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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歪点擒郎-第3章

小说: 歪点擒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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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能随时打猎,就会得到猎物的猎人,其本身条件也要好,不见得要有钱,但外表绝对要具有可看性,否则谁甩他呀!
  由于锺适侵略的双眸猎光莹然,当然是想与她有短暂的亲密交往,可不像一见锺情。所以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们将会有一个浪漫的夜晚。
  “为什么一直看我却不说话?”他附在她耳边低问,浑厚的声音直扰入她心弦深处。
  又一支舞曲乐声扬起,他们开始移动脚步。
  她没有在他灼热的眼光下怯避开眼,依然笑着。
  “我在猜,你年纪多大了。”
  “你猜我多大?”他笑出一边酒窝隐隐。
  她微摇头。
  “不知道,我没认识许多你们这等年纪的男人;再加上一个人的阅历会掩藏住年纪,因此很难猜。瞧。那个李公子三十岁了,却不像个大人,除了挂个“经理”头衔外,成天吃喝玩乐跟流行,要我猜,他连十六岁都不到。”
  他们一同看向舞池另一边那个跳舞跳得像只猴子的人,笑了一会。
  “你还太小。再过几年,你会相当厉害。”他似乎在轻叹。
  “你几岁?”
  “二十六。”
  她讶然!柳眉抬得老高。
  “这么年轻就当上华康集团的高级特助,不得了,你外表给人更老成的感觉。”
  “不老成一点怎么与人谈生意?”
  “那么,当上特助一职。是否因为你也姓锺?”她轻轻试探。
  他眸光一闪,微笑。
  “我不是老爷子的儿子,如果这是你想问的。”
  “是。这么说有今天的成就,必定千辛万苦,并且卖命到不顾身的地步才得到的。”
  搂着她的手臂蓦然一紧,害她踏错了几步,身子密实的贴着他,根本动弹不得,那还顾得了舞步。
  锺适将唇抵着她粉颊,偷了一个吻。
  “方笙,方笙,因为你,我将对台湾的千金少爷们另眼相看。”
  “我的荣幸。”她大胆的回抱他。勾低他颈项。凑上她粉嫩樱唇,贴上他错愕的嘴—— 

 


2

 
  “方笙!这是什么?”身为方笙的父亲,方家的大家长方学砚老先生,此时正以山雨欲来的面孔瞪向他的大女儿,并且丢了一张照片到女儿面前的桌面上。
  那一张照片的背景地点是前天的晚宴,所捕捉到的特写是方家美丽的小鲍主公然与陌生男子亲吻的画面。
  “拍得不错。”她拾起来看,发现底片贴在相片之后。此刻才忽然想起高夫人每年都派摄影师捕捉舞会的花絮,以便做成一本纪录,供高夫人炫耀兼展示舞会女王的权威性。显然她在做这件“好事”时,正好有一位摄影师站在一边。“爸,怎么弄到手的?”
  “你别管!先告诉我,这个浑小子是谁,居然敢碰我的宝贝女儿,我要宰了他!我要用方家的财势整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要——”
  “爸爸……”方笙张着水汪汪且无辜的大眼,拖长了声音打断父亲的慷慨激昂。“我二十岁了。有这种成人动作不算坏事呀。您想,如果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将来结婚了,丈夫会嫌我像根木头的。”
  “我不管!陌生人不可以吻你,我看他根本是个色狼,跟二年前强吻方筝哪个家庭教师是一样的!看我不打得他四肢残废,我就不姓方!”
  “不同的,爸爸,当年那个史竹先生罪该万死,被我们整得今生不敢回台湾是应得的下场。但是这一位先生不同。”她走到书柜边,拿着药过来,倒了二位药丸子服侍父亲。
  “又吃药!不要,近来已没有心悸的情形,我不吃!”方学砚退了二大步,比小孩子更不合作,
  “爸爸!您不吃,这话题就没得好谈。”她惯有的温柔声调,便是家中成员的克星。
  所以,即使抗拒万分,方学砚仍是皱紧眉头吃下去了。而且,方笙天生的耐力超强,她的坚持永远会成功,至于其他耐力稍嫌不足的方家成员,就只有乖乖臣服的份了。
  连喝了好几杯温水,他才又问:
  “你告诉我,那时你在想什么?方筝为什么没有去保护你?”他的小女儿向来不容许有人欺负她大姊的。
  “哦,因为她知道是我强吻了人家。”她好轻柔、好平淡的说着。
  “啥?”方家老爹几乎没跌到椅子下。
  “这是我给自己的二十岁礼物。”
  方学砚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猛然记起他这个大女儿其实思想超前卫,并不如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传统保守闺秀样。可是,当了她的父亲二十年,虽然无比的明白她的性向为何,却总是会忘记;每每见了她雅的面孔,总是忘了他这个女儿是方家最佳继承人,其聪慧精明厉害无人可出其右呢!而且,她总是让人想保护她、想代她出头。
  奇怪!这种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天生有骗人的本钱,无形中让人想为她舍生忘死。
  可是,可是不管谁吻了谁,吃亏的总是女儿呀!他们方家仍是亏大了!
  “方笙!我仍是反对,我以父亲的立场——”
  “大姊,电话。”
  书房的门被推开,探进一只手,精准无比的将手机丢到方笙手中,而方筝连人都没有走进来,又忙着去练她的跆拳道了。
  方笙走到窗边,
  “我是方笙。”
  “我是锺适。”那边简单的报出自己名字。随着低沉的力道,直敲入她心坎。
  她愣了一下,笑了。这男子主导欲强烈得不可思议,在心知肚明彼此必然还会再有牵扯之后,他并不打算由她主动。上一回的失去主控权可能是他毕生唯一的失算吧?所以他会打电话来,并且会知道她手机的号码根本不必奇怪,不是吗?
  “有事吗?锺先生。”她声音中含着笑意,突然发现自己低柔的嗓音与他的频率有些许近似。
  “也许你并不知道,但在前天之后,你们台湾商界盛传在下正在追求方家小鲍主,并且迫不及待的陷入爱河中。”他冷静且不含感情的声音最后仍是掺杂了戏谑与笑意。
  她也笑了。
  “这真是我的荣幸。锺先生,传达了“流言”之后,阁下的用意为何?”
  “聪明的女孩。今晚的酒会有荣幸邀你一同前往吗?毕竟我俩据说陷入爱河了。”
  “既然如此,小女子若不友情相助,似乎说不过去。”她逸出笑声,与她成熟心性不符的,是笑声中的天真纯净,满是青春少女的气息。
  锺适失神了会,仍是问:
  “答案?”
  “好呀,七点来接我可以吗?”
  “可以——”
  方笙的手机被粗鲁的抢过,方家的大家长怒吼道:
  “你谁呀?姓啥名谁呀?想拐我的女儿,我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我告诉你,如果想打我女儿的歪主意。得先踩过我的体,我方学砚是什么人物,你最好去打听清楚再来!哼!我女儿才二十,不,未满二十,如果你小子还没猜出我是什么人物,告诉你,当年人称“虎豹小霸王”就是我——”
  “爸爸!”方笙哭笑不得的抢过手机,连忙告诉电话那头可能已呆若木鸡的锺适:
  “对不起,刚才有明显讯号干扰,请自动清除。至于约定的事按原计画不变。拜拜,七点见。”不待锺适有所回应,立即关机。然后面对那个正潜逃到门边的父亲。
  “爸!”她低柔轻唤。
  方学砚跳了一下,转身时已将半个身子移出书房外,嘿嘿傻笑。“我去看看你妈妈吃药了没有,顺便睡个午觉!”话完人也一溜烟的跑掉了。
  留下摇头叹息、苦笑不已的方笙。
  ***
  今夜的打扮截然不同于上一次;可以说,较为符合她的年轻与外型。轻柔的雪纺纱材质,公主式的造型,纯然是人人口中所传述的小鲍主扮相,让酒会中每一位大老或中生代企业家除了把她当精致艺术品看待外,也列为最佳媳妇人选。诚如上流社会所传,方家大小姐果真秀外慧中,不比其他恶形恶状的方家人。
  这种形象的建立当然是方笙此行的目的啦!而他们也没有停留太久。这种乏味的商宴,本来就是为了攀关系而办,出现一下给主人面子也就算了。
  所以不久之后他们便离开了。
  “想去哪?”锺适含笑的眼眸不曾稍离过她的天使面孔。他怀疑自己会有看厌的一天。
  她手挽着他,站在酒会外的停车埸,抬头看无星月的天空,吁了口气,眼光与他对视。
  “你还要在台湾停留多久?”
  “后天就得回香港开会,报告这半个月来评估的结果。”因此,时间变得匆促而短暂。
  实在是遗憾了,如果初抵达时便认得她,他们会有一些愉快的回忆。
  “不再来了吗?”她探问。
  “会再来,但都是为了出差,不大会有悠闲的时光,一如现在。”活了二十六年,他一向是忙的。
  扶她坐入车内。他将车子启动。
  “还没想好要去那里吗?或者——回家?我老是会忘了你甚至不满二十。”
  她纯真的大眼闪过一丝柔媚。
  “如果我想去的地方,是你下榻的饭店呢?”
  他震动了下,压根儿没料到这纯真小鲍主居然会勾引他,用着她圣女也似的外貌表演神女才会有的戏码。阁下能想像奥黛丽赫本扮演卡门吗?
  “有些游戏不是你玩得起的。”他吁口气。
  “你不敢。怕我图谋你身上的利益吗?”心中暗自吐舌,她图谋的,是英俊香港男的好体魄。
  他笑,有点自嘲。
  “我没有身家足以让人图谋,至少比起你们方氏集团,我,小小的特助,也只算得上是收入尚可的小职员罢了。如果你有野心于“华康集团”,应该去对老爷子的独生子锺迅下工夫才是。要我介绍你们认识吗?”
  “不,今夜我只要你。”她大胆的说着,俏脸蛋浮上迷人的粉红色,在在令人晕眩神迷,只想一亲芳泽,最好一口吞下她。
  锺适抿直了唇线,仍企图以理智凌驾一切。
  “我不会吃你这根嫩苗解馋。”
  “哦,柳下惠先生重现于二十世纪末,真是一大奇观!”她笑得好不天真。“你得了,锺先生。好吧,您节操良好,我改找别人好了。麻烦直接送我回家好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蓦地握得死紧,紧得一如他锁成一字形的浓眉,几乎是咬牙的问出口:
  “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什么叫“改找别人”?”
  “哦,那就不是您可以问的了。”她偏着头,好抱歉的说着,有礼斯文得像知进退、守规矩的闺秀。
  “方笙!”他声音冒着烟。
  “锺先生,恶脸面对淑女是不礼貌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是风度。”这会儿她又像优秀的好学生了,背诵着“生活与伦理”,或“公民与道德”。
  他冷瞥了她一眼,将车子改驶向他住的饭店,满是义无反顾的决然姿态。没有瞧见方笙天使面孔上,漾着得逞以及不安的双重矛盾。
  毕竟,这是她的冒险呀!说与做根本是两回事。
  俏丽的小脸,红晕不曾褪去。直到车子停在饭店门口,泊车小弟前来开车门,她几乎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踏出去。
  但今夜的节目是她起的头,早已没有退却的机会,至少那个被她撩拨起情绪的男人就不会允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只知道她后来由他搂着进入电梯。直上饭店十五楼,然后看到一整片台北市夜景。她低呼了声,笑了。“好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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