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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63 水样的女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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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样的女人

 报复!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楼定风挟着来势汹汹的声威,无情地摧毁敌人
的窝穴、占领敌人的产业,包括接收敌人的女人!这是他应得的胜利,他如是
相信!偏偏这女人天生注定要「吐」他的「巢」!她的泪水「藏量」之丰,令
他不得不相信女人真是百分之百水做的。「求求你别哭了!」他终於忍不住告
饶。当铁血男子遇上水样女人,这场硬仗如何能凯旋得胜?

 第一章

 “雪湖山庄”一片断垣残壁!

 末春的萧冷夜色,为庄院的破晓添上几缕凄沧。往日巍峨的屋宇一夜之间烧
成灰烬,雕梁画栋压根儿承受不住烈火的攻击。薄薄轻烟在空气间晃漾着,笼
罩整片废墟。

 “楼先生,我们得手了。”一个小角色上前禀报。

 楼定风挺立于半山腰的寒风之中,凝视脚下凄凉哀鸿的景象,严峻的面容找
不出一丝同情,也找不出一绺喜色。

 “施家人呢?”淡漠的浑沉嗓音恰好配合他一脸的无动于衷。

 “死了,逃走的余孽也跑不了多远。”他的得力助手江石洲用同样冷漠的语
气回答。“他们不会立刻死亡,但铁定熬不过两天。”他掏出一个白色瓷瓶。
“这种‘番红草’的致命毒性最长可以潜伏四十八个小时,是非洲‘咯瓦族人
’的独门剧毒,也只有他们调配的解药才能解毒。伤者若不在二十四小时之内
服上解药,纵使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咱们的人在饮水中下了药,又用吹箭
射倒所有中毒较浅的人,施家满门不可能逃得过这劫。”

 “你确定这次的行动布署妥当,不会替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其实,在
行动之前楼定风已经亲自检验过所有环节,然而性格中谨慎的一面嘱咐他不可
掉以轻心。

 这份谨慎,是他耗费了太大的代价才学习来的。

 他痴长了三十二年,生命中一半的时间都花在筹划此次的复仇行动上。而今,
他成功了。

 “应该不会出差错。”江石洲皱着眉头沉吟。“‘番红草’属于神经性剧毒,
中毒者的中枢神经首先受到破坏,进入恍惚状态,失去正常的表达能力,所以,
即使他们途中遇上任何人,也无法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附近人烟稀
少,事情泄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会就会,不会就不会,别让我听见‘应该’两个字!”他的鹰眼刺向助手。
“警方那边也依照我的安排布置好了。”

 “嗯。”饶是江石洲跟在他身旁见惯大风大浪,仍不由自主被他的目光所震
慑。“我已经派人把不利的证据偷偷送进一公里外的流民窝,那群流民无恶不
作,名声向来不好,警方不可能怀疑到我们身上,正好也可以藉着这个机会让
警方有理由铲除他们。”

 很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向来憎恶计划好的事情脱出掌握。

 “走吧,下去看看。”

 山坡上的一行人以他为首,缓缓踏上受春露沾湿的泥泞小径。路的尽头,横
陈着“流金岛”最大的私人产业──“雪湖山庄”。

 “流金岛”位于南太平洋,是个独立为政的小岛,居民以华裔移民为主,几
乎算是变相的中国殖民地,不论语言、文化都是泱泱中华的翻版。岛上丰富的
金矿藏址令十二万岛民个个都小有财富。

 曾经,岛上的三大家族掌握了全岛的经济动脉,连岛国政府也不得不看他们
脸色行事。

 楼定风犹记得昔时岛上楼、施、唐三家各领风骚的盛况,当时他才十二岁,
是楼家第三代长孙,然而他也记得,三大家族的友谊并没有延续多久,在他刚
过完十二岁生日的四天后,施、唐两家便联手灭了楼家,政府单位也在他们的
贿赂之下将案子压下来,楼家的血案就此成为无头公案。

 在金钱面前,原本就没有真正的友谊。

 年幼的他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全赖在母亲临时替他报上国际儿童夏令营的空
缺名额。否则,今日的楼定风也不过是一捧黄土。

 而后,陪同他出国的保姆接获楼家出事的消息,立刻将他送往国际救援组织
寻求庇护,自己则消失得无影无踪,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从此以后,他辗
转沦落在国际寄养组织之中,隐姓埋名,俨然注定了如此这般地过完庸庸碌碌
的一生。没想到二十岁那年,瑞士国家银行的调查员透过种种管道找到他,将
父亲生前成立的信托基金正式交由他自由使用,他的人生及复仇计划才真正展
开。

 幸亏父亲成立这个为数可观的基金时并没有将它列入公司的帐目,敌人完全
不知道要追查;再加上瑞士银行的调查员从警方档案中找不到他的验尸报告,
不死心,一路追查下来,终于让二百五十万美金的信托基金物归原主。

 经过十几年的蕴酿、计划,他顺利在两年前摧毁本来就日渐衰微的唐家,并
且在今天以血债血还的方式,让二十年前负责铲除楼家三十七条人命的施氏一
并从地球上消失。

 纵目凝望“雪湖山庄”的满地疮痍,他并不感到开心,杀戮向来不是他的手
段,然而,这份血海深仇太沉太重,令他无法说服自己改变计划。

 这几年来,他学会的第二个教训就是,对敌人慈悲等于毁灭自己。

 雇来的打手绕过焦味刺鼻的瓦砾走向他。

 “楼先生,哪里有个女人还没断气,您打算……”对方不痛不痒的咬着牙签,
仿佛杀个人只是举手之劳。

 楼定风考虑片刻。“带我过去看看。”

 他跟随打手走向一处坍塌的墙边,立时在墙角发现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娇小身
躯,薄薄的白色睡袍抵挡不住寒意的侵袭,潮湿而纠结的长发覆住半边脸颊。

 “她是施夫人?”他微微纳闷,以庄内的方位来推断,这个房间应该是女主
人的卧室。

 “看看就知道了。”江石洲上前撩开她的长发。

 无名女子似乎被陌生的碰触震慑住,忮颤的身子重重抖了一下。随着黑发被
撩开的动作,众人首先看见她白皙颈项上的吹箭。楼定风暗叫可惜,他原本还
想留个活口,问清楚施家目前的景况,确定没有漏网之鱼,现在显然是不可能
了。

 她的身上既然中了吹箭的毒性,即使中毒时间还不久,经过急救之后可以保
得住一条命,但是大脑的中枢神经势必多多少少受到一些损害,谁也不能保证
她会不会变成痴呆或植物人。

 情况非常明显,倘若她的身份无足轻重,他没必要费心救回她。

 江石洲终于完全拨开她的乱发,一张苍白得连嘴唇都看不见血色的脸庞映入
众人眼帘。

 楼定风硬生生收回他正欲离开的脚步。

 “她是……”江石洲忍不住惊呼。

 是她!

 “留下活口!”他当机立断。

 “你可知道她是谁?”江石洲被他的决定吓了一跳。“她是章律师的女儿。
我们搜集的资料上解释得清清楚楚,当年施、唐两家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接收
楼氏,全靠章律师替他们伪造文书,政府官员那儿也全靠他贿赂、打通关节,
才把楼家的案子压下去,你难道忘了?再说,她也是你的死敌施长淮的未婚妻。”

 “我说,留下活口。”他恍如未曾听见旁人的呼声。“送她到医院去,告诉
院长,如果救不活她,‘乘风集团’收回所有的经济援助。”他淡瞟着左右手,
“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替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做准备。”

 而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开,仿佛对身后的女子不知心,仿佛他早已忙却她清
甜白皙的俏脸。

 但,离开废墟的同时,心中却反覆浮现着适才那张呆滞的脸庞。

 她曾是如此灵黠,如此优雅……

 章水笙。

 好麻!

 麻木的感觉一直从脑部扩散到手脚、趾尖,发梢……她不能动!半点也动弹
不得!

 远方传来一个模糊的呻吟,她听不出是谁的声音,隐约像个女人在呼痛……
而后,视线朦胧中,她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拿针搓她的手臂。

 好痛!为什么扎我?放开我!

 她想呼救,请人来帮助她,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记得如何开口说话。“他”为
何没来救她?

 “他”……

 “他”是谁?

 ……不记得了,只知道,他应该陪在她身畔的,他向来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他在哪里?

 “长……”她想叫出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竟然记不起来。“长……”

 她好慌乱,但无论如何也捉不住那个飘浮的名字,麻痹的感觉满溢出脑海,
淹没整副身子。噢,她就要再度晕过去了,她不想再睡着,却敌不过睡神的引
诱……

 也好。她漾出一丝苦笑,睡吧!在睡眠中,没有痛苦,没有梦……

 “她在笑。”而且笑得好凄迷,好美丽。一个缠绵病榻两个多星期的女人怎
可能还美丽起来?

 她的脸颊消瘦,脸色苍白,然而她仍然令人心疼地美。楼定风察觉自己正在
抚摸她的容颜,立刻缩回手。

 不,他不再对她有遐思,早在四年前她险些害他性命之时,他便已看穿了章
水笙的蛇蝎心肠。

 “那可能只是脸部肌肉的短暂抽搐。”脑科权威宋医师对那抹笑容提出见解。
“她的大脑皮质组织遭受永久性的损伤,对外来刺激反应比较迟钝,好歹需要
一年半载的修养和复健才能够勉强恢复正常,现在不可能笑得出来。”

 “她醒来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了扑朔迷离的眼光扫过水笙的脸。

 “我也不敢确定。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记忆系统已经受到严重的损害,势必
流失某些记忆。心理学临床的失忆现象通常导因病患的心理因素,然而她的失
忆现象却是脑组织受损的结果,属于永久性的。至于她的表达能力或体能方面
是否受到任何影响,则必须等等到醒过来之后才能知晓。”换句话说,她很可
能变成白痴、瘸子、哑巴,甚至没有反应的洋娃娃。

 施家的血案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警方已经掌握了破案的线索,铲除那窝游流
民,而最有嫌疑的楼定风也拥有强而有力的不在场证明。血案发生当夜,政治
大老的女儿孙小姐指出他当时正在她闺房里,陪着她一起酣然入梦,凌晨才离
开。

 明白人立刻联想到二十年前的楼家惨案。大家也清楚,昏庸的岛国政府只要
经过适当“游说”,乐意对很多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因此这件刑案很可能和二
十年前那桩一样,随便捉个替死鬼做数。

 宋医师不无遗憾地摇摇头。他并不清楚楼定风和章水笙的伤势有什么关联,
只能接受他对警方发布的说词,那天早上他离开一位红粉知已的宴请时,在回
别馆半途中巧遇受伤的水笙,于是对她伸出援手。

 “嗯,我知道了。”楼定风的视线移向窗外的阳光。“我明天再来。”

 私人花园里,新缘小池塘。楼定风静静坐在凉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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