苏含笑胸有成竹地道,“容贵君若说让侍卫认人,就一个个认过去,随便指一个便是。记住不准对贵君无礼,不准动主殿一分一毫,只咬定了要搜下人房,容贵君自认坦荡,你守了分寸,他也会退一步。”
“是,殿下。”七弦立即会意,握紧了手里的玉镯,大步出门。
“这……”韩书墨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吗?
“书墨,宫里的事,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苏含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发,轻声道,“你以为,那窃贼把你的东西翻成一团糟,偏又什么都没拿,仅仅只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韩书墨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悟地思索起来。
苏含笑见状,微微点了点头。
果然,韩书墨只是单纯,却不是愚蠢,有些事情,只要指点了诀窍,他还是能想明白的。这样也好……虽然单纯是很好,但既然进了宫,总不能这么单纯一辈子。
“可是,为什么要……栽赃给容贵君呢?”韩书墨又疑惑道,“是因为他最可疑吗?”
“错。”苏含笑一笑,狡黠地道,“相反,是因为……他最不可疑。”
“啊?”韩书墨呆呆地望着她,又糊涂了。
“这个问题,就当是留给你的课题,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我答案吧。”苏含笑又揉着他的头,转过话题,低声道,“若是有人问你这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有贼人偷了我的传家宝,七弦带人去查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韩书墨想也不想地道。
“乖。”苏含笑满意地笑笑,又安抚了几句,转身找来侍从收拾了屋子,这才与百里青出了碧云轩。
“殿下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百里青轻笑道。
“你这是损我来着?”苏含笑白了他一眼。
“不过,殿下的那个问题,韩书墨真的能自己找到答案吗?”百里青笑了笑,又道。
“无所谓。”苏含笑一耸肩,悠然道,“只不过,找到了,才有资格参与,找不到……就只能被使用。”
“还真是无情。”百里青叹道。
“这样单纯的少年,我很想就这么护着,哪怕他一辈子如此,然而……”苏含笑在无人的花园中停下了脚步,苦涩地道,“无论是我,还是你们,都没有天真的权利。”
百里青怔了怔,也不禁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间,一道黑影一闪,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半跪在苏含笑向前,恭敬地道:“太女殿下,宫主传来信息,皇城之外似乎刚刚发生过一场打斗,现场虽然没有尸体,却留有不少血迹,显然是一时无法打扫干净。”
“若水人呢?”苏含笑急问道。
有种感觉,那场死斗,其中的一方定然是秦月。
“宫主已经顺着线索追下去,据他推测,目的地应该是在乱葬岗的方向。”少年答道。
“他一个人?”苏含笑道。
“殿下放心,宫主有带人一起前往,足以应付任何状况。”少年道。
苏含笑这才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话要问了。
少年见状,行了一礼,又向来时一样,隐没了踪迹。
“看来月将他们引出了城。”百里青道。
“嗯。”苏含笑叹了口气,略略放下了一些担心。
“殿下,恐怕是暗卫,否则宫里没有别的势力能让月为难。”百里青道。
“就说没有那么多巧合。”苏含笑一声冷笑。
“殿下稍安勿躁,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离宫。”百里青正色道。
“我知道,不会给人抓到把柄的。”苏含笑狠狠地道,“暗地里的东西,都交给若月和月了,今晚的宫里也不是平静的,我若不在,七弦压不住场面。”
“算时间柳絮宫那边的戏也该开锣了。”百里青道。
“我们也回去吧。”苏含笑拍了拍自己的脸,沉声道,“大年初一的,宫里出那么大的事,定然会惊动母皇。”
“是。”百里青顺从地应道。
“宫主——”跃上城墙的少年不禁心惊不已。
梅若水一皱眉,只见一段城墙上竟然没看到一个守夜的卫士,就算是大年初一,这防守也未免太松懈了。
“宫主,有血迹!”另一个少年轻呼了一声。
梅若水立即转身,果然发现角落里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但他心里的疑惑也更大了。
是秦月出城时杀的,还是另一批人?可无论是哪种,伤者或尸体呢?城墙上是每隔一刻钟就有一次换班的,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太诡异了!
“宫主,我们怎么办?”手下迟疑着问道。
“留两个人守在这里,小五你去通知御林军统领舒将军,其他人和我继续追踪。”梅若水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
不管今晚的事到底怎么了,城墙无人守卫,若是有个内贼,或是有心怀不轨之徒,京城岂不是轻而易举地陷落了?
一边想着,脚下却不停。
其实秦月的方向很好追踪,也不知他是否故意,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极重,在夜深人静的冬日,就算不用猎犬,也很容易分辨。
一咱疾奔,乱葬岗的景色已渐渐出现在眼前,然而,看到的那一幕还是让人无比震撼。
被围攻的白衣男子,衣上染了点点红梅,在剑影中上下翻飞,形如鬼魅,然而,他只要一出剑,定然有人受伤,飞舞的鲜血染红夜空,也解释了现场浓重血腥味的来源。
这样狠厉的战斗,让属于已方的人看着也不免心惊。
“散开,不要出手,堵住所有的路线,不能放走一个活口。”梅若水面无表情地下了一道命令,独自扑向了战场。
“是你?”秦月从一个暗卫腹中抽出伏魔剑,左手碧空又狠狠划开另一人的肩膀。
“剩下的我来。”梅若水软剑出鞘,一下接过了大半攻势。
“多管闲事!”秦月一声冷哼,完全没有退开的打算。
“偶尔示弱一次会死么?”梅若水没好气道。
就算用膝盖想,他也能猜到秦月目前的身体状况,他的剑很飘忽,绝对不和敌人硬碰,以他拿着两把绝世神兵来说,这种打法就很不可思议,除非他早已功力耗尽,根本经不起内力的碰撞!而更别提他体内现在忍受的痛楚了。
然而,在身体如此不适的情况下,仅仅依靠剑术和步法,就能把这些暗卫逼到如此程度——梅若水相信,即使他没有来,只要多花些时间,付出些代价,秦月也能将他们收拾干净。当然,前提是他们也死战到底不逃跑。
秦月本来想回嘴,但忽然间眼前一阵发黑,身不由已地朝一把剑撞了过去。
“喂!”梅若水吓了一跳,顺手一剑解决了对手,左手将他拉到身边,“你还好吧?”
“死不了!”秦月用力一咬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吐出一口血沫。
梅若水轻轻一叹,知道要让他退下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也懒得多费唇舌,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两人合力施为之下,再加上周围玄冥宫属下的堵截,很快地就将所有人制住。
“宫主,没有活口。”一个少年有些无奈地报告道。
“罢了,这就是暗卫。”梅若水毫不意外。
秦月将两把剑插回鞘中,坐在半截残碑上,闭了眼,默默调息。
梅若水挥手命属下打扫战场,自己慢慢走过去。
漆黑的夜色下,乱葬岗的尸臭味和浓烈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皑皑白骨血迹斑斑,宛如人间地狱。
“你是不是想说我下手太残忍太血腥?”秦月开口道。
“不。”梅若水摇了摇头,“都是杀人,让人鲜红得漂亮些难不成还是慈悲。”
“木香山的两日两夜追逐,因为是一对一,有些东西,你没有学到。”秦月睁开眼睛,平静地道,“绝对下风的混战中,一击毙命是很困难的,甚至很多时候,敌人会在不致命的地方故意挨一招,给同伴创造机会,所以最好的办法,不是苦苦寻找机会攻击敌人的致命处,而是……用最简单的方法让敌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战斗的能力。”
“……”梅若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流血。”
“不错。”秦月点头,悠然道,“不论是身体的哪个部位,只要能给对方造成伤口就行,尽量拉长拉开伤口,就算伤在手臂上,可不止血的话一样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